將身子輕輕靠回去,他渾身一下子放松下來。舒愨鵡
安然上到三樓的時候,他已靠在沙發上,恢復了一臉的平靜安寧。
朝蓋洛淡然的神色掃一眼,安然心底沒來由地升起股怒氣。
抓著樓梯扶手的手一再握緊,她咬了咬牙,卻怎麼也邁不出下一步。
虧她還那麼糾結著回來的時間。
看現在,人家根本就是一副事不關已、毫不在意的樣子~!!!哪兒需要擔心因回去太晚會有人擔憂、心急~!
當然,她絕不承認是因怕他憂慮到吃不好、睡不著才趕著回來的……
「你回來了?」
清雅動人的聲音在客廳內響起。
雖然是天籟般的聲音,安然掃沙發上男人一眼,重重從鼻子里冷哼出聲,「嗯~!」
連問句話也是這麼冷漠平淡,就跟在街上隨便看見了個路人甲或者乙~
蓋洛眯起精瞳,打量著她。
安然已氣得側過身,就要往盥洗室走。
走了一天,熱死了、髒死了。
「你生氣了?」
依舊是平淡的聲音,帶了點上揚。
安然一回頭,對上蓋洛似笑非笑的臉。
「沒有。」她瞪他一眼,生硬地回以一句,立即轉過頭。
啪的一聲關上門。
神經病,亂說話。我有什麼氣好生的。
她氣鼓鼓地想著,彎腰扭開水龍頭……
「那你……就是吃醋了。」
不大的聲音自客廳傳出——隱約而過~
以為是听錯了,安然仔細去听,一愣神間,不防備一股水涌入鼻腔。
咳咳~咳咳~輕咳起來。
听得她的沉默,蓋洛一時興起來到盥洗室門口。
隔著一道門,他邊說著,邊猜測著安然別扭的神情,薄唇玩味地扯起。
「那你就是吃醋了。」
聲音雖不大,卻說得安然一陣狼狽,差點一頭扎入盥洗池中。
咳咳咳、咳咳咳~
被他那話刺激的,她咳嗽的更厲害了。
隔著一道門,趴在門板上的男人臉色一變,唇角玩味薄笑頃刻撤去——
一把推開門,沖進去扶住安然,「怎麼了?怎麼了?」
蓋洛邊急聲問邊拍她的背。
咳咳咳~咳咳咳~~
安然想說沒事兒沒事兒,被他拍的太急,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喘息著看上去倒像是得了什麼大病。
好一會兒,見她不喘了,蓋洛才停止動作,擔憂地看著她,「怎麼樣?好點沒?」
安然,深吸口氣,「……沒什麼大礙。」
蓋洛直起身微吸口氣,「還好。剛才你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還能怎樣?還不是被你拍的?安然白他一眼。
好幾次想插話打斷他都被他折騰的開不了口只能干張著嘴,她得是有多悲摧多無奈~
蓋洛又說了會兒,突然轉頭,「你剛才怎麼弄成那樣的?」
「……不會是……想不開想想溺水吧……?」
安然猛然抬頭,四目相對間,安然望見男人透著深深擔憂的眸子,瞬間窘了~
這……這也想的太跑題了吧?
自殺?
她想都沒想過。
「然然,你有什麼話好好說。」蓋洛的聲音,帶上幾分悲傷的柔情。
真
是扯遠了~
安然朝盥洗室外走去,不想理他。
「你不喜歡我和丹妮雅在一起也不用這麼傷害自己……」
語音重了點。
安然身子一僵,頓足。
渾身從腳趾到頭頂,一寸寸凍結。
他以為,她會因他和丹妮雅在一起吃醋到要自殺?!哪兒可能?!
「沒有。」她轉頭道,「你跟丹妮雅在一起絲毫不關我事。」冷冰冰地說完這一句,砰的關上臥室的門。
然後,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