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太復雜~!」出去後,安然感慨著。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忽覺一道亮光自眼前閃過。
謹慎抬頭,一輛車從對面不遠處開走,安然捕捉到靠窗那人側影,好像是白天追蹤他們的人。
「偷拍!」安然低叫一聲,抓住蓋洛手腕,「怎麼辦?怎麼辦?他們偷拍我們。到時候肯定會把照片給丹妮雅拿去的!」
蓋洛望著前方,深邃的眸光沉靜如水、絲毫不為所動。
「早知道了。」
打開車,坐進去。
安然還在擔憂,「喂,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們剛進拍賣場的時候他們就跟著我們。」蓋洛冷冷地說著,語氣很是淡定。
安然︰「……」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她真恨自己沒坐在副駕座,不能狠狠踩他一腳!
他早知道了,卻一直瞞著她。
蓋洛抽了根煙,斜靠在駕駛座上,不以為意地斜了唇角、淡淡道,「沒關系。我已經派人跟蹤他們,丹妮雅得不到那些證據的。」
「你……」看著他不以為然的樣子,安然身子一直,又重重地靠在靠背上!
快到別墅時,蓋洛call伍斯特出來,要安然坐上他的車回去。
安然下了法拉利,直接朝著蓋洛為與她作別打開的門抬起腳,朝著正揮手與她告別的蓋洛一腳重重踩過去,「每次見面都弄得像打仗,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嘶~蓋洛為自己被踩痛的腳發出一聲嘶叫,捂著腳,看著某女子離開的背影……
伍斯特沖他揚起眉︰怎麼了?怎麼惹著你的小乖乖了?
蓋洛搖搖頭,沖他擺擺手︰沒事兒,過一陣兒就好了。
安然怒,每次跟他見面、不是被搜查、就是被偷拍。萬一他的人沒毀掉那些照片怎麼辦?!她辛辛苦苦掙到的分數就又沒了!
進了屋,伍斯特就立即對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亞歷山大道,「老爺子,紫羅蘭花園那片地我們打算按您說的價轉讓給您了。安小姐今天辛苦了。原諒我這麼晚才帶她回來,這事我比較上心,和她談久了。」
亞歷山大正在喝晚茶,聞言,放下茶杯,「沒關系~沒事兒~」笑得可開心了。
安然松口氣,幸好談生意的事他們沒作假。
伍斯特經過身邊時,她輕聲對他道,「謝謝你。」
「要謝就謝蓋洛吧~」伍斯特悄聲回道,意味深長地笑望她一眼。
這事和蓋洛有什麼關系?安然有點迷惑,但也沒有多問。
開車一駛出別墅大門,伍斯特就拿起電話。
那頭傳來一道清冷冷的嗓音︰辦得怎麼樣?
「一切都照你說的做了,沒問題。」
蓋洛松一口氣,交叉著修美的十指,靠坐在真皮轉椅上。
不錯~就算是讓出紫羅蘭花園那塊地域,他也損失不了多少。一個紫羅蘭花園能換來和她的一次見面,值了~
亞歷山大肯定不知道,轉讓給他這片黃金區域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吧~
安然那只小貓的話……想起她上次走之前給他說的那些話,蓋洛微微一笑,眼神愈發深邃明亮︰他就借著她說過的話、逗她一下。反正,這段時間、他正忙著生意上的事,也確實騰不出多少時間去找她。
……
三樓,一男一女正跪在丹妮雅面前,呈上一沓照片——
「這是你們今天拍到的所有照片?安然那女人沒見過其他人?」
男子搖搖頭。
丹妮雅看著照片上伍斯特扭頭和安然在車內說話的樣子,臉色、漸漸緩和。
那低著頭的女子見狀松了口氣︰還好那幾個人毀了他們所有照片後,又塞給他們幾張其它照片。
按他
們的要求做交上這些照片,倒也平安無事……
……
自那次和蓋洛作別,他居然一星期都沒再去找她。
安然也不知這是不是因為那次她說再不想見他的緣故,好的是這一周她一連接了好幾個生意,更是超出意外地談妥了好幾筆。
後面幾次生意都不如第一次重要,獎勵分數也由20分降到15分。
15分也是分呀,安然今天又得了15分。她心情舒爽地返回臥室,反手鎖門時受到阻礙。
看到站在門口的瓊斯,她臉上舒悅剎時散去。
「你來做什麼?」她慍道,感覺好心情都被對方破壞了。
瓊斯垂下頭。
安然有些不耐煩地伸手要去拉門——
卻沒拉動。瓊斯剛落下的手又按到了門上。
觸到安然瞥去的視線,她遲疑地收回手……垂眸,矜持地攥起十指。
「要說就說吧。說完請你離開,我還要休息。」
安然上前幾步,來到床邊負氣地坐下。
上次她當著艾瑪的面承認向丹妮雅告自己狀的事,她還記得。
她還有臉過來?
「姐……安小姐,我想跟你說……啊!有人!」
一聲驚叫,瓊斯張著嘴,抬起的眸驚恐地望著窗口。
安然循目望去,但見一道黑影一晃,她心中一顫,大駭之下毫無防備地抓住瓊斯的手。
雖沒看清,但她敢肯定,那黑影一定是那保鏢……他剛才站在那里,好可怕……
黑影消失處,窗簾還在微微地晃動……
「姐姐?姐姐?安小姐~」
瓊斯一連串輕喚下,安然才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抓著她的手,趕緊松開,換做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起身,來到剛才黑影出現的窗口眺望著。
「你很怕那人吧,姐姐。」
安然回頭不悅地看一眼說話者,後者趕緊閉嘴。
「剛才……你看起來像是嚇壞了。」
沉默了片刻,瓊斯又小聲地、謹慎地道,「要不、我在這兒陪您一會兒吧。」。
「沒有。」余光掃到瓊斯關切的臉,只瞟一眼,安然迅速跳轉視線。她才不要她看到自己害怕的樣子,盡管、此刻她心里的確是怕的要死。
「你有什麼話,說吧。」
她瞧瓊斯一眼,收回視線,沿著床沿坐下。
瓊斯松一口氣,「安小姐,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上次的事不是我自願的。是丹妮雅小姐逼我的。她說、如果我不說實話,她就要把我母親趕出這里。」
「您知道,我母親病情很重……」
片刻的沉默,屋里只有瓊斯令人心悸的輕泣。
安然凝視她良久,哎~的嘆出口氣。
她讓她留下,本是余驚未消、懷著需要有人陪而不便說出口的私心的。沒想到……她的啜泣、哀傷語氣,讓她無法一點都不動容。
「好吧。上次的事你也是有難言之隱。不過~」她頓了下,「以後我們還是少打交道的為好。」畢竟,她是丹妮雅的女僕。他們交往起來,難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