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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灑滿初春的陽光。
安然和蓋洛一起在中國玩了幾天了,此刻他們來到廣場,在此等待婓紋。
「啊——!然然、然然——」
還沒見人影,就先听見一聲尖叫。安然第一個意識到,那夸張聲音的主人不是婓紋,又能是誰?
緊接著,一個長相文靜的女生就揚著雙臂抬著笑臉朝著安然沖了過去。
「紋紋——」安然也展開雙臂,給好友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好久不見,婓紋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倒是段逸凡,比以前更顯穩重了些,和蓋洛打了個招呼,兩人微笑著互相頷首後,他打量著那對擁抱在一起的好姐妹,眸內的笑意比以往盛了許多。看得出來近段時間過得很是幸福。
「太好了!」婓紋大喊一聲,松開安然,「既然我們四個都聚齊了,不如我們去好好玩玩,慶祝一下。」
「玩什麼呢?」安然問。
「我們去公園玩吧,去劃船、順便多拍點照。」婓紋大聲建議,興高采烈地拉著安然走在前頭。
兩位男士在後面跟著。婓紋和段逸凡不時斗幾句嘴。
「看樣子,你們婚後的生活挺幸福的嘛~」安然水眸瞄一眼鬧騰中的兩人,笑著打趣。
「誰和他過得幸福了!吵都吵不完!」
婓紋的一句話惹得一圈人竊笑。安然看著她,唇角微微翹起,誰都看得出,他們倆現在過得很幸福很開心。婓紋是她最好的朋友,看她過得這麼好,她也就放心了。
「別只說我們倆,你們兩個呢、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段逸凡有意將話題轉向安然和蓋洛身上,輕勾著邪美的唇角,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兩人。
只是他這麼一問,剛才還熱鬧無比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安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垂眸咬著唇一副思慮頗多的樣子,蓋洛也一言不發地沉思著。
段逸凡挑挑眉,看向婓紋︰他好像是說錯話了。
婓紋可沒他那麼心思細膩,眼見兩人都這麼沉默不語,早就耐不住氣了,步子一停就擋在安然面前︰「怎麼搞的?是不是那個假惺惺不要臉的狐狸精搞的鬼?1
噗——這話一出,蓋洛和段逸凡都忍不住了,面面相覷了。
安然則是汗顏了,一下加了那麼多形容詞在丹妮雅身上,看來這婓紋還真的夠厭惡丹妮雅的。不過她說得也對,這三個詞哪一個用來形容丹妮雅都很合適!應該說是非常的合適!
「不行我跟你到意大利去滅了她!」她雙手摁住安然的肩膀,前後搖晃著。
安然哭笑不得,她就怕好友會這麼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道淡淡的卻透著讓人不得懷疑魄力的話語在這時響起。那聲音極其好听,並無半絲凶狠,卻透著讓人信服的魔力。
「用不了多久,一個月內。」
噶?安然抬頭,水眸怔怔地望向蓋洛,婓紋也松開了手,看向說話者。
一個月內……?真的可以嗎?安然不安地思索著。除了他們兩個的意願,還要看亞歷山大那邊的意思,而且這中間還有個棘手的丹妮雅……
「你說的是真的?!」婓紋喜悅地大叫一聲,「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們1她歡呼一句。
「到時候第一個通知你們。」蓋洛語氣自然地承諾著,淡淡地掃一眼目含憂『色』的安然,雖然安然對他那句承諾是否能完成還是表示憂心,但那眸內淺淺的笑意還是讓她感到溫暖與安心。
然而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一個月內完婚,有他這句話,她心里就知足了。
……
經過了那一段小『插』曲,四個人都玩得很開心。
傍晚時,蓋洛來到安然面前,霸道地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我們晚上要去跳舞,你們去嗎?」
「我……我們……」一向口齒伶俐的婓紋竟難得地支吾起來,「我們還是不去了吧、不影響你們啦。」
她這麼說著,尷尬地看一眼段逸凡︰昨晚,她跟他打牌輸了,今晚要被罰做糖醋排骨、外加打掃衛生兼捶背。
「噢,你們有自己的計劃呀!」安然有所了悟地點點頭,調笑著︰「那、你們玩你們的吧。」婓紋臉一紅,兩人又纏在一起鬧了起來。
相對于女士的鬧騰,兩位男士倒是顯得很沉靜。
「再會了。」蓋洛望著段逸凡,淡淡一句。
「再會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我。」兩人相視著,微微一笑。
……
婓紋和段逸凡走後,安然和蓋洛兩個人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想起他剛才的話,安然忍不住抬頭望向蓋洛,「我們真的能在一個月內完婚嗎?」
「嗯。」蓋洛愣了一下,點點頭,「相信我,我一定會讓我們盡快舉行婚禮的。」
安然扯開唇角,幸福地笑了。她相信蓋洛的話,也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他們一定能盡快實現這個計劃。
又走了一會兒,安然突然停下腳步。
「那、你以後一定要靜下心來、重新審視一下歌迪亞的事情好不好?」她側過身子,雙眸關心地望著蓋洛,眸內涌動著淡淡的憂愁。
聞言,蓋洛腳步一頓,身子微微地僵住了。
看得出來,他臉『色』很是難看。
「你答應我,重新審視一下這件事。我覺得,你父親可能並不知道這事。」安然抬著眸、極力去捕捉蓋洛的視線,「我以未婚妻的名義……懇求你。」
聞言,蓋洛刻意閃避的眸光抬起,清冽的眸直直地對上安然決然的水眸,看著她堅定的目光,一抹掙扎之『色』在俊顏上停留了許久,最終他還是慎重地點點頭,「好的。我答應你。」
安然這才一掃方才的憂『色』,慎重的小臉上又重新恢復輕松的神情。
從蓋洛上次在機場所說的話中,她察覺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蓋洛的仇恨,似乎不僅僅是針對歌迪亞母子。因為這件事,他對自己的父親亞歷山大也產生了不小的敵意。
可是、亞歷山大怎麼可能會真的害他呢?
安然也想過了,肯定是他和壓力山大之間存在著什麼誤會。而作為他的未婚妻,她覺得自己有責任讓丈夫擺月兌困擾,走出心里的陰霾。畢竟那樣對他很不好。
現在,她終于替他做了一件事了,她怎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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