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沖了過來的阿九姑娘,無傷快速的摟著一邊的厲可欣身形一閃,避開了阿九,而阿九卻因為用力過猛撲倒在地面上。
「哎喲。」一聲痛苦的叫聲傳來,而這聲音引來了周圍的人側目。
阿九痛苦的皺著小臉,一臉捂著自己的膝蓋,雙目確是噴了火般看著還在驚嚇中沒有回過神來的厲可欣。
本公主都疼的半死,你還一臉無辜?
阿九怒火更燒的更為慘烈,一個起身,凶猛的朝著厲可欣撲去,那架勢有點像潑婦干架,嚇得厲可欣尖叫。
只是,無傷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愛妻收到傷害?
三下五除二,不會武功的阿九怎麼可能是無傷的對手,當下就被制服了。
「這位姑娘,你怎麼無緣無故動手打人呢?」
一手將厲可欣摟在懷中,無傷繃著臉,雙目帶著殺氣的看著怒火中燒的阿九,配上臉上那一塊橫在臉上的傷疤,此時的無傷在阿九的眼中說不出的猙獰。
然,正在怒火中的她可不覺得他害怕,在皇宮,雙目樣的猙獰沒有見過?她豈能怕去去一個江湖武夫?
「是你們,不僅把本姑娘撞到了,還不道歉,無傷,別以為進了城主府的大門就可以欺壓百姓了,還有厲可欣,你別再這里給我裝可憐,以前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呢。」
現在這個裝可憐的女人,以前竟然派人追殺阿蕭。
她現在心情很不好,而她看到恩愛的一對心里就會泛著酸味,就會心中燒著火。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很暴躁。
又愛又恨又怨。
「姑娘,話不能亂說,你不知道麼?」
聞言,無傷臉色更是不好看了,原本黝黑的肌膚變得更黑了。雖然,他的妻子之前名聲不好,為人嬌縱,但嫁給他之後她就變得溫柔可人,不曾傷害過誰,就是連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
愛屋及烏,有人這麼說自己的*無傷自是不高興的。
「我亂說?」這個時候,阿九的聲音高了起來,食指指著自己,瞪著雙眼,「你自己問她之前做了什麼好事,別人好說,我可不好說,你知不知道她害了我一生?」
說道最後,阿九的聲音有些哽咽。
若是她不比武招親,蕭傾諾就不會來忘城,她就不會遇見她,不遇見她她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就不會傷害到她。
如今,蕭傾諾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罪魁禍首就是她。
阿九的訴控,厲可欣慌了,同時也後悔自己以前的行為,面色慌亂的看著無傷,淚眼朦朧,「無傷,我…」
「欣兒,別怕,有我在。」無傷安慰著*。
「姑娘,你說,我妻子傷害過誰,是被打了還是骨折了,只要你說出他的名字,有證據,我無傷自會負責。」
若是說被打被欺負,他無傷身為丈夫,為妻子收拾殘局便是。
江湖中人,沒有什麼好扭捏的。
「說就說,你以為我不敢啊。」
「是誰。」
「這個人你妻子曾經派人把他綁了做乘龍快婿呢。」說著,阿九的語氣也酸了起來。
雖說,她喜歡的是哪個阿蕭,可蕭傾諾她也是崇拜的,兩個身份合在一起,讓她又愛又恨。
話一落音,無傷的心里不舒服,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她一臉愧疚自責懊惱的樣子,心里還是忍不住冒酸泡泡的。
跟厲可欣在一起不過幾個月,無傷打心里是接受了這位妻子的,同時也發現了她的優點,到最後怎麼看都是喜歡的。
「無傷。」這個時候,厲可欣很害怕無傷會嫌棄她。
畢竟她之前算不上惡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確切來說是被慣壞了。
阿九一看兩人,又秀恩愛,又裝可憐,趕忙開口,「若青蕭,阿蕭公子,歷大小姐無傷夫人可還記得?」阿九的眼中滿是鄙視。
「他,還好嗎?」說起阿蕭,厲可欣弱弱的問道。
第一個心動的男人,盡管現在已是人妻,但那種感覺畢竟是不一樣的。
一見傾心的是阿蕭,日久生情的是無傷。
「她現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說好不好,啊?」一說到此,阿九又激動了起來。「是你,若不是你,她怎麼會這樣,你知不知道,都是你,都是你。」
越說越激動,阿九拉著厲可欣又是抓又是打的,無傷見此,打也不是不還手也不是,最後還是把阿九給制住了。
「姑娘,你冷靜一點。」無傷用力的搖著阿九,卻看見她已是淚流滿面。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妻子,他怎麼會不見了。」阿九幾乎沒有了理智。
蕭傾諾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消息了,她一邊擔心,一邊又恨她那麼無情的騙了她。
這樣的阿九,讓一旁的厲可欣越看心里越是自責,無傷沒有辦法,最後只好把阿九打暈,直接扛回城主府。
「無傷,這是怎麼回事?」
無傷和厲可欣一踏進城主府,就踫上城主大人厲老爺。
未等無傷回答,厲可欣便先一步開口了,「爹,是我以前闖下的禍。」說完,厲可欣歉意的看向無傷,隨後一臉的自責。
「你也別自責了,這事就讓無傷處理,這幾日,你就在府中好好呆著。」說著,厲老爺嘆了一口氣,便出門了。
榮景這邊的人馬也在找阿九,確實找了一半,忽然沒有了線索。
蕭傾諾,現在可是四國炙手可熱的火爆人物,不僅景王找她,九公主找她,現在就連北國國主冷無邪,宸國太子孤獨逸,月國太子軒轅昭陽。
只可惜,蕭城把蕭傾諾藏得太好了,整日把她關在慈寧宮里不給她逾越半步。
「綠翹,我想吃燕窩,你去給我弄一份。」
慈寧宮的涼亭中,蕭傾諾手托著腮,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蔥郁的竹林。
這些日子,一直呆在慈寧宮,她都快要發霉了。身邊只有綠翹,有事沒事只能在外面看看花,喂喂魚。
這樣的日子她快要瘋了。
思念的侵蝕,她忽覺得度日如年。
「公主,天氣熱,還是八寶粥吧。這幾日,皇上派人運來了好多冰塊,可以爽爽口。」燕窩吃太多,會上火。
「你看著辦吧。」吃什麼,她真的無所謂了。
在慈寧宮多呆一天,她吃不吃,都沒有胃口。
榮景,你還好嗎?
她好想他。
綠翹走之後,蕭傾諾不知道干什麼,干脆拿起琴,在涼亭中彈了起來。
清風拂過,琴音飛揚,原本是比較輕快的曲子,現在在蕭傾諾的手中彈出,卻帶著一絲絲的憂傷。
花園的不遠處,蕭城站在亭子的側面,看著蕭傾諾一遍又一遍的彈奏同一首曲子,想要曲子輕快,卻也怎麼也掩藏不住憂傷。
風兒徐徐,胸前的碎發飛舞著,修長的食指在琴弦上翻飛。
走了幾步,卻見她微微側臉,臉上淺淺的笑意,如同三月的陽光那般燦爛的可以融化一切冰霜。
不知道彈了多少遍,他也不知道佔了多久。忽然,他眸中跳躍著火焰,越來越旺,蕭城袖袍一甩,大步的朝著她走去,手掌蓋住她翻飛的手指,當她錯愕抬起頭的時候他已將她紅腫的手指握在手心。
「日後再彈。」聲音清冷中帶著些許怒意。
原本胸中燒著一團火,在看到她指尖隱隱的血跡時,那火無聲無息的沒了蹤影,只剩下疼惜。
縴縴的玉手,此時指尖紅腫不堪,他心疼道︰「疼麼?」說罷,輕輕的吻了她帶著血跡的指尖。
見此,蕭傾諾排斥的拿開自己的手指,面色冷冰,「謝謝。」說著,她拿著手帕給自己的食指包了起來。
看著她冷淡的表情,排斥的舉動,蕭城胸中的火焰忽然再次燃燒,「你是笨蛋麼,手都流血了就不知道停下來?」
那聲音夾著火藥味,以及毫不掩飾的關心,蕭傾諾抬眸,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有眸中跳躍的火焰,她微微垂眸,不語。
他是關心她,擔心她,不過這些現在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有的事情一旦變了,那就真的變了。
「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準你彈琴。」她受傷,他心疼。
蕭傾諾依舊不語,當他成空氣。
看著蕭傾諾不打算理他,蕭城黯然失色,同時胸中又是怒意四起,「蕭傾諾,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麼?」他怒火的拉著她的手臂,面色愈發的冰寒。
「你說。」他逼著她與他對視。
抬眸,與他對視,輕扯紅唇,淡淡的出聲︰「你不是知道了麼?」
「你…」蕭城怒瞪著她,欲想說什麼,最後只能自己氣自己。
每次都是這樣,她淡淡的,陌生而有疏遠,每次總是他自己氣的半死。
一世安靜,卻充斥著火藥味氣息。
「你生辰準備到了,想要怎麼過?」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城開口了。
「不過。」
她現在的身份是皇後,是君家千金君心諾,自進入慈寧宮那天起,便一直不曾走出慈寧宮,想必,生辰那日也是無望走出慈寧宮的。
再說,沒有榮景在身邊,她也不想過。
成為景王妃的第一個生日,她寧願不過也不要跟別人過。
「你的生日,每次都是我跟你一起過的,足足十年了,今年,我想不會例外,小諾,若是我心情好的話,父皇可以跟我們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