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傾諾的模樣,榮景心里不舒服了,「諾兒,這鳥兒傻里傻氣的,我看我們還是把它烤了,給你補補身子,再說,你現在是孕婦,經常玩鳥對身子不好。」
蕭城的東西怎麼能讓諾兒踫呢,只是,他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表現出來。男人嘛,要大方,實則他心里已經想了好多種方法處理這只笨鳥了。
「傻氣?」蕭傾諾尾音上揚,斜眼看了看榮景,「當初若不是它,我們還在這里說話聊天?」
別以為他什麼心思她看不出來,不就是不喜歡她踫蕭城的東西麼,小氣的男人,裝大方,心里面實則早就想對小肉球如何如何了。
「我只是說它的外表,外表。」榮景眸子閃了閃。
「拋開這次不說,蕭城對我還是不錯的,這些我不否認,但也不肯定他的做法,只是,不管到最後如何,我都不希望他死。」
做壞人容易,做一輩子的好人太難了。你一直都是好的,一旦你做了什麼壞事,那麼你以前的好就會被黑掉。若你一直是壞的,後面你在怎麼好也無法刷白你之前的黑。
正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言相向六月寒。
蕭城,就是被這一次的行為將他抹黑殆盡。
「別想那麼多了,最後誰怎麼樣我們也不清楚,不就是一只鳥嘛,你喜歡就玩著,別胡思亂想。」
榮景懊惱啊,狠瞪著這只貓頭鷹,你看你,一來就引發我妻子的悲傷。
「不說就不說了,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路是自己選擇的,應該由自己承擔後果。」蕭傾諾感嘆。
「這鳥好像餓了,春花,拿點東西過來喂鳥。」
看著*感嘆,榮景趕忙轉移話題,若是在繼續的話,情緒就低落了,這對孩子不好。
聞聲,蕭傾諾看了看貓頭鷹,「榮景,留著吧,也許日後會用到,你應該知道,放眼四國,這是獨家秘密。」
「哎喲,好似我很小氣似的,這鳥可是我們的恩人呢,我會叫人照顧它的。」
榮景心里冒酸泡泡啊,連一只鳥都受到特別待遇,可他卻煎熬了好幾個月了,啥時候才是頭啊。
蕭傾諾笑了笑,這不是在臉上寫著,我很小氣麼嗎?
「笑什麼笑,不準笑。」
看著蕭傾諾揶揄的眼神,榮景被看破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听說,冬天是貓頭鷹冬眠的時候,你派人去搜一搜,找幾只回來,我幫你訓練訓練,或許可以放到九州去。」
九州的事情讓人去了會打草驚蛇,讓一只鳥去應該不會有事情吧。
「可以,不過訓練的事就交給我吧,現在我哪里舍得讓你勞累啊。」
都八個月大的肚子了還訓練鳥,這個榮景堅決不同意。
「你是說現在不舍得,別的時候就舍得是吧。」女人的脾氣又上來了。
「疼你都來不及,那里會呢。」說著,還親了親她的額頭。「孩子他娘累著孩子他爹會心疼的。」
蕭傾諾笑了,眉眼彎彎的。
「沒個正經的,就會哄我開心。」
等了許久,榮景等不到春花拿東西過來,開口了,「這春花,怎麼那麼久?」
回來兩天,一直沒有看到春花和秋月的身影,就連十五都看不到。
聞言,蕭傾諾才記得,他們三人被她關起來了。
「我把他們關起來了?」蕭傾諾淡淡的說出口。
「恩,做錯就要懲罰。」榮景也很淡定。
其實,他回來那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十五畢竟是自己的屬下,春花秋月也是照顧她的,而周統領更是瘋狂,時不時求著他讓他見一見秋月。
一個親親妻子大人,一邊是部下,兩者都要兼顧,所以榮景才會這般的。
若是不提個醒,他生怕*忘記了。
「兩天了,也該是時候讓他們出來了。」
「在家里你做主就好。」
「來人,把十五和春花秋月帶過來。」
只是,蕭傾諾不知道的是,周統領正在牢中和十五大的火熱著呢。
「十五,你這個王八蛋,竟然輕薄秋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周統領生氣啊,拳頭虎的凶猛,像是要把十五打扁了。
「不是你看到那樣的。」
現在,十五終于知道什麼叫做掉進黃河都解釋不清楚了。
他們同在一個牢房兩天,兩天滴水未進,一粒飯沒有看見,秋月姑娘餓得暈乎乎的,靠牆都靠不穩,歪向他這邊的時候,周統領正好看見。
二話不說,兩人就打起來了。
「十五,我把你當兄弟,你明知道我喜歡秋月,你還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虧我還為你著想,跟景王求情,讓人去照顧春花,可你呢,是怎麼對我的。」
周統領一回來的時候就知道春花秋月被王妃罰的事情,他很著急,無奈之下去跟景王求情,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進來看看,誰想到,竟然看到的是讓他火爆的一幕。
「你誤會了,我們兩天沒有喝過一滴水,秋月姑娘那是暈過去了,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啊。」十五也火了。
他媽的,餓了兩天,一看見個熟人以為得救了,卻不想一開口就被扁了一頓,換做是誰都難受。
「真的?」周統領還是半信半疑。
「廢話。」
斜眼一看,果真看見秋月躺在髒亂的地面上,有氣無力,臉色慘白的厲害,見此,周統領收手了,不過依舊瞪著十五,「且信你一回。」
看著周統領急忙的朝著秋月奔過去的時候,十五開口了,「謝謝你。」
周統領一听,冷哼了一聲,「春花是秋月的好姐妹。」
意思是說別自作多情,只是,十五也不再說話,默默的看著他。
男人的世界不像女人那般,不說什麼,十五心里是感激的。
「秋月,醒醒,秋月。」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秋月,周統領總算溫柔了一些。
這一次回來,周統領好似也變了一些,沒有那麼木了。
「你要去那里?」看著周統領抱著秋月就要走出去,十五喊道。
媽蛋,餓了兩天,渾身沒勁,聲音不夠洪亮啊。
「先出去再說,再下去,秋月會出事的。」看著懷中蒼白的人兒,周統領心疼啊。
到底秋月犯了什麼事情,王妃要這麼懲罰?
「你先去跟爺求情,你這樣出去,後果更嚴重。」
王妃就是因為不滿才懲罰她們的,現在周統領這樣出去不是挑釁王妃的權威嗎,爺就算心疼他們,也不會為了他們而跟王妃鬧不開心的。
周統領听了十五的話,覺得蠻有道理的,沖動是魔鬼啊。
正當返回來的時候,牢房的大門開了。「十五,秋月,王妃傳你們過去,快點。」
兩人相視一眼之後,急速匆匆的過去了。
到的時候春花已經在廳中候著了,在看到十五的時候,淚眼摩挲,那雙眼楮毫不掩飾著思念之情。
在看到秋月被周統領抱著的時候,春花的淚落下來了,「秋月怎麼了?」
「沒事。」周統領回答。
這個時候,十五走到春花的身邊,抽出手帕遞給春花,卻沒有說什麼,不過,這對于春花來說,已經夠了。
「周統領,你這是唱哪一出啊。」蕭傾諾步入大廳,就看見周統領抱著秋月,一臉的焦急。
「王妃,秋月暈過去了,請你幫忙叫御醫來看看。」
周統領抱著秋月跪了起來,眼角看了看,沒有看見景王。
景王是不會來的,這件事情他相信蕭傾諾會處理好的。
看了看周統領,半響之後,蕭傾諾才淡淡開口,「十五,帶秋月下去瞧瞧。」
十五得令抱著秋月下去了,只是春花看著,心里又是一陣難過。只是未等兩人收拾好心中的情緒,蕭傾諾的話又砸下來了。
「周統領,听聞,你喜歡春花?」
這話一落音,周統領和春花一怔,頃刻間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回王妃,屬下心有所屬,那位姑娘不是春花。」
額上冒冷汗,周統領不知道王妃這是要唱的是哪一出。
「景王回來這一段時間,跟本宮聊了很多,其中,是關于軍營中很多人都沒有成婚的事情,本宮想想,你們在戰場上那麼辛苦,身後怎麼能沒有人照顧呢,所以,為了體恤士兵,本宮決議,今日給你指婚?」
「王妃,屬下已心有所屬?」
「你的意思是拒絕本宮的賜婚?」蕭傾諾氣息一變,周統領趕忙低下了頭。
這個時候春花出來求情了,「王妃,春花知道周統領喜歡的姑娘是誰。」
「你說。」
「是秋月。」
「本宮和景王一致認為,你和周統領比較適合,所以,三日後,你便奉命迎娶春花姑娘吧。」
兩人都怔住了,抬頭的時候那里還有蕭傾諾的身影。
「王妃,王妃…」喊破了嗓子都沒有蕭傾諾的身影。
「周統領,這可怎麼辦呀,秋月醒來肯定會傷心死的,你快點想想辦法吧。」春花急了,她喜歡的不是周統領啊。
「這件事情,你去跟十五解釋,我不想讓他誤會你,這件事情我去求爺。」
說罷,周統領就去找榮景了。
可榮景回了他一句︰「本王心意已決。」
不知道為何,爺就在這件事情那麼的堅決,沒有意思商量的余地。而周統領就在明月軒外面一直跪著。
秋月餓昏了,身子還沒有恢復,有氣無力地,甚至下*都沒有力氣,所以這件事情她不知道。
第二天夜里,下了毛毛雨雨,周統領一直跪著,淋了一個晚上的雨,景王還是沒有松口的跡象。
沒事,他跪,跪到景王同意把秋月下嫁給他為止。
第三天,周統領的府邸,一片張燈結彩,好不熱鬧,軍營里的兄弟來了很多,只是新娘流淚,新浪面色憂桑。
一路拜堂,都沒有表情的對著眾人,周統領的心苦澀極了。
王命不可違,為何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那麼難呢,
傷心難過的不止秋月和十五兩人,兩個人的大婚,四個人傷心。
好多人都在慶祝周統領取了如花美眷,卻不知道他喜歡的人其實是秋月,想娶的人也是秋月。
要怪,只怪他當初沒有跟她表明心跡,若是表明了,回來的時候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他喜歡秋月,想取的也是秋月。
那天,他就這麼想跟王妃說的,只是,他不知道她是這麼想的,是否也同他一樣喜歡自己,願意嫁給自己,就因為這樣,他沉默了。
「春花,對不起,都是我沒用,害了你。」,周統領一臉傷痛的看著掀開紅蓋頭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的新娘。
「你休息吧。」說著,他走了出去。
院子里,周統領揮刀練劍,院子里的草木被他拿來發泄,每一劍會下去,就像是砍在他的心里。
練劍累了,他就一個人喝悶酒,怎麼喝,頭腦都是清醒的,想醉,偏偏醒著。
內心一片苦澀,秋月,我到底失去了你了。
想想,都是自己的原因,喜歡又不敢說出來,害怕拒絕,到底是他自己沒用。
當年,景王追著王妃的時候可是死纏爛打,愛意綿綿,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都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你不說,我不說,各自都在猜測,就這樣就錯過了。
厲可欣那樣的一個人,都可以打動無傷,可見,他有多麼的懦弱,男子漢大丈夫,連喜歡都不敢表達出來,越想,周統領越是傷心。
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好苦。
「你到底睡不睡覺啊?」
這個時候,新娘子一身紅衣,紅蓋頭,出現在周統領的身後,那語氣有些不滿。
「你休息吧,夜深了。」周統領依舊喝著酒,頭也不回。
「我今日嫁給你,你就是這樣態度?」聲音哽咽。
聞聲,周統領放下了酒杯,出神的看著面前的人。
「你就這點勇氣,這點出息?」新娘子生氣了,那聲音幾乎是哭喊出來了。
這時候,周統領酒醒了,站了起來,伸出手,抓著紅蓋頭,想掀開,心里卻又害怕著,生怕這是自己的錯覺。
深呼吸,心一橫,紅蓋頭飛了起來。這一次,他決定勇敢一次。
「秋月。」
這一邊得願以償了,可十五那邊,卻是黯然傷神,痛苦不已啊,同樣一個人在房頂上飲酒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