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吃過飯,樂天和如雪回到了醉紅院。
如雪臉上的笑意,兩人的親昵讓眾人都明白了什麼似的,大家都竊竊私語,那幾個暗戀樂天的姑娘帶著十足的醋意盯著如雪,在後面指指點點。
樂天忙著去後院劈柴。他回憶著昨晚的情景,一絲笑意浮現在嘴角,以至于徐錦鵬出現在眼前都沒發覺。
「兄弟,想什麼呢,這麼魂不守舍?」徐錦鵬推搡了他一下。
樂天回過神來,吶吶的說道︰「沒什麼。」
「呵呵,看你這樣子,在想女人吧?」徐錦鵬打趣道。
「嘿嘿,真是瞞不住徐大哥這雙眼楮。」樂天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知道了,大家都在議論你和如雪的事,剛才我撞見如雪,看見她桃花滿面的樣子,你們昨晚是不是這個了?」徐錦鵬豎起兩個大姆指,擠眉弄眼的比劃起來。
「沒那回事。」樂天低下了頭。
「你這小子,這有什麼,遲早的事。對了,我來告訴你,昨晚我見到的女人,那才叫貌若天仙,你要是見了,會把如雪忘到九霄雲外。」
「哦?」樂天抬起頭,遲疑了一下,說道︰「難不成是那個蘭香」
「正是她,今晚我來你去見識見識。」
到了晚上,醉紅院如昨日一般冷冷清清,眾人也落得個清閑。
如雪身體有些困乏便在一間廂房里先睡下了。
徐錦鵬一身光鮮的拉著樂天出了天香樓,走過幾條街,來到另一家青樓麗春院門前。
此時這里張燈結彩,車水馬龍,比過年過節還熱鬧。
兩人徑直前往大廳,一見場面,頓時吃驚不小,主角未登場,但大廳已是人山人海,人頭攢動,四處望去,流光溢彩,燈火輝煌。
一會兒,麗春院老板娘尤二姐出現了。尤二姐滿面春風的站在一個五尺高的台子上,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麗春院的蘭香即將登場。今晚將選出最幸運的五位貴客與之共度春宵。」
一夜與五名男子對陣,此言一出,廳里一片沸騰,眾人躍躍欲試。
尤二姐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道︰「中標者每人有一柱香的時間。現在有請絕色佳人。」說罷,一拍手,兩側立時緩緩各走出五名美貌女子,手持花籃,邊走邊灑出清香撲鼻的花瓣,同時大廳樓上也飄出萬千花朵,一時間大廳里花香四溢,美不勝收。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緊了前台。
樂天和徐錦鵬拼命往前擠,仗著徐錦鵬人高馬大終于擠到了最前面。
待那十名女子在台上兩側站定,尤二姐又拍了三下掌,立時在萬千花雨之中,一個女子從台後的二樓上飄然而下,宛如天女下凡,這個創意馬上蠃得台下一片掌聲。
待那女子在台中間停下,「嘩」一片驚嘆之聲又隨之響起。
樂天瞧過去,見這蘭香芳齡二八,明眸皓齒,臉若碧桃,膚若凝脂,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紅。此女應是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見?
那蘭香給眾人道了個萬福,便含笑不語了。
樂天呆呆的看著,這時蘭香的目光也移向了他,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目光停留在樂天的身上。
四目相對,一種異常的感覺慢慢從樂天的身上涌起,只覺得有一股沉睡的力量被喚醒,在體內東沖西撞,找不到出路。
萬千念頭在腦海閃過,但樂天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突然間,樂天發覺蘭香四周彌漫起了紫色的光,雖不十分顯眼,但卻非常清晰。
樂天扭頭對徐錦鵬說道︰「看見沒有,她身上有光。」
徐錦鵬說道︰「哪里有光,我沒看見。」
樂天打個激靈,嚇了一跳,心道︰「這女子必有蹊蹺!」趕緊偷偷開了天眼,欲瞧這女人真身。但是除了那淡淡的紫光,並無其它異常。糟了,怕是自己道行不夠,樂天心下覺得不妙,他祖師爺爺的,此女到底什麼來頭,是鬼還是妖?
就在這時,蘭香對樂天微微一笑,樂天只感到那眼神中一股攝魂的力量,然後她的一雙妙目便漫不經心的望向別處。
樂天已無心留在此地,他拉拉身邊的徐錦鵬,可惜此人死死的盯著蘭香,全然沒有反應。眾人都在瘋狂競相奪標,樂天也不顧得這些,趕緊往門外擠去。
台上蘭香望著樂天的身影,嘴角浮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樂天回到醉紅院,把如雪帶回了家里。
一夜無眠,天一亮,樂天心里惦記著徐錦鵬,便回了醉紅院。
推開徐錦鵬的門,看見他正躺在床上,兩只眼楮無神的望著床頂。
徐錦鵬看見樂天來了,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聲音嘶啞的說道︰「糾結啊,想我徐錦鵬縱橫花叢,閱人無數,直到昨晚才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境界了。」
「你和蘭香做過了?」
「本來憑我的實力是無法進入前五名的,沒想的那蘭香最後點明要我,真是上天垂愛啊。」徐錦鵬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那後來呢?」
「後來?」徐錦鵬那痴痴的眼神仿佛在回味昨晚的春宵一刻,「後來當然是顛鸞倒鳳,翻雲覆雨了。我出門的時候已是全身虛月兌,還是叫了人把我抬回來,听說前面四個也是被人抬了回去,這蘭香真是好生厲害啊。」
樂天看著他臘黃的面孔,暗想,人家沒要你的命就算好的了,還想再戰。看來這蘭香心腸也不太惡毒,只是吸了他們部分陽氣,令他們一時月兌了虛,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想必是自己多慮了。不過她終就不是人,難道自己就袖手旁觀?要是養虎為患,豈不害了芸芸眾生?
閑扯了一會兒,樂天懷著復雜的心情回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