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左相家的行為,整個大秦那是厭惡至極,而在發生了左相家的事情後,眾人對于這個澈王府的澈王妃,也再一次有了全面的認識。
不說她手段狠毒,就說她那以一敵十,便已經讓眾人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而在左相抄家當日,一百三十余口,便五一例外接死在顧傲霜手下。
無論是誰?只要和左相家沾親帶故著,皆是殺無赦誅九族,畢竟左相犯的可是通敵賣國謀反大罪,又豈有不誅九族之說。
而在左相被抄家後的第二天,所以被害者家屬也來到了左相府中,只是他們到來時,看到的卻是自己女兒的尸骨。
而當眾人見到自家女兒慘死的模樣時,便一個個都痛哭了起來,對于左相父子二便更加是拳打腳踢,一個個發狠上的動手。
而當周圍的士兵見此時,也沒有半點阻止的模樣,因為顧傲霜交代了,這是左相父子二欠他們的,所以要還。
而在那日讓顧傲霜意外的卻是,顧雅芝去哪里了?為什麼沒有發現她的尸體?就算是人死了,那也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在沒有看到顧雅芝時,顧傲霜曾經有著一度懷疑,難道她逃跑了?不過很快便搖了搖頭。
要知道左相府中,怎麼說也是戒備森嚴,又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弱女子給逃月兌?
既然如此那她又去了哪里?此刻的顧傲霜自然不會想到,顧雅芝早在那日便讓魘給殺了,而且會是不留痕跡的殺了。
而在那日之後,顧傲霜本來也打算馬上便去找百里澈,不過回來想想她卻也沒有去了,不是她不擔心百里澈,而是她此刻去了也是無濟于事。
因為此刻容城最缺的東西不是她顧傲霜,而糧草,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食物了,所以她必須要安全的將接下來這一批糧草送到容城。
畢竟讓別人送糧草過去,她可不敢保證,在那些人之中沒有內奸,畢竟這一次她是不得不防,誰也信不過也靠不住,還不如信自己靠自己,要來的安全一些。
「王妃顧相家來人了,說請王妃你回府一趟,」而就在這時候,老管家卻突然走到顧傲霜面前道。
而當顧傲霜听到時,便先是皺了皺眉頭,這時候自己的父親來找自己,恐怕是為了顧雅芝的事情吧?
「你讓他等一下,本妃很快便去,」顧傲霜點了點頭,然後丟下手中賬本,回房收拾了一番之後,便又出門了。
而當顧傲霜剛剛出門後,便看到顧府的管家,「小姐,老奴來接小姐了,」
而當顧傲霜听到顧府管家的話時,便上了馬車,很快顧府管家也跟著顧傲霜上了馬車。
「管家父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顧傲霜皺了皺眉頭道,她想知道顧天這一次找她回去是為了什麼?
「小姐其實不是老爺要找你,而是老奴要找你,小姐你有多久沒有去看過老爺了?老爺現在很寂寞,」顧府管家看著顧傲霜道。
而臉上也非常明顯帶著不滿的神色,「小姐老奴本來沒有資格說小姐的,只是小姐,你變了,自從你嫁人之後,便變了,變的不在和老爺親近,也很少會回去看老爺,小姐你可知道,大小姐的死,讓老爺心中受了多大傷?就算大小姐真的做錯了什麼?但他終究是你姐姐,」
「這些話是父親讓你來說的?」顧傲霜在听到顧府管家的話時,便皺了皺眉頭道,「那父親還讓管家你,帶了什麼話給本妃?」
「不是,是老奴自己說的,」顧府管家搖了搖頭道,「小姐回去看看老爺便是了,剛才那些話,只是老奴看不慣,小姐有了相公後,便不要老爺了,」
他和顧天本是情同手足,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感情自然也要比一般主僕要好上許多,這也是為什麼顧府管家會我顧天而不平。
而在接下來孤傲便也沒有在開口了,而是默默的坐在一旁,那長長的劉海,便遮蓋了她的眼眸,讓人看不清楚她眼底深處的情緒。
很快馬車便到了顧府,而當顧傲霜看到顧天那憔悴的模樣時,整個人微微一愣。
她怎麼也想不到意氣風發的顧天,居然會在一夜之間蒼老了如此之多,而且那神色之中還帶著,滿滿的哀傷。
在這一刻顧傲霜意識到了,意識到管家為什麼會那樣和自己說?原來她真的很不孝。
甚至從來都未曾將顧天當成親生父親過,不然她怎麼會沒有考慮到?考慮到顧天會因為顧雅芝的死而傷心難過。
雖然他疼愛顧雅芝不比顧傲霜,但那依舊是他的女兒,也是她的心頭肉,而自己,自己卻完完全全都沒有考慮到。
自始至終都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回來陪過他一次,讓他一個人沉靜渣喪女之痛之中。
「父親你還好嗎?」一想到以前的種種,顧傲霜眼眸便忍不住微紅了起來,想到顧天在自己出事情之後,為自己而擔心的模樣。
想到在得知她要下嫁給百里澈時,他為自己焦急,甚至不惜,放下尊嚴跪在宮門外一天一夜時。
顧傲霜的眼眸便微微紅了起來,尤其是在看到此刻已然風燭殘燈的他時,和一想到他對自己的好時,顧傲霜在這一刻便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巴掌了。
她果然沒良心,只是享受著顧天對自己的好,卻不敢付出半點感情,也許是因為前世父母代她偏心,所以她便將顧天對她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
只是她卻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誰?該理所當然對誰好,雖然顧天的付出,從來沒有叫他回報給,卻也不代表他就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父親對不起,是女兒沒有考慮到你,」是啊,是她沒有考慮到顧天的感受,那日自己將顧雅芝送到左相府中時,顧天不是不心疼。
只是不想讓自己為難,也不會和自己鬧,因為他知道,一旦和自己鬧了,自己便會毫不留情的離去,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差別吧。
「霜兒你回來那?」顧天一看到顧傲霜,臉上便閃過了一抹驚喜道,「霜兒讓為父看看,都瘦了,是不是百里澈那個混小子,沒有好好待你?」
听到顧天的話時,顧傲霜搖了搖頭,「沒有,父親是你看錯了,女兒是胖了,」
對于那句你瘦了,恐怕是所有父母在看到兒女之後,都會說的第一句話,明明是簡簡單單,卻意外的讓人心暖。
「父親對不起是女兒考慮不周,沒有顧忌在父親你的感受,」雖然此刻說什麼話都是蒼白無力,只是她卻依舊想要對顧天說句對不起。
雖然顧雅芝是罪有應得,只是顧天卻是無辜的,在加上,她這一次搶的可是人家二個女兒的性命,顧傲霜的命成為了她的,而顧雅芝恐怕也是因她而死。
「誒、、、」顧天搖了搖頭道,「霜兒你別在說了,對于雅芝為父是知道的,那不可以怪你,畢竟是她們母女先做錯了事情,所以這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而且為父也是早已經,料到了到了她們會有今天了,」
「那父親你為什麼?」听到顧天的話,顧傲霜愣了愣,那他為什麼會如此悲傷?
「今天是你娘的忌日,恐怕霜兒都不記得了,」顧天笑了笑,不過卻也沒有怪罪于顧傲霜,「走吧,你既然回來了,那便說明,你母親也想見你了,」
而當顧傲霜听到顧天的話時,便回過頭看了看門外,很快便看到一襲黑色的衣角,而當看到那里去的背影時,她臉上卻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謝謝了。
很快顧傲霜便跟著顧天走進了一間房間,而在那房間內還有著一個牌位,「霜兒你來上一炷香吧,」
而當顧傲霜听到時,便點點頭,然後走到牌位下跪了起來,「母親霜兒來看你了,你可有想霜兒?」
只是在心中卻抱歉的說的,‘對不起,雖然我佔據了你女兒的身子,不過你放心,日後我會好好照顧父親的,’
在剛才那一刻,她便已經將顧天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對今生顧天便是他的父親,所以她一會好好待他,為他養老送終。
「這是給你的,」而就在這時候,顧天卻拿出一件東西來給顧傲霜,是一只血麒麟給顧傲霜,「這是你娘留給你的,不過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不然你一定會有殺身之禍,」
說著顧天便臉上疑重道,「其實為父本來不想給你,只是你今日卻回來了,這也許就是命,是你的命,」
而當顧傲霜听到顧天的話時,便微微一愣,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本來不應該給她?為什麼她今日回來卻要交給她?
「你也許不知道吧?你是天女族之人,而這便是你們天女族的祖寶,是你娘交給我保管的,在讓為父,在你干好滿十六歲生日這一天交給你,」
顧天說著便將血麒麟交給了顧傲霜,而當顧傲霜拿血麒麟時,便感覺上面傳來了一股炙熱,仿佛有著血脈相連一般,暖暖的。
「本來為父想好了,如果你今天不回來,那為父便毀了它,只是你卻回來了,這也許便是命,你沒辦法逃月兌的命,」說著顧天臉上便更加是疲倦的許多,「只是為父卻希望你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別像你娘一樣,為了也許虛無的執著,而斷送了自己的性命,讓百里澈也像為父一樣,孤獨終老,所以霜兒就算不為自己,卻也要為愛你的人而活,」
顧天一說到顧傲霜的娘,他的臉上的哀愁便更加之盛了,顧傲霜在拿著血麒麟之後,便出現坐上了馬車,只是腦海內卻不斷的回想著,剛才顧天對自己所說過的話。
「霜兒,你命中本來是有著一劫,也正是因為如此,為父才會將你送到,雅芝母親身邊,目的便是為了可以讓你逃過一劫,因為命師曾經說過,你很難活過十六歲,尤其是在為父的身邊,所以霜兒你沒怪多年來,為父對你不理不睬,那都是因為,為父害怕見到你之後,會讓你出現什麼意外?因為那命師說了,你和我命中相沖,所以為父不得不遠離你,」
「還有便是,如果可以便遠離一切,當一切到來時,依舊要守著本心,別迷失,也別迷茫,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長,」
听到顧天那語氣心長的話,顧傲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這一刻才顧傲霜卻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顧天了。
當她們父女在相見時,那時候她們已經是一個在棺材內,而另外一個則是在棺材外,多年後,顧傲霜這才知道,今日顧天語重心長的話是,因何而起?
顧傲霜看著馬車外的風光,臉上也是閃過一抹疑重,看來「顧傲霜」的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而讓顧天遠離「顧傲霜」那個命師又是誰?為什麼他要這麼說?
一想到原主之死恐怕還有著秘密所在,顧傲霜的臉色便忍不住疑重了起來,此刻看來,她是攤上了一副十分麻煩是身子了。
「小姐到了,」很快顧傲霜便听到車夫的話,而的那個顧傲霜听到時,便下了車,只是在下車之後,車夫卻叫住了顧傲霜。
「小姐,奴才不知道有一句話,該說不該說,」只見那車夫在看到顧傲霜時,便吞吞吐吐道。
「說吧,」顧傲霜皺了皺眉頭,眼眸內微微一閃,她不知道眼前這車夫到底有著什麼話,想對自己說?
「其實小姐是這樣的,小姐你今天可是做老管家的車回去的?」說著眼眸內還帶著恐懼的神色,那模樣便仿佛見鬼一般。
「是,難道有什麼問題嗎?」看到車夫的神色,顧傲霜的眼眸內也微微一轉,「難道管家有什麼問題?」
「小姐你還不知道吧?老管家早在昨日便已經死了,而老爺也因為老管家的死,而傷心了許久,」而接下來車夫,便說出了一句讓顧傲霜吃驚的話。
「這話怎麼講?」死了?怎麼會死了?剛才她見人還是活生生的模樣。
其實顧傲霜懷疑過管家背叛了顧天,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管家早已經死了的事情,畢竟剛才那人怎麼看都是老管家。
「其實是這樣的,昨日府中的下人尋找老管家時,便發現老管家慘死在別院內,而且死相恐怖,連臉都消失不見了,」說著那車夫便打了一個寒磣,那模樣仿佛下一秒便要見鬼一般。
「所以奴才在剛才送客回來時,看到小姐和管家一起下車時,所以才會嚇一跳,認為剛才接小姐回來的人,老管家的鬼魂,不一定是老管家的鬼魂,」說著那車夫的模樣便更加驚恐了,「所以小姐你還是小心點好,」
畢竟昨天他可是親眼看到了,老管家的慘死,今日卻又看到老管家的身影,這任誰都會感覺到毛骨悚然,太可怕了。
很快車夫便架車離去了,而當顧傲霜看到人離去之後,便站在了原地愣了愣,在回想剛才顧天所說過的話,和自己懷中的血麒麟時,頓時一條線便連接了起來。
原來她讓人設計了,而那設計自己的人,恐怕對自己也很熟悉,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一車,便對自己說出那些話了,現在看來他們是一早便算好了,自己的個性和感情了。
至于顧府管家的那張臉,恐怕也是用在剛才那人身上了,畢竟一般的人皮面具,她都會看出一些端疑而,而剛才那人自己卻未曾看出半點端疑。
雖然在里面有著一半,自己的情緒讓他們給引開了,不過終究不可否認的是,那些人很了解自己的個性。
好啊,她道要看看,這一次又是誰在背後算計著這一切,你不是想要我手中的東西嗎?那便盡管來。
畢竟此刻那些人的目標,也是非常明顯了,「血麒麟,」他們恐怕要的是她懷中的血麒麟。
而且他們應該也知道,顧天在過來今日之後,便會燒毀血麒麟,所以才設下圈套請自己入局。
其實顧天的心思她懂,因為顧天不希望她卷入一些紛爭之中,所以才打算將血麒麟毀掉,而那些人卻不願意讓顧天如此做。
所以才先一步算計自己,讓自己入局去顧府,然後在拿道血麒麟,只是這人又會是誰?
顧傲霜看了看周圍,恐怕此刻在周圍的人群之中,早已經混入了他們的人,而自己的一舉一動也早就落到了他們眼中,不過不怕。
看著之後,顧傲霜便轉身走進了澈王府,而當顧傲霜剛剛走進澈王府時,便看到李芸芸站在不遠處的庭院內。
「霜霜我們可以談一下嗎?」而當李芸芸看到顧傲霜時,便開口道,「你放心,霜霜我不會問你一些,你不想說的事情,」
說著整個人便站在那里,猶如隨風擺柳一般,讓風輕輕一吹便會倒地一般,是那般的脆弱,卻也是那般的輕靈絕美。
「可以,芸芸你有什麼話要說?」顧傲霜笑了笑了,她自然是知道李芸芸,之所以會找自己,恐怕是因為魘的事情。
「霜霜你喜歡魘嗎?」而當顧傲霜坐下時,剛剛端起茶喝了一口時,便听到了李芸芸這樣一句話。「告訴我,霜霜你喜歡他嗎?求求你別欺騙我好不好?」
「咳咳、、、、」在听到李芸芸那直白的話時,顧傲霜便咳嗽了幾聲,然後皺了皺眉頭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喜歡魘?」
她就不明白了?她哪里看出自己喜歡魘了,只是當李芸芸听到顧傲霜的話時,便笑了,「那太好了,嗚嗚、、太好了,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霜霜你也會喜歡他,嗚嗚、、、」
說著便爬到顧傲霜懷中哭了起來,「霜霜你知道嗎?他喜歡你,他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只是、、、嗚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會忘記我?為什麼他會喜歡你?霜霜你告訴我,告訴我,霜霜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霜霜我好怕,好害怕自己會妒忌你,真的好害怕,」
說著李芸芸便哭的更加厲害了,「不過現在好了,霜霜你不喜歡他,真好,真好,」
其實在這些日子以來,她是恨過顧傲霜,有時候甚至希望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因為那樣子表哥便是她的了。
只是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霜霜可是她的好朋友,「霜霜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亂吃醋,對不起,霜霜你別討厭我,以後我不會了,真的不會在吃你的醋了,」
而當顧傲霜听到李芸芸的話時,便皺了皺眉頭道,她不明白李芸芸,到底做了哪些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霜霜其實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就是,在前些日子,我意外的收到了一只飛鴿傳書,只是我將它丟了,那紙條我卻偷偷藏起來了,所以霜霜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說著又和顧傲霜說對不起。
「飛鴿傳書?誰的?」顧傲霜皺了皺眉頭道,而臉上也是帶著一抹怒意,「是不是澈的?」
一想到你飛鴿傳書可能是百里澈的時,顧傲霜的臉色也變了變,而當李芸芸見此時,腦袋便縮了縮,然後搖了搖頭,「不是,是一個陌生人的,」
說著便將那紙交到顧傲霜手中,「給這就是,我那日意外撿到的飛鴿傳書,」
說著便在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來,只是目光在看向顧傲霜時,卻帶著怪異的神色,「霜霜你不會真的和這人好上了吧?」
而當顧傲霜接到飛鴿傳書時,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李芸芸道,「芸芸你想拿這個做什麼?」
一看到飛鴿傳書上面的內容時,顧傲霜便看了看李芸芸,而當李芸芸听到顧傲霜的話時,便頭低低的。
「其實我也沒有想做什麼?只是想將它交給澈王,」其實上面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因為都一些情詩好曖昧之類的話。
其實在當日李芸芸拿到飛鴿傳書時,內心之中便很糾結,一方面想拿她去個百里澈,讓顧傲霜和百里澈的感情出現問題,另外一方面卻又想銷毀它,不讓這東西給任何人看到。
其實李芸芸的心理也可以了解的,因為她在這些日子以來,看到魘對顧傲霜大獻殷勤,心中不可以毫無醋味?也不可以半點怨也沒有。
正是因為有怨,有怒,所以她才會想要破壞,顧傲霜和百里澈的感情,而另外一邊卻也不想去傷害到顧傲霜,因為顧傲霜怎麼說也算是她最好的朋友。
所以在這些日子以來,她便在二者之中糾結之後,給百里澈或者是自己偷偷銷毀,而在之後,她選擇了將這東西交給顧傲霜。
「霜霜那你喜歡的是澈王,還是信上的家伙?」李芸芸一臉好奇的看著顧傲霜道,而那雙眼眸也是拼命的眨了眨。
畢竟她很好奇,好奇霜霜到底喜歡誰,在加上上面的情話也太鎖骨了,讓她看了心髒都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你說那?」顧傲霜沒好氣拍了一些李芸芸的頭道,「你認為本妃會喜歡,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嗎?」
听到顧傲霜的話時,李芸芸便糊涂了,「那那個人為什麼會叫你小親親?而且好像對你很了解一樣,說你喜歡吃什麼?咖啡之內東西?你別告訴我,你和他沒關系,不然人家怎麼會叫的如此親密?」
說著便一臉不信任的看著顧傲霜,那模樣便仿佛看到了顧傲霜紅杏出牆一般,而當顧傲霜見此時,便皺了皺眉頭,一張臉便變得臭臭的。
「好了,難道你就不允許別人,故意破壞我和澈的感情啊?」顧傲霜沒好氣道,只是眼眸內卻閃過了一片精光,到底是誰?
「那霜霜你愛的是澈王?」李芸芸看著顧傲霜道,「而不是這個神秘人,也不是魘?」
說著便期待看著顧傲霜道,而的那個顧傲霜听到李芸芸的話時,便點了點頭,「澈是我相公,我不愛他愛誰?還有芸芸你什麼時候說話如此直白了?」
「嘻嘻、、里面不說了嗎?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所以我決定了,我愛均然表哥,所以我要去告訴他,免得日後在來後悔,」說著便歡快的跑了出去。
而在走了一段路程時,卻突然回過頭道,「霜霜謝謝你,謝謝你不愛他,謝謝你讓我沒有恨你的理由,因為霜霜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恨你,所以謝謝你,」
說著便又快步離去,而當顧傲霜見此時,心中便嘆氣道,‘謝謝她?恐怕當李芸芸知道,她表哥的死,和自己有關時,那時候也許不會在說出這句話來了,’
其實李芸芸如果很她,她也不會這樣,因為李芸芸該恨他,此刻的魘是因她而來,而她表哥也是因她而死,所以她應該恨她。
很快顧傲霜便收拾好心情,然後用心的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其實那紙條上出來一句話因為,其他的便都是一些沒頭沒腦情話。
「七日後萬花樓見,小美人不見不散,愛你的橋,」在看到這一句時,顧傲霜便忍不住搖了搖頭。
其實這也怪不得李芸芸會誤會了,畢竟誰會寫這本鎖骨的情話,要是讓外人看到了,恐怕早就說自己紅杏出牆了。
而剛才李芸芸看著的那句,愛就要大聲說出來,便也是這紙上所出,什麼叫做我愛慕你很久,你就像我的咖啡,愛你許久一直未開口,所以今日我便要,愛你就要大聲說出來。
好吧,如果這紙條落到百里澈手中,恐怕百里澈一定會氣到殺人,畢竟這在怎麼說,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他。
很快顧傲霜便將紙弄成碎片,如果有機會,她到是很期待見上這同鄉人一面,畢竟同是天涯淪落人。
只是讓她很意外的是,那個人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而他又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她自問自己在這些日子里以來,沒有說出給什麼驚世駭俗的自古名言來,也沒有吟詩作對,或者是干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啊。
其實顧傲霜卻不知道,此刻的她自己是認為,「我很低調了,」卻不知道在別人眼中,那根本就是很低調不沾邊。
「王妃,宮在來了消息,糧草會在明日便準齊,」很快一名禁衛軍便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然後對著顧傲霜道,「皇上讓屬下來問王妃,王妃你準備何時出發?」
「既然明日糧草已經準備好了,那便明日出發,畢竟容城之急是拖不得,」一听到那禁衛軍的話,顧傲霜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畢竟糧草準備妥當,那便代表她很快便會見到澈了,「你回去跟上皇上,就說本妃明日便走,讓皇上下令,」
「是澈王妃,」禁衛軍恭敬道,「另外皇上還有著一件事情,讓屬下告訴王妃,最近京都好像來了不少閑雜人等,所以皇上希望王妃可以注意一下,尤其是那些人,皇上說了,讓王妃你自己務必小心,莫和那些人有接觸,尤其是一些詭異十足之人,」
而當顧傲霜听到禁衛軍的話時,手中的杯子便在一瞬間掐碎,臉色也在那一刻,變了變,只是一切,又在一瞬間平息了下來。
「你下去告訴皇上,本妃知道了,同時你也讓他安心,澈王是不會輕而易舉的出問題的,至于本妃,便更加讓他安心,本妃不是我母親也不是他的淑兒,所以他大可不必為我擔心,」
對于禁衛軍口中的「那些人,」顧傲霜恐怕也是猜到了一點點,不,應該是猜到了大概。
畢竟可以讓皇上百里樂如此在意的事情,恐怕也只會是那些害死她母親,和澈母妃的人吧,好啊,又出現了。
只是這一次他們的出現又是為了什麼?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澈來的,或者是猶如多年前一樣,是沖著二人來的?
很快禁衛軍便帶著顧傲霜的話退了下去,當顧傲霜見此時,便也是起身走了回去,而就在這時候。
顧傲霜卻突然感覺到胸口上從來的一股炙熱,在那炙熱下,還帶著一抹狂暴不安的情緒。
「在害怕嗎?」顧傲霜模了模胸口上的血麒麟道,「為什麼要害怕?你不是萬獸之王嗎?為什麼會有著這種情緒?你在怕什麼?」
很快胸口是便又是從來了一股情緒,那是帶著淡淡的委曲,而當顧傲霜感覺到時,便皺了皺眉頭道,「你是說,你在害怕我會出問題?會和母親一樣?」
紅光一閃,一道暖流便傳入顧傲霜體內,而當顧傲霜感覺到它的情緒時,便笑了笑了,「你放心,我不會死的,也沒有人可以殺的死我,我向你保證,只要你不毀,我便亦在,」
是,沒有人可以殺她,誰也不可以,前世的她會死在自己親妹妹手中,那是因為心灰意冷,也是累了。
在那個世界上,她日日都要防備別人,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妹妹也要防備,所以那時候的她真的很累。
一個人的世界很孤獨,也很絕望,那是一種無盡絕望也孤寂,但二個人的孤獨卻不一樣,二個人的孤獨,卻早已經不是孤獨了,因為此刻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在這里她有著愛自己的相公,和疼愛自己的父親,還有著一些是敵非友的朋友,雖然他們都是有著自己的目的,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在這一刻他的關心是真的。
當然人心,是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變的,她知道此刻的真心,也許會在下一刻變成殺意。
不過她也不在意了,最少這一刻他們曾經相處給,一起談笑風生過,如果真的是敵人她依舊不會留手。
而就在這時候血麒麟又是閃過了一抹紅光,「要保持本心?為什麼?你和父親為什麼會這樣說?」
這一刻顧傲霜皺了皺眉頭,顧天在自己臨走時,語氣心長的告訴自己,「要保持本心」而此刻的血麒麟又告訴自己,要保持本心,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能說?」很快血麒麟便又有了反應,而的那個顧傲霜感應到時,便開口道,「你不說也沒關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失去本心的,」
是她不會失去自己的本心,因為一個人連本心都失去了,那哪里還算是人,只是‘父親你最後的那句話到底有著什麼含義?’
而此刻的顧傲霜卻不知道,此刻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個開端而已,當那日到來時,她這才知道,為什麼顧天和血麒麟會如此擔憂?
而此刻在京都內,一間客棧之中,一群渾身上下都讓黑色袍子包裹的緊緊的人,便走了進客棧之中。
而當周圍的人見此時,便一個個都害怕的躲到一旁去,生怕惹怒了這些來歷不明之人。
「大長老,我們還來大秦干什麼?那二個女人不都已經死了嗎?就算是在來,那也只是無濟于事,白費功夫而已,在說了,你二個女人都死了,還有誰可以壞我們好事?」而此刻其中一人開口道。
只見那人聲音剛剛月兌嘴而出時,讓周圍的人听的時,便紛紛在下意識捂著了耳朵,畢竟那人是聲音,實在是太難听了。
簡直就像無數鬼嚎一般,讓人听的時,便滲人的慌,而此刻在他們中間的人,在听到那人的聲音時,臉上卻未曾發生任何變動,而是開口道,「這一點本座自然知道,」
說著便冷冷的掃了一眼剛才那人,「李護法,本座想,在剛剛出門時,便已經告訴了你們,這一次本座出來,是尋找下一任門主的,而並不是來找那些廢物的麻煩,」
沙啞,那聲音便同樣猶如數百年未曾開口一般的人,所說出來的話一樣沙啞難听,而當周圍的人听的時,便紛紛皺了皺眉頭。
這些人是干什麼?這聲音簡直就是不敢恭維,畢竟他們之中的人,那是一個的便難听猶如鬼嚎,而另外一個人,卻又猶如死人一般的沙啞。
「但是大長老,你確定新門主真的就在大秦?」而此刻坐在大長老左邊的人便開口道,只是這人的聲音,比起剛才那二人便荊州市像天籟之音一般。
「不會錯的,命中羅盤便指著此處,所以老夫相信,新門主便誕生在大秦之中,」大長老在听到那人的話後,便又開口道,「我派已經有千年未曾有門主了,沒想到上天庇佑,在此刻,在我們這一代卻可以找到了新門主了,哈哈、、、、」
說著大長老便笑了笑,只是周圍的幾個人卻是臉色個異,顯然對于這一次新門主的出現,他們之中有著很多人不滿。
卻是也對,他們門派傳承了千年之久,而他們這些老家伙也個個活了百年之久,有些老怪物甚至是更加久了,所以對于新門主出現,他們自然是很不喜。
因為千年前曾經有著這樣一句話,「百勝輪回她終在歸,」沒想到這話居然成為了現實,在這千年之中,一直未曾轉動的命中羅盤居然再一次旋轉起來。
只是當所有人都看到那命中羅盤在轉時,卻是心思各異,因為一旦新門主歸位了,那便代表著他們這些人手中所持有的權利,會漸漸被消弱。
而當大長老看著周圍所有人的神色時,便譏笑了幾聲,「你們是不是認為老夫很傻?所有人都不希望新門主歸位我卻親自來找他,這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只是所有人卻都未曾注意到,大長老眼眸內有著一抹精光,「其實真傻的人是他們,千年前還有著一句話,」他的所歸是必然的,「這便代表了,就算是我們不去找門主歸,他也一樣會回來,而當那時候你們認為,我們還會有著好果子吃嗎?」
而當周圍的人听的大長老的話說,一些人低著頭,也一行人不相信,「但是大長老,那只不過是一個傳言而已,一個死去之人,又怎麼可能會真的回來?在說了,如果真的回來,那又怎麼會在千年後才回來?所以大長老你這根本就是多慮了,」
「是本座多慮了嗎?」大長老沒有在看李護法道,「但是李護法你別忘記,命中羅盤旋轉時,所發生的一切,那時候的事情你應該記得,」
而當大長老說出這句話時,周圍的所有人手便抖了一抖,臉上也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來,那模樣便仿佛想到了些什麼?
「嘻嘻、、、」大長老在看到眾人的神色之後,便露出的詭異的笑容,那咯咯的笑聲,便猶如魔音一般,喚醒了眾人對那日的記憶。
「那時候,魂派眾人便是不相信,還在哪里出言不遜,但後來那?後來那些老東西,一個個還不是在一瞬間化作了血水,所以你們最好別懷疑,否則便小心下一個,你們也會和魂派一樣,化作血水,」
听到大長老的話時,周圍所有人的臉上都抖了抖,然後紛紛咽了咽口水,然後便拼命的點點頭道,「大長老你說笑了,我們怎麼會懷疑新門主是否存在?」
說著便一個個賠笑道,而當大長老看到周圍所有人的神色時,便沒有在和他們多說些什麼了?「快點吃,一會我們便上路繼續尋找,門中的那些老匹夫,可是有著不少,很不安分之人,他們一個個都害怕新門主歸來,所以皆是有著在新門主羽翼未滿時,下殺手,只是他們卻不知道,就算他們真的殺了又如何,自己還不是一樣要死,他們都是忘記了門中的詛咒了,老夫到要看看,他們是怎麼死的?」
而當周圍的人听的大長老幸災樂禍的話時,便也沒有開口說話了,畢竟門內之間的爭斗,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在加上他們本來就是大長老一派。
所以對于門中其他老家伙死掉,他們反而會就高興,因為他們死了,那便代表又有著不少權利空出來了,這種好事情他們又怎麼會不高興?
而之眾人吃過飯之後,便紛紛其實離去了,而當店小二見此時,便連忙拉住其中一個人的衣服道,「客官你還沒有交錢,」
「錢?」很快那人便回過頭來道,而那聲音之中還帶著嗜血的凶殘,「你是要這個東西嗎?」
而在那一刻,黑袍下的臉也暴露在店小二面前,而當店小二看到那臉上時,便嚇臉上發白,因為你根本就已經不是一張臉了。
只見滿臉都是坑坑窪窪,有些甚至可以看到蟲子在上面驅動著一般,而當店小二見此時,便想開口大叫,只是聲音會未曾發出,便又听到那人道,「別說話,怪拿著這東西,去上面,」
說著那人便給店小二幾張紙,而當店小二拿著那紙時,便點了點頭道,「恩,我知道,去上面,」
「對去上面?」很快那黑袍人便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而當黑袍人看到店小二離去之後,一張原本恐怖之極的臉,也變成了一張俊美無比的臉。
「堯你在干什麼?本座不是說了,不要惹出上面騷動嗎,」很快大長老便皺了皺眉頭道,「沒事情的話,你別在把臉變回去了,要是讓別人看到,恐怕會惹出了什麼亂子來,」
「是大長老,」而那堯著輕輕點頭道,而這個人便是這行人之中聲音最好听的那個人。「可是大長老,這可不能怪我,是他先看到我的臉的,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
說著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卻帶著幾分嗜血,「所以我才不得不殺了他,這可怪不得我,」
而當大長老听到之後,也沒有在說話了,而是淡淡的留了一句,「你們都給本座安分些,本座可不想在未曾找到門主前,便出現什麼亂子,如果在這一路誰在敢惹事情,那本座便親自殺了他,在毀其靈魂,」
說著便甩袖離去,而當大長老身後的人听到時,臉色皆是變了變,就算是堯也不例外,此刻的堯你便更加是後悔惹怒了大長老。
而當周圍的人在听到大長老的話時,看向堯的目光便有著幾分扭曲,「堯你安分點,我們念你年紀小,所以事事任你胡鬧,不過這一次你要是只敢胡鬧,小心你的小命,」
而當堯听到之後,便笑了笑,「小弟明白,」只是心中卻在憤怒,哼,不就是比老子早入門幾十年,跩什麼跩?
只是話雖然這麼說,他卻依舊不敢怒言,畢竟在門派內,一個人要殺另外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甚至沒有一個人會攔著,在哪里強者為王弱者便只有死路一條,這在他入門時,便已經清楚的知道了。
而當眾人離開酒樓後,剛才的店小二卻突然發瘋的從樓頂上跳了下來,整個人便摔的血肉模糊,而當周圍的人見此時,尤其是之看到他身邊的紙錢時,便紛紛大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