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趕緊過去開門。
「二小姐,您終于回來了。」
再不回來,家里都快成北極冰川了。
所有人都知道,厲先生發起火來,是件多麼可怕的事,要是再等不來這位小祖宗,他們通通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醫院守了爺爺一個晚上,安寧又困又累,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家,看到餐廳里站著的男人,她無力的輕喚道︰「姐夫早。」
然後,直接上樓去。
男人定在原地,渾身散發著銳不可當的冷冽氣息。
目光如刀。
薄唇抿成一條線,扭曲的俊容,證明了此刻的他,在生氣。
而且是很生氣。
他可以放縱她去外面瘋,但堅決不允許在她的眼里,沒有自己。
他冷聲對身邊的下人說道︰「把她叫下來。」
保姆怯生生的點頭,趕緊跑上樓去。
安寧剛躺下,耳邊就傳來張阿姨的聲音,「二小姐,二小姐。」
安寧躺在**上迷迷糊糊地應著,「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現在有多遠滾多遠。」
張阿姨走上前拍拍她,小聲說道︰「你在外面待了一個晚上,先生很生氣,二小姐,求求你行行好,起來去跟先生解釋一下,好嗎?」
安寧一頭冒起來,疲憊的看著眼前緊張又害怕的婦女,氣呼呼的,連鞋都不穿,光腳下樓。
站在男人面前,她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昏昏欲睡的說︰「對不起姐夫,我回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
「如果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身後突然響起男人淡淡的磁音,「安寧。」
安寧眉頭一皺,回頭看他,「嗯?」
「當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雖然很生氣,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真正面對她的時候,他就是發不出火來。
真是見鬼。
他竟然連對她凶幾句,他都舍不得。
她就像塊寶,而他每次在面對這塊寶的時候,總是會有這樣的心態,含在嘴里怕化掉,捧在手里怕碎掉。
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的在呵護著她,保護著她。
「什麼日子?」
安寧還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倏然,恍然大悟。
「姐……姐姐的忌日?」
男人的臉色沉了沉,看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啊?」安寧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對厲流暢說︰「對不起姐夫,我忘記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換衣服,然後跟你一起去看姐姐。」
五分鐘後,倆人坐上了加長林肯。
安寧打了一個哈欠,對身邊的男人說︰「姐夫,我好困,我睡一會兒,呆會兒到鳳凰山了,你再叫我。」
說完,整個人毫不避諱的趴在了男人的腿上。
厲流暢眯眼瞧她,唇角忍忍不住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後將西服月兌了,小心翼翼的蓋在她身上。
真是只狂野的小貓咪,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看著她安詳的睡顏,精致的小臉,殷紅的唇瓣……
該死,那種狂躁的火熱感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