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也不安好心的,那為什麼不連我也一起趕走?嗯?」
厲流暢瞧著這一臉倔強的女人,實在沒轍了。
為什麼他在商場上呼風喚雨這麼多年,回到家里,卻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呢?
他討厭死這種被她牽制著情緒走的感覺了。
心里一毛,冷下臉道︰「你別再無理取鬧了,我說了,我做什麼都是為你好,你敢說你突然帶一個女人回來,就沒有別的目的嗎?」
安寧有些心虛的躲開目光,「我,我能有什麼目的啊,是你自己心思不純,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來了。」
「我看你就是小氣。」
「你再說一遍?」
「你就是小氣,厲……」
她話音未落,他氣得猛地扼住她的脖子,推著她抵靠在牆壁上,雙目里似有火焰在燃燒。
看著她一張忤逆他後不知死活的小臉,看著她滿目里都流露著對他的恨,男人心里痛如刀割,甚至就好似一塊巨大的石頭壓抑在心里,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瞪著她,恨不得將她整個都撕成粉碎。
他厲流暢,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來對他大呼小叫了。
這女人,簡直找死。
心里想著,扼住安寧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用力得使得安寧難受的揚起下巴,小臉一片通紅。
她看著他一張扭曲的俊顏。
心碎了滿地。
眼淚奪眶。
然而
就在看到滾燙的淚水從她的瞳孔里溢出來的一剎那,厲流暢反應過來,猛地縮回了手。
他踉蹌一步,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安寧得到松懈,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急促的咳嗽著。
他心口一緊,上前去扶她,「安寧。」
安寧打開他的手,雙目含著晶瑩的淚珠,「你不愛我了,你想要殺死我,你不再是那個疼我的姐夫了,你不愛我了。」
話音一落,晶瑩的淚水猶如斷線的珍珠,嘩啦啦的從她姣好的臉頰滾燙了下來。
「不是的。」
看到她這樣,厲流暢突然手足無措起來,蹲試圖去踫她,「安寧,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對你的,對不起。」
他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能那樣對她呢?
看到她哭泣的淚水,他心里竟然會痛得比死還難受。
他就不應該對她使用暴力,他就不應該嚇唬她。
「哈!」安寧仰頭,又哭又笑,「你以為,你打了我一巴掌,又給我一顆糖,我只會記著你的好,就忘記了你的殘忍嗎?」
「厲流暢,你不再是我最愛的姐夫了,我討厭你,我恨你。」
她哭著叫起來,起身將他狠狠地推開,奪門而去。
厲流暢一步踉蹌,跌靠在牆壁上,一向睿智沉穩的他,此刻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剛才,真的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可是……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自己的過錯了,他不應該那樣對她的,他真的不應該。
走出書房,來到她的房間門口,門,被緊緊地從里面反鎖著,他僵硬在那兒,心里五味陳雜。
原來,強制性的去毀壞自己心愛的東西,滋味竟是如此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