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算算日子寒冬已經來到,谷中樹木仿佛不知冬為何物般,芳草青翠,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幻凝站在院中,聆听著洪師傅的教導,「今天是第一天,我給你說下每天的必備功課,首先晨起劈柴,你那不是有本教劍的書嗎,就用里面教的劈,傍晚呢,你再去離這里十里地的河里挑水,用上那本練輕功的,其余時間嘛,當然是練你師傅我的,最厲害的武功了,具體的到時我在和你說,就這樣開始把。」丟下一把斧子,指了下旁邊的一堆柴火,就閃人了,留下幻凝和一堆的柴為伴。
而幻凝也一絲不苟的按著師傅的話做著,拿著斧子當劍耍,按書中的劍招揮砍,不是把木塊掃向一旁,其上毫發無傷,就是偶爾砍掉一個小角,看著好像是削,而非劈柴。
幾個時辰過去,才勉勉強強算是劈完了幾根,日頭也上了三桿。
洪師傅這是來到了院中,看著幻凝的成果,「還好,現在開始重頭戲,跟我來。」對于幻凝的成果並未深究。
之後的時間里,洪師傅讓幻凝泡在一桶又黑又臭的水中,躺在其中幻凝感覺,躺在了火上,火辣辣的,不斷地刺激著全身的毛孔與細胞,有愈演愈烈的感覺,他不自覺的發出「嗚嗚嗚啊啊啊」的聲音。
「開始都這樣,忍忍就好了」看著幻凝痛苦的表情,洪師傅安慰道,「這也是為之後的修行,以後回想下你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苦算什麼。」
「嗯,我能忍耐的,」幻凝堅定的道,他知道這是他成為強者,必須要經歷的痛苦,這是為自己能夠擁有改變命運,所要付出的,他不會逃避。
「嗯,好樣的,這才像是我徒弟嘛,」洪師傅大笑著出去了。
谷中依稀回蕩著,幻凝痛苦的哀嚎,直至太陽西落,才漸漸平息下來。
此時,幻凝正奔走在谷與河之間的小路上,按著書中的步伐踏著,但沒邁出一步,肩上的擔子便劇烈的晃悠,桶中的水也隨之往外揮灑著,回到谷中時,兩桶的水,縮成了一瓢。
夕陽映照,河面一片紅彤彤的,游魚在水中游走,循著歸家的路,河邊的大石上,躺著一人,嘴上叼著根蘆葦桿,悠閑地看著天空,雲焰在隨風飄蕩。
幻凝一下從大石上躍了起來,回頭想想他已經在這里呆了四年有余,每日的訓練使他的體格比起從前明顯的壯碩,臉上透著一股剛毅,每日翻閱書籍,又令他略帶一絲書卷之氣,溫文爾雅,氣度不凡。
挑起河邊的兩桶水,邁著奇怪的步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時還繞弧線,但無論怎麼鬧騰,水桶中的水仿佛黏在了上面一般,硬是沒灑出一滴來,四年的苦工完全的體現了出來。
此時在草屋中,洪師傅和蓮姨的臉色陰沉,低頭不語。
「約定的時間到了,風哥還是沒有來。」蓮姨打破了沉重的氛圍,語氣低落。
「是啊,時間到了,賢弟還沒有來,莫非出了什麼變故,」洪師傅微覺不善,心中泛起一絲不安。
「看來我們要離谷去看看了,但凝兒我有些放不下,」蓮姨擔憂道。
「我那徒弟沒什麼可擔心的,我們的本事他也學的七七八八,也該到外面闖闖了,見見世面,說不定還能弄個媳婦回來呢,哈哈哈哈哈,」洪師傅笑道。
「大哥,你還是沒個正經樣,」听了洪師傅的話,蓮姨不禁笑了。
「我回來了,」門外傳來幻凝的聲音。
「我來和他說吧,乖徒弟,到屋里來一下,師傅有話和你說。」洪師傅對門外喊道。
「師傅,有什麼事嗎?」幻凝疑惑道。
「沒什麼事,就是通知你一聲,明天你就出谷去,我們的本事你也學全了,也算是藝成出師了,是時候到外面闖闖了,」洪師傅隨意道。
「什麼師傅,那麼快,時間太倉促了吧,我好舍不得你和蓮姨,再讓我陪你們幾天吧,」幻凝不願道。
「什麼舍不舍得的,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當機立斷,婆婆媽媽的成什麼了,說明天就明天。」洪師傅堅決的態度,不容幻凝質疑。
「凝兒,你就听你師傅的吧。」蓮姨在一旁勸解。
見師傅的態度堅決,蓮姨在旁勸說,幻凝只好應承下來。
第二天清晨,幻凝便被洪師傅從床上拖了起來,塞給他一個包袱,「這里面是你換洗的衣衫,路上的吃食和一些錢幣。」
「凝兒,該準備的你師傅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這也沒什麼,這把劍就當防身之用吧。」
「多謝師傅和蓮姨,我走後,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幻凝拱手道別。
沿著出谷的小路走去,一步三回頭,看著這個樣子,洪師傅不禁怒道「快滾,像個婆娘,成什麼樣了,是我徒弟就給我干脆,利索點。」
說完轉身朝屋內走去,頭也不回,但依稀能听到嗚咽之聲,一旁的蓮姨也在抽泣,兩人的心里也是滿含不舍啊。
朝著小路走了幾個時辰,幻凝也略感疲憊,靠在路旁的大樹下休息,掏出些吃的,充充饑。
嗷嗷嗷嗷嗷嗷……
一陣吼聲打破了林間的寧靜,嚇的幻凝一下跳了起來,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手緊緊的抓著蓮姨給的劍。
草叢中竄出一只棕熊,半人高大,一道傷疤將左眼分為兩半,眼珠泛白,朝著幻凝怒吼,眼中冒著火花,警惕的朝兩邊觀望後,抬頭看著幻凝。
幻凝見到棕熊的第一眼便認出來了,它就是自己在師傅威逼下戲耍了兩年有余的那只棕熊,只是礙于師傅強悍的實力,只能默默的認了,但現在自己可只有一個人,不由想道「死了死了死了,師傅不在,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了,雖然師傅說我和它的實力已經旗鼓相當,但……」
棕熊戲謔的看著幻凝,大吼一聲,撲向了他,幻凝感覺背後一陣發涼,退路被樹擋住了,只能向兩邊突圍了,運起「踏蓮御風步」朝邊上閃去。
棕熊仿佛看穿了般,臀部用力一甩,身體借力飛撲向了,幻凝躲閃的方向,前爪用力一掃,幻凝的身體被擊的撞上了樹干,一陣吃痛。
「幸好我的「赤銅玉體」練的不錯,否則腰骨非斷不可,」幻凝慶幸道。
不等他感嘆完,棕熊以飛奔而來,身體人立,前爪朝下用力拍擊,「哇」幻凝連朝一旁滾去,躲過了這一擊。
「這麼被動也不是辦法,」幻凝從地上站起,運氣踏步而出,近身後朝著棕熊後,一陣猛踢,不斷的變幻位置攻擊。
棕熊卻並未做什麼,默默的承受,幻凝攻擊的越來越起勁,看著棕熊挨揍的樣,心情大好。
棕熊好像被攻擊的憤怒而起,此時的幻凝整個人朝熊懷中飛去,想停也停不下來。
棕熊給幻凝來了個熊抱,順勢原地一繞,一送,幻凝飛向高空,整個人朝著遠處飛去。
棕熊看著幻凝飛走,扭著**,高高抬著頭,看了看四周,得意的消失在了林中,它怕幻凝師傅在附近,就只教訓了下幻凝,但它心里也感到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