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策追出房時,只見幻凝的身影,在屋檐上飛走,閃爍,消失在了月色下。
「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或者是永遠的別離吧,謝謝了,」天策望著消失的方向,輕聲低語道。
前院的福總管,與柳老爺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暢飲,對于幻凝的離開,還未所覺,其他同來的僕從,也是喝的酩酊大醉。
……
幻凝飛轉疾走,一刻不停的朝著鎮子外面,頭也不會的逃著,一個勁的往前沖。
「額,這是哪啊!!!」幻凝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完全就不知道方向,想回頭,也不知該往哪里走,「算了,反正也不知道該去哪里,走到哪,就是哪吧,」反正,也不知道怎麼走,干脆一桿子打到底,隨便定了個方向,朝前走。
天也亮了,中途幻凝在樹上休息了一會,感覺肚子有些餓了,趕了幾乎一夜的路,身邊也沒錢,周邊也是荒山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只能靠自己了。
這時,幻凝不禁想起了采蓮和天策,暗道,「不知道,天策昨天會不會激動的要死呢,和自己心中的想法,完全不同,可能都嚇傻了呢,哈哈哈!!!!!」幻凝不由的幻想,天策的表情。
幻凝不由的又想起了采蓮,那日果斷,干脆的樣子,想起了她和天策的故事,三年只見一次的事跡。
天策三年前,父母外出辦貨,被山賊所害,致使血本無歸,家中的錢財,拿來抵債,還負債累累,而采蓮和天策早有婚約,兩人也情根深種,但柳老爺不希望女兒,嫁到他家受罪,與天策定下協議,自此絕不與采蓮相見的信條,做為交換,柳老爺會幫他還清這筆債,天策也不希望采蓮受苦,便應承了下來。
老套的劇情就這樣展開了,天策難舍相思之苦,每日都偷偷的去看采蓮,卻從不正面與她相見,每次都是采蓮的侍女,匆匆的憋到他,每當采蓮看時,已經蹤影全無,直到那年的七夕,柳老爺帶著采蓮,到姻緣廟去,在門口巧遇天策,對于這次的相遇,柳老爺並沒有說什麼,只說采蓮認錯了人,默許了天策的出現,之後,每年的七夕,兩人便在廟前相遇,采蓮主動的和他交談,而天策總是低著頭,不斷的說采蓮「認錯人「了。
持續了三年,換來了這麼一個機會,幻凝便答應了采蓮,做了一回月老,牽線搭橋,圓這一段夢。
在幻凝出神的晃蕩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山谷前,四周荒蕪,荒涼,與旁邊的景色格格不入,回頭看,幻凝發現,四周的樹木,枝短葉小,軀干低矮,泛黃。
「此路由我開,此樹小弟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突然,從邊上的矮草叢里,蹦出兩個人來,對著幻凝大喊道。
幻凝怔怔的看著跳出來的兩個人來,無動于衷,就要繞過去。
「喂,我們突然竄出來,你就不害怕,我們可是打劫的山賊,你看,」幻凝,見其中的一人很有氣勢的,道,才正式看了看對方,兩人的年紀和自己,也相差不大,其中大點的也就自己這個歲數,那個個子稍矮的,恐怕還比自己小一兩歲,他們的頭發,很有去,都是中間高高的隆起,這不是過去江湖中風靡一時的,比比鳥頭嘛,這是根據這種鳥頭上的冠發,而專門模仿,設計出來的發型。
看著對面那過時的發型,手里拿著把柴刀,扮著山賊的角色,再看兩人傻傻,可愛的樣子,撓撓頭,暗道,「這能嚇到人嗎!!!!!?」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大……大。哥,他說……不怕……我們.兩個,」那個子小的,一句話,幾個字,硬生生的拆開來講,嘴里還不是一噴一噴的。
「難道我看不到嗎,還用你解釋,」那大哥對著小個的後腦,就是重重一拍,抬頭對著幻凝道,「我們可是流沙盜,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大盜,小子,听到我們的名號,是不是嚇的腿軟,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你說的什麼流沙盜,我沒听過啊,很厲害嗎?」幻凝弱弱的問了一聲。
「什麼沒听過,流沙盜可是這方圓三百里,最惡名昭彰的山賊土匪,到處打家劫舍,劫富濟平,而流沙盜的首領,更是個高手,能開山裂石,抽刀斷水。厲害吧!!!」大哥介紹道。
「哇,厲害,那他人呢,」幻凝不禁拍手叫好,高手啊,在江湖上也算一號人物了吧。
「五年前,被捕了,」那大哥低聲道,「不過,那是有原因的,是因為前一天,吃壞了肚子,臨場的時候尿急,失手被擒的,他的武功可是實打實的。」大哥還不忘為這什麼流沙盜的首領,做一番的辯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邊上,幻凝已經是捧著肚子,在那笑到痛了,高手敗在拉肚子上了。
「喂,笑夠了沒有,該說的都和你說了,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那大哥可不高興了,催促道。
「我沒錢啊,」幻凝還在笑著,對著兩人示意道。
「大……大。哥,他。說……沒有。」那結巴小弟,用勁將話傳達了下。
「他說沒有就沒有啊,你見過有人見了山賊會說自己有錢的嗎,這你也信啊!!!」大哥教訓道,「我們拿下他,再好好找,看他還怎麼耍花樣。
「好,」這句,結巴小弟,講的流利啊。
「你們想干什麼,在過來我可不客氣了,到時候,讓你嘗嘗我的拳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兩人,幻凝揮了揮拳頭道。
「拳頭,我們也有,還是兩對,怕你啊。」仍繼續走這。
「我的可不一樣,」幻凝在附近的幾棵樹間,徘徊了一會,挑了個相對瘦弱的,提勁運氣,就是一拳打了出去,那樹就好像紙糊的一樣脆弱,一下被來了個透心涼。
大哥和結巴小弟,兩人腳步靜止,兩眼圓瞪,下巴掉地,「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