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震耳鼓,剛剛響落,幻凝整個人,只覺周身仿佛褶皺的紙片,一晃眼的功夫,周圍的場景一晃,人已經到了大殿之內,那猙獰,恐怖的神像,就矗立在前方,那雙泛著青光的眼楮,正注視著他。
「原來是你,這個白天入廟的小子,哪里不好走,偏要在這深更半夜,來到我的廟堂,見到了本座的秘密,那麼死吧,」那猙獰神像,看了一眼面前的幻凝,陰沉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百日里又沒來過這里,」幻凝驚奇道,自己白日里,就直接跟著那廟內的半百老人,入廟,尋了個客房住下,卻並未到處行走,更不曾來過這廟堂之上。
「我為什麼知道,哈哈哈哈哈,這天淵城,方圓百里之地,所發生的事我都一清二楚。更何況是,發生在我廟宇之內的事物呢。」猙獰的神像,不屑的嘲諷道,對于幻凝提出的問題,感覺幼稚,愚昧。
「既然你能知道,這里所發生的所有事,那也一定知道,天淵城的人,都猶如神隱,不見蹤影,現在的天淵城就猶如鬼城,不見一個活物,你能在這山中,建廟立祠,受世人膜拜,想來也是一方的神靈,為何不幫幫他們,解救他們。」幻凝道,怎麼說,這也是人立的廟,既然有人拜他,那也應該是個助人的神明,雖然長的有些猙獰,恐怖。
「天淵城的人,他們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人,這都是他們應得的,我為何要救他們,他們都應該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感受那股寂寞,」那猙獰的神像道,語氣陰狠,透出深深的恨意。
「是你把他們變成那樣的,為什麼要那麼做,」幻凝很是驚訝,有感到疑惑不解,不禁問道。從這猙獰神像的話語間,幻凝猜出了,天淵鬼城的一切,都是眼前的這怪物造成的。
「為什麼,你想知道是嗎,好,我就告訴你,看仔細了,」只見猙獰的神像,那手臂上,朝幻凝揮出,一道黑風,透體而出,一縷縷的黑風,正面襲來。
幻凝,伸手,要擋,可黑風好似無之物,在接觸的瞬間,就湮沒在幻凝的體內,在幻凝的思緒中,有一段段的片段畫面閃過。
「在三百年前,我只是這山間的圖瓦,每日都受到天淵城居民的,香火,信仰,膜拜,長久的受到這些洗禮,我開始有意識,也展現出了一些,非凡的神力。」那猙獰的神像,他的身影在幻凝的身邊講解,同時,幻凝的眼前,閃現的是一座,氣宇軒昂的,神像,眉宇間,透出的是一股的端正之氣。
「每日都有人來祈求,災荒,疾病,婚姻,等等事宜,只要有人向我尋求幫助,我都是盡我所能的去,幫助他們,實現他們的所想。因為在我看來,我的出現,就是為了幫助他們而存在的,我愛護他們,如自己的情人,愛人一般。」敘說還在繼續,幻凝的眼前,畫面一閃,許許多多的人,跪倒在雕像的面前,不斷的磕頭祈求。而雕像,也總是用自己微薄的神力,去回應自己的信眾們。
「可我的神力,總是有限的,城里的人,隨著生活的改善,時代的變遷。心中那欲,望的火焰,不斷的高漲,他們不再滿足于疾病,苦痛,而是朝著財富,權利,功名等發展,可這些哪里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獲得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靠自己慢慢的積攢才能夠,實現這些,但人的耐心總是有限的,漸漸的廟里的人,變的稀少,最後,被廢棄在這山野之間,無人問津。」
在猙獰神像話鋒一轉間,畫面也隨著跳躍,只見,這廟前,門可羅雀,雜草一寸寸的瘋長,牆垣破敗,卻無人修繕,整理,變作了一間廢棄的小廟。
「某天,一個聲音讓我明白了,過去的我是多麼的愚蠢,無知,哪些人,只是把我當成了,實現他們願望的工具,他們應該受到懲罰,我要讓他們知道,那種,明明就在身邊,可就是看不到,那種寂寞,空虛的感覺。」此刻的畫面,已經變的一片的黑暗,在其中站立的,就是眼前這,眼泛青光,面容猙獰的神像。
「雖然天淵城的那些人,有錯在先,可你也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對待他們,其中可能,還有些是不諳世事的,兒童,嬰孩。」幻凝道,對于這猙獰神像的做法,幻凝感覺,過于的極端,偏激了。
「這方式極端,哈哈哈哈哈哈,可笑,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至于你說的那些,嬰孩,兒童,長大了也不過是一丘之貉而已。」那猙獰的神像,回道,心中沒有一絲的悔恨之意,仍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現在,你想知道的,該和你說的,我也說了,你也該上路了,」猙獰的神像,再一次揮出了手臂,這一次和上次,不同,那些黑風,都閃耀著,陣陣的豪光,周圍的空氣,都發出「嗤嗤~~~~~~」聲,發出聲聲的脆響,朝著幻凝,當頭襲來。
在幻凝,運勁抵擋之際,一道青光,從眼前閃過,盡數將凌厲的黑風,毫不費勁的,擋了下來。
原來,是蒼鱗龍蛇,用尾巴一掃,擋下了黑風,此刻,它擋在了幻凝的身前,對著前面的猙獰神像,低聲的咆哮,好像在示威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