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流線型的身段,真是不錯的物件啊,可惜,閉塞太久,鋒芒流逝啊,」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的慨嘆來,到了耳中,不覺有些耳熟,幻凝,回頭朝不遠處看了一眼,連回頭,裝作沒有看見。
「嘿小子,我可都看到了哦,見面了都不大聲招呼嗎,」一下,耳邊炸響,幻凝不禁身子戰栗,心里暗道,「不會吧,這樣也躲不開,怎麼就在這里遇到了。」
「這些我可都看在眼里了,不過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了,」從身後探出的,正是無知先生,拍了拍肩頭,道,「幾日不見,大有進步啊,不枉我這麼看好你,照顧你啊,哈哈哈哈!!!!!」
「哪來的什麼照顧,明明就是坑我,」幻凝,輕輕的碎念道。
「嗨,我可都听到了哦,別說我沒照顧你,在城外有一龍煌遺境,每十年開啟一次,其中有座仙池,名曰煌翠天池,只要在其中泡上一泡,就能令你血脈通順,運轉自然,若是等他自然暢通,我看你沒個三五七年,是沒可能的,」無知先生,上下掃了一眼,道,「算算時間,明日就會開啟了,不如,我們結伴,一起去泡個澡,加深下感情。」
「我不好這一口,」幻凝,連把目光移到了一旁,同時,身子往外移了幾分,保持距離。
「哎,別介啊,」無知先生,貼了上來,道,「到時,人多好辦事嘛!!!!」
「沒想到,你還是這副德行,」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哦,原來是天羅伸手啊,怎麼,多日不見,老了不少啊,」無知先生,看了海老,一下就道了出來,言語還帶著調侃之意。
「是啊,沒想到,你的嘴還是那麼的賤,連字都念不好,」海老,微微一笑,平淡道,還以顏色。
「這不是若冰嗎,多日不見,越來越漂亮了,看的人都春心蕩漾,」無知先生,也不理會海老的後面言語,對著陳若冰道,言語雖然輕浮,可眼神卻分外清明。
「那有,就會亂說,」陳若冰,被這一說,不禁帶了點羞意來。
「怎麼會呢,你看這小子,丟下了自己那嬌滴滴的未婚妻,跟著你這嬌羞羞的大姑娘,就知道了,」無知先生,指著幻凝,道。
「他有未婚妻,怎麼從沒听他提到過,」海老,插嘴道,「就這傻小子,還有人看上他,那姑娘肯定是瞎眼的,要麼就是嫁不出去,才挑了他這麼塊石頭。」
「唉,此言差矣,這你就錯了,他未婚妻,可是個人間的絕色,還是我給他牽的線,搭的橋,我最清楚了,」無知先生,搖頭,糾正道,「海老兒,你還記得冥水宗的林紫希嗎,就是上次,我們參加他們的華誕盛宴的時候,見到的那小姑娘,有映象了吧!!!!」
「是她,沒想到啊,這天下,還有我看眼拙的時候,失策失策啊!!!!!」海老,竟一下就大發感慨。
「沒想到是哪位姐姐,那確實是個美人呢!!!!!」陳若冰,也不由贊道,當日,她有幸隨她師傅參加了那次的盛宴,現在想起,確實是個美人,「幻大哥,那真是好福氣了。」
「喂喂喂,你們不要沒事就扯開話題,往我身上堆,好不好,」幻凝,心里不滿道,開始還在插科打諢的,一下就一致對己,不偏不倚的,「龍煌遺境,煌翠天池,到底是什麼,講清楚了先啊。」
「有嗎,我們跑題了嗎,沒有啊,」無知先生,想想,道,「我們不是一直都在談的正經事啊!!!!!」
「是啊,沒什麼感覺啊,」海老,也不禁道。
「再給我講講,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是怎麼發生的,」陳若冰,也一下就纏上了無知先生,打听著八卦,滿足著自己的好奇。
三人並肩,就走出了廣場,無知先生對著陳若冰,侃侃而談,滔滔不絕,陳若冰也尋根問底,熱情火熱,而一邊的海老,雖是正正經經,可兩耳豎起,關注一旁,眼中溢彩,大有將無知先生,提起,讓他如實道來。
只有幻凝,被擱在了一旁,涼風嗖嗖,腦後泛涼,好似有落葉飄零,烏鴉掠過,好不淒涼,盡力插口,想轉移目標,可終是無果,唯有繳械,晾在一旁,沉默不語。
第二日的飯桌之上,他們的話題,始終不變,圍繞中心,有序進行,探根尋源,樂此不疲。
直到日上三竿,才想起幻凝一般,對他道,「還愣著干什麼,時間都差不多了,也不提醒下我,快該走了。」
「干什麼,」幻凝,不由問,這一天一夜,听的,談的,都是他,一時沒想起什麼事了。
「當然是去遺境,泡澡啊,」無知先生,道,「若是我不提,估計你都把這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真不靠譜。」
幻凝,也沒力氣反駁他,這一日來,腦袋都被攪的像漿糊似的,哪里還有心情,和他爭辯什麼。
啟程出發,到了地方,那里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提刀弄劍,躍躍欲試。
「來的還不算晚,」無知先生,看了下四周,道,隨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一批批的人來,分立四周,靜靜的等待。
等了一時三刻的時間,又來了一大票的人,前面有兩個身穿甲衣的人開道,後面跟著的是一一身華服的男子,三十來歲的樣子,身後背著一大木匣,腰間一柄長劍,走到了一旁的位置,盤腿坐了下來。
就在落座不就,前面的谷口位置,突然沖中心處裂了開來,往兩邊撕裂開來,那金黃的光芒,沖天而出,久久未平,半刻鐘的時間,才平息了下來,期間,眾人都靜靜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