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春天生的姑娘,叫春,姑!
那冬天生的不是叫‘冬菇’了啊!
這到底是哪座‘人間煉獄’啊?
她將眼前的景物掃了一遍,太陽昏昏,幾只麻雀在這田園里飛鳴,金燦燦的稻草堆旁,幾個農婦農夫正拿著草叉定格在那里傻不拉幾的看著她,對面那個口口聲聲喚她作‘春姑’的黑臉壯年大叔,雖說粗布麻衣,卻身材高大,周身是一片鄉土風味。
梳理一遍腦中的思緒,再看了看投影在地上自己的影子,心中略微咯 了一下,或許……可能……莫非自己真的也攤上了一回傳說中的穿越重生?
猛的甩了一把手上的雞蛋黃,這穿的真尼瑪**!
她淡漠的看了一眼對面不停要找自己賠雞蛋的男人一眼,其實對于蘇菲菲來說,雖然對于前世還有很多不甘與不舍,但也在手術台上彌留的那一刻,才清楚的發現,有些東西該釋然是就不該挽留,有時候,不爭,也有屬于自己的世界,而有時,爭了求了追了,有些東西卻依然還是不能屬于自己,于其為了永遠都不會屬于自己的東西去困苦一生,不如放手釋然,自己也不想總是生活在陰霾中,累,真的累。
原本以為,只要能留在那個人的身邊,不論多辛苦都委屈她都能無怨無悔的接受,但其實不然,自己並沒有那麼偉大,她也會受傷,也會累,更會死。
雖然嫁入豪門,丈夫是一個完美到極致的男人,高學歷高智商高收入,但她卻從沒有真正快樂過。
因為,于她,她永遠在仰望他,于他,眼里卻從來都沒有過她。
或許真正的愛情,並不是這樣。
她抬頭看著蔚藍遼闊的天空,微微嘆了口氣,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但看眼前的此情此景,她大約是沒有完全死掉,並且逆天的重生了。
春姑?春天生的姑娘?想到這個她不覺竟‘噗哧’的笑了一聲。
看樣子連老天爺也希望她能重新在這個世界活一遍,既然如此,那就用這個新的身份重新再活一次吧!
好吧,她蘇菲菲以後就是這里春天出生的姑娘,春姑了!
雖然那個什麼村姑的名字真心不喜歡!但名字也只是個代號,能有一個新的人生,不論是荒郊野外,還是窮鄉僻壤,這都將說不定會是她人生中最幸運的一次。
就在她稍稍有些感嘆的時候,對面大叔的咳嗽聲將她拉回了現實。
看樣子,眼下主要的是要賠這位大叔家的雞蛋。
只是,她剛剛已經在全身上下搜了一遍,一分錢都沒有找出來,剛剛還說幾個蛋不是問題,想到這里,她十分狗腿的蔚然一笑,卻十分的僵硬,「咳,咳!那個大叔,我不是不賠你家的蛋,但是,」她甜美的微笑,無害的眨了眨眼楮,「你怎麼能這麼肯定這蛋,它是你家雞生的?」
「我……」黑臉大叔一愣,明顯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
蘇菲菲,不,現在要叫她春姑了!
春姑看那大叔啞口無言,底氣又上來幾分︰「這蛋有可能是任何一只雞下的,沒有理由非要賠給你。你如果能夠證明這蛋與你家雞的dna是一樣的,我就一分錢不少的賠。」
中年男人臉色又黑開始轉紅,「春姑,以前叔小看你了,以為你是個老實厚道的人,沒想到你就是老實的臉,無恥的心啊。我跟你說,老子說這蛋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沒需要證明。你如果沒錢賠,可以回家叫你婆婆賠!」
「婆婆?」春姑驚愕!
婆婆!這兩個字,讓春姑渾身顫接抖!前一世的記憶里婆婆就是世上臉最臭,語言最犀利,心腸最復雜,手段最狠毒的人物。現在重生後自己還不能擺月兌那種噩夢!
「知道怕了嗎?你自己一只雞蛋要集市上要買多少銀子,換多少錢啊!你一**坐破我家三個蛋!要賠多少錢,你心里算算。」大叔一伸手抓住正在逃跑的春姑,「你想跑!沒門!我現在就抓你回去找你婆婆要錢!」
「英難,好漢!不就是坐破了你兩個雞蛋嗎?也不至于要抓、要綁的吧!我也沒有說不賠你雞蛋。」蘇菲菲用雙手抵在黑臉大叔與自己之間,想從那人手里掙月兌出來,可實在是力量有限。
「春姑,你今個是吃了大蔥的吧,口氣這麼大,幾個雞蛋是小事嗎?就你家那點家底還要養幾口無勞動力的閑人,老子就是擔心你丫還真賠不起這兩個蛋了。」中年男人繼續扯著她向南邊的小坡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