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用力啊,這樣不行,勢姿不對會閃到腰的。」廣闊的荒田上傳來男人極富磁性的聲音。
被指揮的女人無奈,這方面她的確沒什麼經驗,只好听他的,將姿勢做的更準確些,尼瑪,做的手腳都要酸掉了。
「腰再彎一點,**抬起來一點。對了,對就這勢姿才有效的。」男人又說。
「你確定現在播種,十個月能出來?」女人累的渾身是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當然能,相信我老婆,做這個我的經驗可比你豐富,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到了秋天就會出來了,」男人眼下模樣乖巧的老婆,興奮不已,「那是我們愛的結晶!」
「……」女人抹了一把汗,結晶!
一處小農家草屋後的荒田里,一男一女在那里忙碌著,準確來說,是一男指揮著,一女奮力的忙碌著。
女人舉著一把短把鋤頭,一下一下的鋤著地,男人在田梗上,覓了一處高地坐著,手里捧著一袋種子,不停的指手畫腳。
初春的午後,暖和的陽光照在身上,總是讓人想睡覺。陽光仿佛可以抽走人體內所有的能量,讓人軟綿綿的一絲力氣也沒有。如果現在能躲在軟榻香枕上睡上一覺,該是人世不憾了吧!
春姑心里十分懷念前世那張大床,現在她不但不能睡個午覺,還要在這半畝荒田上鋤地播種,想想古代的農民大叔真不容易啊。
唐堂一派輕松的指點春姑鋤地的動作,「老婆,你要是累了就過來歇息下,喝口水。」
春姑停下動作,看了他一眼,自己累得要死,他還在那里指指點點,一下就來氣,朝著他道︰「你不是對這種事很有經驗嗎?你不是說什麼重活累活你來做嗎?現在怎麼就光說不做了。」
「老婆,昨晚受了冷,我生病了。現在還頭暈眼花,不能站起來啊,不信你來模模,我的身體好熱啊!」唐堂邊說邊手撫著額頭申吟,還不忘咳嗽幾聲來應一應景,「要不以後你讓我和你一起睡床上,那樣或許我就不會著涼了。」
春姑白了他一眼,身體好熱!還想睡她的床!
「你這麼虛,那就別在這里阻眼了,快回去躲著吧!」春姑望天,她本為以可以在相公回來的時候能得一餐溫飽,卻沒想到還是一碗野菜湯下肚,這種沒肉的日子太難捱。
听到春姑要趕他進屋,唐堂立馬撐起身子,對著春姑虛弱的笑了笑,「老婆,沒事。我還能撐得住。我怕我進屋躺著,你會寂寞,我現在還可以做點技術活,陪著你播—播種什麼的。」說著,他從那袋子里掏出一把種子,隨手在田間一灑。
「陪著我播一播種,男人果然都是只會播種的動物!」春姑低喃道。
田園上,唐堂坐在田埂上,微風拂過,溫柔的撩起他白色的紗羽,他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縫,陽光在他的羽睫上染了一圈金色的絢影,他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春姑在田里忙活著的身影。
春姑沒有在意到他的目光,繼續手里的動作,一下一下鋤著地。這田不大,卻還是要了她的半條命啊。
唐堂抿了抿涼薄的唇,一遍揮灑著他的種子,一遍對著春姑感嘆道,「哎,老婆啊,你說我這麼帥,坐在這里播種,待會會不會把鄰村的大嬸們都吸引過來啊?」
春姑哼笑一聲,「你最好入贅到鄰村的大嬸家里去。」
說著,她抬頭看過來,陽光下的唐堂修長身姿,蒼白的面孔略帶著病弱,卻有種說不出的美態,不得不說,他的這幅皮囊,即美又賤。
而就在這女耕男播的檔頭,一個極悅耳又低沉的男人聲音從前院傳來,伴隨著的,還有車輪滾在沙土上的軋軋聲,「三少,在家嗎?」
「……」
沒人理。
「三少,你在家嗎,快快出門迎我!」
「……」
依舊沒人理。
伴隨著車輪攆地的聲音,男人清爽悅耳的聲音再次在前院響起,但這次,明顯聲音的主人有些不耐了,對著春姑他們木屋的方向大吼了一聲,「唐家三少,你在家嗎?我來了。」
納尼?唐家三少?
春姑埋首在田間的瞬間起了精神,朝著前院的方向看過去,「唐家三少?!?」
莫非就是那位傳說中寫個網文就賺了三千萬的唐家三少?春姑一時失了神,手一松,鋤頭掉在田上差點把腳鋤了。
就在春姑以為自己是幻听的時候,那個男人又開了口,帶著一定的節奏感,「唐家三少,開門,快開門,別以為躲在里面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在家!」
媽媽咪啊,這是個什麼世界啊?難道說那位網絡大神‘唐家三少’也穿越來了嗎?春姑靠到唐堂身邊,目光依舊投射在前院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十分神秘的口吻對著他問道,「親,外面那個人,在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