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
有那麼一瞬的時間我被李航遠口頭的這句話嚇得手心又出汗了,以為他終于要跟我算總賬了,畢竟我先前離婚的事擺了他一道,為了媽而來是一回事,收拾我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離……’正要和李航遠解釋什麼,李航遠一抹玩味的笑轉身朝著臥室看了一眼,轉回頭朝著我說︰「不用分著睡了,一晚上沒什麼事,以前也睡一塊,不也相安無事。」
給李航遠這麼一說我愣了一下,反倒是有些為難了,以前是以前,和現在怎麼能一樣?
以前我是他的妻子,睡在一塊理所當然,就算他不當我是個人存在,也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而現在他這麼住進我家里不說,還要我和他睡在一塊,他可以不在乎,可以後要我怎麼做人?
他是真的不在乎這份情吧,要不然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可不負責任的話他跟我說的還少麼?這時候和他計較我都覺得自己矯情。
‘床太小了,我睡這里就行了。’沉默了一會我借口和李航遠說,李航遠卻邁步朝著臥室里走去,我當真以為李航遠是認同了我的安排,不想站在門口李航遠又朝著我看了回來。
「這麼大還小,平時你在家不一直靠著邊睡麼?」這話給他問的,我為什麼靠著邊睡他還不清楚麼?其實他連個邊都不想給我,他是想讓我睡地板。
‘我現在睡覺不老實,我睡沙發就行。’我已經沒什麼借口可說了,李航遠卻仍舊不依不饒,邁步又走了回來,邊走邊說︰「那你睡床。」
‘不用,我經常睡沙發,你……’
「真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習慣,經常睡沙發?」李航遠站在面前低頭睨著我,一雙丹鳳眼愈發深邃,看得人心發慌。
一年了,想不到我還是老樣子,只要是對著李航遠,只要是說了謊,心就會發慌。
我沉默著眼神有些閃回,李航遠彎腰把沙發上的被子和枕頭抱了起來,轉身走了一步,但他剛轉身又伸手把我拉了過去,結果我就這麼踉踉蹌蹌的給李航遠拉到了臥室里。
進了門李航遠手里的被子和枕頭一扔,轉身去關了門。
門關上我的心就慌,就跟要給送上刑場一樣,復雜的心情早已經說不清楚是種什麼滋味。
「你睡左邊我睡右邊,時間也不早了睡吧。」李航遠就跟自己家里一樣,說著把身上剛穿上不久的襯衫給扯開了兩顆口子,彎腰掀開了被子,一轉身就背朝著我坐下了,而我卻僵硬著沒法動彈。
孤男寡女的,怎麼能睡在一張床上,就算他不在乎這些,可我……
「還想我拉著你過來?」一轉身李航遠朝著我問,身上的襯衫都解開了,胸脯的肌膚一直到腰間都露了出來,那樣子無端端的沾染了幾分邪氣,深邃的眼楮睨著人一眨不眨,看得人心更慌了。
‘我還沒洗澡,洗了澡再睡,你先睡吧。’絞盡了腦汁我才想出一句應對李航遠的話來,李航遠這才放過我,月兌了身上的襯衫轉了過去,背對著我開始月兌腰上的褲子,轉身我朝著門口走去。
「你要是洗了澡不回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就自己去跟媽交代。」剛走到門口李航遠便說,本能的驅使我馬上就答應了一聲,但一答應心情反倒更沉重了,就好像一塊大石頭在心口上壓著,越來越重。
開了門我去了洗手間,洗手間里果然弄得七零八亂,李航遠一貫就是這種作風,別人洗澡頂多是把地弄濕,但李航遠能把整個地方弄濕,以前浴室那麼大都不能幸免遇難,何況是個小小的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我收拾了一番,之後才月兌了衣服洗了個澡,洗完了換上睡衣回了臥室。
推開臥室的門李航遠已經睡了,門口就能听見李航遠細碎的睡息聲。
畫面就跟定格了似的,又回到了從前的那些日子,我總要拖拖拉拉的去床上睡覺,而李航遠從沒等過我一次。
同床共枕的這三年,這種模式從來沒有變過,眼下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習慣。
走到床邊上,掀開了被子我去了床上,關上燈翻身面向了一邊,但閉上眼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腦子里很亂,都是些以往不如意的事情,而且越想就越是頭疼。
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我記得睡著的時候和李航遠離著一段距離,可早上醒來卻是給李航遠摟在懷里的。
我被嚇得一驚,人都有些僵硬了。
李航遠睡的很沉,一張臉干干淨淨的透著白,一雙手緊摟著我,臉貼著我的額頭,讓我的呼吸一簇簇的越來越重。
床雖然是單人床,可也有一米五了,我和李航遠都不是胖人,怎麼還能睡到一起去?李航遠也從來不是個睡覺不老實的人,怎麼就……
正思索著李航遠的眉頭動了動,嚇得人呼吸一滯立刻沒了反應,緊緊的閉著眼楮不敢睜開了。
半響感覺不到李航遠醒來的跡象才敢睜開眼楮看李航遠的臉,看到李航遠還在睡才放心一些,抬起手小心的把李航遠的手拿到了一旁,緩慢的下了床。
李航遠睡的很沉,我下床他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但還是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拿上自己要換上的衣服,轉身去了臥室外面,匆匆忙忙的換上衣服去洗手間里洗漱了一番,也顧不上李航遠在不在,急忙的趕著去酒吧的後巷。
我還有工作要做,不能因為李航遠來了我就不去工作,更何況我早已經沒有義務去照顧李航遠了,考慮回去看媽是一回事,照顧李航遠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然而,酒吧的後巷我卻看見了早已等在那里的周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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