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怎麼了?」媽有些意外我會突然拉住她,疑惑的朝著我看著,我馬上用唇語說︰‘我想和媽住。’
「和我住?」媽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看著爸,最後眼神不解的朝著身旁的李航遠看了一眼,尋思著什麼看向了我。
「是不是航遠又欺負你了?你和媽說,媽給你做主。」媽的臉色一陣寒色,我馬上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眉頭深鎖的李航遠,發現李航遠竟直勾勾的在盯著我看,深邃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
‘我有件事想和您說,想和您睡。’爸一年四季在家的時候很少,我記事開始沒有一年在家里住上三個月的,所以我經常和媽住在一起,也因為這樣我長大之後還和媽經常睡。
結婚後李航遠經常夜不歸宿,偶爾的我為了李航遠不躲著我住就找些借口睡在媽的房間里,媽也知道我的心思,所以每次我要求媽都會答應我跟著她住。
「已經這麼晚了,要不你明天和媽住?」媽說著拉了拉我的手,最後還是要走,但我馬上抓緊了媽的手,讓媽頓了頓看向了我出汗的手。
媽的眼神有些復雜,很久才看向一旁還沒離開的爸。
「我去客房住一晚。」爸沒說什麼邁步去了樓上,媽這才轉開臉看向始終看著我不發一言,雙眼深不見底的李航遠說︰「行了,你也睡去吧,安然剛回來陪陪我。」
「那我也陪您,您不整天打電話說想我了麼?」李航遠一說媽反倒忍不住笑了,笑起來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更吸引人了。
「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明擺著沒安好心,省省吧。」媽的臉色一正拉著我的手朝著樓上走,李航遠轉身就拉了我一把,我忙著向回拉著手,結果還沒等拉回來,李航遠一步追過了我和媽,當著媽的面親了我的嘴唇一下。
媽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杵在原地瞪著一雙眼楮,一只手給媽拉著,另一只手因為掙扎滯留在李航遠的肩旁……
李航遠離開了,動作極輕而且不舍,目光深深的凝視著我,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目及他那一抹笑的時候我的眼眸開始慌亂的無處安放,卻總也逃不開李航遠那雙深深凝視的眼楮。
「別打鬼主意,我還沒開始呢,容不得你打退堂鼓。」心口驟然一跌,整個人都李航遠的一句話震驚住了,李航遠卻放開了我的手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樓上去了。
我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沒了反應,媽看向李航遠半響才轉過臉朝著我看,不經意的笑了笑,抬起手模了模我的臉。
「媽都糊涂了,也不知道你們這是鬧的哪一出,你追他的時候他不願意,風水輪流轉等到他追你了,你倒是不願意了。」媽拉著我的手朝著樓上走去,進了媽的房間我還有些恍惚。
「太晚了別洗澡了,睡吧,有什麼話等明天再說,也不差一個晚上。」媽拿了件睡衣放在了一邊說著上了床,拉著我一塊坐到了床上,我這才低著頭不緊不慢的月兌起衣服。
媽一直坐在床上目不轉楮的看著我,漂亮的雙眼對著我總是那麼的愛憐,特別是當我把衣服月兌下去,露出肩膀上那塊紅色烙印的時候,媽總是神情很難過的說︰「真可憐,你還那麼小,怎麼舍得狠下心。」
媽抬起手在我的肩膀上模了模,看著我滿眼的心疼,我拉著媽的手低著頭,不想說什麼,更不予置評過去那些人曾留下的烙印是為了什麼。
那是一個類似花朵的烙印,小時候那東西小的可憐,比豆粒大不了多少,隨著年齡的增長烙印也長大了,到如今已經如同如五角硬幣一樣大了。
我看不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如果說是花沒見過這麼丑陋的花,如果是什麼標記一點規則都沒有。
媽說那是高溫下把什麼東西燒紅後才能留下的東西,也就是說我還很小的時候就有人用烙鐵給我烙上了這樣一個印跡。
正如媽所說,我還那麼小,那些人怎麼舍得?
月兌完了衣服我穿上了媽從一邊拿來的睡衣,是我以前穿過的睡衣,媽總能很周到給我做好任何準備,而我也早就習慣了接受媽的安排,包括曾天真以為的愛情。
換上了睡衣我才躺下,媽看著我躺下也躺下了,躺下媽把我的手拉了過去,我靠在媽的肩旁閉上了眼楮,媽伸手關上了房間里的燈。
房間里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的連呼吸都那樣的輕微。
很久,媽終于拍了拍我的手,而我也終于鼓足了勇氣,把要說的話寫在了媽的手心里。
‘我想要重新開始,重新一段沒有他的開始。’搬過媽的手我在上面寫著,媽卻把我的手拉著按在了她的手背上,語重心長的說︰「你該知道媽不是為了航遠一個人,媽更多的是為了你。」
我沉默著,許久在媽的肩旁點了點頭,但還是在媽的手心里寫著︰‘我怕他,一直很怕,他的出現讓我吃不好睡不好,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這孩子,媽該說點什麼?總要有些原因,總不會是因為航遠對你不聞不問,從小他就對你不聞不問,你還不是很听媽的話,一直守著他,告訴媽是為什麼,媽才能幫你。」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沉默著。
「是不是航遠在外面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被你發現了?」媽試探的語氣再問我,我馬上搖了搖頭,媽放心了不少,但又問我︰「那是為了什麼?」
我仍舊不言不語的保持著沉默,媽問了我一會見我不肯回答也就不問了,但還是說︰「媽知道你從小就 ,認準了什麼就一條道走到黑,可你是這樣,航遠難道就不是了?你也看出來了,他剛剛當著我的面就開始宣誓主導權了,你要我怎麼幫你,難道真要媽逼著他離開這個家?」
我低了低頭,沒有言語,媽又說︰「听媽的話,好好和航遠過日子,他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總要比外面那些人好,再說航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錯了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話已經說道這種地步了,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些什麼,但我還是要爭取。
‘我想和他分開住,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私人空間,如果他能答應,我就留下,如果不能我就還是會離開。’
我終于鼓足勇氣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而媽沉默了,沉默之後卻給了我一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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