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左右,或許還沒有二十八歲,這是我的第一個感覺,但是對方眼神卻很犀利,深邃而且漆黑。
那張臉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是桀驁不馴,是刀削斧鑿,是卓爾不群。
對方穿著一間黑色的襯衫,褲子和鞋子也是黑色的,這種天氣穿這種衣服的人不多,包房里的溫度不低,他卻一點沒有出汗。
周遭寂靜無聲,只有男人皮鞋落地的聲音,一股無形氣壓慢慢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像一把利刃一樣直奔我而來。
男人打量著我,那雙深邃的丹鳳眼從我的臉上一直打量到我的腳下,最後落在了我的嘴唇上,輕挑了一下刀刻般的眉毛,轉身隨意的在周遭看了一眼,回過身把手抬起了起來。
李航遠曾有過這樣太多次的侵犯,這種把戲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我抬起手不等他踫到我就打了他一下,將他伸過來的手啪的一聲打落了。
我看著他雙眼目光如炬,對方卻一抹不悅劃過面容,眉目夾雜著風雨之勢看向被我打落的手,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揉了揉才朝著我這邊看過來了,毫無情緒的聲音傳來,手也送到了眼前。
「舌忝干淨。」男人的手送到眼前,我被他口中的話所震驚了,他竟用了舌忝那個字,看著他相貌堂堂,竟然是個敗類。
抬起手我朝著男人揮過去,男人的神色一整,一把握住了我揮向他的手,一個轉身將我抵在了包房的牆壁上,死死的按住了手。
「哼!」男人輕笑了一聲,突然朝著我親了過來,我一心急轉開臉喊了一句︰「放……放開……」
男人突然的停下了要輕薄我的動作,慢慢的離開挑了挑刀刻般疏朗的眉頭,深邃的眼眸睨著我看著,半響忽地問我︰「結巴?」
我沒有回答,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從來我也沒經歷過這些,李航遠雖然可怕,可也沒有這麼對過我。
「說還是不說?」男人突然捏緊了我的下巴,那種生生要捏碎我下巴的力量讓我痛的幾乎哭出來,卻咬緊了牙說什麼不肯開口,不想男人反倒是勾起唇角邪魅如斯的笑了。
「看看是我先放了你還是你先開口求我,我月兌一件問一次,月兌完還不說就把你賞給外頭那些人,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耐力硬。」男人說話一把扯開了我身上的真絲外套,撕拉一聲撕開了胸前的一塊,我的臉色頓時沒了顏色,雙眼瞪圓了。
空氣中瞬間充斥了頹廢荒yin的氣息,那些看著熱鬧的人忽地平地而起,叫囂聲此起彼伏環繞著整個包房,像是野獸要撕裂骨頭的嘶吼一樣要人毛骨悚然。
男人看到我臉色蒼白的瞬間滿意的勾起唇角笑了,垂下眼眸瞄了一眼我已經呼之欲出的胸脯,撩起眼眸問我︰「說還是不說?」
我看著男人緊咬著牙,雙眼染了一抹憤恨,我在包房里看著其他看著我的那些人,一股無形的酸楚生生的吞進了肚子里,張開嘴吐了男人一口唾液在臉上。
頓時,房間里鴉雀無聲,其中的幾個女人嚇得更是臉色蒼白渾身都在顫抖,另外一個男人馬上放開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朝著臉色冷到極點的男人說︰「算了,一個女人,要不我再找一個給你,這種貨色隨便抓一個都比她強,何必和她這種扶不上牆的爛泥一般見識。」
「滾!」男人極冷的扔了一個字給說話的那人,那人頓時閉上了嘴,轉身使了個眼色示意那些人都出去。
包房里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出去,門關上包房里就剩下了男人和我,還有剛剛說話的那個人。
「今天這事怪我,沒交代明白,這人不是店里的人,真鬧出了事不太好,我看就算了,你要是非要出氣我給你出氣,要什麼樣的沒有,為一個女人不值。」
「不想滾就在這看,別影響我心情。」男人突然吻了過來,我的眼楮忽地瞪圓,一雙手拼命的捶打著男人,可男人卻紋絲未動的壓在我身上,另外的一個人站在男人身後一直的看著,直到離開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包房的門關上,我也快沒有力氣了,卻不肯放棄掙扎,而男人如同一個瘋子一樣在凶狠的吻我。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接吻也能那麼的憤恨,憤恨到要把人生吞果月復。
我用力的撕扯著,雙手不停的捶打,連同雙腳也在不停的反抗,可到最後我還是被男人扔到了沙發上。
起身我向後退著,想要找個地方逃跑,卻無路可逃,而男人卻已經扯開了襯衫。
看著男人逼了上來我終于還是屈服了,大聲的朝著他喊著︰「說,我說!」
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包括他的靠近,而我早已忍不住的哭出來。
我哭著雙眼憤恨的盯著男人看著,朝著他用唇語說︰‘我是結巴,我是結巴怎麼了?我是結巴就要給你欺負麼?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絕了麼?你連個女人都找不到麼?要用這種方式對我?’
男人注視著我,半響也沒看明白我說了些什麼,但他一轉身坐到了一旁,隨手在酒桌上拿了一根剪好的雪茄放進了嘴里,低著頭用潔白的牙齒叼著,甩開了一旁放著專攻點雪茄的火點燃了雪茄,半響才吸了一口仰起頭眯上了眼楮,松弛下的身體像是草原上正打盹的獅子,懶懶洋洋的那麼愜意自在,卻能嚇死任何一只誤入他領地的羔羊。
雪茄冒出來的煙有些嗆人,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仰起頭靠在沙發上的人忽地呵呵的干笑了一聲,睜開眼睨了我一眼。
「會唱歌麼?」男人問的很從容,我回答的也很從容,搖了搖頭,之後戒備的看著男人,以防他突然過來襲擊我。
男人輕笑了一聲,眯上眼說︰「唱歌,唱好了就能走。」
我看著男人,咬了咬嘴唇,他明知道我不會唱還要我唱,他這是明擺著不放我,存心要在我這只小老鼠死掉之前折磨我。
轉過臉看著牆壁上正播放著的一首歌的畫面,起身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走去了點歌器前面,低著頭在點歌器上輸入了自己熟悉的一首歌。
選好了歌,我去拿了麥克風,一邊走一邊盯著牆壁上看著,直到看到字母才把麥克風放到嘴邊上。
「如果愛是命中注定的相遇,為何還會有這麼多的痛苦,是什麼,遮住了你的雙目,不再珍惜我的付出,如果愛是兩心相悅的守護,為何還會有這麼多酸楚,是什麼,擋住了我的腳步,不再心痛你的無助,就算是天定的良緣也會有辛苦,對和錯都不必太在乎,為愛退讓並不是輸,抓緊你的手走過我的朝朝暮暮……」
就在我唱歌的時候男人睜開了眼楮,深邃的眼眸落在我身上,煙霧中望著我,仰起頭吹著一口煙霧,眯上眼靜靜的呼吸,任指尖的煙霧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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