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坐在最前面的雷雲和龍杰,一時間吃驚了不少,沒想到商家會這麼安排,把我和雷雲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雷雲同時見到我和李航遠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轉開臉面向了前方,而我反倒是看向了坐在一旁相陪的龍杰。
龍杰的手臂徹底給李航遠打斷了,此刻的龍杰外面披著一件黑色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的襯衫,一邊的手臂帶著紗布,被固定在胸口上。
「來了?」我以為龍杰會主動和我說話,面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他已經把他手臂的事情忘記了,余眸看了一眼身旁一臉輕世傲物的李航遠,朝著龍杰問︰「手臂怎麼樣了?」
「還好,保住了。」龍杰說,我走去一旁坐下了,李航遠跟著也坐下,我坐著的位置正好坐到了龍杰的身旁,把雷雲和李航遠隔開了一段距離。
服裝展很快就開始了,說是服裝展倒不如說是服裝秀,只不過人家的服裝秀是很多人搶著來看,我們的服裝秀是請都不肯來看。
「醫生有沒有說要多久能好?」坐下之後我一邊看著服裝秀一邊朝著龍杰問,心里對他還是很愧疚,雖然他是想要對付大竹在前,李航遠是為了幫大竹才會動手,但是李航遠下手也太狠了,這件事情要是我能妥善處理,或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三個月能痊愈,沒有想得那麼一種,你不用放在心上。」龍杰說著看向了T台上,我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四個人就這麼坐在台下看起了服裝秀,不時的周圍會有掌聲響起,但我們這四個人一直沒什麼太大反應的坐在台下看著,對那些走在時尚前沿的服裝並沒有給予多高的評價,直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被人推出來之後。
韓秀靜?
目及坐在輪椅上笑的很恬淡,目光淡淡如水的漂亮女人,我的神情輕輕的一滯,而身邊其他的三個人也都大相徑庭的神色。
李航遠原本淡然的臉色都白了,但很快李航遠又一掃意外的坐了回來。
「這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回來?」龍杰說話的時候我看了龍杰一眼,很快看向臉色冷寒的雷雲,似乎雷雲很不願見到韓秀靜。
「十分感謝各位的光臨,我在這里……」韓秀靜一邊說一邊笑,那張臉笑的十分妖嬈,襯得那張臉粉面桃花,沒得不食人間煙火,台下的人都站起來給她鼓掌,而她卻看向了我這邊,目及我大著的肚子,勾起唇角笑了那麼一下,拿一下笑的美的無法言喻,卻蘊含了一道道刀子般的光芒,訴說著她的拉著不善,絕不會放過我。
我起身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身後的李航遠起身跟了出來。
「怕了?」出門李航遠問我,我沒回答,想著韓秀靜剛剛看我的眼神,猜測著她突然消失到底是不是東方動的手腳,想著她是不是知道我和她的真正關系了。
「有我在就不會有事。」李航遠拉住了我說,我抬起眼朝著他看著,預謀不自覺的掃了一眼李航遠的胸口,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思緒,但還是沒能控制住,到最後只能轉身一邊走一邊勸自己別胡思亂想。
唱了車我靠在副駕駛上靠著睡著了,車子停下李航遠沒叫醒我直接把我抱了起來,睜開眼的時候李航遠已經把我抱著到了別墅里,看到我公公忙著專心看起了電視,就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眼,李航遠也毫不在意是不是給誰看著。
到了樓上李航遠把我放到了床上,掀開了被子給我蓋好才起身去洗手間里,沒多久出來拿了一塊投好的濕毛巾,走來坐到床上給我擦了擦手,擦了擦臉,擦完了李航遠起身又去了洗手間里,再出來我已經閉上了眼楮。
感覺到李航遠沒有那麼快離開,而是月兌掉了外套掀開被子上了床,靠在一旁坐著,一頁頁的翻著書。
听著書頁一頁頁翻著,想著韓秀靜突然的出現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過來,李航遠已經不再床上了,床頭櫃上開了加濕器,另外的一邊桌上放著一杯炸好橙汁,我起身下床去看了看,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幾個字︰「我去接孩子!」
孩子?
轉身看了眼房間里的時間,小石頭要放學了,我竟然一下睡過了頭。
想到小石頭我才想起該回去給小石頭取些衣服過來了,不然真的沒有衣服穿了,回去卻看到了一個人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想著什麼的小雪。
目及我小雪抬起頭哭了,我走過去建購物摟住了。
她說︰「這不是我要的愛情。」
這又何嘗是我想看到的結果,男人有時候就是太自以為是了,很多時候把一條捷徑弄得曲曲折折,到最後很有可能什麼都不剩。
他們不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味的索取,他們更不明白強取豪奪的愛是霸佔,絕非擁有。
小雪一直不在說話,很久才說︰「我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像個野人一樣的粗魯。」
野人?
曾經的李航遠何嘗不是這樣,所以他才悔不當初,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我已不能回頭。
「他不是野人,他只是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但他不是不愛,他只是還沒有長大,就像是小孩子,他雖然心里有你,但他始終不懂你,等到他懂了,褲頭也吃夠了,再回頭滿目瘡痍,他疼了,才懂得如何愛你!」
推開小雪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小雪看了我一會才破涕為笑,忽地問我︰「你呢?原諒他了麼?」
「原諒?」我看著小雪一陣的木訥,坐下後才說︰「誰都沒有對不起我,說原諒從何說起?」
「沒對不起你你怎麼會帶著孩子一個人過?沒對不起你你怎麼至今徹夜不眠,每天晚上你都睡不著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小雪倒是什麼都清楚,她做設計師可惜了,我看他該去做偵探。
「睡不著是我想東方,帶著孩子是我覺得一個人過很好,我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要我帶著孩子去接受另外一個人麼?就算是我有心也無力了,東方在我心里留下了太多太深的痕跡,就算是我想重新生活,也無法回到最初的遠點,與其去連累別人,倒不如好好的過自己的小日子,生兒育女是一個女人的使命,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使命,我不想把另外一個也失去,那樣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老天爺沒給過我一天安生的安生日子過,他也不懂得憐惜我,我所經歷的是你無法想象,也不能想象的,失去的時候我也恨過,但是回頭看看那些路其實都在自己腳下,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也怪不了別人。
老天爺不肯給我好命,我也不跟他掙命,我只想守著我的一方田園好好過日子,照顧好我的孩子,等他們長得夠高夠大了,我也就完成了我的使命。
至于你說的原諒,誰都沒有對不起我,我有什麼好原諒不原諒的。」听到我說小雪輕笑了一聲,殘留著淚跡的臉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淡淡的流露出一抹傷感。
「你說的那麼好听,我才不相信,你要是沒生氣,為什麼對李航遠那麼凶惡的態度,你都不知道看著你那樣,就像是看見了一只正子夜咧嘴的兔子,很難看,難看的人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甚至不寒而栗。
你整天見了仇人一樣的對他,還說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你捫心自問是這樣麼?」
面對著小雪的責問,我的目光有過淡淡的感傷,但很快又會飛了寧靜,想了想告訴小雪︰「李航遠這個人很念舊情,以前他是那種特立獨行,很自我的人,但是它本身並非純碎的這種性格,他這個人心思縝密,做事嚴謹,態度也很端正,可能是因為我媽想要把他教育成一個棟梁之才,能做個大官什麼的,所以他說話做事都是很有態度的一個人,就連他的坐姿和走路的樣子都一板一眼。
我記憶里,只要不是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李航遠的坐姿都會是筆直入柱,有幾次我去大學看他,他坐在教室里的樣子就是那樣,端端正正的像塊木頭,他呢,說話做事也都很嚴謹,很重承諾,除了我,無論是對任何一個人。
在我看來,李航遠這輩子都月兌離不了這副要成大人物的骨骼了,但是呢,我始終覺得那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李航遠藏在另外一個地方,始終沒有被他仿出來過。
我一直想要找到的那個人是那個人,是我曾經曾有幸遇見過一次的那個人。」我一直以為是這樣,所以我才等了好些年,可後來才發現,我的等待錯了好多年,到最後錯的是那樣的離譜。
「我不明白,什麼另一個人,李航遠不就是李航遠麼?」小雪一臉的奇怪,眼淚都沒有了,自己的事情忘了去理會,反倒是關心起了我,我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回去了還是姚明對李航遠,索性和小雪說說話,這樣日子也好過一些。
「小時候我剛剛認識李航遠的時候,他還是個六歲的孩子,我也還是個三歲的孩子,那時候我叫他航遠哥哥,他能叫我然然,他教我寫字,陪著我一起玩一起高興,單後李航遠掉進了水里,從水里出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對我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媽跟李航遠說我是他的童養媳,以後會是他的小媳婦,要他好好對我,長大了好給他生女圭女圭。
雖然那時候的我們什麼都還不懂,但是也知道生女圭女圭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才能生,結果他就開始折磨我,討厭起我,從此我的生活變得水深火熱,而他一直像個殘忍的納粹主義,不斷的折磨刁難我,對我每每都是極其殘忍。
但是我還是喜歡他,那種只要能看著他我就喜歡的要命,只要還能陪著他我就覺得我有出頭之日的喜歡在我心里深深的扎下跟,沒有泥土也沒有陽光我還是頑強的生長。
隨著季節的變遷,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在一次次的跌倒中拍起來,在一次次的艱難中撐下去,我一直都在等著李航遠有一天突然的醒過來,記起我就是他心里最愛的那個小公主,那個小然然。
小時候我只是知道我喜歡航遠哥哥,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就只有航遠哥哥對我最好,全世界都沒有他好。
長大了我對他日久生情,每次回憶起小時候的航遠哥哥我都會笑著睡著。
我的日子就是這樣走過來的,這就好比我是一個有酗酒凶惡的父親,父親每天都打我,可是他是我的父親,我不會忘記這一點,久而久之我也對李航遠產生了依賴,即便是他會打我罵我,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看他喜歡他,甚至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好些人都說這種愛是愚愛,我也知道這一點,但我愛他卻勝過愛我自己。
只是,那時候我分不清我到底愛著誰,是當年的那個小哥哥航遠哥哥,還是如今一天天長大的李航遠,而我是那麼的期待那個航遠哥哥回來,覺得他回來了我就看見了曙光,而那個航遠哥哥就是我的曙光,是我生命里最美的曙光。
你沒經歷過,一定無法體會到,那種把一個人放在心里二十幾年的情愫時所麼的難以割舍,難以割舍到無論是什麼時候,你對他都還保留著一份最初的感覺。
那時候我想到了離開,因為我發現二十多年了,他始終沒辦法記起我,我已經二十四歲了,而他也已經二十七歲了,二十多年了,他都沒把握記起來,我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了,而我也突然的發現,他留給我的傷害太多太多,即便是有一天他真的記起我,又能怎麼樣呢?
他會很痛苦,和我說讀不起麼?還是對我說都是他的錯,以後他會好好對我好好愛我。
我要的是這樣麼?當年他沒給我許諾,他還是個孩子,他只是喜歡一個小妹妹,真的醒來後他要是什麼都給不了我呢?
那時候我開始舉棋不定,想要離開舍不得離開,不離開他又每天都在折磨我。
最可氣的一次就是他和朋友去應酬的那一次,有個叫郝振東的朋友,他們屬于那種從小就一起玩的朋友,哪天是郝振東的生日,郝振東要我過去一起慶祝,我本來不想去,但他在電話里叫我馬上過去,我才過去。
去到了那里我才知道,那里來了不少人,而且都是些男人,每個男人懷里還都有一個女人,唯獨他沒有,我當時就想或許他對我還是有點感情的,但是接下來他做的事情妻兒讓我的心都涼了。
那是一個叫李修潔的男人,那個男人來的時候身邊沒人,結果他就把我送給了對方,我當時有些傻,腦子里一片空白,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想那是他這輩子最糊涂的一次了,把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送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那個男人摟著我,將我摟在了懷里,我當時意識不清醒,等我清醒過來那個男人親了我一下,就在我的臉上。
我看向李航遠,呆滯的雙眼像是不會動的流利,看到李航遠一直看著我,一直看著,可他卻一點反應沒有,一點反應沒有……
我說我要去洗手間,我支支吾吾的把所有人都惹笑了,郝振東起來將我拉了過去,跟他說別這樣,但他卻和郝振東發起了火,他說我自己下賤,和他什麼關系。
當時我很想哭,很想大聲喊,但我哭不出來,也喊不出來,只是覺得喉嚨很堵很堵……
我說我要去洗手間,才跑出那個地方。
那次的事情要我下了決心要離開李航遠,不管是為了什麼我都不能在留在他身邊,他眼里我就是個下賤的女人,我還怎麼留下。
走之前的那幾天我一直沒看到李航遠回來過,他不回來其實很平常,但那幾天我卻很想要見他。
我記得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很久才接,接起來卻沒有聲音,我很擔心他又罵我,所以我掛了電話,不安的在家里坐著。
晚上我又打了一次電話給他,我覺得我傻得要命,在他心里明明我就什麼不是,可我還是很想看到他,或許是我要走了,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私欲,我那時候只能那樣想。
電話他很快接了起來,果然在電話里很凶的問我干什麼,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手心都出汗了,也沒說出一句話,最後掛了電話,但後來李航遠破天荒的回來了,不過卻喝多了。
李航遠進門就把門推開了,看到我輕蔑的白了一眼,在我看來他是生氣我把他給郝振東慶祝的生日搞砸了,所以才會更生氣。
我不敢靠近他,站在角落里一動不敢動,他進門關上門就去了床上,坐下後叫我過去。
他要我給他把鞋月兌了,把襪子月兌了,還要我給他洗腳。
其實那是我第一次給他洗腳,以前他從來都不屑我踫他一下,可是奇怪的是哪天我並不願意給他洗腳,我覺得他是在羞辱我,而且我兔額按冒出一個想法,我已經受夠了他這種折磨我的方式,我很想把一盤洗腳水潑到他的臉上,讓他清醒清醒,結果我真的那麼做了,雖然事後我嚇得不行,跑出去兩天沒敢露面,但是我覺得我干的很漂亮,至今想起來我都想為自己拍手叫好。」
我看向小雪,不由的朝著她笑了笑,她卻呆呆的問我︰「後來呢?」
「後來,他把我找了回去,我至今都記得他在雨巷里把我找到,狠狠握住我手腕的那種力量,全身都要爆炸了一樣,狠狠的要把我的手腕鉗碎他才能甘心,拉著我一直在雨中走,幾次我跌倒了跪在地上,他都頭也不回的再拉我起來,回到了車子里我的膝蓋都破了,全身也髒的嚇人,他像是要吃人,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用力的要掐死我,雙眼爆瞪了出來,我看著他臉色愈發的難看,但卻不會掙扎,因為我很想一死百了。
最終他放開了我,冷冷的別過臉去,把我帶回了家里。
那次之後我對他就再也沒有了愛下去的心情,雖然我沒有馬上離開,但我每天都盡可能的不去看他一眼,及時他那幾天因為媽的訓斥一直都留在家里,但我還是躲著他如同躲著瘟疫,而他也像是個瘟疫一樣,我去那里他就跟著我去那里,我甚至怕的他見一面都渾身戰栗,手心出汗,他一抬起手我就擔心他打我,緊緊的抱住頭。
有那麼幾次媽以為他又要對我做什麼,還打了他幾下,我就更害怕了,晚上都不敢睡覺,怕他突然起來掐住我的喉嚨,突然的虐待我。
我害怕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也害怕他躺在我身邊呼吸,但是媽跟我說我們是夫妻,不可能永遠分開睡。
我們的房間很大,大到你都無法想象,我實在是害怕了就想著躲到書房里去,但是那也不是長久之計,第一天是那樣,第二天我竟發現書房的門給他鎖上了。
離婚出走前我有半個月都睡在他身邊,但卻整夜整夜的都睡不踏實,翻來覆去的噩夢連連,整天的沒精打采。
我記得有一個晚上我睡得糊涂了,被一個噩夢驚醒就再也不敢睡,他起來一直坐在床上看著我,看了我很久都沒睡,一直上下的打量我,那種難看的臉蒼白的都嚇人,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就那麼坐了兩個小時,躺下後他把燈一關我就渾身顫抖,怕的要命,感覺到他的呼吸均勻,我朝著他慢慢的靠了過去,我覺得靠在他身邊不會那麼害怕,但我剛靠過去他就將我摟在了懷里,翻身將我緊緊的摟住了。
那時候我很緊張,這是這些年來他第一次摟著我,害怕竟奇跡般的都消失了,他雖然很可怕,但是在經歷了噩夢之後我還是覺得他能給我靠靠,而他的懷里很溫暖,我竟奇跡般的睡著了,而且是摟著他的。
早上起來我嚇壞了,但他醒來後竟然一點沒責怪我,放開我就去了洗手間。
那樣的他只是做了一點沒有傷害我的事情,我就感激他感激的如痴如狂,雖然我什麼都沒做,但我卻覺得他好。
女人要是傻起來,都能氣死人,把死人都能氣得活過來,我覺得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就為了那個晚上,臨走前我給他主動打了電話,跟他說想請他吃飯,他竟破天荒的答應了,而且還盛裝出席,還沒罵過我一句,說過我一個不是。
我記得那是一家不算多有情調的餐廳,但是他來的時候卻很正式,而且換了衣服來。
他點了餐,還問我想吃什麼,但我習慣了他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甚至不知道在他面前矯情一點。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給他倒酒,他竟一點不拒絕,好爽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喝到他終于有些醉了,我才付了錢帶他回去,回去的那一路他一直在副駕駛上朝著我看著,或許是醉了的緣故,下車的時候他竟將我硬是拉了過去,摟在懷里低頭看著。
我知道他醉了,所以並不覺得緊張,面對醉酒後的李航遠我很淡定,但他把我按在了車上,親了我的頸子,還親了我的手,我覺得我要瘋了,在這麼下去我會死掉。
我哄騙著他跟著我回家,到了房間里把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給他,要他簽字,最終我的目的達成了,我發現我還是有點舍不得,有點不甘心,所以我做了件很大膽的事情,把初吻給了他。
之後我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書,帶著我的那份毫不猶豫的離開。
離開他我過的很舒心,雖然日子很勤苦,但是我很喜歡,不幸的是一年後他就找到了我,然後開始對我死纏爛打,不但對我強取豪奪,還軟硬兼施,一會霸佔著我不放,一會哄著我跟他回家。
他的一反常態讓我出了怕他,還很迷茫。
過了沒多久他帶著我回家了,可一個叫韓秀靜的女人卻出現了,而後我就從一個媽眼里最好的女兒,淪落成了無家可歸的喪家犬。
走投無路之下我投奔了別人,誤打誤撞遇見了我失散多年的外公和表哥。
再後來他又找到了我,並且說他喜歡說他愛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什麼種什麼心情,我覺得我是喜歡那個航遠哥哥的,但是突然的有那麼一天那個航遠哥哥回來了,我卻更加的迷茫了,我竟突然覺得我不想要航遠哥哥,我想要的是真正的李航遠。
陰差陽錯的,我和李航遠分開了,他說他肯我不肯,我肯他不肯,事實上卻是是這樣。
我和他緣分很深,卻終究是有緣無分。
我決定放棄的那一刻其實我也舍不得,但是誰能與天掙命,我和他命該如此,掙也掙不來。
遇見東方的時候我正迷茫著,我一直把東方當成個小弟弟看待,無意間我發現了很多的事情,雖然我從來沒承認過,但是有些事卻真實的存在。
和東方的交往中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身上很多的毛病都是來自李航遠那里,例如我嘴狠毒,會毫不留情的罵東方,例如我的手很快,拿起書打他的時候極少會落空。
好多時候我都會想起李航遠,因為這些習慣都是他用在我身上的,我從來沒想過也會用在別人身上。
其實我和東方之所以能夠在一起愛情並不是最初的選擇,只是因為我想要避開李航遠,想和他徹底劃清界限,而東方也清楚的知道,我需要走出過去的陰影,而他願意等我。
愛情其實很簡單,有個人可以給我依靠,讓我抱著,能陪我說說悄悄話,這就是愛情。
東方給我的就是愛情,至于李航遠,他其實也是個很可憐的人,但是這麼多次的擦肩而過已經證明了我和他之間有緣無分,再多的留戀也都是徒勞的多余,我不想老了的時候還對一段沒結果的感情念念不忘,消磨了大好的青春,也害了自己,所以我選擇了東方,而且很努力的愛上了東方。
之前東方睡著的時候我對李航遠還有些感情,但是後來卻因為全身心的在東方身上付出,而忘記了李航遠,我想我已經不愛他了。
至于為什麼我會針對李航遠,這些都要歸功于我對他的舊情難忘。」看著小雪那張矛盾的臉我笑了笑,舒了一口氣說︰「剛剛我不是說李航遠是個端端正正的人麼?他的腦子其實是有些冥頑不靈的,屬于頑固不化的那種人,他很念舊情,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其他的人,而且他守了人恩惠是一定會償還的。
東方的心髒給了他,他心里一定覺得是東方施舍了他,一定也過不去這個坎,如果我不拿出嫌棄的臉對他,他的心里更不舒服。
歸根究底我還是顧念著往日的那份情,對他狠不下心,更何況他愛我,那種愛早已經如痴如狂了,我怎麼會忍心傷害他,只是,我已經有了決定,再讓他陪著我孤獨劃不來,我已經卷進了漩渦之中,沒道理在搭上一個,我是覺得,他要是能恨我更好,要是不能,哪怕是能厭倦不,慢慢的和我疏遠也好。
感情這種事很難說,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有了另結新歡的打算呢,那時候他去找他的幸福不是很好,何必要一棵樹吊死。
所以說你說的原不原諒都沒有,要真說到原諒,該乞求原諒的是東方,是他背棄了我,做了件對不起我的事情。
夫妻在一起不容易,結婚開始我們就屬于對方,可他卻把他的心髒不問問就交給了另外一個男人,還信誓旦旦的承諾我,不會離開,會陪著我一直到老。
當時我是不明白,等明白過來了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哪一本書狠狠的打他,讓他知道我不願意,但是我沒機會這麼做了,也只能偶爾在夢里埋怨埋怨他。
我是一直睡不著覺,但絕不是因為李航遠,至于原因是什麼,我到可以告訴你,我夢不見東方我就睡不著,我就整夜的沒有覺。」
「你想過沒有,李航遠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了你?」小雪的聲音輕輕的有些顫抖,我想了想說︰「以前我不知道,但後來我知道了。」
「什麼時候?」小雪問,我說︰「如果我說的沒錯,離婚前他要把我送人的時候應該就愛上我了,只不過他是個死要面子的人,明明想逼我就範,卻陰差陽錯的鑄成了打錯,歸根究底還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也太高估我了,他八成是以為我會跟他說我心里只有他,問他為什麼這樣對我,但是我卻懦弱的跑開了,甚至問也不問他一句他為什麼那麼對我。
其實後來我一直覺得他不知道那件事情,但是回想起來他離婚後第一次找到我的那些畫面,他總是在追問我到底為什麼要突然離婚,雖然他都變著法的問我,但是他等的就是我朝著他埋怨,朝著他興師問罪,可我始終沒有按照他的期望走下去,最終我們才走上了兩條路,兩條看得見卻再不會遇見對方的路。」
「我覺得李航遠很傻,很糊涂的就把你丟了。」小雪看著我說,我看著小雪搖了搖頭,跟她說︰「其實是我糊涂的丟了他,不是他丟了我,我追著他跑了二十年,卻在關鍵時候離開了,能解釋的不僅僅是有緣無分那麼簡單,還有我的不思進取,遇到事情一味的躲避,以為縮起頭做只烏龜就會天下太平了,可實際上去額害人害己。」
「現在我想起來,我都不願意離開我住的地方,我常常想,我就像是漫畫中的柯南,走到了哪里哪里就會有災難,就會死人,其實沒有我每個人都會過的很好。
算命的說我命中無緣一親一情,一情現在看是東方,一親還不知道是誰,我覺得如果沒有我,他們誰都會長命百歲,是我害了他們。」想起那個老和尚的話我就心有余悸,當初他說我無緣一親一情,我一直以為這一情是李航遠,沒想到竟然是東方,早知道我若不動心多好。
「你既然都追了他二十年了,為什麼不在給他一次機會,我覺得你們可惜了。」小雪一旁說著,我不答反問她︰「那你怎麼不給大竹一個機會?」
「我們不一樣,李航遠對你是真心真意,大竹對我不一樣,他都有了其他女人。」小雪說著又有些難過了,我轉開臉起身站了起來,小雪跟著我也站了起來,兩個去了外面,倒了杯水相互的看著對方,各懷心思的斟酌著。
「你愛大竹麼?」我喝了一口水問小雪,小雪問我︰「你能保證不愛李航遠了麼?」
「保證不了。」我很誠實的告訴小雪,小雪也很誠實的告訴我︰「我愛他,但是無法容忍他那麼對我。」
相視而笑我轉身放下了杯子,一邊走一邊走︰「我要收拾幾件衣服給小石頭,小石頭要在公公那邊住幾天,有可能我也在那邊住。」
「哪我呢?」小雪問,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問她︰「你想怎麼辦?」
小雪沉吟著,過了一會問我︰「你不是說有個去國外的名額,能不能換上我去?」
「你想去的話可以,但是你想好了麼?你這樣一走了之和當年的我沒什麼兩樣,或許你再回來的時候也會像我一樣紛紛擾擾,而那是你想要見到的麼?」看到小雪就如同看到當年的自己,而我不想看到她再走我的老路。
「我想靜靜。」
「我當年也這麼跟自己說,但是過後才明白,那都是隨自己不負責任的表現,逃跑是懦弱的人才會做出的選擇,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就逃跑,是最不勇敢的抉擇,我希望你能正視你的感情,就算要結束,也該說清楚。」
「我沒有能力。」
「我有,我可以幫你。」
小雪沉默了,沉默之後問我︰「要是還不行呢?」
「總會有辦法,逃避始終不是辦法,他們都是不會輕言放棄的人,你要躲一輩子麼?我媽媽就躲了一個男人一輩子,但結果是什麼?那個男人為了我媽媽躲了我養母一輩子,結果又是什麼,我養母做了很多錯事,到頭來明白過來什麼都晚了,小雪,相信自己,有些事總更夠迎刃而解,一味的逃避是會留下弊端,到最後得不償失,害人害己,像我一樣,後悔都來不及。」
「可現在我沒辦法阻止他,他晚上還回來,我不喜歡他強暴我。」小雪說著臉有些紅,其實我覺得能給所愛的人強暴其實也沒什麼,我想也沒機會了。
「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你要學會保護自己,特別是在愛你的男人面前,要讓他學會听你說話,學會考慮你的感受,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花心也好,濫情也好,還是說他離不開女人也好,你想要他干脆就叫他過來,跟他說清楚,不想要他叫他馬上滾開,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對你們都沒好處。」
「你有嘴說我,你自己呢?」小雪問的好笑,我也好笑的笑了,沒什麼好說的了,就回去給小石頭收拾衣服,正收拾著大竹來了,樓下一陣凌亂的踫撞聲,我帶著小石頭換洗的衣服下去了,樓梯上正好看見大竹在對小雪行凶,吻的很徹底,把小雪抵在了牆壁上正在蹂躪小雪的胸口,听見我下樓手忙著拿開了,轉身看向我,在看小雪那張臉早就脹的通紅了。
一邊下樓我一邊打量著大竹,下樓大竹已經離開了小雪,但卻擔心小雪跑了,拉著小雪的手沒放,小雪拉扯了兩下沒開,才認命的看我,好像在問這就是不走的結果。
「難怪小雪要出國,她不走你確實不長記性,我看還是走的好。」下了樓我坐下看著大竹和小雪,大竹晃了下神,回頭犀利的眸子看向了小雪,似乎是小雪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看到他那個樣子,我就想起曾經的李航遠,李航遠就是這個樣子,什麼事總是我的錯,興師問罪的那個總是他。
「好好的出什麼國?不是說好了……」大竹說著心虛的看了我一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摟著小雪一臉的討好。
「出國的事放一放,等歐文有時間了陪你去,你想去哪就去哪,總行?」大竹愈發的討好,小雪看著大竹不屑一顧的轉開了臉,大竹用力的摟了一下小雪,逼著小雪把臉轉過來了。
「我受夠你了,我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我要的是知道疼我懂我的男人,不是種馬。」小雪口不擇言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大竹一氣吼了他一句︰「你胡說什麼?你說誰……」
「我累了,吵得我頭疼,小雪出國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我勸你有時間吵架,不如轉進時間干點正經事,免得小雪走了你抓心撓肝的不舒服,找現成得還的需要時間。」起身我朝著外面走,大竹和小雪都沒了動靜,出門我走了幾步,轉身想了想又走了回來,繞道窗口的地方朝著客廳里看著。
‘為什麼要出國,好好的出國干什麼?’唇語讀的多了,看一眼就知道大竹說的什麼,配上他臉上的表情,听不見也很生動。
‘為什麼出國你心里清楚,我為什麼不出國,為了給你每天強暴麼?’小雪也不示弱,眼楮瞪的很大。
‘我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強暴你了?誰抱著我一會哭一會喘不上來氣了,我就為我自己好受了,真沒良心!’大竹一臉的埋怨,氣得臉的白了。
‘說的好听,那次不是你逼著我,你以為我願意麼?’不願意還一臉的委屈,要是願意得什麼樣了?
‘顧曉雪,你到底要干什麼?我不是說了都听你的,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我的事還不夠多麼?’大竹有些激動,小雪卻冷哼了一聲把臉轉開了。
‘這是你自找的,顧曉雪你就……’大竹的話還沒說完,傾身吻住了小雪的嘴,小雪那里肯,拳腳相加的掙扎,大竹一把將小雪抵在了牆壁上,我都感覺砰的一聲,小雪抬起頭看上去是疼了,但大竹是在是氣頭上,也不管什麼憐香惜玉了,一邊親一邊忙著把身上的衣服快速的月兌了,剛月兌了兩件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把小雪的嘴捏了起來,方便他吻的更深一點,比起大竹,李航遠和東方倒是溫柔很多。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嗜好,喜歡偷看別人做這種事情,是不是太久沒有心癢癢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李航遠竟然來了,身體貼上來的速度比聲音還要快,手很快摟住了我的腰身,將我摟進了他的懷里,低啞的在耳邊輕輕的親了一下。
他問我︰「也不害臊?」
「害臊是什麼?」我伸手拉開了李航遠的手,轉身提著衣服朝著外面走,李航遠隨後跟了上來,上來後突然將我拉過去摟在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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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別字一會找,今天早上就出門了,實在抱歉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