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罌只感覺背脊一涼，心中更是惱怒，大吼道︰「慕凌川，你不要臉！」
「我臉那麼帥，我怎麼可能不要呢。」慕凌川一邊說著，一邊壓著詠罌不安分的手。
當襯衣被掀開時，慕凌川銀紫色的眼眸還是閃過絲怔忡。
詠罌白皙若美瓷的肌膚上，一條暗紅的線條蜿蜒至上，借助微弱的燈光，猶如一條蛇靜靜的匍匐。
換了幾天的藥，卻還是沒有辦法治愈的傷口，當初她是怎麼承受下來的？
那種被刀劃裂皮膚的感覺他經歷過，所以也只有他知道，那有多疼。
詠罌仍然一邊尖叫著一邊掙扎著，但是慕凌川卻沒有任何反映，也沒有放松她的鉗制。
大約是鬧了久了，詠罌自己也累了，漸漸安靜了下來。
房間里，空氣仿佛凝固下來。
晦澀不明的光線，帶著異常柔和的曲調。
慕凌川伸手，輕輕觸踫那觸目驚心的暗紅，眸子深處略略晃動。
他冰涼的指尖觸及她冰涼的皮膚的時，他感覺到了她猛的一怔，然後原本就瘦弱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心中劃過不忍，眼底染上了濃黑。
幾秒後，他微微嘆息，將桀修給他的特質藥膏輕輕抹在她的傷口處。
藥膏獨特的清涼感滲進詠罌薄薄的皮膚，如一根根針扎進傷口的深處。
詠罌輕咬著下唇，額頭上很快蒙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很疼嗎？」慕凌川看著微微顫抖的身軀，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以至于說出口後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他早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蒙蔽在血液中，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去問別人疼不疼。
一個是因為沒有必要，因為亡靈從來不需要能夠感覺到疼的人，亡靈需要的是死士，需要的是服從。
第二個原因則是——他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人比他更知道什麼是疼。
疼——
他太了解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將這個字牢牢的刻畫在靈魂里，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