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里是你家？！」詠罌不禁提高了聲音，問道。
「嗯。」慕凌川不可置否的聳聳肩。
詠罌慢慢收回視線，心想，是啊，亡靈的少主，擁有斐之瞳沒什麼奇怪的。
「你好像很喜歡它？」慕凌川看著詠罌一直緊緊抱著小布熊，不禁眼中閃過什麼。
「呵呵，是啊，我小時候有個小布熊和它和像。」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今天的夜色太美了，詠罌靠在秋千的背上，說起了她從來不願意與別人提的童年。
「你小時候玩小布熊？！」慕凌川眼底深處閃過什麼，聲音也不自覺的響了。
「怎麼了？」詠罌對于慕凌川的反應感到奇怪，側頭看了看他。
「沒，沒什麼。」慕凌川笑了笑，小女孩都喜歡玩小布熊，慕凌川，你激動什麼？！
「要不要喝紅酒？」慕凌川提議道，率先走到一邊的玻璃花房內，拿出兩個玻璃高腳酒杯。
詠罌點了點頭，慢慢用腳輕點地面，秋千慢慢搖晃了起來，她望著迷人的夜色，輕啟嘴唇，「我小時候有個很寶貝的小布熊，我一天到晚抱著它，最喜歡的就是抱著它躲在榕樹下的秋千上，和小布熊講故事。」
詠罌低著頭，輕輕撫模著小布熊的毛茸茸的毛，嘴角的笑容溫暖卻隱著淡淡的悲傷。
慕凌川倒酒的手猛地一怔，幾滴紅色的酒汁灑在外面。
他驟然回頭看著詠罌的方向，樹下，詠罌抱著小熊，輕輕搖晃著秋千，唇角漾開了抹他從未看到過的純粹的笑容。
慕凌川瞳孔驟縮，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陽光明媚，穿著白色棉布裙子的小女孩微笑地抱著小熊躲在樹下的秋千上，閉著眼楮安靜的睡著了，小女孩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小蝴蝶的翅膀。
這些年，他不知道小女孩到底在哪里，會不會原諒他，但是，他還是執意在這里栽下了一個榕樹，掛了秋千，放了小布熊，讓一切維持與記憶里相同的模樣，好像——小女孩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那時候，還會有一個小男孩，他會安靜的靠在樹下，听我給小熊講故事。」詠罌的聲音依舊溫柔的傳來，她把小布熊貼在臉頰邊，小布熊軟軟的毛撫摩著她的臉頰，癢癢的。
啪——
玻璃杯應聲落地，碎片與紅色的液體瞬間四濺。
詠罌猛地從回憶里驚醒，她轉頭，看了看地上的殘骸和臉色有些蒼白的慕凌川，不解的從秋千上走下來，慢慢走過去，「你怎麼了？」
詠罌走到一半，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看了看閃爍的畫面，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詠罌瞳孔驟縮，臉上瞬間褪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