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想讓我不討厭你得拿出你的誠意來。什麼事,說吧。」
端木明陽眸中那點無奈和黯然,小七雖心中的怨言早在剛才他吻自己那一刻消失了。但嘴上依然狂傲道。說著,淡看著他問,那表情大有你在不說我立刻走人的樣子。
「你呀,丫頭,我上輩子好象就欠了你。你大姐林小蓮如果本王猜的沒錯,她已經練成了江湖上流傳的幽冥魔功。」
自己都那麼低聲下氣,遠超過自己極限的討好了。她還那麼臭屁的表情,端木明陽真有那麼點,想抽她俏臀的念頭。可這丫頭滿身的刺,好不容易不跟他計較先前他的遲疑了。
只有嗔惱無奈遠遠點了點她的俏鼻,收斂輕佻淡然的表情,表情凝重看著她道。
「幽冥魔功?好,我知道了。多謝你給我提醒這些。」
端木明陽的話小七赫然一驚。傳聞中的那邪功,殘忍又詭秘。當然她這些都是從妖孽悍王這邊得到的音訓。
練會了那邪功,身手神出鬼沒,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也許他們多說話她就在身邊,小七謹慎道,感激向他淡淡一笑道。
「不過剛才她已被我所傷,府上的人數這些還需要你多擔當些。幽冥魔功她恢復功力和傷勢會很快,但要真切瞬間恢復自己的實力,還是需要新鮮的人血。所以……」
看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這丫頭只是那麼淡漠的表情。端木明陽有點無語,這丫頭,你的行為方式怎麼就和別的女子那麼不同。要別人要是知道這些恐怕早沉不住氣了,你這樣……
想著眼下的情形,頓了下端木本能向她再次提醒。
「我知道了。南宮玉那邊和北冥寒那邊的情形我會著人去稟告,讓他們小心謹慎些。至于你關心好你自己,我這去看下我娘……」
他的提醒,想著林小蓮怪異又毒辣的身手。小七有點無奈。想了下還是對他道,說著轉身就去。
「這丫頭,艾」看她快速離開的身影,端木明陽無奈點點頭。跟著她的身影跟著離開。
「林小姐,你怎麼……」
本來小七是直向娘那邊去的,到了中途。想著自己早先對娘的交代,她身邊幾丫頭的輪番守護,又想著娘早就防備著她。
本想找翠綠去跟南宮玉等人捎信的,頓了下她還是讓翠綠回去跟其他丫頭到娘那回合。自己則到了南宮玉他們所住的小院而去。
剛到門口就遇到跟著起來,表情一臉幽深的南宮玉。看她急匆匆到來,南宮玉自覺止步詫異問著她。
「哦,南宮兄是這樣的。堡中先前所說的怪物今晚又出現了。麻煩你跟世伯你們都多點謹慎,我這去找北冥兄……」
愕然住腳,小七對南宮玉道。說著轉身向另一邊的北冥寒所住的方向而去。
「林世妹,我們都已知曉了。白公子告訴我們了。南宮世妹……」
看佳人說著轉身就走,南宮玉本能上前制止。說著,本能就那麼深情怪異看著她。
「哦,那就好。你們都當心點,有什麼情況立刻找人告訴我們。我去看看我娘她們……保重。」
南宮玉的話,想著端木明陽當先為自己做的一切。小七心中有那麼點感動,淡然一笑。說著對他招招手跟著離開,路過他身前時更是本能認真看著他道。
「保重。」
佳人的期待和提醒,南宮玉好看的眉眼微微飛揚,跟著鸚鵡學舌般同樣期待看著她道。
「事不易遲,我告辭了。有事明天再說。」
想著他們都已知道,幽冥魔功這功力只有晚上能夠把隱藏身影發揮到急智,白天她一般是潛伏起來。
擔心娘親,小七對南宮玉特意忽略他幽深注視著自己的眉眼,抱抱拳轉身離開。
「你到底有怎樣的魅力?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會听從,相信你。」
佳人離開的身影,南宮玉目光幽深看著她走開。就這麼站在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發呆。想了下肯定說道,抿唇輕笑。隨他頭那麼一扭,她的臉上掉下一層面皮,竟就是一個一身白衣,長相俏麗中帶著陰戾氣息的年輕女子。
女子吃吃低笑,說著就這麼轉身向面前南宮玉所住的地方而去。
「誰?」
南宮玉正坐在房中看書,突听門口有動靜。本能問著,手指一彈一個東西依然襲向門口。
「南宮公子,奴家只是來看看你,你這見面就如此待奴家呀?」
女子大方推門,手那麼一推,面前的門跟著應聲而開。大方裊娜上前看著南宮玉道,說著身影自覺向他靠。
看她靠來,南宮玉本能閃身躲開。
「你是誰?為何半夜跑到在下房中。有事嗎?姑娘……」
看是個陌生長相俏麗,眸卻帶著陰戾氣息的女子。南宮玉清冷反問,他的話沒說完,女子身影一閃。赫然變為一黑色帶著光澤的蛇般的東西向他身上纏來。
「幽冥魔功?放肆……」看她說著就朝自己而來,南宮玉赫然驚道。說著手一揮一把長劍帶著青紫光芒直向眼前的黑影砍去。
「嗚,南宮玉算你狠,早晚我會一點點的吃了你,嗚……」
女子沒防備,本能躲閃,南宮玉劍氣跟著到來。黑影赫然一頓,顯出一張女子熟悉卻又俏麗帶著痛苦扭曲表情的臉,說著黑影跟著倉皇而去。
「那女人是誰?怎麼又如此歹毒陰狠的心?難道她就是林世妹先前所說的怪物嗎?相比可真是怪物,爹爹……」
直到那黑影消失不見,南宮玉這才從剛才的失神中回過神來。想著剛才此女的身手和行為。要不是自己反映夠快,被她纏上,恐怕他的精元早被她吸食了。
愕然想起先前小七對大伙所說的什麼怪物。想到此女的神出鬼沒,南宮玉神色一凌。跟著道,轉身急匆匆向父親南宮驍那邊而去。
「該死,沒想我雖修煉了魔功,卻還是連個南宮玉都打不過。不行,我一定要盡早控制住冰堡,不但冰堡,冰魄劍包括冰魄劍法都只能屬于我。冰靈兒……」
一處雪地中,白衣女子赫然顯身。臉上的面皮跟著月兌落,儼然就是林小蓮。她正目光幽深,貝齒緊咬皺眉捂著受傷的肩頭,咬牙怒道。
說道想起一個人,身影跟著一晃,再次沒了蹤影。遠遠只見那黑色的蛇一般的身影曼妙而去。
「夫人,你怎樣,夫人,你的心口疼怎麼吃了柳公子給的藥,不但不見好轉還越來越嚴重了呢?」
一處房間中冰靈兒真神色痛苦的縴手捂著心口,縴眉緊蹙。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又脆弱的躺在塌上,另一只縴手則因痛苦正用力的緊揪著身下的被單,粉唇緊咬,帶著少有的蒼白任憑額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
一邊桑蘭和秋菊擔憂看著她為她細心擦著汗,一人則是一邊著急的抹眼簾一邊護法。桑蘭邊為她輸送著真氣邊擔憂詢問。
「我這病是越來越嚴重,根本不是柳公子的藥沒用。如今我只希望接下來的幾天內,七兒能完好把南宮公子和北冥公子這件事搞妥帖。這樣我就可以安心跟柳公子去治病了,看我這身體卻……唉,桑蘭,不要浪費體力了。去休息吧,我熬過去就好了。嗚……」
兩人擔憂緊張的神情,冰靈兒淒美一笑。虛弱低道,說著硬拉開桑蘭的掌風,虛弱躺回看著他們道,說著嘴角低嗚,縴手跟著用力抓著自己心口。
「夫人,要不還是讓奴婢打昏夫人好了,夫人你忍著點……」
看她這麼痛苦卻只能咬牙強撐的樣子,桑蘭含淚痛心道。說著猛然出手直向塌上虛弱急喘著的冰靈兒後腦處劈去。
在她的縴掌就要劈上掙扎起身配合她的冰靈兒脖後時,一道黑風過來。
「你……你……」
桑蘭突感覺背後有風聲,本能收手,已經晚了,身前一點只能做著劈手劈的動作僵站在那。秋菊回身也是被定在當場。看著隨後蛇般扭著身體顯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影,不但兩人,冰靈兒也僵在當場。
「你……」看她整個人那表情還有那身資整個就跟蛇一樣的樣子,目帶陰冷險惡的表情扭著腦袋看著她,冰靈兒赫然一驚,本能起身。
「娘,你就好好躺著嘛,急什麼?這兩狗奴才竟對娘無理,蓮兒這就替你教訓了她們。娘,你還好嗎?看你這臉,你的臉怎麼這麼多汗水,這心口又是怎麼了?」
看冰靈兒要起身,林小蓮過去,手影一閃一道勁風跟著出手。直震的冰靈兒跌躺回去,林小蓮著一副愛女的樣子輕笑寬慰拍著她的肩頭道,說著猛然出手。
又一道勁風襲來,桑蘭包括秋菊跟著身影一軟,當時跌癱在地。打暈了兩人,林小蓮一副嬌媚的表情過去縴手攀著冰靈兒的肩頭,看到她眉宇緊皺,面色痛苦的表情一副關切詢問。
「你,林小蓮你到底想干什麼?」
听她表面上問著自己心口怎麼回事,出手則帶著力度用力壓向她心口。心中處的疼痛倒是些微好轉,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沉重的窒息一般的感覺涌上心頭。
冰靈兒掙扎坐著起身,和她拉開點距離清冷怒問著她。她的話剛落聲,依然被林小蓮點上穴道。
「娘,你這身體心口疼也不是一天兩天。既然不舒服就該好好休息,不要想著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想著自己根本不可能的奢望。不妨明白告訴你吧。雖然我當時小,但我卻永遠無法忘記你用力拉開我娘,把我娘推跌撞向一邊柱子的情形。這麼多年,你是對我不錯。可你敢說你這樣做,不是因為你良心上愧疚才對我如此的嗎?啊……」
冰靈兒不能開口,林小蓮清淡目光帶著怨恨看著她道。說著猛然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口,用力的搖晃的壓低聲音怒吼反問,當然她的話得不到冰靈兒任何的回應,問完這些她一把甩開冰靈兒的身體,看都不看她因她的大力直跌在一邊地上的樣子,就這麼低身再次居高臨下看著她。
「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時機。我本想趁你對我好的時間內,讓你好好教我武功,畢竟冰堡不是你一人所建,它還有我爹一半的功勞。可你卻屢次以種種借口和理由拒絕我,雖然教了我武功卻並不教你的絕學。你以為這樣就能永遠壓制我,永遠的控制著我?于是你就把自己全部的心血教你的親女兒小七練功,可惜你卻沒想到,那丫頭根本是個蠢貨。我說什麼她都成,我讓她偷你父親所留下的武功秘籍中,最邪惡惡毒的武功。她也幫我偷了,這還不算還幫我找來不同的男人。」
「本來念著她對我的幫助,我當時是考慮著殺了你,得到冰堡和冰魄劍以及劍法後,會給她個全尸或是給她個好的未來。沒想,那丫頭竟有次發現了。她幫我搶來男人,卻背後偷偷放走,讓我本以為我的魔功會跟著練成,沒想這一切都被她破壞。所以她必須死。于是我就對烏家寨那麼簡單的交代了下,路上對她襲擊。沒想這丫頭命這麼大。回去才一個月時間不但學了一身怪異的修為,還要守護保護你,甚至還奪取了冰堡的一切人的信賴,包括冰魄劍法的真髓……」
看冰靈兒掙扎卻無奈的樣子,林小蓮倒是抓著她的脖子,點開她的穴道卻目光幽深帶著怨恨的看著她一字一句說著自己所做的一些事。
「你,沒想到害七兒的真的是你,你這個孽女,枉我這麼多年對你的一再交代和教誨。你,當年我確實推了你娘,可你知道為什麼嗎?你娘她偷偷把我交給你爹的幽冥神功的掌法要送給別人,為了保護我爹的遺物不被心思不純的人所擁有,我才逼不得以。沒想她自己已經偷練,就在那時她吃的毒藥發作……」
林小蓮的句句質問,冰靈兒枯澀連連搖頭。听她說起她陷害小七的話,不置信痛心看著她道。說著她的話沒說完,林小蓮縴手赫然用力,冰靈兒本能住話,目光卻依然不甘哀怨痛心的看著她。
「少給我廢話,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嗎?做不到。你必須死,但臨死之前還是告訴我冰魄劍的劍法招式還有冰魄劍在哪?說……」
冰靈兒的解釋,林小蓮根本難以相信。也根本不相信,清冷出口呵斥她,說著縴手跟著用力。看冰靈兒的臉越來越通紅,整個人都快有進的氣沒出的氣的樣子,接著她的身體本能抽搐,長長的睫毛絕望垂下……
就在她要沒氣時,想到她一直要得到的東西,林小蓮赫然住手。一把甩開她,看她跌躺在那,怒聲問著。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爹臨死前說過,冰魄劍和冰魄劍法集中了你爹和我劍法中的精髓。必須用心純之人才能練成,心思不純之人不但會危害武林還會自己玩火*。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冰靈兒虛弱掙扎從地上起來,就這樣看著居高臨下的她。虛弱卻孤傲道,說著跟著緩緩閉上眼簾。
「是嗎?你就真的這麼不怕死嗎?我告訴你,休想。不告訴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交出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你說不說……」
冰靈兒的倔強和孤傲,林小蓮腦海中自覺想起這次林小七帶給她的那種孤傲不可一世的高傲感覺。怒火沒來由的升騰,清冷反問,猛然出手,縴手成爪直向她一只手腕抓去。
「嗚,別說挑斷我一根手筋你就是殺了我結果還是一樣,我不會告訴你的。」
隨她放手,冰靈兒痛苦低嗚出聲。手腕處赫然有條紅色血痕,疼痛讓她面容帶著少有的痛苦和悲切依然倔強咬牙看著她道。
「是嗎?那我就挑斷你全部的手筋腳筋。怎樣?現在你的手腳筋骨都被我毀了,還說不說……」
冰靈兒的回答林小蓮更是清冷反問,說著又幾個手影抓去,伴隨著冰靈兒痛苦絕望的慘叫低呼聲,還有她因疼痛本能痛苦扭著的頭。
林小蓮看她整個人癱軟趴在那的樣子,清冷反問,說著縴腳跟著踩上。
「我不會說的,不會說的,你就算殺了我一樣不會告訴你。」肩頭被她踩上冰靈兒痛苦卻倔強掙扎著,說著,她的話沒說完,林小蓮手掌一閃,掌心中帶著一抹怪異的黑紫光芒,到了她抬起的頭面前,變掌成爪直向她頭上天靈蓋抓去。
「放肆,誰準你傷我女兒。靈兒,你這個孽女,看我不殺了你……」
就在冰靈兒命懸一線時,一道白色身影跟著過來。隨著一道紅光閃過,鬼婆婆心疼扶起全身筋骨都被挑斷的冰靈兒,看她整個人淒慘痛苦的雙眼微迷,奄奄一息的樣子,怒聲道。
手中拐杖帶著一道黑光跟著掃向眼前的林小蓮。
「你,老巫婆你竟用七色蜘蛛和萬毒蜈蚣王來傷我,今天我就放過你們,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鬼婆婆的出現,林小蓮雖自覺躲閃,她的手還是被鬼婆婆拐杖中的毒蟲給咬傷。翻手一看,咬傷的地方,整個手背都瞬間彌漫著黑色的氣流,咬牙怒說著,身影一晃跟著消失不見。
「娘……」鬼婆婆的出現,冰靈兒手腳不能動,只能哀怨疼痛看著扶著自己的老人咬牙低道。
「孩子,委屈你了。都是娘睡得太沉了,沒有保護好你。來,這個吃下,你的傷勢會漸漸好轉,只是這斷了的筋骨……那臭丫頭中了我的毒一定跑不遠的,我這就去找她算帳……」
鬼婆婆目露擔憂疼惜的光芒看著手中被折磨的周身不能動,淒慘的冰靈兒心疼道。說著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喂給她,縱身跟著出去。
「娘……她的藥我能吃嗎?呸……」看她說著就追出去,冰靈兒本能掙扎阻攔。可看她已經縱身出去走遠,想著她喂自己的藥,遲疑了下兀自喃問,說著還是吐出她的藥放在一邊的被單處,終于她因周身疼痛就這麼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