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韶一路迷迷糊糊,渾渾噩噩地跟著顧霆華走出了sms。
前面的顧霆華走的太快,她差點跟不上腳步,傅韶揪住他的衣袖道,「我有點難受。」
傅韶有些懊悔,她這個樣子無疑是喝醉了。
她高估了自己,差點忘記自己現在才二十歲,她的酒量都是嫁人之後,常常徹夜難眠,才培養起來的,有一陣子她嗜酒特別厲害,酒量好的不得不了。
剛才那些人敬酒的時候,她完全忘記這具身體不勝酒力,這會受罪的是她自己。
「跟我說做什麼。」顧霆華面色幾近漠然,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倒映出傅韶此時的狼狽,「酒你自己喝的,你不喝他們還能逼你不成。」
傅韶晃了晃身子,難受不得了,幾次差點這里不穩,撲向顧霆華。
男人幾乎下意識扶住她,「會走路不,眼楮往哪里看呢?」
「我頭暈。」
「關我什麼事。」
傅韶靜靜閉上眼楮,全身的依仗全部靠在了顧霆華身上,其他的渾然不知。
顧霆華的嘴角抽了抽,他突然有點後悔帶她來這種地方,果然上不得台面,連喝個酒都會喝成這樣樣子,到時還知真要鬧出什麼笑話。
傅韶醉酒後,特別的安靜,臉上粉撲撲的,眼簾輕闔,睫毛自然的卷翹,臉上少了那抹淡然,有種說不出的美。
顧霆華看了來往的大街,真有種將這女人扔在這里沖動,最後一臉認栽地抱起傅韶,往車前走去,「靠!傅韶這筆帳少爺我記下了。」
有些嫌惡地將傅韶扔在後座位上,顧霆華上了車之後,往車里噴了許多香水,醉酒的味道和香水的兩種混合在一起反而更難聞起來,顧霆華拉下難看的臉色,打開敞篷,這才好了許多。
車開了才沒多久,趟在後座的傅韶胃里翻滾的難受,有種想吐的感覺。
「你今天敢吐在我車里,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顧霆華一臉陰沉,猛地轉方向盤,車停在了路邊,他有潔癖,要是傅韶今天真的吐在車里,他當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麼。
顧霆華下車後,將一臉醉醺醺的傅韶從車上扯下來,「吐一邊去。」
傅韶只覺得自己被一陣力道拉動,緊接著撞入一堵堅硬的牆壁,胃里剛好攪得翻天覆地,想都不想,「哇」的一聲,細數全部吐了出來。
「傅韶!」
男人咬牙切齒,聲音冰冷徹骨,要是眼神能殺人,她估計已經被殺死成千上萬次了。
吐完之後的傅韶,清醒了不少,待她看清自己剛剛吐在哪里,心里莫名有點虛了。
跟顧霆華同吃同住了一段時間,她已經知道,這男人的潔癖不是一點的嚴重,望著男人污穢的衣裳,一副想要殺了自己的目光,她莫名解釋道,「我又不會喝酒,是你帶我去哪里的。」
「這麼說,還成了我的不是?」男人一臉的陰森。
「是。」
「傅韶,你死定了!」
顧霆華解開紐扣,將身上衣服月兌下,扔在了路邊,赤著膀子,一把抓過傅韶扔進車內,發動車快速地往回家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