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在院子里等蘇凌霄,只見蘇凌霄臉色古怪的回來,「張良,府尹大人說是在從縣有發現失蹤人口嗎?」
「是,你讓我安排人過去處理,我已經安排好了。」
「我們親自去」
張良奇怪的看了看蘇凌霄,「小候爺,這個不用我們親自去的。」
「我要親自去,別問那麼多。」張良看蘇凌霄臉色不佳,趕緊點頭去準備了。
林慕青吹簫,夏爾嵐跳舞,劉憶彈琴,劉憶覺得簫好,舞也好,但三者結合在一起就是怪怪的。她停下了琴,林慕青和夏爾嵐听琴聲一歇,也停下來了。
「你們覺不覺得我們這樣三個人,好像各自表演各自的,非常怪怪的。」
林慕青和夏爾嵐也對視一眼,尷尬的一笑,她們何況覺得不是呢。
「林姑娘,听說你的廣袖流雲很有名,可否讓我見識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看下是否可以與大家的節目相關聯。」
林慕青猶豫了一下,然後舉起手來,用內力打開了廣袖流雲,剎時,幾股白衣的紗縵飛舞,劉憶和夏爾嵐都驚嘆的看著她,「夏姑娘,你是否能夠在這紗縵上跳舞?」
夏爾嵐點點頭,「我可以在掌中跳舞,這紗縵只要有一點力,我都可以。」
劉憶眼中閃過光芒道︰「我們重新排了下樂器和舞吧,到宮宴那天,我們要一起艷壓群芳,嘿嘿……」
快到中午時,蘇母命人備好一桌子菜,來款待兩位千金,讓下人叫蘇凌霄半天沒叫過來,下人回,小候爺帶著護衛們出門了,蘇母頓時有點生氣,「今早我們在聊天的時候,一晃眼,凌霄不知道跑哪去了,都沒跟我這個娘打聲招呼。」
「姐姐別氣,興許凌霄真的有很急的公事呢」「是啊,凌霄公事一直比較忙」秋夜晴和蔣如蘭趕緊安撫蘇母。
「忙什麼忙,他是我生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不是很樂意,你說說,他哪點不樂意,這林家和夏家的兩家千金,不管是相貌也好,家世也好,人品及才情也好,都是上上品,難道他……,不行,我一直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不逼他,看來太縱容他是不行了,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病貓,不能再這麼由著他了。」蘇母生氣的說道。蘇母很少生氣,蔣如蘭趕緊拍著她背給她順順氣。
夏爾嵐、林慕青和劉憶排練到中午時,丫環帶去用膳,蘇母招呼兩家千金坐下,夏爾嵐左看右看沒看到蘇凌霄,蘇母解釋道︰「凌霄剛接到急事,出去處理公事了,對兩位姑娘的到來招待不周」
林慕青看著夏爾嵐有些失落的神色道︰「蘇伯母客氣了,我們的節目還沒排練好,我們這兩天各自回去也練練,過兩天還會過來的。」
「那真是太好了,下次來我一定讓凌霄給兩位賠罪」蘇母開心的說。
「賠罪的話就太重了,來府上,還是我們打擾了」
「這是哪的話呀,對了,大家別站著了,都坐下吃飯吧。」這頓飯大家都吃的各有心思。
因為從縣路途有些遙遠,蘇凌霄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剛進大門,就有家丁守著,「小候爺,夫人讓您一回來就去臥房找她。」
蘇凌霄點點頭,往蘇母臥房走去,看著管家沖他擠眉弄眼的,心想莫不是娘又要催婚吧。一進臥房里,就見蘇母躺在軟榻上,額頭頂件疊好的白方巾,蘇凌霄緊張蹲在軟榻旁說道︰「娘你這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有沒有請大夫。」
蘇母躺著沒動,看了他一眼,「不用請大夫,我這都是被你氣的,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娘嗎!」
蘇凌霄手一搭蘇母的右手胳膊,他雖然不精通醫術,但在軍營一些小傷小痛久了自己也略懂一些,發現蘇母身體並沒大礙,趕緊拽幾下蘇母寬大的袖子哄著蘇母道︰「娘,孩兒哪里惹您生氣了?」
蘇母扯掉額頭上的布,一**坐起身來,「你惹我氣的地方太多,陽奉陰為,昨天人家千金上門,我讓你好好把握,你倒好,找個借口溜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不情願,你看在娘為你著急上竿子都這樣了,跟娘說實話行不?」她看了邊,對丫環們說「你們都出去吧。」
「實話,娘,我最近是忙于公事,成親的事情我會帶著放在心上的。」
「凌霄,娘問句真話,你是不是…是不是?」
蘇凌霄看著他娘欲言又止的樣子,奇怪的問︰「是什麼,娘?」
「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啊,你是不是跟那個慕容楓有什麼情感?」蘇母破釜沉舟的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蘇凌霄一听,整個人愣住了,看著自己娘親認真的臉,哈哈哈的大笑不止,「娘,你怎麼會認為孩兒是斷袖,而且還是跟慕容楓。」
蘇母看他笑成這樣,氣的揮了下手帕道︰「你以為娘親願意兒子是斷袖啊,你說說呢,你爹在你這年紀的時候,你都二歲多了,這平城的世家子,就算沒有成家,但基本都有通房丫頭和小妾什麼了,娘從來沒見過你有近,從前還好,覺得兒子做人穩重不亂來,你現在年紀越來越大,外面又有傳言,你又跟那個長的比女人還美的慕容楓走的那麼近,娘能不這樣想嗎」
「娘,孩兒不是斷袖,跟慕容楓是好兄弟,你別看慕容楓長的美,但是內心是個很爺兒們的男人,所以娘你就別擔心了,好嗎?」蘇凌霄很肯定的語氣告訴蘇母。
蘇母听兒子這樣一說,頓時心里稍微踏實了些,「那為什麼你就不配合相親成家?你是我生的,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存心想躲著娘給你安排相親的姑娘」
「娘,爹從小就把孩兒帶進軍營里,教導孩兒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切勿沉浸在女兒家脂粉里,孩兒謹遵爹的教誨,這些年孩兒可以說是在軍營長大,與女子相接觸甚少,不習慣與女子相處,再加上娘和二娘催婚催的緊,讓孩兒心生想逃的沖動。」
蘇母有些心疼的撫著兒子的臉,當時相公要帶兒子去軍營,戰場上刀劍無眼,她一萬個擔心和舍不得,可是又不好反駁丈夫,背地里沒少偷偷的掉眼淚,「凌霄,你爹常年在軍營,你也難得回來,我想念你們爺兒倆,若你早些成婚生下孩子,也讓娘不那麼孤單。」說完蘇母眼淚撲撲的往下掉。
蘇凌霄看著母親這樣,趕緊用手幫蘇母擦眼淚,心念一轉,語帶撒嬌的說︰「娘,你就別哭了,我現在人生中最重要的女子就是娘,人家說娶了媳婦忘了娘,等我回頭娶妻了,一心眼里都是妻子,娘親你舍得嗎?」
蘇母听他這樣一說,又好氣又好笑的拍了他一下︰「你這孩子真是耍貧嘴,你早晚要娶妻的,也罷,娘以後在親事的不逼著你,但也希望你能理解娘的心。還有人家姑娘過來,你不管怎麼樣至少也得把禮節做好,不然多傷姑娘面子啊。」
「一切听娘的,還是娘對孩兒最好,娘是孩兒的好娘親」蘇凌霄邊說邊把頭窩在蘇母的膝蓋上撒嬌,他這樣子如果被軍營里和蘇府里他的部下看到,八成會驚掉下巴。
蘇母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這樣子,自他被帶到軍營後,每次回家越發變得老成,很久沒見他這樣,「你看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向個小孩子一樣。」蘇凌霄嘴角扯開笑,仍舊窩在自己娘親的膝蓋上。
沒過兩天夏爾嵐和林慕青再次來訪,蘇凌霄備了茶點親自招待了她們,原本她們練習時蘇凌霄坐在一旁的,後來林慕青和劉憶看到夏爾嵐眼神不是瞟蘇凌霄,哪有心思練舞啊,因為這是宮宴那天最後一次排練,所以劉憶找理由攆走了蘇凌霄。待到練習結束後,蘇凌霄親自送行,目送兩家馬車離開了蘇府,劉憶湊到蘇凌霄旁邊悄悄地問︰「表哥,這兩位姑娘你中意哪個啊?」
蘇凌霄瞅了她一眼沒吭聲。「這夏爾嵐姑娘溫柔可人,林慕青不僅美,更是才情與武學兼備,或者你兩個都中意?」
蘇凌霄臉一轉,沒理她,劉憶便把臉轉到他臉的方向,如此反復兩次,蘇凌霄不耐煩月兌口道︰「我都不中意,中意你。」
這話一說,蘇凌霄和劉憶都頓時一愣,想到那天晚上抱著的情景,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然後兩人很有默契的各自轉頭走向不同方向,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宮宴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