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她的心里卻並沒有半分好受,這古代的生活真的是一難盡呀!
抬眸看向那一臉平靜的沈家禹,輕吐一口氣,心知他一定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也不會表現得這麼鎮定。***
把視線轉移到仵作的身上盤問道︰「尸體檢查得怎麼樣?」
仵作抬頭見段之臣看著自己便昂向前兩步本分的老實回答︰「回稟駙馬爺,從尸體的表面看確實像被火燒死的,但是小人已經剖尸細致的檢查了一遍,卻現死者並非被火燒死,而是生前被人用內力震碎五髒六腑心脈受損嚴重而死,所以小人敢肯定死者她是死後才被人用火燒死的。」
听到這,段之臣面色凝重,真的同她想象的一樣,不由的再詢問︰「那死者身上有什麼獨特之處嗎?你除了肯定死者的死因外還現什麼可疑的痕跡沒有?」
她就不相信,一個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有誰和她這麼大的深仇大恨,要讓她死得這麼慘。
一堂的人都紛紛的視線轉移到仵作的身上,唯獨沈家禹站在一旁事不關已的模樣,面色仍是那麼平靜,仿佛所有事都和他無關,但段之臣卻能察覺出台下的余縣令時不時的朝沈家禹用眼神暗示著什麼?
仵作繼續回答︰「死者是女性,而且右腳還帶有身體缺陷六只腳趾頭,這種缺陷在女性的身上是少之又少,所以很罕見。還有一個重大的現,死者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此話說到這,堂內忽然一聲傷心欲絕的聲音響起︰「秀秀,我可憐的女兒,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你呢?為什麼」秀秀的娘已經听出死者的身份是誰了,出悲痛的哭聲,怔怔的看著一旁的沈家禹,突然失去理智的沖上前去拽住他手腕痛心疾的咆哮質問︰「是不是你殺了我女兒?你說呀!除了你沒有別人這麼對秀秀,她那麼愛你?你怎麼這麼狠?對她下如些狠手。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說呀?」
沈家禹被扯得有些不耐煩推開秀秀的娘,理了理自己被扯褶皺的衣服,雙眸冷冰冰的射向秀秀的娘︰「伯母,我能理解你喪女之痛?但你女兒的死和我沒有任何一點關系,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從來沒有踫過她,怎麼可能有孩子。而且她出事當天,我有證人?也有不在場的證據?」說完把視線緩緩轉移到還處于茫然的無天身上,淡淡的一笑,笑得意味深長︰「無天,你告訴大伙,那一晚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直到听到你家里出事我才讓你離開,請問,我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殺死秀秀,再說她即將成為我的妻子,我有什麼理由要殺她?」
段之臣心頭一沉,淡淡的看著一臉怔然的無天,秀眉緊鎖︰「無天,沈家禹說的話是否屬實?」
她問無天,他置若罔聞,只朝著仵作緩步走過去,似在確認,低喃道︰「尸體真的有六個腳趾頭的身體缺陷麼?她不是寶珠是不是?死的那個人不是我的妻子是嗎?那我的寶珠在哪兒?」
駱雨秋看著無天難過的樣子,顫抖著伸手想上前去扶他,卻听得沈家禹一副洋洋得意的口氣無辜道︰「駙馬爺,事已經澄清了,那家禹是不是可以回鋪子里。」
段之臣咬緊唇,面上溫和一笑︰「急什麼?本駙馬還有話想要問你。」
她倒要看看這個沈家禹在玩什麼把戲。
沈家禹也不生氣,面上淡淡一笑,唇角扯動︰「駙馬爺盡管問,家禹知道的都會如實告知。」
秀秀死得那麼慘?身為未婚夫的他竟然沒有一點點傷心難過的緒,難道秀秀的死真的和他有關?可是他殺秀秀的目的是什麼?肚子里的孩子嗎?
想到這,段之臣眸光閃耀,靈機一動,正色道︰「既然死者的身份已經證實,那我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出凶手是誰?」側過頭看向歌悠謙揚唇一笑︰「你就負責把尸體給我看好,我要把死者里面的精子取出檢驗,就算現在她死了我也有辦法查出讓他懷孩子的人是誰?因為那男人的精子還殘留在她的休內,就是肚子里的胎兒。」
歌悠謙听得一頭霧水?根本沒有听懂她說的精子是什麼東西,可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很配合她的點點頭。
堂內的人也是一臉愕然,特別是余縣令臉上冒著冷汗,制不住好奇的顫聲問道︰「駙馬爺,本官可否問一下,你口中的精子所謂何物?」
段之臣聞不由的挑眉道︰「這是我破案的關鍵,干嘛要告訴你呀!明天中午我就可以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我不會讓那些自以很聰明的凶手逍遙法外,這個世界都是有細節的,往往一個小小的細節就可以讓你們無處可逃。」說罷就向大伙擺了擺手︰「你們都回去吧,明天我會再召你們回來听審的,大娘,你就不用回南山村了,就和我一起去客棧歇息。」
秀秀的娘默然的點頭,听從她的安排,可臉上那份失去親人的痛卻滿滿的浮現在臉上。
看得她直心疼,抿緊唇側過頭看著紫琳輕聲喚道︰「紫琳,今晚就不用回府了,你去找一個客棧開兩間廂房,讓大娘好好休息。」
紫琳听了微微抬眸射向站在她身後的歌悠謙,然後點頭道︰「是,公子。」說完就離去了。
堂下,無天一臉恍惚的抬頭問道︰「那寶珠呢?既然死的人是秀秀,那我妻子去了哪里?」
段之臣也想到了無天一定會這樣問自己的,她也很想寶珠去了哪里?她也懵了,案展到這個地步真的太詭異了,如果凶手是無天?那秀秀的死又怎麼說?如果凶手是沈家禹,那他有什麼理由殺死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那寶珠究竟去了哪里?會不會她才是凶手?這背後到底是生了什麼?
她都開始頭痛了,怎麼也想不通是哪里不對?
段之臣眉頭緊皺,「無天,這事本駙馬一定會查清楚,也一定會找出你妻子,給我一點時間,你讓我想想,你們先回去。」
她都這麼說了,大家都沒有在問了,包括沈家禹,他一副心事重重模樣,听說可以回去後便轉身離去了,走得非常匆忙。
客棧里,秀秀的娘在另一間屋里睡覺,有紫琳照顧著她,段之臣也放心許多,就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事來。
她和歌悠謙一間屋子,坐在床上她憂心忡忡,別說睡覺,就連閉下眼楮,她都覺得沒法合眼。
歌悠謙從外面端了一些飯菜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便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握緊她冰冷的手,擔心道︰「手這麼涼,是不是很冷,吃點東西吧!看你把自己累成什麼樣了。」
段之臣抬眸望著那張俊臉,抿唇道︰「你知道嗎?我現在腦子里很亂,不知接下來怎麼辦?凶手到底是誰?」
歌悠謙溫柔的一笑,輕笑道︰「別想那麼多了,這種事急不得,慢慢查。」
「查?要怎麼樣查,對了,你能看得出沈家禹身懷武功麼?」段之臣忽然想到了什麼心急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凶手只有一個人,現在我懷疑的對象有三個人,一個是無天,一個是沈家禹,另一個是失蹤的寶珠。「
「要不要我去幫你去試試沈家禹?」歌悠謙眼光微動,手指拂過她的額際,暖暖的氣息吹在面上,**難耐︰「有我在,你什麼也不用擔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