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
村長略為吃驚,眼望段之臣的方向,詫然的詢問︰「駙馬爺可有證據?你可能不清楚,余大人的背後可是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听說他的妹妹就是當朝丞相的親娘,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他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原來如此,仗著周貞霆那臭小子的勢力,才敢如此為虎作倀,欺壓百姓,真是可惡。
段之臣面色雖看起蒼白,但神極為肯定,︰「沒事!本駙馬自有辦法對付他,別說他有什麼強勢的靠山,就算他爹是玉皇大帝,我照樣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跟著我走,我會讓你們親眼看到,親耳听到他是怎麼承認自己做的壞事。」邊說邊暗地念叨玉皇大帝莫怪,朝身旁扶著的歌悠謙一聲喚道︰「有錢,你帶大家去。」
「是,你們跟我走,乘天還未亮,還有時間。」
歌悠謙扶著段之臣帶著大家個一起向余縣令的家里走去,一邊溫柔的攙扶著她,一邊問她︰「累麼?傷口疼不疼。」
段之臣默默的搖頭,「不用擔心我,先把事查明清楚後,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去辦?」
眼看天就快要亮了,大伙都紛紛到了余縣令的家里,潛伏一起來到了後院的客房里,她估計著這時候余縣令那家伙是從沈家酒店回來不久。
來的路上沈家禹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潛進了余縣令家里後他更顯得遲緩許多,面色看起來也十分的心急和憂心一般,這些,段之臣嘴上沒說,卻全部都看在眼里,沒有表現出來。
她在等,等著個女人忍無可忍的露出馬腳,最好是她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後院,歌悠謙走在最前面,很是小心,領著大伙慢慢靠近客房的窗前,轉身對著大家輕聲叮囑道︰「大家不要出聲,就在這里看好戲,我去安排一下。」說罷就把就舉起手湊近嘴巴吹了一歌哨子,下一瞬,兩道黑影瞬間落在大伙的眼前。
是喬抱著全身白衣長凌亂,而且白衣上面全是血跡斑斑的紫琳,頓時也嚇了在場的人一大跳,特別就沈家禹和駱雨秋都驚呼出聲,出聲時,歌悠謙走過來,運起全身內力,雙掌朝窗戶猛然拍去,只听得踫的一聲,門窗瞬間被拍打開來,一陣陰森而恐怖的聲音從段之臣的嘴里幽幽傳出。
霎時,極其哀怨和壓抑的氣氛環繞了四周,就算大家都好奇為什麼她要這麼做,都沒有出聲,安靜的平穩著那激動的心,躲在暗處。
看著屋里一個身穿著褻衣的余縣令從床上驚跳起來,張望著那道突然被打開的門窗,還未邁出步,紫琳被喬用輕功輕輕一推飛向門窗處,長隨之飄逸在半空,白衣血跡斑斑的揮動著,低著頭啞然而恐怖的聲音漸漸響起︰「大人,大人,我是秀秀,我死得好慘呀!」語音拖得極其的長,再加上段之臣那張巧嘴配合一點恐怖的聲音。
畫面猶如真的有冤魂在索命一般。
余縣令身形一震,慢慢挪動腳步,伸頭緩緩轉過身向窗戶的方向望去,白影緩緩移動,聲音再次響起︰「救……救命……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大人,我是秀秀,我好痛苦,火燒得我好難受…」門窗處紫琳的叫聲還在繼續。
那是一種緩慢的怪異的叫聲,聲音已經叫得嘶啞,又慢慢變調,伴隨著旁邊邊段之臣那絲絲哭泣與喘息,充滿了恐怖,痛苦與絕望的緒,久久不絕,令人心悸膽寒。
余縣令看到那白影頓時嚇得驚呼的一聲,趕緊擺手,雙腳跪地,閉著眼喋喋不休的哭嚷叫道︰「不是我,不是殺死你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該去找沈家禹,是他一掌打死你的,不管我的事。你要索命找他去,真的和我沒有一點點關系。」
乘著余縣令閉著眼跪在地上哭得跟鬼哭狼嚎一樣,段之臣跺腳走到紫琳的身旁,唇角一揚,詢問出口︰「那寶珠在哪里?」
已經嚇糊涂的余縣令以為是秀秀的鬼魂問的,毫無考慮,毫無思考的就心急的回答︰「寶珠她在沈家禹的家里,我知道他們騙了你,不過你真的不是我殺的,這個你是最清楚的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伙也听得甚是明白和清楚。
最不能接受的是無天,他轉過頭看著一直低著頭的沈家禹質疑的問︰「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還未走近無天已經波不急待的伸出手揪起沈家禹的衣領,怒喝道︰「寶珠在你的家里?為什麼她會在你家里?你告訴我?」
段之臣向歌悠謙投去一個眼神,歌悠謙會意的從窗戶里跳進去,揪起地上的余縣令,轉過身向他們叫道︰「都進來吧。」
余縣令還沒有回過神來,衣領被人拽起向上一提,抬頭正看到窗戶口站著一伙人,直到一個黑影跳進屋,把油燈點燃,四處光亮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算計了。
不由的垂下頭,喪氣的嘆氣。
而屋外無天素手揪著沈家禹胸口衣襟,一副不敢置信的驚駭模樣︰「余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他在質疑,他在確認。
沈家禹咬緊唇,抬眸看著一臉激怒的無天,遲疑的支支吾吾︰「我……我……」視線漸漸垂下,低聲道︰「對不起,無天。」
段之臣在心底暗自冷笑,斜眼瞅著沈家禹,這假身軀不知她還要掩藏多久?「寶珠,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幽幽一嘆,眸光如秋水般沉靜,唇角微微一笑,邁開步子緩緩走到沈家禹的面前︰「無天,他對你可是用至深?你這般欺騙于他?你至他于何地?」
她不想去揭穿寶珠的假面具,可事到如今,她必須這麼做?
「你說什麼?」無天身軀一顫,俊臉被她的一番話嚇得變了顏色。
沈家禹則是垂著眸,好半天才抬眸看著無天,聲音也變回原來的聲調,柔美而清脆︰「是的,我是寶珠,你的妻子寶珠。」抬手湊近自己的臉頰邊,慢慢的從耳垂邊撕下一塊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美貌的臉蛋,一雙杏眼滿懷憤恨的瞪著無天,一字一頓道︰「你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的心里一直愛的人都是家禹一個人,我也只想和他在一起。」
無天騰的松開手,抱住寶珠的身體,哀求道︰「我不在乎,只要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我當作一切都沒有生過,好不好,我們像以前一樣好好的過日子。」
寶珠用力的掙月兌開無天的懷抱,含著淚,哽咽道︰「無天,難道你還不懂麼?我不愛你,我愛的人一直都是家禹一個人,你忘記那段日子生過的事吧!你也清楚的,我和在一起並非我願,而是我受了傷,我也感謝你救了我。不過這和感是兩回事,你忘記我好麼?」
似是被她眼底的愁苦刺激到,無天捂著耳朵,慢慢往後退︰「我不相信,那段日子我們相處的不是很融洽麼?我們拜過天地,你忘了嗎?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是我無天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