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驚訝睜大眼死死的瞪著魚陽公主那張笑臉,微怒道︰「你胡說什麼!」心里卻想,她可是連一個手指頭都沒有踫到她,怎麼可能有孩子呢?這太奇葩了點吧!
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要是能讓女人懷上孩子,她不成怪胎了麼?為了再確認,自己是不是听錯了,摳了摳了自己的耳朵,抑住心神,眼眸微眯,故做輕松道︰「公主不會是再和我開玩笑吧?而且我覺得這個笑話太冷了,我都感覺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嘿嘿。***」說完不由的向魚陽公主擠眉弄眼干笑兩聲。
魚陽公主唇角扯動,笑容不變,眼里滿是不屑,沉默覺默了一會,才緩聲道︰「本宮沒有和你開玩笑,是真的,早上太醫來府上給本宮診治而出的結果。」
「你沒有搞錯吧!憑什麼說孩子是我的?我根本沒有踫你半分,你心知肚明。」段之臣心頭狂跳幾下忽臉色大變,眼神一暗,憤怒的咆哮道︰「孩子的事你自己想辦法,休想栽到我的頭上來,我是不會承認的。」
頂了一個大大的綠帽子,她就夠氣憤了,現在還要承認奸夫的孩子,沒門,她做不到。
「不承認也可以,你就等著人頭落地。」魚陽冷哼一聲,起身站了起來向門口邁出腳步,踏到門邊時正要舉手開門時。
段之臣在身後緊急的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殺我是吧?」她也起身站了起來,轉過身面朝魚陽邁步走到她的面前,極力的壓制住心里的憤怒,牽強的扯了一個笑,淡淡道︰「公主,有話好好說,萬事好商量嘛?何必把事做得那麼絕?」
她真的想不通這個公主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如果不喜歡自己?大可休了自己,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了,為什麼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卻偏偏硬塞給自己,說實話,這個父親她還真沒有興趣去當。
不過,如果不當這個父親丟了命是不是太不值了?
魚陽公主盯著她閃爍的眼,仍是很堅持道︰「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段之臣攥緊的拳,深吸一口氣︰「那公主是在強人所難是吧!說吧!你突然這麼做是為什麼?」
魚陽公主眸光微微閃動,冷聲道︰「明天父皇要召見我們,最近他的身體不是很好,本宮想把懷孕的事告訴他,讓他高興高興。本宮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不過,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孩子的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說得那麼好听,還不是為了自己不是嗎?自己倒是享受了,現在中招了就賴在自己的頭上,直當自己是軟柿子麼?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這個世界上真怕找不到她這麼倒霉的駙馬爺了。
段之臣瞪著她,心里是極其的不願妥協,為了活著,她只能咬緊唇,松開攥緊的拳,猛然醒悟︰「那孩子的爹呢?他不知道嗎?」
就算她承認了也沒有關系,反正孩子生了只是姓段,又不是跟著自己姓。
她好像記得那個男人叫允浩,孩子都懷上了,都不知道這兩個奸夫、**都在一起多久了?
魚陽公主眸光冰冷,淡漠道︰「已經死了,本宮說了這個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明天早上本宮會來接你一起進宮覲見父皇,你自己準備準備。」話聲剛落,未等段之臣回答魚陽公主已經推門而出,離開了她的寢宮之中。
段之臣怔在原地沉默著,暗自苦笑,她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從來沒有一天是過得安逸的,沒有一天是過得平靜的。
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深怕被別人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深怕這副身軀有什麼仇人,想暗殺自己。
就拿這副身軀被下毒害死而自己穿越過來,還有在南山村後山是誰想置自己死地?
有時候真的想不通,自已究竟有多少仇人,有時候防不勝防,不知那一天,不知不覺就翹辮子了,死了,自己還會再穿越嗎?還是真的死了呢?
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緩緩正要把房門關上時,紫琳從院子里的某處匆匆而來,看到她臉上難看的神擔憂的問︰「公子這是怎麼了?公主是不是又來欺負你了?」
段之臣搖了搖頭,轉身向屋里走了進去,看著桌上放著的飯菜突然沒有了胃口,淡淡道︰「紫琳,我沒有胃口了,你先把這些收了,早些睡了吧!」
紫琳走到她的面前,昂起頭看著她又問︰「公子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吧!奴婢想幫你解解悶。」
段之臣仍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見紫琳一邊收拾一邊訊問自己,心頭一動忽然面色沉靜,緩慢說道︰「紫琳你帶我去廚房里看看,我需要一些東西,明天好用。」
不管怎麼樣,對于公主懷孕不是自己的不能對外人說,包括紫琳。
因為,這事也和自己有關,如果要是被外人知道公主被自己冷落,不用公主去皇上告自己,皇上也砍了自己的頭,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外人,而公主是他的親姐姐。
紫琳收著碗筷微微一楞,不解的詫異︰「去廚房做什麼?是不是還想吃點什麼?告訴奴婢去給你做。」
段之臣柔和一笑,「明天我要和公主去覲見太上皇,至少不能空手而去,不然就顯得我這個女婿太過于小氣。」
紫琳忽似醒悟的扁嘴道︰「可是太上皇哪里什麼都有?並不需要什麼呀?」
段之臣不以為然的揚唇一笑,眸底閃爍著一絲光芒,淡淡道︰「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想送他一個獨一無二的東西。」
這一晚,紫琳帶她去廚房里忙碌了到半夜,大功告成後就回到寢室里,把肩膀上的傷口擦藥包扎好後才入睡。
一覺就睡到第二天天明,天氣仍還是寒冷冰凍,天空還飄起了鵝毛大雪,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起床後卻看到了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雪白的地上步滿了一些腳印,是魚陽公主身邊的貼身太監徐徐向她的寢室走來。
段之臣矗立在門口,看著他們走了過來,迎面邁開步子走了上去,對著公主的身邊的太監小林子公公訕訕一笑道︰「林公公,早呀!」
小林子抬頭見段之臣迎面走來停下腳步微微俯身埋下頭恭敬的行禮︰「駙馬爺吉祥。」
段之臣淡淡的看了身後跟著的紫琳,見她手里提著自已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心里特別的愉快,從小林子身邊繞了過去向大廳里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吉祥,吉祥,林公公不用那麼客氣,我這就去找公主。」
「是。」林公公默默的應了一聲也緊跟著她們的步伐一起去了前院大廳里。
前廳大院,魚陽公主打扮得十分端莊賢惠,妝化特別淡,一頭烏黑的長並沒有束起來,而只是一支銀色的金釵插在後腦,一身白色的紗裙,美麗而不妖嬈。
她都有些看傻了,這麼美的妞,真是世上難得一見呀?只可惜自己沒有那福分。
不過,她知道公主心狠手辣,就連和自己夜夜相對的人,她都可以下狠心殺了,這就所謂的最毒婦人心。
去皇宮的路上,魚陽公主一直詫異的看著紫琳手里提著籃子,不禁有些好奇的問段之臣︰「紫琳提著的籃子里裝的是什麼?」
其實,魚陽公主並不討厭,並不壞,是從和段之臣成親後才變得尖酸刻薄起來的。
對段之臣也特別的嫉恨,厭惡。
不過,此時,她的語氣溫柔許多,真的像一個妻子溫和的問自己的相公一般。
坐在對面看著窗外的段之臣聞側過頭看向魚陽,抿唇笑道︰「這不是去見岳父大人嗎?得準備準備不是嗎?不能太寒酸了,放心吧!一定不會丟公主你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