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滿臉狐疑,困惑道︰「之臣去了南山村?還在哪里查了命案?」
段之臣沉吟片刻,方道︰「是的,在南山村生很多事,至于命案最後的判定,也不知之臣有沒有做對,事是這樣的、、、」
把所有生在南山村的事全部從頭到尾的前因後果給太上皇講述一遍,不過關于她和歌悠謙曖昧生的感之事只字未提。***
她也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把前因後果全部說明白,可能還被人參上一本,說自己假公濟私,藐視王法。
幾乎整件事都說得清楚明白,說完後感覺口干舌燥倒滿一杯茶水咕嚕咕嚕的喝個干干淨淨。太上皇則是面色凝重,寒勻楓卻是皺緊眉頭在深思著事的真實性。
唯獨只有太後娘娘和魚陽公主都非常的氣憤異口同聲的怒喝道︰「這樣會不會太便宜了殺人凶手?」
就知道他們有這副表,會這麼說。
段之臣聞輕笑道︰「那依太後娘娘和陽兒的意會怎麼處置呢?」
太後娘娘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邊的油脂,面露肅然的說︰「哀家覺得應該把凶手繩之以法,斬示眾才對,以儆效尤。」
「我也贊同。」魚陽公主也插入了話題之中︰「你這樣處理案子,有誰會服你?只會讓那些做壞事的人更加肆意妄為,更加猖狂。」
寒勻楓也淡淡應聲,不緊不慢道︰「皇姐說得極是,之臣這次太過于感用事,這是命案,不是菜市場,可以討價還價。」
「楓兒,你錯了。朕倒覺得之臣這麼判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決定。如此錯綜復雜的案,他用自己的機智把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實屬一個智勇雙全的忠臣。一方面體現出朝廷體恤百姓,另一方面則是表現出當朝天子的仁義之心,心胸寬闊。」太上皇沉默了半響,沉聲否決了他們三人的話,一眼贊許的看向段之臣笑道︰「楓兒有你這樣的臣子,真是他的福氣。」
看來,總算有人能理解她了。
段之臣輕笑道︰「太上皇太過于夸贊了,之臣只是做自己本份之事。」
寒勻楓似听明白了話中的含義,抬眸看著她,淡漠道︰「南山村的事就此作罷,明早早朝你就不要再提起此事。你和周丞相的三天之約,明早就分個勝負吧!」
太上皇听得挑眉︰「什麼三天之約?」
段之臣抬眸看向太上皇解開他的疑惑︰「是這樣的,周丞相想和之臣比文才,輸的人就甘願為勝利的人做一個月的奴才。」
太上皇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明早朕也要去瞧瞧。」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兩聲︰「太上皇,之臣有個不之請,如果之臣贏了周丞相,可否答應之臣一件事。」
寒勻楓俊臉疑惑的看著她,卻听得太上皇似有興趣的應允道︰「好,只要之臣贏了周丞相朕就答應你又如何?」
段之臣眼看奸計得逞,不由的壓制住笑,感激行禮︰「謝太上皇恩典。」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太上皇會這麼好說話,而且還比寒勻楓聰明許多。
早飯結束後,她就和魚陽公主拜別了太上皇,太後娘娘一等人。
回府的路上,她仍還是魚陽公主的共坐一輛馬車,車里,她似有些疲憊的睡著了,魚陽公主坐在她的旁邊安靜的看著她,也沒有脾氣,沒有吵鬧。
第二天清晨,屋外已經是厚厚的雪了,天氣冷得她根本不想起床,為了上早朝段之臣無奈的起了床,由著紫琳服侍著她穿衣,洗漱。
肩部受的傷還未痊愈,只能隨意包扎一下就匆匆出了門,進宮之時,她吩咐紫琳去辦一件事。
到了皇宮,大殿之上除了寒勻楓,太上皇真的來了還坐在寒勻楓龍椅的不遠處,段之臣垂著頭走到最前面,和周丞相並排站在一塊兒行禮。
禮畢後,寒勻楓瞅著殿內的大臣,黑眸最後落在段之臣那嬌小的身影上,薄唇微啟︰「因特殊原由,原本周愛卿和段愛卿所定上的三天之約延後到今日,朕今日特請太上皇來主持比賽,這場比賽的規則由他們兩人來作定奪。」
周貞霆冷著雙眸瞟了眼段之臣,上前兩步恭敬道︰「啟稟皇上,太上皇,依微臣之見,我和駙馬爺各自提出三個題目,如對方能完成其中兩個就算贏。」
段之臣亦含笑補上一句︰「微臣也同意這個提議,不過是誰先來提出問題?」
哼,對于比賽她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不過她勝算也並不大,如果要贏周貞霆只能智取,不能硬踫硬,不然輸的人一定是自己。
最好他不要提出什麼比武功之類的要求,否則自己真是輸定了。
周貞霆倒也謙讓,面露笑容的說︰「駙馬爺先來吧!」
段之臣臉色微沉,語氣強硬︰「好吧!那就我先來。」她昂起頭看向太上皇說明自己的比賽規則和要求︰「之臣並沒有什麼要求,也沒有什麼規則,如果答不出來,做不到也可以向他人求救。我有三個比賽題目,第一個是比腦筋急轉彎,第二個是比才藝,第三個就暫時保密,如果周丞相能把前兩個要求完成了,也不必再問我第三個要求了,之臣已經輸了。」
「腦筋急轉彎?是個什麼東西?」周貞霆挑眉。
「就是說要動腦子才能回答的問題,懂嗎?不過之臣是怕周丞相連前面兩個要求都贏不了。」段之臣得意的提醒道︰「輸了可是要做奴才一個月的哦?」
此話一出,殿內一聲轟然大笑,特別是太上皇神異樣的看著台下的段之臣,唇邊揚起一絲看好戲的笑容。
周貞霆卻冷笑一聲,銳聲道︰「真是口出狂?看我怎麼贏你。」
段之臣不以為然的抿唇,輕飄飄吐出三個字︰「等著瞧。」
周貞霆好笑看著她︰「駙馬爺請賜教。」
段之臣聲音拔高,義正詞嚴︰「那我不客氣了,第一個環節腦筋急轉彎,第一個題目是冬瓜、黃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麼瓜不能吃?」
周貞霆張口就來︰「腦袋瓜。」
段之臣听到答案呵呵的笑出聲來,不由的搖了搖頭︰「錯的,腦袋瓜砍下來煮熟了照樣還不是肉,當然能吃了。」
這回,殿內的大臣都面面相覷,討論著答案。
周貞霆咬了咬牙,瞪著她怒聲道︰「那駙馬爺你認為答案是什麼?」
段之臣嘻嘻笑道︰「傻瓜。」
答案一出,殿內便響起一聲洪亮的笑聲,誰都知道這聲音來自台上的太上皇。
周貞霆頓時俊臉氣得鐵青,不服氣的嚷叫道︰「再來一個,這個不算。」
段之臣抿唇一笑,笑得異加的燦爛,便再次揚聲道︰「有個人走獨木橋,前面來了一只老虎,後面來了只女鬼,這個人是怎麼過去的?」
周貞霆想都沒想就答道︰「飛過去的。」
段之臣這次是真的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實在是受不了了捂著肚子擺了擺手︰「丞相大人,我拜托你好好想想再把答案說出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