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被下了個死套
練武之人,心思敏捷,李斌話語之暗含的套,懿自然一下就看了出來。
「呵呵。師兄說笑了。師兄二十年前就已經入了化勁,有你坐鎮,定然不會弱了師門的威風的。」懿笑了笑,說道。話語之有著拒絕的意思。
那薛良听自家師傅李斌的話本就有些不高興了,听懿的回答,內心升起一股憤怒。自己去跟燕京年輕一輩的人切磋,卻要面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人去坐鎮,這也太丟人了吧。
還好對方沒有答應。可沒有答應,薛良卻覺得懿太過輕視他,因此又升起一股憤怒。
似乎應與不應,都讓他不能接受。
「這麼多年,未曾與誰動手,功夫早就生疏了。何況,師弟也知道我擅長養法,而非打法。面對燕京的高手,怕是力有不及。師弟可不要袖手啊!你是師傅關門弟,衣缽傳人,而如今師傅乃是巴蜀武術界的一面旗幟,他的傳人在京城丟了人,難免有人說三道四,言他晚節不保。」李斌笑著說道,然後看向懿。
懿皺了皺眉頭,感覺到李斌給他下了一個死套。武術界重名聲,尤其是那些成名拳師很多把名聲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自家師傅,在巴蜀武術界絕對是泰山北斗似的人物。但他的傳人之,在武術界恐怕除了那在海外的大師兄之外,恐怕就要屬懿這個弟了。
二師兄,三師兄雖然兩人都是入了化勁的拳師,雖然都與武術界有著接觸,但卻算不得武術界的人,而且名聲不顯。至于其他師兄弟,多是豪門弟,拳術練得差強人意。他們拜在自己師傅門下,恐怕需要的不是自己師傅的拳術,而是師門帶來的人脈聯系。
懿是關門弟,衣缽傳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他師傅撐門面的弟。撐門面的弟,除了給師傅擋拳,恐怕還要維護師門的聲譽。
這點,懿清楚。他二師兄李斌也清楚。因此,給懿下了這個套,讓他難以拒絕。
「這事兒容我考慮一下。」懿想了想,隨即說道。
李斌的弟比武,懿坐鎮。這傳出去,讓人遐想。尤其是他的那個三師兄李洪,難免心里起一些疙瘩。就算不起芥蒂,可難免影響其他人的判斷。
都替李斌的徒弟比武坐鎮了。他懿和李斌的關系
懿不想攪合在里面,也不想和他兩個師兄弟牽扯過多。但李斌話說道這份上,自己若是拒絕,說不過去了。
如今自己雖然入了娛樂圈,但懿清楚自己肩上的責任,卻是甩不掉的。也不能甩。
懿是被他母親養大的,也是被他師傅教大的。如今,母親已經去世,他師傅無疑就是他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
自己當初拜入他門下學習拳術,就已經知道要擔起維護他師門聲譽的責任。雖然,那懿非此懿。可兩者記憶融合,已經早已經部分彼此了。
「那我就等師弟消息了。我會在燕京待上一段時間。」李斌笑了笑,說道。
看著李斌兩人離去,懿的臉色隨即沉了下來,然後嘆了口氣。
「師傅,你真要他給我坐鎮啊?」薛良听說自己師傅會讓自己跟燕京的年輕高手交流,躍躍欲試,但一想起要懿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人給自己坐鎮,又難免有些不爽。
坐鎮,說白一點,那就是保護。
自己比武,卻要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在一旁保護,心高氣傲的薛良如何能接受。
「燕京乃京畿之地,從來就是臥虎藏龍。當年太極大宗師楊露蟬打遍京城無敵手,號稱楊無敵。隱隱之間就有了天下第一的氣勢。從這就可以看出京城武術界的水有多深,匯集了多少高手。巴蜀一地,武術界誰不給你師公面,看在他老人家的份兒上,也沒有人敢對你下死手。但燕京不同,若沒有高手相護,太危險。」李斌看了一眼薛良這個自己得意的弟,隨即語重心長的說道。
「若在比武之,我連自保都無力,他出手也未必有用。」薛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你進了暗勁,就有多了不起了?你那師叔功夫之高,連我都望城莫及。你若和他交手,不出三招,你必死無疑。甚至,你連他一招都接不下。」李斌冷眼看了那薛良一眼,厲聲說道,「之前听說他在比武之打死日本空手道宗師宮本一郎,還沒怎麼在意。雖然那宮本一郎名聲在東南亞一帶極大,但武術界名不副實的宗師不在少數。可今天面對的他的時候,他帶給我的壓力,雖不清晰,但足夠心驚。」
「不會吧?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薛良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哼!你功夫未入微,他又氣息內斂,你能感覺才怪。我估計怕是隔斷時間,我都感覺不到了。」李斌冷哼一聲,隨即說道。話到後面,有些感慨了。
「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叫!」薛良听了李斌的話,忽然說道。
李斌一听,先是一愣,隨即說道︰「話粗理不粗。氣息內斂,讓你感覺不到什麼的拳師,才是最恐怕的。因為,他一旦釋放內斂氣息,氣勢瞬間暴漲,直接就可能破了你的心性。所以我剛才才會說,你面對他可能一招就接不了。他一旦暴起,你心性失守的那一霎那,他就能要了你的命。」
薛良拳術煉到暗勁,自然不會是傻,听自家師傅如此一說,雖然還有些不服氣,但之前那種不爽少了些許,對懿也更加重視。
「今天怎麼就你一人?卓瑪呢?」懿看著面前的賴遠皺了皺眉頭,隨即問道。
懿和趙蕊兩人的公司大本營在東海,而懿和卓瑪如今還要參加比賽,練歌錄歌的地點也就選在了懿所住的別墅之。
賴遠如今雖然淘汰,但給他出唱片已經提上日程,而他專輯的歌曲,皆是出至懿。懿也算是他這張專輯的制作人。
而那卓瑪還在比賽,但她演唱的歌曲,也是由懿作詞作曲,甚至編曲也是懿,在演唱之上,懿也會做出指導。之前,無論賴遠還是卓瑪的在比賽之所唱的歌曲,都是如此。
只是,一向積極的卓瑪,今天卻沒來,這讓懿有些疑惑。
賴遠看了一眼懿,見其沒有生氣,隨即替卓瑪解釋道︰「她去坐纜車了,想親身體會一下,以便更好體會你寫的那首歌曲之的感情。可能會遲點來。」
「嗯!」懿點了點頭,隨即想起那首歌的原創作者,據說寫那首歌之前,也是親身去坐了一趟纜車,回來之後,不到二十分鐘,詞曲如泉涌一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