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大為不解,急忙上岸,也不用穿衣,因為根本就沒有月兌過衣服,就是在水中抱著曉芙大弄時也不過是退下下面的褲子罷了。
「嘩啦啦!」,馬兒也從水中鑽了出來,抖掉身上的水珠,通曉人意的來到劉睿身邊,劉睿急忙踏住上馬凳,飛身上馬,向著曉芙跑去的方向一路狂奔。
急切間,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很有點騎術了。
一路飛快,可是,就是這般也沒能追上自己的曉芙。
好在這一路狂奔,身上雖然涼颼颼,但衣服也快干了。
劉睿正狐疑,就听有人大喊︰「哪里來的狂客,不知道這里是張家軍的中軍大帳!再不下馬,亂箭she死!」
馬上就听見一陣陣弓弦繃緊的嗡嗡之聲。
劉睿正不知道如何言語,就听身後一聲高喊︰「慢!」
急忙回頭,卻是田豫,只見他呼哧帶喘的來到身邊,拉著劉睿一臉的怒火︰「你個混蛋一轉身就不知去向,知不知道可把老哥追的苦也,不想竟然在這里相見,快坦白,適才那里去也?」
嘿嘿,去和自己的寶貝兒水中廝混,當然這是自己和曉芙的秘密,絕不會輕易告訴你的,除非曉芙認可哦。
看劉睿臉se古怪,田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沖著大帳的衛兵大喊︰「快去傳報,幽州田豫來訪!」
「原來是田豫田先生!」
幾個衛兵耳語一番兒,就有一個進去稟報,不一會兒,里面傳出高呼︰「請幽州田豫進帳!」
田豫嬉皮笑臉的指著自己的臉兒︰「咋樣?老哥這張面皮還是管用的啊。」
由是,劉睿跟著田豫就進了張純的中軍大帳,才進來一看,劉睿不由驚呼︰「這里那里是正在打仗的中軍大帳,分明是宴請客人的酒宴大廳啊!」
只見,正北主席上擺著一個細長木桌,上面擺滿各se肉食果品,一個臉se女敕白帶有些許病態的方臉中年文士坐在上面,稀拉拉的胡須倒是梳理的很有威儀,雙眼炯炯有神,轉瞬之間仿佛刀光劍影,看見田豫劉睿進來,眼se閃出兩道凌厲的青光,厲聲大呵︰「某張純的酒宴不請無名之輩,來人報上名來!」
此人就是張純!
田豫一正身形,行個大禮︰「幽州田豫拜見大王!」
張舉稱帝,張純稱王就在不久之前,如今張舉身亡,張純逃出幽州跑到遼西塞外,田豫這稱呼怎麼听著都有幾分揶揄。
張純到不以為扈,哈哈大笑︰「竟然幽州田豫田先生過訪,多謝,請坐到尊師身邊,一會兒本王特要和先生同飲幾杯。」
張純面前兩側,擺著一溜兒小細長矮桌,也是擺滿各se吃食,右邊跪坐軟榻的是清一se青se文士官員客人,左邊則是軍中武將。
漢代,右為大。
田豫的師傅閔柔就跪坐在右側為首的位置。
那張純看田豫在閔柔一旁行禮坐定,才怒瞪劉睿︰「你一個世外僧人難道也要到本王這里乞討些許酒食?來人,叉出去,不知道本王平生最恨所謂的高僧佛主,都是騙人的勾當!」
劉睿暗自迷糊︰「就算咱一頭短發和這年代的不合群,也沒必要打入和尚一脈啊,咱可是有老婆還剛剛**大弄的哦?」
不由模模頭發,也沒有剃度的斑痕傷疤,為啥都叫我僧人?記得那公孫瓚剛見到自己也這般詢問的。」
這都是無知惹的禍,大漢年代,佛教才不過剛剛從古天竺傳來,只有少數的僧人信徒四處游說,幾乎沒有廟堂寺廟,也不用剃度吃素,就像劉睿這般剃個短發再穿上灰se麻衣就是個僧人了。
偏偏劉睿從前世帶來穿著的正是淺灰se銀暗花的休閑服!
劉睿還在迷糊,就覺得兩個胳膊被兵士架住往帳外就拉,好在沒有真的用什麼叉出自己,不由大喊︰「慢著!」
「慢著!」
座上的田豫也同時高喊,一面緊著給劉睿使眼se。
張純一望田豫︰「是田先生的朋友?就算是先生的朋友也得有名號身份,本王何等身份,從來就不搭理無名鼠輩!」
愛虛榮講排場,這就是劉睿對張純的初步印象,不愧不知死活的忙著稱王稱帝,就是想過把癮就死,不知天高地厚。
劉睿也學著田豫鄭重的行個大禮︰「昌黎郡王曾孫劉睿劉子玉拜見大王!」
本來想說些兒yin損的話兒損他,可突然間竟然對此人產生一種莫名的親情,仿佛和自己有某種淵源一般。
張純在上面yin著臉︰「昌黎郡王嘛倒有資格坐到席上,可你一個愣頭小子,如何就能證明自己就是昌黎郡王的後人,想來那老郡王都已經一百三十多歲了,更是離開家族遠游八十多年,難道這期間還能弄出你這個毛頭小子!不到二十就有了字號,哈哈,果然可笑至極,本王著實不信。」
古人男孩十六束發,二十算作成年要加冠,一般人不過有個名,只有出身士族以上的還是有名望出息的才會被族中長老或當世名流賜予字號。
右邊席上突然站起來一個身穿黃se方士服飾的老者,指著劉睿大聲呵斥︰「據傳老郡王被仙女招入仙界多年了,何來你一個十幾歲的娃兒妄稱後代,難不成是老郡王和仙女留下的後代,豈不也是個仙人?如何又回到俗世人間?哈哈,果然笑話!」
劉睿知道,這老家伙是個方士,也就是個後來叫道士的家伙,也是暗自狐疑,自己都大二了二十多了,這里的人咋都說咱才十七八?難道穿過來的時候還年輕了幾歲?。
劉睿呵呵冷笑︰「曾祖是不是神仙,晚輩不知道,就知道老人家依然康健,十幾年前從老家中山郡把晚輩帶走,一直陪著老人家和阮籍曾爺爺一起雲游天下,幾天前才在不遠的雙塔山分手。」
老方士臉se大變,,突然站起來一步跨出軟榻很遠,飛快來到劉睿身邊,一把抓住劉睿︰「難道你說的不是謊言?那老郡王和你分手後又去了哪里?」
去那里?當然是化成灰變作土,自然不能這般說話,只好再編,編排近了當然不好哄騙,萬一較真去查看自然露餡,想到此劉睿詭異的一笑︰「據說,曾祖要往北遠行,準備到極北之地,從那里跨過結成冰的白令甲海峽到對面,然後經過阿拉斯加去一個叫美洲的地方,據說,那個美洲可比咱們的中原大的很多,也同樣富饒美麗。」
「那里可就是仙界所在?」
老方士急迫的幾乎把劉睿的胳膊抓出血來。
劉睿急忙推開老方士的手兒,苦笑著搖頭︰「晚輩只是听曾祖提起過這個地方,自己可沒有去過,是不是有什麼神仙鬼怪天知道。」
老方士嘀嘀咕咕的回到座位,來回望著劉睿依然是一臉的狐疑;其實,就這會兒,田豫也是心里翻滾如浪︰「難道,那個beijing中國就在美洲?」
主座上的張純大手一揮︰「既然田先生證明你是昌黎郡王的後人,但是也不得在本王這里妄為,來人,加一個偏座給這位號稱昌黎郡王的後人,再賞給他一角酒,嘿嘿,別說還身份不明,如今就是真的皇家後裔也不值錢了。」
果然,有一個兵士搬來一個簡陋矮桌,擺上一角酒,除此外什麼下酒菜吃食也沒有,再看看別人的餐桌,自然暗生怒火。
劉睿大咧咧的拿起青銅酒角,也不坐下,就站在桌子前面喝了一口,然後就听噗嗤一聲,把喝進去的水酒噴出很遠,幾乎噴到一個雜須紅臉一頭亂發的大漢一身,然後哈哈狂笑︰「這就是所謂的美酒,也好意人,依在下看來,如今的張家大不如從前了。」
說喜歡逞強也好,說不知進退也罷,反正劉睿從小就養成這個脾氣,明知道這個張純不好招惹,不想這般yin損自己,頓時火冒三丈。
如今張家的境況在座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般酒宴也不過是得過且過欺騙自己罷了,張純最恨有人揭他的軟肋,不由暴起指著劉睿︰「放肆!我張家的美酒不是美酒,難道你個不倫不類的小子就有美酒不成?」
那個幾乎被劉睿噴了一身的大漢也站了起來怒瞪劉睿︰「要不是在大王的酒席上,本大人幾乎馬上把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子撕爛喂狼!」
劉睿嘻嘻哈哈的來到此人面前,胡亂一行禮︰「就不知道這位大人是那一路高明啊,正要請教。」
大漢一拍幾乎**的胸脯,狂笑︰「哈哈哈,在遼西,竟然還有人不知道某丘力居大人的名號,真真有趣的很!」
這混蛋就是丘力居!
長得倒和漢人沒啥分別啊。
劉睿輕蔑的拍了拍丘力居肥大的肚皮,撇嘴兒一笑︰「蠻荒雜胡還妄稱大人,叫人惡心啊。」
大廳里頓時一陣哄笑,劉睿心里一寒︰「nainai的,難道又錯了?」
卻不知,烏桓五部的各個首領還真是稱呼大人的,反而中原漢人倒沒有這個稱呼,後來成為對當官的尊稱,也是蒙清留下來的習俗。
丘力居氣的肚子一鼓一癟的,凶凶大罵︰「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竟敢在眾人面前消遣爺爺,來!吃爺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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