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i依然前ri一般,行軍一天竟然才走出三十多里,劉睿反正也不著急,就慢慢等著前面的消息就是。
有些事就著這樣,習慣了就成自然,如今劉睿也算豁出去了,別人愛咋說道隨便,總不能不進帳篷休息,也不能狠心把小白臉扔出帳外。
進了帳篷,看見小白臉倚在床邊,正在給自己縫補衣服,劉睿嘆口氣︰「傷勢還沒好,就別折騰了。」
小白臉幽怨的瞥了劉睿一眼︰「奴家皮實,這般動動反而心里舒坦,自小就喜歡女紅,再說,有奴家在屋子里,兄長出去身上不利落,別人會笑話奴家的。」
還真把自己當做咱劉睿的娘們了!嗨!隨你吧。
劉睿無可奈何的長嘆一聲,望著小白臉粉女敕秀氣的臉兒,細女敕的手兒,不由暗暗心酸︰「造物無情,咋就給他托生個男兒身,不然還真是個秀麗乖巧的女人啊。」
小白臉兀自在那里縫縫補補,劉睿湊近蠟燭看書,要盡快熟悉繁文篆字,不然今後不好辦事。
也不知多久,小白臉呢喃喊著︰「兄長,夜深了,上床休息吧。」
總不能就睡在地上。
劉睿上了床,看見小白臉就要撲進懷里,就一把推開︰「身上有傷,就別折騰了。」
「嗯,听兄長的,等奴家身子好點再好好伺候兄長,這幾ri兄長就忍忍吧。」
是在忍啊,劉睿牙齒都快咬出血來,抱著一個大男人睡覺,簡直在受極刑一般。
白ri行軍,簡直就是在散步,劉睿看大部分官兵已經恢復差不多了,就開始教突擊營行走練習。
突擊營都是一群亡命徒,個人戰力都很不錯,但是沒有素質,相互間沒有默契配合,劉睿就把前世軍訓的法子試著傳給突擊營。
「向右看齊!向前看!齊步走!」
劉睿喊著號子做著示範,可是一眾粗漢總是弄出太多笑話,向右看齊腦袋伸向左邊,向前看則回頭和身後的撞在一起,齊步走更熱鬧,不是順拐就是撲倒,好像一下子都不會走路了。
趙青一臉大汗︰「我說營蔚,還是叫趙青去帶著人去練習馬術吧,這純粹是遭罪啊,好好地非得這般走路,有啥用啊,看把一個個弄得都好像沒有腳了啊。」
「就是,就是啊,這多別別扭扭的有啥用處啊。」
楊福周田也緊著抱屈,一臉的無奈,這二人都是百人都尉,突擊營五百人編制,自然五個都尉,一個陽曲躺著,一個已經戰死,魏坤說是補員,但還沒有動靜。
「這是在培訓你們相互之間的默契,一旦練好了自有功效。」
劉睿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再來,仔細看本營蔚的動作!」
這次劉睿來個分解動作,每個姿勢都維持好一會兒才換下一個,就好像節奏很慢的幻燈片或者電腦卡殼是里面的慢動作。
「報!丘力居的騎兵在左翼撲來,離這里就有五里了。」
「啥?」
劉睿正擺著踢腿動作,一機靈差點摔倒。
因為張家步軍沒有一絲挑訓,輔軍自然的也放松很多,如今就劉睿的突擊營跟在張家步軍後面不遠,輔軍大營可在後面十里開外。
「有多少人馬?」
劉睿緊忙追問。
「大概一百多騎。」
nainai的,才一百多騎兵就這般大驚小怪,劉睿氣的把報信的斥候踢倒,大喊︰「列隊,準備迎戰!」
心里暗道︰「丘力居跑來作甚?雖然是饞貓的父親,如今也是敵對雙方啊。」
不一會兒,就看見丘力居的騎兵,老遠就嗷嗷大喊︰「別she箭,我丘力居是來送禮的啊。」
丘力居給突擊營送禮,听著就新鮮,突擊營的三百多將士都狐疑的望著劉睿︰「營蔚不簡單啊,竟然能叫丘力居送禮,不過丘力居那家伙是將軍的死敵,這要是叫將軍知道,要麻煩。」
瞬間,丘力居的騎兵就到了突擊營不遠三百米的地方,都呼啦啦停下了,很快的就看見從馬群中趕出很多牛羊,丘力居跳下馬嘻嘻哈哈的來到劉睿面前︰「听說兄弟榮升,老哥特送來牛三十匹,羊一百只,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啊。」
好歹有新鮮的牛羊肉解饞,劉睿也不深究,喚來手下︰「快收下,午間開火就殺牛宰羊。」
就听丘力居大喊︰「臭小子,還不麻溜滾過來!」
劉睿一機靈︰「就是送點禮物也不應該這般放肆!就在突擊營官兵面前大罵我劉睿,過分了。」
劉睿回頭剛要訓斥,就看見一個青年從馬群那里跑過來,邊跑邊喊︰「劉睿是哪一個?老爹說咱倆是兄弟,快叫我塌頓看看,咱塌頓的兄弟長得是什麼樣子!」
是饞貓!
那塊頭,那一頭亂發還有說話的語氣,整個一個饞貓一分不差。
劉睿大喜︰「快過來,饞貓,這多ri可把哥哥想死了。」
然後抱著饞貓轉圈,拍打著饞貓的肚子︰「臭小子,這多ri哥哥不在,沒有趁機佔你嫂子曉芙的便宜吧,不然絕對饒不了你。」
饞貓圍著劉睿來回轉,搖頭晃腦︰「什麼才幾ri,我塌頓從來沒見過兄弟啊,曉芙,難道說的是張純的寶貝女兒曉芙?是我塌頓的嫂子?兄弟的女人?天!什麼狗屁兄弟,才見面就搶了我塌頓的女人!」
這混蛋說著話就要動手!
劉睿一肚子的迷惑︰「等等,什麼我劉睿搶了你饞貓的女人?我說兄弟,是不是穿過來的時候被時光隧道弄壞了腦子,來,叫哥哥看看。」
塌頓一把把劉睿推開,憑的力大,弄得劉睿一趔趄,差點摔倒,劉睿心里畫魂︰「前世都是咱劉睿欺負這混蛋,不想到這里比我厲害多了,可要想個辦法。」
就听塌頓氣呼呼的指著劉睿大聲喊著︰「去年,跟著老爹去幽州漁陽張家給張家老爺子拜壽,踫巧看見張純的女兒曉芙,驚為天人啊,長得比仙女都好看,咱就賴著老爹去提親,可張家看不起咱是胡人,竟然一直拒絕這門親事,如今正要好事得償,卻被你個混蛋搶走了,你說,這種兄弟還是兄弟嗎?」
劉睿疑惑的問︰「既然張家一直拒絕,為何這會兒還能如願?」
塌頓一撇嘴︰「哼!張家已經不是去年的張家,躲到塞外避難還不是看我一家的臉se,這時候如何會拒絕這門親事,可是,看見你劉睿我塌頓就想抽你,竟然跑到張家池塘把我塌頓的女人給**了,嬸子可忍小叔不能忍,拿命來!」
暈!
這個饞貓咋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劉睿緊忙晃手︰「慢著!既然咱們是兄弟,哥哥有的自然就是兄弟你的,但唯獨芙兒,哥哥絕對不會讓給你,前世不行,這一世更是不行!」
塌頓狠狠的瞪著劉睿︰「說話當真?」
劉睿一拍胸脯︰「自然當真!」
「那就拿來吧!」
劉睿迷糊了,拿來什麼啊?
塌頓呵呵冷笑︰「既然是兄弟,既然什麼都可以給兄弟,那就把藏在袖子里的那件神兵利器送給我塌頓豈不正好!」
竟然惦記著這個,可也不能給你啊,這可是咱劉睿混跡三國的護身寶貝啊,哦有了,記得當初登雙塔山時,饞貓把他的藏刀塞進自己的大包包,如今正好給他,不過是物歸原主。
劉睿緊忙回到自己的坐馬包包處找到那把藏刀,來到饞貓面前︰「這個是你的!」
塌頓臉兒yin沉,拿著藏刀嘀嘀咕咕︰「這把刀好像塞外胡刀,根本不是神兵利器,就這般欺騙兄弟?哼!漢家人就是兄弟都不是好兄弟!」
劉睿極為懊惱,氣的一把搶過塌頓手里的彎刀,抽出藏刀一通亂砍,馬上那把彎刀就變成碎片滾落一地,狠狠的瞪著塌頓大喊︰「看看,可不是神兵利器!」
塌頓頓時歡喜非常,抱住劉睿緊著親,哈哈大笑︰「果然神兵利器,果然好兄弟啊!」
丘力居自然有很多事急著就要離開,看劉睿塌頓二人很親熱,很興奮的拍拍二人的腦袋︰「等打完仗到家里做客,爹爹用草原上最好的禮節接待我的漢家兒子。」
不過和塌頓認了兄弟,可也沒認你這個蠻胡爹爹啊,劉睿嘎巴嘴,左右沒能喊出爹爹。
丘力居騎馬走了,塌頓把劉睿拉倒一個角落,耳語︰「既然是兄弟,到時候塌頓和爹爹翻臉廝殺,哥哥你幫爹爹還是我這個兄弟?」
塌頓和丘力居翻臉,還要廝殺?
劉睿身子一晃,腦袋擰著疼痛,忽然想起︰「好像歷史上,這個塌頓還真是用亂箭she殺了父親丘力居,奪了大人之位啊。」
緊忙拉著塌頓問︰「非得要弄得父子翻臉甚至動手不可嗎?」
塌頓噗嗤坐在草地上︰「大草原規則,弱肉強食,親兄弟父子為了繼承家族翻臉相互殘殺乃家常便飯,爹爹溺愛哥哥,早就想把大人之位傳給哥哥,把我塌頓的封地弄到遼東一側,就是想叫我塌頓自生自滅,被遼東公孫恭滅了最好。」
竟然這樣!
大草原生存艱難,不重倫理崇尚強者,承繼多帶血腥,不見後來的大唐,因為有胡人的血緣也不是血腥一片!
「只是那兄弟準備啥時動手,再說,要繼承你爹爹丘力居的大人之位,也未必就非要殺了你的父親哥哥啊!」
塌頓一瞪眼︰「兄弟我就知道這個辦法,草原上也只有這個辦法,弄不來漢家人那多yin謀詭計!再說,兄弟我已經開始cao練手下族人,听到命令就she箭,根本不管she的是什麼東西,稍有遲疑就砍頭,嘿嘿,等這群族人習慣了這種命令,到時候叫他們she向爹爹就不會有一點遲疑了。」
歷史上塌頓果然這般殺了丘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