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還是老的辣 姜還是老的辣 第21章 家法二十一樹上一夜

作者 ︰ 追殺三小生

姜啟祿心徹底涼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就像被獅子抓住的兔子,那人的力氣大得驚人,幾乎把他按進雪堆里,但束手待斃絕不是姜啟祿的風格,回手就給了身後的人一拳。

「別害怕,是我!」那人在他耳邊小聲道,把他拉起來一點兒。

姜啟祿這才把心放下,可是此刻他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一股子冷風吹來讓他直打寒戰。

原來是你這個不孝子,姜啟祿氣得扭過頭就想問姜晏洲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次男人的回答更是粗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們此刻躲在雪堆後面,有雜草和枯枝擋著幾乎從外面看不到。

姜啟祿緊張地盯著外面,片刻後在夜幕下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影,看身形足有一米九,也很壯實,關鍵是那個人的速度也很快,從小路的一端幾個起落就到了另一端,顯然他正在為失去目標懊悔。

找不到人,那個人大約在附近找了20幾分鐘才離開,他似乎也有所顧及,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

姜啟祿就這樣被姜晏洲壓在身子下面,整個身子都快凍麻了,又是口不能言。要是那個人再不走,他一定要先出去了。

「跟我走!」等那個人一走,姜晏洲迅速起來,拉著姜啟祿就走。

「去哪?回車上啊!」姜啟祿看到姜晏洲竟然朝著樹林的深處走,頓時急了。

「不行,他們早在哪里等著了。」姜晏洲沒有回頭,一直拉著姜啟祿急奔。

此刻樹林里的可見度很低,但是前面的人好像根本就沒受影響,像一只在暗夜里奔跑的獵豹。

「他們是……什麼意思,還有多少人……和你有仇啊?」姜啟祿這個身體根本就吃不消,被拉著跑都快要斷氣了,真的快要到爆發的邊緣了。

「快點,蹬著著我的肩膀爬上去。」姜晏洲沒有回答,而是指著黑漆漆的山壁對姜啟祿說。

山上黑漆漆一片,這麼貿然上去就是作死,姜啟祿沒有動,誰知道姜晏洲不再和他解釋,一把將他整個人抱起來,向上一托,把姜啟祿送了上去。

崖壁的上面竟然是一棵斜著長出來的大樹,現在姜啟祿就被**朝外掛在樹上。

接著姜晏洲也挑了上來,一把將剛打算起來罵人的姜啟祿抱在懷里,讓他坐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則靠著樹蜷起了長腿。

這真是個絕妙的藏身之地,哪怕是白天也沒有人會發現這個樹的後面能躲人,還以為那就是山壁了。

他們剛剛爬上去,樹下就有人聲了,那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姜啟祿還是可以分辨一二的。

樹下來的人有幾個,姜啟祿看不清,但是他們似乎有三個人在爭吵。

「怎麼可能,這個林子並不大,他們不可能消失!」一個d國郊區音很重的男人氣急敗壞地說道。

「如果是那個人就有可能,不要忘了他5年前在國會大廈樓頂都能從人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事。」這個人的聲音比較冷靜。

「那是只有他一個人,現在他不但帶著一個累贅,還受了傷,我們怎麼會找不到他!」

「你真的確定他受了傷?」

「什麼,該死,安拉客你的情報難道是假的麼?如果是那樣,我就必須退出了,我可不想和那個瘋子對上,錢很重要,但是我的命也重要!」這個第三個人的聲音姜啟祿有些耳熟,是那個追蹤自己的高壯漢子。

「怎麼可能,我看到他去醫院了,還去找人按摩。」

「你上當了,安拉客,這是個騙局。他恐怕根本就沒有受傷。看來這次帝博納家族那1000萬我沒有機會掙到了。再見。」這個人一看就是個機會主義者,所以他在沒有一百分把握地時候,就選擇放棄。

他們的對話雖然都是用d國語說的,但是在d國住了四年的姜啟祿听起來一點障礙都沒有,當他听到「帝博納家族」的時候,姜啟祿努力壓抑怒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好啊,約瑟夫ˋ安迪森你竟然敢違約讓你的走狗來我的地盤撒野?真是好的很呢?

姜啟祿之所以能成為臨城乃至整個z國的傳奇除了他憑一人之力一人讓姜氏建築成為業界的佼佼者,還有就是他在20年前,姜氏發展後期,突然把重心轉到d國還和d國政界人士的關系微妙,然後就在不久後,一直在d國稱王稱霸的帝博納家族遭受了史上第一次清剿,在d國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地盤。

雖然沒有人有證據姜啟祿這個東方商人和那次清剿有關,但很多知道□□的人都對此事隱晦不提。

這個事件也讓姜啟祿這個人染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所以很多人在和他接觸時都會不由自主地有些畏懼。

姜啟祿回想往事有些後悔,難道是那個混蛋打算來報20年前的仇了?以為自己死了就可以動自己的兒子了?

不過現在發生的事卻更讓他百思不得解︰為什麼帝博納家族的人要追殺自己的大兒子姜晏洲呢?約瑟夫`安迪森難道不知道他的手下在追殺自己的兒子?

身後姜晏洲似乎也早就知道追殺他的人是誰,沒有一點驚慌的樣子,依舊一動不動,難道他還沒有從林洛渝那里听到關于自己親生父親的事?

就算林洛渝不說,聰明如他在d國這麼久難道一點兒也沒有查一查自己的身世?這個認知讓姜啟祿的腦子里復仇和父性兩個小人開始打架,一方面看到他們父子的關系交惡很痛快,一方面又不願意看到自己養大的兒子被別人欺負。

就在姜啟祿天人交戰的時候,樹下的人又有人開口了。

「我也退出,誰知道那個瘋子打得什麼可怕的主意,我寧願和十頭野狼搏斗,也不願意面對那個瘋子,本來還以為這是個機會呢,真不明白帝博納家族的那個東方美人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追殺他。難道僅僅因為「guzhou」在帝博納家族聚會上讓他下不來台?」

當樹下那個人說「guzhou」兩個字的時候用的z國語言發音,姜啟祿心里一動,父性小人頓時佔了上風。

雖然他們的發音不太標準,不過姜啟祿還是能听出這兩個字的意思——孤舟。

這個代號沒有讓姜啟祿像那些追殺著一樣產生畏懼,反而讓他瞬間想到那個餓著肚子在桌子上刻字的小男孩。

而且听起來似乎追殺姜晏洲的命令不是帝博納的族長下的。

「我更相信是因愛生恨,像孤舟那樣的男人是很吸引人的。」

「那他還下死殺令?」

「也許是人家的情趣,何況憑你我也根本就殺不死孤舟。」

姜啟祿听到這里嘴角抽搐了一下,原來自己還是猜錯了,不是仇殺,是愛你愛到殺死你啊!

d國語言的男女代稱是不同的,這樣連姜啟祿想自欺欺人那個帝博納家族的東方美人是女人都不行了。

誰告訴他,為什麼自己家的男人都是和男人糾纏不清的體制。

過了大約幾分鐘,樹下的人走了七七八八,似乎只剩下那個叫做安拉客的男人還在執著,又過了一會兒,連那個人也走了。

姜啟祿用手敲了敲男人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示意他可以放開自己了,這次姜晏洲倒是很痛快地松了手。

「——人都走干淨,我們什麼時候走?」姜啟祿雖然滿肚子火,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發作,只好小聲詢問。

「還不能動,這只是其中的一伙人。」姜晏洲的聲音不大就在自己耳邊,听到姜啟祿耳朵里就像炸了一顆氫彈。

不會是整個帝博納家族的干部都來z國了吧,你到底惹了那個人什麼?難不成是——始亂終棄?

坐在窄小的樹杈上本來就很難受了,現在又因為怕下面的人發現,兩個人只好更加向里面擠,這樣就成了姜啟祿整個人都坐在姜晏洲的腿上,腰被牢牢抓著,一松手姜啟祿就會掉下去。

一開始還好,但是過了一會兒姜啟祿就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妙了,剛剛一直沒有發泄痛快的身體又開始發熱。而且這一次比其他次還要強烈,隔著厚厚的衣服姜啟祿都能感受到身後人的體溫一樣。

在這樣下去自己的變化一定會讓身後的人發現,那樣還不如讓下面的殺手宰了算了。

姜啟祿開始扭動身體,盡量離大兒子遠一點兒。

「別動,再忍2個小時就沒事了。」姜晏洲以為姜啟祿是因為害怕,就在他耳邊小聲警告。

誰知道當姜晏洲的嘴唇貼到姜啟祿耳邊上的時候,姜啟祿的臉轟的一下紅成了關公,下面也有了抬頭的趨勢。

還是死了算了,姜啟祿突然覺得生無可戀。

「怎麼了。」察覺身前的李晰然不但沒有安定下來,反而動得更厲害,姜晏洲問道。

「放我下去。」姜啟祿急著說,只是那種帶一絲喘息的聲音讓姜啟祿又想抽自己嘴巴子了。

姜晏洲也愣了一下。

「你沒有自己解決麼?」

這種事你他媽的居然問得出口?姜啟祿咬著牙死活不再說話了。

「你抓住我的腿。」

姜晏洲說完突然再次捂住了姜啟祿的嘴,姜啟祿大驚剛要反抗,大兒子就把另一只手伸了下去

……

姜啟祿的眼楮頓時睜得大大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姜晏洲的腿,他現在腦子里再也無法思考了,所有的感覺器官都集中在姜晏洲的那只手上了

(好想寫,可是不敢。)

現在他終于知道姜晏洲為什麼要捂住他的嘴巴了,因為這強烈的感覺爆發的時候靠他自己根本就忍不住,一定會出聲音。

發泄後的虛月兌感讓姜啟祿額頭布滿了汗珠,冷風一吹讓他清醒了一些,可是卻根本不想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麼?姜晏洲從容地把手收回來,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呆在樹上,等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

姜啟祿本來想保持清醒,可是因為疲憊和剛剛的發泄讓他最終還是閉上眼楮……

半個小時後,樹林的深處突然有人打出一發信號彈,紅色的光芒打亮夜空。

姜晏洲看到那道紅光,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他們果然因為自己受傷冒險提前行動了,這一次圍剿正式結束,那些煩人的老鼠下一次來打擾自己最早也是三個月後了。

自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三個月的時間了,游戲自己早就和那個人玩夠了,現在該是他說gameover,兼收回自己游戲贏得的彩頭的時候了。

當姜晏洲打算去提醒身前的人可以下來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睡著了。

不能在這里睡覺,姜晏洲把手放在姜啟祿的肩膀上打算推醒他,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姜啟祿的嘴巴里囈語出兩個字。

那是一個人的名字!

因為這兩個字,一向遇事波瀾不驚的男人像被凍住一樣動也不能動了。

等姜啟祿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躺在汽車的後座上了,身上蓋著姜晏洲的大衣。

姜晏洲不在車里,姜啟祿一驚就坐了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真實的還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那些追殺大兒子的d國殺手還有樹上的那個——

姜啟祿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地額頭,就算是做夢也是個荒唐操蛋的夢。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姜啟祿也不會讓這件事一直妨礙自己,他現在可沒有時間悲春傷秋。

推開車門,姜啟祿剛要下車就發現姜晏洲從林子里出來了,手里居然提著一只小野兔。冬日的早晨這種小東西總會出來覓食,可惜今天它實在不走運。

「怎麼還留在這里?你瘋了?」居然還有時間抓兔子?姜啟祿覺得從昨天開始自己這個大兒子就開始不正常了,簡直比繼業還讓他死腦細胞。

姜晏洲沒說話,從他身邊經過就上了車,依舊坐在副駕駛上。

他媽的裝受傷還裝上癮了,姜啟祿想起他昨天健步如飛的樣子,真像罵人。但現在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那些人再回來就糟了,也只好再次當了免費司機了。

一路無話,因為姜啟祿還對林子里的事不能介懷,而姜晏洲一直沉著臉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路上倒是有人給姜晏洲打了一個電話,是那個煩人地孫祥智打來的。不過姜晏洲似乎也很敷衍,惹得電話那頭嘟囔了幾句,姜晏洲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回到家地時候都快中午了,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打游戲的姜敏敏。

「你們一晚上都去哪里了?噫,兔子哪來的?」姜敏敏本來抱怨的話在看了一眼姜晏洲手里的兔子後就變成了驚訝。

「林子里撿的。」

「大哥你真厲害!這都撿得到?」姜敏敏一臉崇拜。

哪兒那麼好撿,以為是守株待兔?估計跑不過他的都算撿的!一只兔子算個屁,姜啟祿哼了一聲,自己可是在d國皇家狩獵俱樂部獵過棕熊的。

姜晏洲似乎是想讓姜姜敏敏看清楚,就把小兔子放在自己手心,不知道兔子是嚇呆了還是因為男人的手暖和,竟然一動不動地趴在那里,眼楮直直的看著他們。

這個畫面竟然很和諧,讓姜啟祿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沒想到姜晏洲還有這麼天真的一面。

「真可愛,小小的,毛茸茸。」姜敏敏模著兔子的頭,完全忘了要問的事。

「一會兒我讓人做湯。」姜晏洲看了一眼兔子,拎起它的耳朵就往廚房走。

「留下來給敏敏吧。」姜啟祿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雖然他也不是善良的人,不過這個轉折太驚悚了,絕對不對!

「可是我想喝兔子湯啊!」剛剛還夸兔子可愛的姜敏敏此刻看著姜啟祿說。

頓時,姜啟祿覺得自己簡直是養了兩個另類,一言不發的從姜晏洲手上接過了兔子,隨手放進放雜志的盒子里。

「我要去醫院一趟,你在家也行,鐘點工馬上過來。」姜晏洲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啊!對了,本杰明醫生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你又把他的電話拉黑了,問你去哪里了,要你去他的醫院看腳傷。」姜敏敏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我現在就去。」姜晏洲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腳是真的傷了?所以他才會躲著那些人不和他們正面對上?這次姜啟祿再次認識了自己這個大兒子,傷了還能跑那麼快?難怪那些人一听到他沒事就做鳥獸散了。

這隱隱的自豪感是怎麼回事?

姜啟祿看了看姜晏洲,但是從上車開始,姜晏洲沒有再看他一眼,姜啟祿覺得這可能是李晰然在他心中成了煩人累贅的證明,這樣看來自己離預期的目標越來越近了,他心里的那點不舒服也就被自動忽略了。

姜晏洲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醫院,一路上那個本來話癆的出租司機一句話都不敢問,因為這位身上是裹著一層冰進來的,一副誰也不要跟我說一句話的黑臉。

偏偏這個時候這個人的電話響了起來,司機不由得為那個作死打電話的捏了把汗。

「臥槽啊,姜晏洲你他媽的耍我吧!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給你弄到的飛機票啊,普通的票都沒了,我買的頭等艙啊!兩萬五一張啊!現在你什麼意思?到底要不要了!」

「退了吧。」姜晏洲靠在車座上遲疑了一下才說出決定。

「退掉?現在離飛機起飛不到24小時了,要扣我20%的手續費的,5000塊啊!大律師,咱們不帶這麼玩的啊!」

「你的損失從我工資里扣。」

「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昨天你和小美人發生什麼事了吧,然後就——」食髓知味,決定對弟弟橫刀奪愛了,孫祥智沒敢說出來,又開始往帶色的地方想,不過這一次他是猜對了。

「我要請幾天假,麻煩你秘書幫我定一張飛d國拉蘇貝拉的機票,我有點事要去那里。」

「還來?但你要去那個破地方干什麼?去種地,放羊?還是你打算做農貿生意了。」拉蘇貝拉是d國最大的農牧區,孫祥智實在想不通姜晏洲去那里干什麼?

「去見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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