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更可怕的你不是見過了嗎?為什麼還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限,還是你以為你是特別的?」歐哲瀚冷笑,一邊不耐煩地將她杠到了肩膀上。『**言*情**』
所有人隨著他到了樓下。
米勒已經準備了一把銳利無比的軍刀,林詩婕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鋒利的刀子,薄薄的刀身,被光芒一射就散極刺眼的光芒。
這時候,莉莎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跟在後面,用極矛盾極怨恨的眼神落在林詩婕的身上,這一刻,所有人都恨極了林詩婕。
本來一些對她有些好感保鏢,也因此用不以為然地目光輕飄飄地從林詩婕臉上飄過。
他們太了解歐哲瀚的性格,他做事從來不按常規來做,但是顯然,因為林詩婕說的謊而連累無辜的人,後果是所有人都猜得到的。
歐哲瀚坐在昂貴的意大利沙上,林詩婕被他的力道壓制,只能側坐在他的大腿上,這一幕看起來極為和諧恩愛。
但是所有人根本沒有心情欣賞,那兩個佣人已經被趕了出去,沒有任何的補償,連私人物件都不能帶出去,就這樣被趕了出去,走路回到屬于他們的地方去。
盡管他們沒有受到其他的懲罰,但走回去也夠他們受的了。
莉莎已經跪在前面,左手放在茶幾上,盡管她非常勇敢地承擔了林詩婕連累給她的錯,但是這一刻,她還是隱隱地恐懼起來,身子瑟瑟地抖著,臉色蒼白得沒有任何的血色,那樣子看起來很可憐。
此刻,林詩婕的心被後悔和懊惱吞噬,恨不得那個要被砍手的人是自己,她想沖過去,阻止他們,可是歐哲瀚緊緊地抱住她,那力道分明在警告她不要亂動,他的眼神也在告訴她,再企圖求情,莉莎就不止被砍斷手那麼簡單。
她絕望地垂下眼楮,知道這一切根本無法挽回,既成事實,歐哲瀚逼她親眼面對這一切,就是告訴她,若是以後再不听話,後果會比這一次更殘忍百倍。
他分明就是當她是一只難以馴服的小獸,用他的魔鬼一般的手段來**,一點一點殘忍地將她所有的脾氣和利爪都拔去,最後變成一只听話的溫馴的小寵物。
歐哲瀚低低地命令,不容拒絕的命令︰「看著那邊。」
林詩婕的眼楮望過去,正好看見揮刀的那一幕,血花四濺,血淋淋的斷手就在茶幾上,他們的面前,以十分扭曲可怖的形狀蜷縮在一起。
莉莎慘嚎的聲音極為淒厲,斷手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茶幾上,地毯上,米勒迅速將人帶了下去,但是她的慘嚎聲依然回蕩在偌大的屋子里面,仿佛蕩進林詩婕的心,生生地將她的心髒揪住,那麼那麼地痛,那麼那麼地後悔。
血腥惡心的一幕。
林詩婕嚇得尖叫起來,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在尖叫,然後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涌上喉嚨,仿佛那只斷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喉嚨,尖叫聲驟然停止,她跳下來,沖下了洗手間。
歐哲瀚望著她的背影,眼神淡得沒有任何的表情。
米勒忍不住說︰「林小姐一定接受不了這一幕,肯定是嚇壞了。」
「是嗎?」
若是嚇壞了的話,為何一次又一次犯同樣的錯?
不,這女人的心髒太強,就算再血腥再殘忍,她一覺醒來就會忘記,還會生同樣的犯,所以,他必須一次又一次強硬地**她。
歐哲瀚為自己的舉止感到不可理喻,他為什麼非要將她**成他想要的樣子?對于她一謊話為什麼要感到憤怒?
他以為就是一切,只要需要解決了,就ok。
他只要打理好他的王國,甚至從來沒有想過結婚,結婚意味著和另外一個女人共同生活,他怎麼可能接受得了任何女人侵入他的王國?
何況女人除了上-床,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這一刻,歐哲瀚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矛盾了,他一次又一次恐嚇林詩婕,不惜一切威脅她,讓她留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米勒在一旁察覺到他矛盾的眼神,只覺得自己的這位主人一向高高在上慣了,所有女人從來沒有抗拒過他,甚至為他的英俊和條件傾倒痴迷,就連倪大小姐那麼高貴驕傲的女人對他也是鐘情了好多年,而主人卻將所有女人的愛慕都冷冷地拒之門外,似乎他天生就是冷血動物,根本不可能會喜歡甚至愛上任何女人。
他忍不住輕輕提醒︰「主人,你是不是還喜歡林詩婕小姐?」
說完看都不敢看歐哲瀚的表情,以下犯下,絕對不是他米勒該做的事,提起歐哲瀚過往的傷心事更是不該。
歐哲瀚的一切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于是連忙裝得很忙的樣子,親自清理血淋淋的斷手,很快的血腥的客廳馬上處理得沒有任何的痕跡,似乎剛剛的一幕不曾生過一樣。
而他的主人,正坐在沙上,表情高深莫測,歐哲瀚被米勒的話震驚了,他還喜歡上林詩婕???
又或者是這些年他一直喜歡她,從未有忘懷過。
歐哲瀚的心里反復咀嚼著「喜歡」兩個字,奇怪的是,他居然對于這兩個字並沒有抗拒的感覺。
眸底卻是閃過一抹深沉一個光芒,眉毛高高地挑起,在他看來喜歡一個人就是想完完全全擁有她,霸佔她,讓她完完全全屬于自己,如果他心里還是愛著她的話,就更不能讓她離開了。
洗手間的林詩姬覺得空氣突然寒冷起來,她剛剛吐了個翻江倒海,幾乎連胃都吐出來,血淋淋的斷手在她腦海里一直不停地翻播翻播,讓她覺得惡心。
以前歐哲瀚無論怎麼折磨她,針對的都是她一個人。
而這一次,卻是連累了無辜的人。
莉莎是因為她才斷了左手的。
那只恐怖的斷手,似乎在向她控訴,她是一個壞女人,是她害了它的主人……
「啊……」
林詩姬崩潰地掩著臉尖叫起來,繼而又是新一輪的嘔吐。
幾乎吐了個半死,然後才蒼白著臉龐從洗手間出來,到了客廳,她隱隱約約間聞到那股揮之不氣的血腥味道,她有一種想逃的沖動,根本無法再面對一次那血淋淋的蒼白的斷手。
一想到它還在茶幾上,林詩姬的腳步就無法移動。
歐哲瀚正坐在沙上,一部極先進輕薄的平板電腦就在他的腿上,他正低頭,手指飛快地忙著,那專注的樣子,絲毫感覺不到他剛剛的可怕。
此刻,他只是一個專注工作的男人。
仿佛感覺到她的存在,他淡淡地說︰「站在那里做什麼,過來。」
林詩姬的腳步極遲疑地走過去,眼簾垂下,根本沒有勇氣抬起來,站在他的背後,虛弱的聲音帶著淺淺的倔強意味︰「什麼事?」
歐哲瀚挑眉,對于她的反應似乎在意料之中。
這個時候她的心情一定萬分復雜,就是不知道此刻,她恨的人是他,還是她自己?
「過來。」他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坐下,語氣是不容拒絕的淡。
林詩婕的背一僵,垂著眼簾又是走過去,然後坐在沙上,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
歐哲瀚的手停了下來,極俊美的臉龐微微一側,那雕刻般的線條在這個角度極有視覺沖擊的感覺,「茶幾上的東西,你喝了吧。」還是極淡的語氣。
茶幾?
林詩姬的呼吸一緊,渾身僵硬得仿佛不屬于自己的一般,繼而涌起了驚悚般的怒火,她猛地抬眼︰「歐哲瀚,你這個瘋子!」
他輕輕一笑,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伸手將茶幾上的那碗東西端過來,遞到她的眼前,林詩姬微微一愣,不是莉莎的手?
她以為,以為他要她吃掉莉莎的斷手那麼變-態惡心。
不過下一刻,當她看清楚碗里的腥紅液體的時候,鼻子似乎還聞到濃濃的血腥味道,臉色頓時嚇得透明起來,這是莉莎的血?
歐哲瀚,你真的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的。
林詩婕緊緊地抿唇,倔強地搖頭︰「我不喝!」
他似乎在哄她︰「乖,這是我專門為了你準備的,對你的身體只有好處。」
屁,根本就是為了懲罰她,所以才會讓她喝血,她已經知道錯了,他要怎樣才放過這該死變-態至極的懲罰?
林詩婕幾乎有些崩潰地別過臉,咬著牙半晌,這才用哀求的語氣看著他說︰「歐哲瀚,我的心已經夠難受夠後悔,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做任何欺騙你的事,我會乖乖地听話,當一個你滿意的情婦,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要喝……」
歐哲瀚淡淡地說︰「你上次也保證過會乖乖听話的,結果呢?嗯?」一樣任性地要逃跑,一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說謊。
「喝了這碗湯之後,也許你就長性子,不會再惹我生氣。」語氣中帶著魔鬼般的溫柔,就像這個世界上最美麗也讓人喜歡的花,偏偏身上有著致命的毒,一觸踫,就會毒身亡。
她眸底的恐懼越來越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