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包間喝茶的易水寒,忽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
「美人!大美人!這個好!絕對好!」
易水寒鄙視的看向身旁的紅衣男子,「蘇顏冷,你夠了!」
蘇顏冷突然拽著易水寒的袖子,「真的不騙你,絕對的美,比剛才那個美多了,比起冷艷的冰美人,這個熱情的肯定適合你,小寒子,上,拿下她!」
說完還不忘做了一個沖鋒的動作!
易水寒的無奈的看過去,「不過」如此二字還沒有開口,他就愣了。
這名女子,好生眼熟!
子若還沒等大家從驚艷中月兌出,就趁著靜下來的那一刻,開嗓!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誰帶你看城外廝殺,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朱唇啟,無須絲竹伴奏,仿佛加之任何的樂音,都是多余的。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曲調悲涼,歌詞哀傷,仿佛眼看心愛之人,與自己天人永隔。子若唱起這首《傾盡天下》,腦中閃過一個絕子從城樓一躍而下,死在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面前,然後也在他的面前,被他的兵馬,踏為肉泥。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一念之差為人作嫁,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指尖拂過自己眼角的玫瑰花紋,那是她為了掩飾自己的淚痣而畫,而此時,它何嘗不似那道舊傷疤,一粒烙印在她心上的傷疤。愛人與自己隔得不止是生死,還是時空的距離,徒留一場思念卻不得相見。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子若的眼神不經意的掃到二樓的易水寒,那張日日夜夜思念的臉,卻裝著別人的靈魂。不是那人,卻要頂著這麼一張臉,勾起心底的無線依戀。
「風過天地肅殺,容華謝後,君臨天下」,易水寒,就算你日後君臨天下,那你依舊也是孤寂一人。水寒,若是你,江山美人,定選美人無疑。他,不是你。所以,不如你。空頂著你的臉,卻處處不是你!
「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歌舞止,子若不過是隨興而舞,舞蹈是將現代舞、爵士、芭蕾等的各種雜糅,她至少也算半個在娛樂圈混的人,這些東西,小意思。
子若收了自己混亂的心,仿佛剛才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發泄。
坑爹的,他易水寒piaoji關我神馬事情,就算他頂著一張水寒的臉可是他也與我無關啊!
不不不,我是看他頂著水寒的臉不干好事幫他改邪歸正,對對對,一定是這樣噠!
想到這里,子若理了理衣服,轉身就準備離去。
「艷紅姑娘,今日開/苞價——一百兩!」說話的是剛才準備宣布花魁的老/鴇。她的意思也就是,她不是今晚參選的花魁,而是開/苞的新姑娘。
子若汗,她不會想要強搶自己,逼良為娼吧?我好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即使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也不闊以啊!
看了這老/鴇是打算將計就計,先下手為強,一估計是想把花魁的位置留給他們**的養女,二就是想強迫的留下這個無緣無故跑出來的美人兒,便宜不撿白不撿。
或者,她沐子若陰差陽錯的被誤認為是那個所謂的「艷紅姑娘」。
管她的,三十六計,走為上!
「本少爺出一千兩!」
「好~」**的那張笑起來粉都掉幾層的臉堆在一塊,比哭還難看。
「好個屁,姑女乃女乃又不是你們這兒的人,說賣就賣呀!路過打個醬油就想把人給搶了,這叫逼良為娼好不好?你干這種事你良心造嗎?」子若立刻反駁,大不了打出去,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