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若,你可有話說?」易繼風看向子若。
「王爺想听我說什麼?」子若堆上一幅諂媚的笑容,完全不同于剛才的態度,但隨即臉色轉冷,「可是,王爺想听的,我都不會說!」
「你、、、丞相大人,原本是您府中之事,本王不該插手,但嵐兒是本王未來的王妃,希望你給本王一個合理的交代!」言下之意,就是叫墨詩棋不得徇私。
墨詩棋向子若投了一束目光,「來人,帶大小姐去祠堂,取家法!」
所謂的家法,就是鞭打。一向都是對下人執行的,沒想到如今要用到這大小姐身上了。
*上躺著的墨芷嵐,偷偷遞來一束狠毒的目光。
若不是,此刻沒有足夠豐滿的羽翼,子若還真想直接一走了之。
但,不現實。她帶不走香竹,自己一走了之。香竹的後果可想而知,而且,子若還得背一個害妹的罪名。
「爹,若我說她跌倒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信嗎?」子若的目光坦然,看向墨詩棋,哪里有一點慌張。
「或者我換個說法,我跟墨芷嵐,你信誰?」
墨詩棋忽然覺得,在子若這樣的目光,他居然有一絲卑微的感覺。
「或者再換個說法,我娘跟南宮寀,你信誰?」
「帶下去!」子若不提沐錦秋還好,一提到沐錦秋,墨詩棋就想起了那個嫁給了自己,心卻不在自己身上的結發妻子。
雖說兩人婚後相敬如賓,還得一女兒,可是墨詩棋卻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心里,有另一個人,即使之後病重中,心心念念的,也是那人的名字。
「爹,若今日鞭至我身,那我們,父女情斷,你決定吧!」子若轉身,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墨詩棋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孽女!」
子若還沒走遠,也就听到了墨詩棋的話,于是回了一句,「孽父!」
墨詩棋昨日那口上來的血氣還沒有平復,直接氣得吐血。
「丞相身體不適,那本王帶丞相監督懲罰,可好?」易繼風就是看不得子若那一副高傲的模樣,他一定要把她的氣焰給熄滅,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子若跪在祠堂的蒲團上,這是她自願的,也算是替墨子若盡了最後的孝心。
「受罰怎可偷工減料,取了她的蒲團!」聲音並不屬于自己的父親。
子若起身,「易繼風,這是我家的家事,你多事了!」
易繼風鳳眼微挑,「不日本王便會迎娶墨芷嵐,也算是相府的女婿,這相府的家事,本王自然管得!」
「你——」子若正準備與他爭論,小腿被一陣痛,她跪倒在地。膝蓋與堅硬的大地踫撞,疼得她臉都變形了。
轉頭,兩個身材壯大的漢子站在自己的身後,想必就是他兩一人給了她一腳。正想掙扎著站起,其中一個漢子一掌打向子若的脊背,子若只覺背後傳來一聲斷裂的聲音,然後身子一軟,匍匐在地。
漢子的那一掌含了深厚的內力,絕對的高手。
「來祠堂的路上,本王听說你一人瞬間放到了府內的侍衛,故此…」
易繼風不解釋,子若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廢話少說,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易繼風就看不慣子若這一身傲骨,不過是個卑賤的女人,卻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那宮宴的一腳,他可是還記得。
易繼風蹲下,提起子若的衣領,逼迫她與他對視,「本王不會殺你,更不會剮了你,本王不過是替你父親,監督家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