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觀的家丁丫環,只敢遠遠的望著,不敢進祠堂。有幾個膽大的家丁,看到血痕下的肌膚,心癢癢的抬起眼眸往里望。
「小姐——」含著哭腔的女聲奔向子若,香竹推開了聚集在門口的下人,看著子若那近似被凌/辱的模樣,立刻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擋住子若身上泄露的*,輕手輕腳的將子若抱在懷里,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對著門外怒吼,「滾!」
一群人,被這突然爆發的香竹給嚇到,紛紛落跑。
香竹撥開子若額前以及被漢水打濕的流汗,顫抖的手指在離臉頰傷口半寸的地方停住,「小姐,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這是要了你的命呀!我這就去告訴老爺——」說著香竹就要起身。
一只手拽住了她,子若的嘴唇已經破掉,右嘴角破了皮,說起話扯著很痛,門牙沒了半顆,說話有點漏風,「別回…去!」
香竹自然明白小姐的意思,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小姐,不說話,不說話,香竹帶你回錦院,帶你回去!」
香竹生怕自己扯痛了小姐,就想著再叫一個人,可往門口望去,哪里還有一個人影?于是咬牙,下定決心,就算自己一個人,也要將小姐帶回去。
好在她力氣很大,子若的身子又沒有幾兩肉,扶起來很輕松,只不過需要擔心的是,踫到了她的傷口。
腰上的傷口那麼深,是不能踫了,于是香竹只好扶著子若的手臂,慢慢的往前走。
一路上,也遇到一些下人,可那些下人見了兩人的模樣,不是偷笑著,就是拔腿就跑,更有甚者低聲譏諷。香竹面色不改,若是以前,她定會上前理論幾句,可如今,她最大的任務,是將小姐送回錦院。
剛到錦院,便看到一個著急在院門踱步的青色身影,見子若與香竹回來,正準備踏出院門,但隨即猶豫的收了腳步,著急的目光停在子若的身上。
荷月被子若下了禁足令,不許出錦院。如今,子若受罰,消息也該是傳回錦院了,想不到等著她的,卻只有荷月。
不,不止荷月,一個身影在荷月猶豫的時候,已經沖了出來,那便是粗使丫頭翠心。
她一上來就立馬扶起子若另一邊,「小姐,這…這…」淚眼婆娑的看著子若,子若也不避開她的幫助,畢竟香竹一個人是一路很勉強的將她帶回,需要個人分擔一下。
進院的時候,子若的眼神略帶感激的停留在了翠心的身上,雖然翠心一直關注著子若受傷的身體,但是子若知道,這抹眼神她看見了。
不僅看見了,她還看見子若連一滴眼神都不屑于給荷月。
把子若送回了屋子,荷月也去小廚房提了熱水送進來。原本她是看小姐受了傷定要清洗,立刻去了院後的小廚房準備燒水,可是鍋內已經有了燒好的水,她沒多想,就提去了子若的房間。
子若看得荷月打來的熱水,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寒冷。荷月疑惑,卻只是一閃而過,快速的將水放進浴桶,給子若試好溫度。
然後,香竹和翠心伺候著子若擦洗身上的傷口,荷月本想去請府醫,又拘謹自己的禁足令,
又想找屋內的藥膏,可是屋內現在都是香竹管理,她也不知道在哪里,于是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心里一陣一陣的著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