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靈山下,綠意正濃。一身雪白的流無痕,手持題字折扇,悠閑的扇風。倜儻非常,惹得過路的農家女俏笑的偷偷望著他。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接近,無痕收起折扇,「怎麼,抱女人還有癮?這可不像你啊,師兄!」
易水寒輕輕落地,環著子若的手,卻沒有松開,「快給她看看!」
無痕眯眼打量眼前的白衣女子,氣息有些熟悉,隨即淡笑,「墨小姐,有禮!」
子若眼中閃出光亮,「小哥哥,是你呀!我們還真是有緣…痛痛痛…」抬眼望著身旁高過自己不少的男人,撅嘴,這個男人的醋勁不是一般的大!
易水寒沉眸,「無痕,給她看吧!」
子若準備躲到易水寒身後,卻不料被他一手拽回。她心里都快哭了,流無痕的名聲她不是沒听說過,怎麼來之前就忘了易水寒身邊有這個神醫呢?自己涂了燒仙草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被看穿了嗎?早知道就不特意用燒仙草把自己弄這麼慘了,失策啊失策!
尷尬的對流無痕一笑,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易水寒的冰塊臉,「那個…寒王爺,看之前,能不能向您討個條件。」
「條件?」易水寒挑眉,向來只有他跟別人提條件的份兒,哪有別人找他提條件的份兒?心里雖然這麼想,但他卻想知道她有什麼條件,「說來听听!」
子若鼓著腮幫子,「就是…就是…」
「吞吞吐吐的條件,本王可沒有興趣!」
子若一臉委屈,「我只不過…艾瑪…算了。」于是將目光轉向流無痕,希望他能從自己求救的眼神讀出些什麼。
大夫不是最懂什麼望聞問切嗎?
流無痕安靜的看著這一切,也大概明白了子若的意思。
她的臉,明顯涂了藥物,才使傷口更加嚴重。不過,他記得上次看到墨子若是在半個月前,若是那天後她的臉就受了傷,大概也就開始結痂了。
但,他分明之後听說師兄在街上看見過子若;難道是那之後回去受的傷,可是那樣傷口到現在應該還是十分嚴重啊?為什麼要用「燒仙草」呢?
而且,用了「燒仙草」才是現在這個程度,在醫學上來說,是不可能!
另外,上次他三人不是去過墨府嗎?沒有見到墨子若,就是因為她的臉受傷了嗎?
她現在來找師兄,很明顯是求庇佑的,那為何那天不出現呢?易水寒完全是有能力護著她的。
難道是被禁錮了?
那麼墨府在師兄面前搞這種手段,膽子也太大了!
「先找個地方吧!」易水寒打斷了他的沉思。
「我在浮靈山有個小藥廬,去那里吧!」說著,流無痕便運氣輕功上山。
若是平時,也就步行上山了,爬上是個很好的鍛煉,對身體各個機能都有好處。可是在病人面前,當然不一樣,更何況有一個急著讓他給病人看病的「病人家屬」。
易水寒隨即摟著子若跟上。
林間穿梭,樹影斑駁,子若雖學會了半吊子的輕功,但卻是沒有機會用輕功在林間穿梭,估計自己的半吊子,也會不小心撞上樹子。
夾雜著樹葉清香的風鑽進子若的鼻孔,心中蔓延起陣陣清涼,好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