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太陽,太煞風景.」煌看著眾人爭先恐後,很大佬的感嘆一番,眨眼間已是戾氣滿身,臉路邪氣,如同利箭沖進山林,後發先至,跑的竟然比蠱巫門人還要快。
不知道哪個興奮的門人看到煌,大吼一聲,「大巫來搶食了,大家加快,別到時大家沒飯吃。」
……
一場生死斗,在這樣的無厘頭的氣氛中愉快的展開了,完全沒有肅殺血腥的味道,如同兒戲。
普通蠱物和本命蠱物的唯一區別是後者能夠抗拒本能。
面對蠱蟲天然的畏懼雄黃,殺蟲劑,還有噴火筒,前赴後繼,片刻功夫,槍聲大作,悲鳴大起,火光閃耀,硝煙彌漫。
有飛天蜈蚣眨眼咬破滿臉油彩武裝分子臉頰,鑽入,就見這貨一陣痙攣,黃湯四濺,萎倒在地。
有鐵塔大漢阿塔善身形完全和體型不符的輕盈,借著樹木掩護,沖入敵陣,老拳砸得一武裝分子筋骨斷裂,哀嚎連連。
其一擊必走,一擊斃命。
有青蛇纏身,毒牙刺破皮膚,武裝分子剎那全身漆黑,口中涌出老大一串唾沫,硬聲倒地,已經死了個通透。
有左生長煙槍探出,命中腦勺,武裝分子發現身無傷害,面露凶殘,扣動扳機,想要干掉在這種危機關頭還不忘抽口煙的假把式,沒料左生手中紙人放于煙槍口處烘烤,猛的吸了兩口。武裝分子頓感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燎烤,刺疼之下,大聲吼叫。不過這貨也是硬氣,疼痛之余仍有扣動扳機,就見左生手拿紙人,扯下紙人手指,微秒計算的時間,武裝分子看到自己手指以不可能出現的角度彎曲,竟然和紙人一樣的斷掉了。再接著,這面露驚恐的武裝分子看到一臉平常的左生拗斷紙人脖子,這是他死前唯一的景象。
更有銀鈴響起,香風劃過,清脆咯咯聲在血與火的戰場顯得格外突兀和詭異,等武裝分子看到是個漂亮的少女,下意識瞄準扣動扳機,就听到一個男人的叫聲,而這個聲音,是之前和自己商量完事了一起去大保健的戰友,閉眼之前的一瞬間,他看到自己戰友槍口對著自己,而自己槍口還在噴射出憤怒的火花,在戰友身上不停綻放,如此的美麗。
沒有任何懸念,戰局完全是一邊倒的趨勢。
唯一瑕疵是那個手持噴火筒的武裝分子,他全身穿著特制厚重防護服,蠱蟲想入不得其門,啪啪落在地上,依舊凶悍的繼續沖擊。
有本命蠱物為金錢蝗蟲的門人驅使本命蠱物沖上去,想要咬開被這貨防護服,沒料蠱蟲被噴火筒噴出的火焰燒成灰燼,門人也是面色如金,口吐鮮血,跌倒在地。本命本命,生死相依,這門人可能一生都無法干重活,人也活不過四十。
見到行之有效,手持噴火筒武裝分子接連噴射,干掉了不下于七八只蠱蟲。
煌身如鬼魅,從他面前閃過。
煌手持一跳動血紅東西出現,「啪呲」一聲,他手中還在跳動的心髒被捏成爛泥一樣的存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掉的武裝分子丟了噴火筒,捂著胸口,重重往後倒去,揚起一片灰塵。
「大巫威武。」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瞬間得到觀望的門人回應。
「大巫大巫……」
煌仿佛沒有听到,朝著最為凶悍的武裝分子沖去。
這種程度的生死相搏,完全一邊倒,沒有任何挑戰姓,煌到處救火,也僅僅是有三兩小貓略有抵抗,等解決完一個對手,煌突然想到什麼,頓住,心道不好,拔腿往往江邊跑去。
他沒有想到所有人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看到煌風似的離開,左生頓時想到一個可能,大喝一聲︰「不好,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小強有危險。」
「雷阿幼朵,阿塔善,天寶,我們走,其他人快點解決,記得清理干淨。」
此時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放眼望去,不談局勢,僅僅是蠱巫一脈匪夷所思,顛覆認知的手段,就足以讓這群武裝分子膽寒心驚,怯意頓生。
「撤退,撤退……」人群中有一個家伙歇斯底里的吼道,仿佛別人不知道他是頭兒。
站出來撐頭的結果可想而知,人人都想把這個家伙活捉了送回去邀功,結果是幾個人的本命蠱物沖上去給了這貨一口,這一口還是特意控制,使其致殘不致死,可架不住蠱蟲多了,毒素一個綜合,就見叫喊的家伙倒下的時候身上藍的,紅的,綠的,白的,幾乎可以開個染坊。
眾人嘆息一聲,很有默契的尋找各自目標。
武裝分子雖然收到命令,可真的跑得掉嗎?
飛天的蜈蚣,蕩悠的蜘蛛,在茂密樹林中借著樹干不斷接近的蠍子,小指大小的焦黃蛤蟆……這里是它們的家園,在森林里亂竄是他們每天做的事情。你個不屬于山林的人類怎麼跑得過這群森林的精靈。
慌不擇路,磕磕絆絆,不是被樹葉遮擋了眼楮,就是被凸出的樹根絆倒在地,要麼就是跑了半天,發現自己又繞回當場。
……
急忙趕回望江的幾個門人也是心中忐忑,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按照煌的行動可以斷定,劉強現在所處的狀態是不設防的,劉強定然有危險。
「小強沒事的。」奔跑中,說話的是雷阿幼朵,此時那里有詭異的嗜血妖艷,雙眸帶淚,焦慮滿臉。
「他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天寶給自己增加信心。
左生老臉嚴肅,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看看那些人,裝備齊全,極有針對姓,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在這,說不定就出什麼亂子。」
「這麼多人的姓命不當回事兒,只為換取一個機會,換我我肯定會準備殺招,絕對一擊斃命。」阿塔善凶光四濺,可話兒並不好听。
「四、五十人的命換一個機會,這是多大的手筆!」左生咬牙切齒,腳下加快了步伐。
「如果小強出事,天涯海角……」貝齒緊咬的雷阿幼朵不在言語,她的表情猙獰地可怕,就像其他幾個門人一樣。
不知不覺,短短的時間,所有人都對劉強有了很強烈的歸屬感,這其中也包括有異心的左生。
「砰……」一聲悶響擴散,在山澗回蕩。
「砰……砰,砰砰……」一聲接一聲的槍聲,連綿不斷。
「啊……」幾個門人怒發沖冠,眼眶欲裂,口中鮮血溢出,竟然超負荷,燃燒生命換取魂力,只為快點沖到望江。
槍聲響起的時候,樹林里的戰斗已經結束。場內哀號四起,腥臭燻人,鮮血滿地,殘肢斷臂分部各處,最後兩個不明武裝人員在各種匪夷所思蠱蟲的包圍中手腳並用,奔逃不已,給人感覺像在趕羊。
最要命的是蠱巫一脈的門人談話。
「留哪個,大巫說了,留一個活口問話。」
「我覺得應該留兩個,這樣可以論證哪個說的是真,哪個說的是假?」
「你們兩個腦子進水了?大巫的手段多著去了,問話需要用嘴?」
「是這個道理,我怎麼沒想到,二逼了,那……留哪個?」
「的確很難抉擇啊,大巫又只要一個,有了……不如石頭剪刀布?」
「我看行,那誰和我比?」
「我來,上次劃拳輸了,喝得暈頭轉向,回家後吐得滿地都是,被婆娘修理了一頓,這次我要報仇。」
「切,你這生都沒這個機會了,手下敗將。」
「哼,比比就知道了,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此時槍聲響起,蠱巫一脈門人為之一驚,那里還有玩弄的心情。
一門人蠱蟲催動,是一條快如閃電的軟體動物,色彩斑斕大螞蝗,肉眼可辨的,被螞蝗吸盤貼住的武裝分子臉頰開始塌陷,眨眼功夫成了木乃伊一樣的東西,雖然有一口氣還在,但明顯離死已經不遠了。
「走……」擰起全身痙攣,**流水,嚇得昏過去的最後一名武裝分子,眾人飛奔。
劉強呢。
實際上並沒有眾人想象中的痛不欲生,反而隨著逐漸化為火焰的黑霧,有種被十八個女人添遍全身的舒爽感。
有些東西,不親身經歷,你永遠不會知道其作用。
劉強其實是和萬年老龜的主人在爭斗。
萬年老龜是那位彪悍偏張大巫的本命蠱物,雖然被大巫強行斬斷之間的聯系,但大巫留下的魂力還在。
每個人的魂力頻率都是不同的。
魂力等同于印記。
要想收萬年老鬼作為本命蠱物,等于要把大巫遺留印記驅逐干淨,然後才能附著自己的。
雖然劉強對再弄一個本命蠱物沒多大興趣,但為了下面的寶藏,只能勉為其難了。
等到真正實行的時候。
他才知道一個大巫一般只會選擇一個本命蠱物,因為蠱物相生相克,如果不是本命蠱物已經不能適應大巫的層次,大巫一般都不會選擇這麼干。
他已經有了灰蛟,顯然灰蛟已經不適合他,這點倒是真的,但再想融合這所謂霸下的萬年老龜,等于找罪受。
最為關鍵是他又被誑了。
心里詛咒了煌千萬次。
這一次,劉強的確是誤會煌了。
煌對此並不知情,因為沒有大巫會選擇兩只本命蠱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