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龔仕新的報復,而且一擊即中。
老奸巨猾的人腦子一般都靈活,突然出現幾個陌生人,分布在盟友身邊,同時下面的混子也說有人保護安德森產業什麼的,只需要動動手頭資源,就能查到所有人來自同一個地方。
可惜示警已晚,兒子栽了,隨後找人去抓雷阿幼朵,被蘇子明一派給安排到沒人知道的地方,也就蘇子明和他直系領導知道。
難不成威脅蘇子明上面那位?
那不是給別人把柄麼。
另一邊,兒子回到家里痴痴呆呆的,時不時自言自語,想當然都是蘇子明用了非常手段,找醫生來詢問,醫生說這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引致的自閉。
接連幾天,龔星把關在房間里,誰都不願意理,只是躲在牆角,過段時間突然嘶吼,接著畏縮的說我錯了,我錯了……
這種情況,是人老子都會怒氣攻心。他心知肚明蘇子明那里有這麼大的膽子,他也知道這就是個局,是劉小強設下的局。他恨不得生食劉小強的肉,喝他的血,本來都準備雷霆一擊,結果鬧出某行長外逃的事件,搞的他灰頭土臉,不得不低調行事。
這不,過了幾天,這個事情商定下來,估計也就是冷處理,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得到這個結果,他覺得陰霾盡消,聯系下面混子,他要將怒火發泄在劉小強身上。
這是他來到江城的初衷。
他當然記得,來到江城就是為了解決劉小強這個麻煩的。自己兒子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打壓小伙伴,制造冤案,還想奪人女友這些都是他默認的,假如沒有他的支持,一個在校大學生能夠攪風攪雨,玩到個程度?
人世間最為憎恨的幾件事情之一就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對于劉小強而言,他更加霸道,窈窕淑女,有想法很正常。可我老婆已經懷了我的寶寶。在這個接觸上,還把想法付諸實現,沒一把蠱蟲讓你萬蟲焚心而死都是便宜你的了!!!
沒有男人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
如果知道龔星成了傻子,他應該還會拍手叫好。
不過呢……有的人永遠不會想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因為自私。所以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所有都是為自己考慮。
龔仕新就是這樣的人,劉家前段風雨飄搖,自己被人當槍出頭。為的就是準備接收這邊的某個位置,為後面勢力斂財做開路先鋒。
這些事情上不得台面,作為投名狀,就是搞掉劉家,不過老爺子虎威猶在,暫時只能暗地里動些手腳,可沒料到又多了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劉小強。
本來已經偃旗息鼓,沒料柳暗花明,劉家內部之爭,有了這個底氣,那麼向劉小強動手更加的名正言順。
既然有仇,劉小強身邊又有那麼多突破口,隨便找一、二個,來個重的,輕松異常,畢竟多少人巴望著他,希望給頂官帽子!
萬一劉小強有人幫手,幫手之人只要動手,他就有信心讓劉小強在監獄里呆著。
他幻想在看守所,看著已經辦成鐵案的劉小強問一句︰「你後悔嗎?如果你知道後悔,說不定我還會大發慈悲放過你。」
想到這里,這個大佬甚至興奮得睡不著覺,走來走去,為自己的布局興奮不已。
假如劉小強敢當著警察的面囂張?
如敢反抗,就地擊斃。
在這個位置,肯為他效忠的人一大把。
當然這後面八個字屬于最高機密,除了絕對信任的心月復,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出。
事成了,暫時的離職檢查。但過兩年,哼哼,絕對會身居高位。
至于劉家?
劉小強都沒了,落地鳳凰不如雞,日落西山的存在,怕你個球,我的後台也不比你劉家差。
龔仕新動手的不止是這邊,還有受了滋潤,已經心情大好,坐在酒店里看《愛情公寓》笑的咯咯聲的繪理紗和貴子。
小鬼子的事情,小鬼子解決,他所做的,是聯系了秋野真白。
秋野真白是前幾天衣衫襤褸出現的,全身惡臭的他差點讓身邊保鏢認不出來,結果還是叫了保鏢的名字,听到聲音才確認了。
隨後這貨吃了四碗飯,干掉了二籠包子,外帶五個菜。
洗澡換衣服,甚至還找了個妹子前來服侍舒服,睡了一覺,第二天才告訴眾人自己被綁架,好不容易躲在地洞里幾天,隨後千辛萬苦,不敢通知任何人,乞討回來的。
能回來就好。
這是秋野家派來的負責人說的話兒,隨後家族的私人武裝二十四小時跟在他身邊,有電話都是先打通了,或者先听了,再給秋野真白,就是要防範一切可能的危險。
這也是劉小強沒有等到煌電話的原因,老家伙根本就沒機會,甚至連要女人,都是裹著睡袍,拿著套子進來的,百寶盒都不讓人家帶。
煌也做過抗爭,說這樣怎麼能「開心的玩耍」,結果保鏢很直白,直接把東西給買了回來,而且是成箱制的,那代表的意思是……隨便用,反正不用外人的。
其實煌有無數個方法跑出去,可是巡邏間隔時間太短,如果走了,就等于暴露,這是他所不願,同時他也相信劉小強能夠獨立解決所有問題,更何況還有門人在,直到龔仕新通知他青木貴子和繪理紗在某某酒店多少房間。
他站在秋野的角度,十分清楚「自己」會怎麼做,而且根據龔仕新所說,劉小強此時正在處理另外一起事件,所以放心大膽的享用「美食」。
煌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就是個旁觀者。
「走,讓那兩個背叛我的女人知道背叛的下場。」演戲演全套,煌帶著紈褲子弟特有的表情,帶著保鏢出門了。
另一邊,劉小強也遭遇到突發情況。
他才走進,就听到人聲哀嚎,一群人從雜草叢生的院子里fan牆而過,鬼哭狼嚎四散逃竄。
人性怪獸阿塔善竟然從沙石紅磚中破牆而出,其雙眼赤紅,蒲扇大掌抓住一小混混頭發。就往旁邊牆壁撞。
那小混混頓時鮮血直流。黃湯四溢。
「阿塔善。」劉小強沖上前去,抓住阿塔善胳膊,可這大漢似乎沙市區了理智,竟不轉頭。就是一肘子。劉小強架住。怒吼一聲,阿塔善才回過神來,看到劉小強。這個彪形大漢臉上露出驚弱表情,虎目豆大的淚珠掉落,毫無顧忌,稱呼都喊出來了︰「大巫,艾滋病針……」
劉小強目光收縮,的確,看到阿塔善胳膊上有一根帶著紅線尾巴的小針,明顯是從什麼東西中射出來的。
「操!」劉小強眼眶欲裂,如同軟泥在地上毫無聲息的被他就是一腳,本來暈過去的混混肋骨發出卡擦聲響,竟然疼醒,又口吐鮮血昏了過去,劉小強聲帶寒意,「一個都別放過。」
這話無意是信號,使得阿塔善壓抑的戾氣大增,工業區所在,就一條直路,最遠的十字路口也有幾百米距離。見到阿塔善沒有追趕,混混還是奔逃之勢,不過放慢了步伐,這無疑給了兩個震怒的家伙機會。
就見他們一人一邊,沒再留守。
劉小強魂力蕩至全身,發力追趕。
阿塔善從魂力喚出已經魂化的蠱巫金錢癩蛤蟆,就見癩蛤蟆咕咕兩聲,瞬間脹大得宛如足球,阿塔善一腳踹出,金錢蛤蟆劃過一道拋物線,直奔逃竄眾人。
晴天百日,兩個人追趕差不多十幾人,好在當初劃撥給安德森的地界足夠大,兩邊牆壁,中間道路,雖顯頹敗,卻目無阻礙,更值得慶幸的是上面發話,下面人在十字路口的攝像頭都沒有安裝,就一根根數據線**。
憤怒中的劉小強沒有任何留守的跡象,速度佔優的他趕到跑的最慢混混,一拳擊中其背部,就听到骨折聲音,混混啪嗒一聲摔在地上,不再動彈,劉小強再追,飛蹬,混混像急降飛機,整個人在水泥馬路上滑行老遠,留下一條殷紅血路,眼看口中咳血,不死也是半殘。
這個時候,對于混混來說,跑得快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跑得過身邊人。可天天(麻)果加冰,身體早已經被腐蝕得宛如癌癥晚期病人,怎麼能和劉小強相比。
就這樣,十幾個人,被劉小強攆了一路,不是咳血呻(吟),就是骨折嚎哭,沒一個跑掉了。
劉小強雖然憤怒,但還保持有理智,知道青天白日,殺人不可,但阿塔善那邊是另一番景象。
金錢癩蛤蟆這種蠱物屬于公認五毒之一,普通的癩蛤蟆漿液濺到人身,都會長癤子,更不談萬只癩蛤蟆中月兌穎而出的蠱物之流。
劉小強追趕阿塔善的路上,看到混混無一不是腸穿肚爛,血液發出腥臭,眼見進的氣少,出的氣多,活不了了。
假如這些身上沒有縈繞不散的怨氣,劉小強或許會伸伸援手,可在他眼里,這些死不足惜,根本沒有留戀,往前直撲。
眼見看到阿塔善腳踩一人,猛的踩個不停,耳朵敏銳听到警車由遠而近聲音,劉小強眸子一個猛的收縮,從到阿塔善身邊,把住阿塔善,口中道︰「走。」
「大巫。」阿塔善也听到了,他能夠想象劉小強準備做什麼,他也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他不願意劉小強被抓進去,他覺得自己是個已死之人,生無可戀,還不如讓自己前去頂缸,畢竟事情由自己而起。
劉小強卻不這樣想,如果不是他,阿塔善一行人根本不會來到這里,也不會有這麼一出。
「聯系王重陽,讓他帶你去找安德森……」劉小強言簡意駭,阿塔善還要說什麼,劉小強眼珠子一瞪,最終嘆氣一聲,魂力發散,收了依舊舌忝舐抽粗不已尸體的金錢癩蛤蟆,轉身狂奔。
看著逐漸在自己眸子里放大的警車,劉小強毫無顧忌,抬腳,猛的跺下,那腦袋頓時像西瓜一樣四濺開來。看的警車驟停,一群人如臨大敵,紛紛尋找岩體,開始大聲呼和,讓劉小強雙手高舉,停止抵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