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穆飛虎雙腿發力,沖了上去。
這種超越三觀的存在讓幾個白人大漢恐懼,武器把身體打得稀巴爛還能活著,也只有亡命奔逃。
在他們被黑暗吞噬,就听到幾聲慘叫,再接著咀嚼聲滲入心底,已經黃湯流了一地的連文兵竟然都忘了逃跑。
在車廂里,見到這超乎想象場景的盧如冰也是嘴唇咬出鮮血,明眸滿是懼意,畏縮在一角瑟瑟發抖。
之前打醬油的劉小強暗自魂力聚集,他知道正主要出現了。
至于穆飛虎,不用理會,這種透支換來猛烈爆發之後,無可避免會被分崩離析。
連降頭一門資金來源,玉髓都被他挖了,這些余孽之中,還有這麼好手段的降頭師,他著實有些興趣。
劉小強接觸過很多女人,有妖嬈嫵媚,例如繪理紗,有天真無邪,例如青木貴子,雷阿幼朵,有火辣勁爆,例如安氏姐妹,有出塵月兌俗,例如張小青,有楊柳輕擺,例如盧琳琳。
而這個宛如走路警惕,步伐輕盈,走著貓步的女人,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劉小強的眼眸通亮,黑夜無法阻隔他的窺視。
其一頭烏黑秀發,如緞子般貼靠在肩膀,上身穿著少數民族麻布材質,鮮艷色彩一圈圈的,並沒有讓豐腴身材顯得臃腫,加上編制成手掌長短的寬腰帶,將上身凹凸有致曲線體現得淋灕盡致,穿著牛仔短褲的美 的弧度也因此被承托的驚人。圓滿溫潤,看著就像有把玩的沖動。
這樣的搭配顯得突兀,卻又異常的和諧。
再加上連褲黑絲,一雙慢跑鞋,我勒個去,美腿的曲線更是給這個女人加了不少分數。
此人走的貓步,每次動作,都會讓婀娜多姿的**隨之輕擺。
火爆,誘(惑),勾出男人內心最為狂野的征服欲(望)。
絕對是禍水級的尤物。
最讓劉小強心動的。是這個女人是他竟然認識。
花娘。
當初讓奎因忌憚。被逼得蝸居一壤的降頭門派大姐。
說起來,挖取玉髓的時候,劉小強還揩了人家身子不少油。
此時再見。
劉小強似乎有了一個大概的概念。
心有戚戚焉。
從奎因的奢侈程度,可以想象降頭這一門的輝煌。如時今。竟然淪落到來做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
面對其他人。劉小強怕自己身份曝光,但對于同樣見不得光的花娘,他倒沒了忌諱。
劉小強刻意的。手中使力,折斷一根樹枝。
聲音在靜謐的夜里清晰可辨。
就見小心戒備的花娘猛然射出,不是沖向劉小強,而是朝著黑暗處。
轉瞬的功夫,身影消失不見,隨即他感覺陰晦的東西朝自己涌來,為了求得真實,劉小強怒目圓瞪,口中發出母雞的咯咯聲,捂著自己喉嚨,往後倒去。
花娘顯然對自己的鬼降很有信心,依舊是小翼貓步,逐步靠近口吐白沫,痙攣不已的劉小強。
不殺劉小強,花娘是有自己的考慮。
真的如劉小強所想,沒有標志性的奎因,和玉石礦脈累積財富,失人失地,失去依仗的降頭一脈旗下烏合之眾分崩離析,樹倒猢猻散的結局是勢力萎縮,那些對于花娘美色垂涎欲滴的軍閥和政界大佬,紛紛心中躁動,試探,威逼,利誘,搞得花娘疲于奔命,她本來就不擅長搞這些人際關系。指望靠歷來累積的財富換取苟延殘喘,祈禱往日輝煌,是天方夜譚。
劉小強的確是個攪屎棍,打中降頭一脈的名門。
怎麼說呢。
原來,剛邁入南陽一片的時候,大家都是光腳的,誰也不怕誰,到了花娘老頭子一輩,已經有了固定模式。蠱巫過去的一脈,養尊處優,通過控制本土降頭大師,來掌控資源,享受人上人的生活。
這類似于跨國控股公司的模式。
可下面的公司倒閉,上面的控股公司沒有實業,垮台是必然的。
再加上花娘一個女兒身,在南陽這片地界,普遍的觀點,女人是附庸,根本上不得台面。
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應該說對于她,還是有些難度的。
她老爸也沒有教她這些東西。
如果不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這女人也不會親自動手。
當初對奎因是如此,此時也是同樣的狀況。
從收到消息,買通穆飛虎,拿下連文兵,都是她的計劃。
這一點似乎證明這個女人有先見之明,新能源,不管是否成功,只要弄出來,到任何國家,都會奉為上賓。
她也是不幸的,踫到了劉小強這個命中煞星。
她動用鬼降控制劉小強,是因為她自小就討厭男人,聞到一點味道都足以讓她發瘋,更不談肌膚之親,她的計劃是控制劉小強,讓其擄走穆飛虎。
鬼降入體,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法門,和劉小強的煉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劉小強吸收的,是天地間游離情緒,而鬼降,則是走的吸收陰邪物質,同時也局限于控制。
假如劉小強此時樂意,甚至可以反過來,把魂力改變成這種陰邪類似的東西,控制花娘。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
可以說是獵奇心切,看這個女人能夠做到哪一步。
鬼降的控制方式很有意思,就好像他和本命蠱物之間聯系一樣,花娘的一個念頭出現,自己就會听從指令。
例如花娘發出的指令是︰扛起連文兵,跟我走。
劉小強自然是遵從了。
他並沒有看到。宛如行尸走肉的他出現的時候,一直驚恐借著東風卡車縫隙,看著外面情形的盧如冰亮齒緊咬,似乎有了決斷,到之後一沖而起,怒叱道︰「放了他。」
這番狀況著實嚇了劉小強和花娘一大跳。
劉小強是沒想到膽小怕死的盧如冰竟然有不顧一切的時候,花娘是沒發現還有人潛伏。
不過看到是個臉蛋滑溜的女孩子,花娘眯眼冷哼,從血腥燻天之中撿起一把武器,拉動槍栓。「噗噗」打出點射兩發。嚇得才英氣逼人的盧如冰「哇哇」大叫,人也是往最里面躲去。
劉小強看的頭冒黑線。
「下來。」花娘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槍口指著目光呆滯地劉小強,「你不下來。我就殺了他。」
「別……」盧如冰雖然心帶怯弱。卻還是挪著步子。吃力的跨過車板,最後「咿呀」一聲尖叫,不小心跌在地上。掙扎站起來。
花娘砍刀盧如冰的呆萌,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模出腰間小刀,劃斷綁著盧如冰的繩索。
「你不怕我突然襲擊?」盧如冰疑惑地問,其實也是劉小強想問的。
花娘淡然一笑,如百花盛開,嫵媚嬌艷,「他在我手里,如果沒有我控制,他會擇人而嗜,不信你試試?」
「就是你……」也不知道本來就傻乎乎,還是特意裝少根筋,盧如冰揉著手腕,踢了劉小強一腳,撅著小嘴,氣惱地說︰「如果不是為了琳琳,誰管你死活。」
「鬧夠了?」花娘鳳眼冷看,嚇得盧如冰一個哆嗦,不過口中還是爭辯道︰「你放了他,我跟你走,你也知道,我和穆飛虎一個系統,有我,就是通行證。」
花娘淺笑,聲卻帶厲色︰「可他是你的情郎,抓住他,我還怕你飛天了?」
「不不不,他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他是堂妹情郎,其實也沒有關系,我妹妹喜歡他,他不喜歡我妹妹,可我那個傻妹妹卻鍥而不舍……」
「好了……」
「好了……」
兩個聲音,一男一女同時發出的,花娘愣住了,盧如冰愣住了,隨即兩個女人同時發出尖叫。
劉小強沒事?
似乎真的沒事。
劉小強敲暈連文兵,丟在地上,根本無視花娘存在,詢問盧如冰︰「盧琳琳是你妹妹?」
後者點頭。
「我有任務,也是你對她說的?」
後者繼續點頭。
「可是你覺得我配不上她,然後借此讓我丟面子,最後棒打鴛鴦?」
後者還是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劉小強心道這是個什麼事兒,「今天我們見的那位,是不是坐的原來閻王劉的位置?」
盧如冰還是點頭。
「我勒個去。」劉小強吐了一口唾沫,算是搞明白了,這根本就是人家設的一個局。
像盧如冰這樣的,不用猜,肯定是一直坐辦公室文職工作,這次恐怕是第一次出任務,因為出來後,除了培訓的科目圓滿畢業,沒有任何危險意識。
跳傘是,看到燈光踫出去是,此時挺讓人感動,卻傻乎乎蹦出來,也是。
派這樣一個人給自己做搭檔,明擺著坑人。
再者,上面難道真的尸位素餐,不知道穆飛虎這些事情。
答案是否定的,上面肯定是知道穆飛虎的齷齪事情,這種情況下派自己這個所謂的「熟悉南邊」的人過來,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過去送死。
如果往深里猜,這個連文兵估計也不是資料上寫的那樣。
劉強在心中冷哼,不過這群躲在暗處動手腳的家伙們,實在是小瞧了劉小強啊。
想通所有的關節,劉小強並沒有意識到,在他思考的幾分鐘里,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氣息,盧如冰還覺得好,只是看到劉小強臉色陰晴不定,殺氣縱橫。
但是對于花娘,宛如身處絕對零度天氣,讓人肝膽欲裂,涼徹骨髓。
她已經知道劉小強是什麼人了。
就是搶走玉髓的家伙。
當時她醒來的時候,處在安全位置,看著逐漸蔓延的岩漿和下陷的地面,她並不慶幸,而是無比的憤怒,她被這個男人模了。
這個男人已經成為她的夢魘,她無時不刻想著食其肉,喝其血,可真正面對,卻發現宛如對著遠古洪荒巨獸,高山一樣無法推到。
她感到害怕,畏懼。
「你很缺錢?」到這個份上,劉小強已經沒有興趣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他一心想著回去,把暗藏禍心的家伙們一個個擼直了,海扁一頓。
他相信自己的問話,花娘懂的。
「你說呢。」劉小強如此古怪的問題讓花娘同樣表情古怪,不過隨即面露殺意,惡狠狠的表情在劉小強面前顯得格外好笑。
「你看,你個頭沒我高,力氣沒我大,跑的沒我快,你怎麼和我拼?」
花娘听著黯然。
「跟我混吧,回頭給你發工資。」劉小強眼眸爍爍,直視花娘,這女人黛眉微蹙,似乎在衡量,劉小強也不等她回答,撇嘴對盧如冰道︰「我記得有個條款,我可以組建自己的班底,對吧,只需要報備一下?」
盧如冰性.感的小嘴漲得足以吞下足球,說實話,雖然沒出過外勤,但跟著大部隊進行收尾的情況也有不少,惡心的場面也見過許多,這也是她經歷過剛才匪夷所思的一切,沒有嘔吐,還像個正常人的原因。
不過,正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像個正常人,劉小強這話兒听進去,反而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不正常了。
一個女人,有某種巫術,可以控制人大開殺戒,然後控制了劉小強,自己蹦出來,接著劉小強莫名恢復,然後那個女人忌憚劉小強,最後劉小強還要女人跟他混。
這個邏輯……她無法理解。
最後她搖晃已經迷糊的腦子,點頭,說︰「是的,畢竟你是暗子,有這個權利,不過你確定第一個招募的是她?這個……」
「那就這樣。」劉小強捏捏左臉寫著驚,右臉寫著奇的盧如冰,對面無表情,如冰山美人的花娘道︰「你應該開車來的吧,車是不是在附近?」
「嗯。」花娘心里想著,跟在其身邊,總有機會找到其弱點,到時候手起刀落,哼哼。同時她點頭,「我要不要收拾一下?」
「不用,到國內了買,物質比這小地方肯定豐富多了。」
「哦。」
盧如冰瘋了。
她仿佛看到了三歲小孩子交朋友的場景。
我們做朋友吧。
不要。
那我買糖你吃,帶你去坐一塊錢的搖搖車,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那好吧。
……
就這麼簡單,兩人就成朋友了。
這個世界怎麼了?
她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