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見兩個老婆婆對香茗說話客氣,但一看到香茗護著他,立即臉上變色,周陽心里清楚,不是她們和香茗姐過不去,可能是黯影宮里的規矩過于嚴厲,她們不敢就範而已。
香茗見兩位婆婆攻了過來,兩人攻勢凌厲,是想迫使她離開周陽,香茗知道假如她要讓過兩位婆婆,那周陽定然無幸。兩位婆婆見香茗並不閃開,口里喊了一聲「得罪了,香茗姑娘,黯影宮的規矩,無論誰帶男子上山,必然殺無赦,你違犯了規矩,別怪老奴們無情,我們放你過去,我們必然會受到宮主的嚴懲,就算能留下一條命,也免不了受那萬箭穿心之苦,與其那樣,倒不如大家同歸于盡」,說著話,兩位婆婆已向香茗攻到,周陽覺得甚是迷惑,剛才還口口聲聲說道宮主如何思念香茗,而現在卻是痛下殺手,讓人匪夷所思,周陽想不明白,要是這兩位婆婆殺死了香茗,她們如何又能向宮主交代,難道宮主就會放過她們嗎。
「香茗姑娘,別怨老奴們無情無義」,說著話,兩位婆婆從腰間拔出匕首,對著香茗猛刺了過來,香茗知道黯影宮里的人翻臉無情,知道兩位婆婆絕不是嚇唬她,「兩位婆婆,能不能听我說一句話,這個人對我們黯影宮的確有用,待我給宮主說明白了,听憑宮主發落不遲」
「香茗姑娘,無論這個男人是誰,對我們黯影宮有多大的好處,但你知道黯影宮的規矩,男子只要過了愁仙橋,就絕不能放過,除非他是宮主至親至近之人,」兩位婆婆說著話,下手更不容情︰「香茗姑娘,我們知道要是殺了你,宮主絕不會讓我們活著,但宮主會在盛怒之下一掌拍死我們,省的我們把你放過去後,宮主見我們守不住規矩,用萬箭穿心之毒,來折磨死我們要好的多」,說著話,攻勢愈厲,香茗听她如此說,知道她們已經抱著必死之心。見她們對她猶如仇人一般,急忙凝神對敵。
周陽听了兩位婆婆的話才明白她們的意思,兩人殺死香茗竟然為的是激怒宮主來痛快的殺掉她們,也許她們知道必死,才想殺死一個墊背的,周陽覺得宮主越來越可怕,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控制住了這些人。
那兩位婆婆武功不弱,香茗一邊招架還要一邊護住周陽,有些慌亂。香茗心里明白,兩位婆婆雖然想要她的命,但如果她們能把周陽踢下懸崖,她們就算守住了規矩,那樣就會放過她,不在和她拼命相搏。但她一路西來,好不容易把周陽帶到黯影宮前,豈能甘心讓兩位婆婆把他踢下懸崖去。
兩位婆婆一左一右向她猛攻,兩只匕首閃著寒光,不斷向她的身體上刺了過來,香茗也拼盡全身力氣和她們相斗,兩位婆婆知道香茗的武功路數,頃刻之間,香茗迭遇險招,周陽心里暗暗著急,心里想香茗姐為何不用她們在和岳雲鵬用過的招數,但自己綁縛太緊,實在是無能為力。但他哪里知道香茗的心思,香茗心里清楚,倘若她和周陽一起對敵,被宮主知道了肯定會難以解釋,那樣周陽連一線生機都不會存在了,周陽想起當日在和岳雲鵬相斗之時,他抓住岳雲鵬腳面的那一刻,現在他躺倒地上,就地一滾就可以抓住一個婆婆的一只腳。
他心念電轉之間,剛要扭動著身子往前滾。「小賊,你敢動,我一腳踏死你」,香茗見他要往前滾,知道他要干啥,暴喝一聲,一只腳已經踏上了他的後心。此時,周陽明白,是香茗不想讓他出手。香茗一分散精力,那兩名婆婆的匕首猛的刺了過來,她剛要閃身,但兩位婆婆的匕首快速之極,眼看就要插進她的前胸。
「奴才,還不住手,」只听見一聲暴喝,周陽看到那邊過來一伙人,為首的一個長須飄飄的漢子,那漢子見來不及相救,一抬腳,一只鞋子激射而出,那只鞋子去勢如飛,正打在兩位婆婆刺出的匕首上,看來力道奇大,兩位婆婆手里的匕首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香茗,你來到黯然宮,不趕緊到宮里報道,和這兩個老奴才打什麼架」。周陽仔細打量這個說話之人,只見他身形縴瘦,個子稍矮,但皮膚白皙,一雙眼楮,猶如秋波流轉,要不是長著胡須,周陽覺得,這個人倒像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也極是尖細,倒如宮里的太監說話。
「宮主」香茗喊了一聲,剛要說話,周陽再看那兩個白發婆婆時,只見她們渾身發抖,再也站立不穩,周陽听到香茗喊這個長須男子為宮主,他自從听香茗說道宮主之事,就對這個宮主充滿了神秘之感,未見到宮主時心里一直想宮主的樣子,想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或者像凶神惡煞,但一看到此人,與常人無異,與自己想象的大相徑庭。
「平婆婆,全婆婆」,那長須男子大聲打斷了香茗的話,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周陽說道︰「你們兩個該死的老奴才,竟然敢讓男子過愁仙橋,」說著話,他已欺身到兩位婆婆的身邊,兩位婆婆還猶如篩糠一般的顫抖,「宮主,是奴才們不守規矩,求宮主饒了老奴」。兩位白發婆婆齊聲哀求道。「既然違犯了黯影宮的規矩,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你們在黯影宮多年,我給你們個痛快便是」他話還未落地,雙掌齊揮,一股大力直奔兩位婆婆裹了過去,隨著兩聲慘呼。兩位婆婆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掉落懸崖。
周陽看了看眾人,跟在那個長須男子後面的都是女子,再看看香茗姐,她們都是面無表情,陰冷無比,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為兩位婆婆求情,周陽想起小二小七,無端的送了性命,這兩個婆婆應該是在黯影宮服侍多年,竟然為一個小小的規矩,就在頃刻之間被奪去性命,而香茗姐當初也向何大叔說過保證小二小七的安全,就是剛才兩位婆婆被打落懸崖,也是因為她帶自己到黯影宮,可是香茗姐竟連一句為他們求情的話都不說,想到這里周陽竟然覺得脊背陣陣發涼。
「自來男子不過愁仙橋」,那宮主尖著嗓音說道,「我不能壞了這個規矩」,說著話,一抬腳,向周陽踢了過去,香茗在宮主說話之時,早就注意到她的每一個動作,她知道,此時就算和宮主做任何解釋,宮主也不會放過周陽,早已抱著和周陽死在一起的決心,看著宮主如何使出殺手。
宮主的腳一動,香茗就看在眼里,知道宮主要下殺手,她一個轉身,正好撲在周陽的身上,宮主這一腳本來未用多大力氣,但他武功高強,腳踢出之時自然用上了力氣,待到發現受力之人是香茗之時,想收勢已經來不及,雖然硬生生的收回些內力,但這一腳踢出,正中香茗的後背,香茗抱著周陽被一股大力推起,向懸崖下落去。
「啊」,宮主大叫一聲,見香茗身子飛起,急忙向前一縱,左手已經抓住香茗的衣服,半空之中,他右腳伸出,腳尖正好鉤在愁仙橋的鐵鏈之上,鐵鏈晃晃悠悠,他們三個人猶如蕩秋千相似。
宮主用力勾住鐵鏈,嘴里暴喝一聲,「你們听好了,接著這兩個人,」說著話只見他腳尖勾著鐵鏈晃了幾晃,只听他大叫一聲,雙膀用力把香茗和周陽甩了上來,懸崖上的眾人接住周陽和香茗,那宮主腳尖一用力,鐵索往下一拉,接著往上一彈,他借著這個力道,一下子跳了上來,再看香茗時,臉色青紫,顯然受傷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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