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著楠楓得求救聲,看著在他身上越收越緊得觸手,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楠楓說過,如果我不想變成他那樣,就最好不要去踫那些觸手,可若不去踫觸那些觸手,那又該怎麼解救被觸手困住的楠楓呢?
此時被觸手層層包裹在里面的楠楓,已經將他的力量發揮到最大的極限,可卻還不能撐碎這些討厭的觸手,只能看由著它們,將他的身體緊緊包裹住,還無法阻止這些可恨的小偷,竊取他寶貴的靈力,到底怎樣才能從觸手的圍困中掙月兌呢?楠楓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現在我該怎麼辦?到底該用什麼符咒,才能救出被觸手圍困的楠楓?在這一刻有上萬種符咒在我的腦海里閃過,可卻沒有一個可以幫我救出楠楓,這真是太糟糕了!
我看著楠楓身上那些越收越緊的觸手,情急之下沖到血衣前,不顧一切的伸出手去,剛想抓住那些觸手,將它們從楠楓得身上扯下,它們卻自己放棄了楠楓,快速的從楠楓身上撤離,我看著被觸手拋棄的楠楓,伸出手接下已經陷入昏迷的楠楓。
黎明的陽光在觸手放過楠楓後,趕走了天空的黑暗!這時我才明白,是黎明得朝陽救了我和楠楓,讓我免于步楠楓得後塵,成為一個加大得蠶繭,可我也沒能抓住那件殺人血衣,不過值得慶幸得是,它放了那個女人,也許它覺得這是它離開的累贅,所以沒有帶著她一起離開。
而此時的陰陽路前,在三少的黑色supersport後邊,多出一輛embark福萊納qx390豪華房車,搖下的車窗上搭著以男人的手臂,修長的手指中夾著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坐在車內的男人時不時的,看向陰陽路的路口,眉宇間流露出焦急之色,似是在等到一個久久不曾露面的朋友。
放棄獵物跑掉的血衣,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陰陽路,看著房車敞開的車門,極快速度跑進透不進一絲陽光的車內,坐到司機的後方。
「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你知道我等得有多著急嗎?現在快把命魂交給我!」男人轉身伸出手去,可血衣卻無法交出男人想要的東西,只能對著男人抬起兩只衣袖,表示它這次是空手而歸。
「什麼,你竟然空手而歸?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需要這條命魂嗎?為什麼沒有帶命魂回來給我?為什麼?」男人看著血衣咆哮道,雙眼也因他此刻的憤怒而布滿血絲,沒有得到命魂的男人,就如一頭饑餓的猛獸那般,隨時都可能將血衣變成他的食物。
男人看著血衣亂舞的衣袖,和它身上濃稠的血液,無奈的嘆口氣後,說︰「算了,反正就只差這一個命魂了,不管咱們去到哪里都可以找到一個合格的命魂,所以就不要因為這個命魂,和那兩個多事的家伙繼續糾纏了,現咱們在返回之前的城市,我想那里還可以為咱們提供一個命魂。」男人說完轉回身去,轉動鑰匙發動引擎,將車開上路。
我看著怎麼都叫不醒的楠楓,緩緩的抬起右手,撕掉中指上面的布條,雖然知道這個方法非常危險,可現在的我也的確找不到什麼更好的方法了,可如果連這個方法都不能讓楠楓醒過來的話?那就只能抓緊時間去挑一塊上等的墓地,給我和楠楓備用了。
我想著伸手到楠楓的唇邊,將受傷的中指放到楠楓的唇邊,看著楠楓馬上張嘴含住,我也按下心來,因為還能被血***,就說明他沒什麼大問題,可中指上傳來的疼痛,就好似有成百上千根針,同時刺進手指那樣,讓人無法忍受,可我必須為了楠楓忍下這些疼痛。
雖然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不想再楠楓睜眼前,將我的手指從他的口中抽出來,因為楠楓在昨晚的一戰中,消耗了太多的靈力,如果現在不用我的精氣幫他補回來,那楠楓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血液的味道充斥在楠楓的口中,楠楓也因為這鮮美的味道恢復了知覺,貪婪的吸允著充滿精氣的血液,直到他的意識變得清晰,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就是誰會主動喂血給一個昏死的鬼呢?楠楓想著猛地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就是三少那張慘白的臉,連忙張開嘴松開三少的手指,氣憤的說︰「你是想找死嗎?竟敢把手指送到我的嘴里,還是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你就不怕我把你吸干嗎?」
「如果失去楠楓,那我自己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呢?楠楓你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所以我就算搭上性命,也要救楠楓你!」我說著抬起右手,在楠楓眼前晃晃說︰「而且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只是捐獻點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別人不懂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我心里都清楚,這鬼飲血可不是喝得那口血,而是借著血液吸掉人的精氣,如果不是剛才我反應快,恐怕你現在早已經變成一具干尸了?」
楠楓說著坐起身來,四下張望後說︰「我現在雖然清醒了,可還不能在太陽下行走,而且現在我的鬼形已經現出,所以你最後去找點東西來擋住我的臉,不然就陪我在這里坐上一天!」
「那就陪你在這里坐一天好了,因為你自己根本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恐怖,現在的你和青面鬼沒什麼兩樣,正是人們最害怕的樣子,所以你我還是在這槐樹上坐一天好了。」我看著這腳下推車而過的老人,小聲的趴在楠楓的耳邊說。
「聲音輕不代表听不到,現在的年輕人吶!就是喜歡整天游手好閑,四處扮鬼嚇唬人,卻不知道這鬼扮多了,就會真的見到鬼,等到你們見鬼哪天,可是後悔都來不及了!小伙子,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里,因為這里可不是你們能玩的地方!」老婦推著清潔車慢慢的向前走去。
我看著慢慢走遠的老婦,總覺得她知道些什麼,或許她可以給我一點重要的線索呢?當即翻身從槐樹上跳下,幾步追上前面的老婦問,「阿婆!請問你剛才為什麼說這里不是我們玩的地方啊?」
「小伙子,你的好奇心太重了,這對你可不好哦!」老婦說著停下腳步,彎腰放下清潔車的把守,站直腰看著三少說︰「以前我也不是做這里的,可自從那件事後,這里接連來了幾個工人都干不長,所以他們才把我派來這里打掃,因為我必須要做這份工作,所以不能挑肥揀瘦。」
「可是這和我們,在這里玩有什麼關系呢?」我知道老年人喜歡把事情講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可我現在真沒多少時間在這里听她把話說完,所以才扔下禮數催促她快點說重點。
老婦了三少的話,白了三少一眼,不滿的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沒耐心,那我就直接和說重點好了,就是這里曾經死過人!」
「阿婆!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要是死過人的地方就不能待得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哪里能待人呢?」我覺得這個阿婆並沒有和我說實話,而這陰陽路上所隱藏的秘密,絕對不只是死個人這樣的簡單?
「哎!就知道你沒耐心听我把話說完,現在你給我閉嘴,听我仔細說給你听。」老婦說著抬手擦去三少額頭上的汗水,繼續說道,「事情要從幾年前的七月說起,有一對貧窮的戀人,住在前邊不遠的那個破倉庫里,男人是個攝影師,整天忙著他的攝影,總是幻想著那一天,它的作品可以得到別人的賞識,借此來改善他和女人的生活!而女人就在附近的小吃店里工作,兩人一起拼命工作,只為他們將來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阿婆說著嘆口氣,看看三少繼續說道,「可這天不從人願,人們越是想得到的事情,就絕對不可能得到,就好像這對戀人,一心賺錢只為將來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卻是怎麼都沒想到,女人得了絕癥,而這時的男人正準備帶著他的作品,去參加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比賽,女人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男人的前途,所以她並沒有和男人說出自己的病情,而是高高興興的送男人上了火車,去參加那場攝影比賽,也就因為這場比賽,男人沒有見到女人的最後一面!」
「嗯!這樣看來頂多是個怨鬼,只要了了她的心願,應該是不會四處害人的,畢竟這事對她自己也沒好處。」我看著阿婆說,卻再次換來白眼一記,當即低下頭去,小聲的說︰「阿婆,我知道錯了,請你繼續。」
「嗯!這還差不多,等到男人回來時,女人都已經離世幾天了,身體都腫脹起來了,可男人卻說這樣的女人更美麗,還用他的獎金買了一件好漂亮的婚紗給女人穿上,在拍了他們的婚紗照後,男人便帶著女人的尸體一起失蹤了,留下的就只有那張躺在棺材中的腐爛新娘,而所有的噩夢就是從這張照片開始的。」
「嗯嗯嗯阿婆,請繼續。」我覺得這個阿婆就快要說出關鍵的線索了,就是照片的線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在維納斯婚紗店里,見過阿婆說的那張照片。
「嗯!也不知是什麼人放出風,說只要是商家掛了那張照片,就一定可以財源廣進,所以就有好多商家爭搶著掛那張照片,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嗎,但凡有照片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死人,而那張照片就在昨天早上,再次出現在這條巷子里,所以我讓你們快點離開這里,現在你明白了吧?」老婦看著三少問。
「照片血衣被去皮的試題,還有失蹤的男人和尸體,它們到底是怎樣的關系呢?」我看著阿婆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