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佑繼續說道︰「若男,你知道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早日抱上孫子,享受齊人之福,可你整天舞刀弄槍,打扮得亂七八糟,你叫我怎麼放心得下!」
黃若男連忙回到,「爸爸,我決定以後一定好好听你的話,我會管好弟弟飛鴻,讓他少在外面惹是生非……」
說這話的時候,黃若男瞪了黃飛鴻一眼,黃飛鴻連忙回到︰「是的,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爭取早點能夠讓你老人家少為我操點心。{——}」
「若男,你說要給爸爸一個驚喜,不如現在就告訴爸爸吧。」黃飛鴻說道。
「哦,若男,你要給我什麼驚喜?」黃天佑問道。
「額,我……我要給父親的驚喜是……是一個人。」黃若男結結巴巴的答道。
「人?什麼樣的人?你的意思是給我找了一個好女婿?」黃天佑一下猜到了黃若男的心思,她肯定是想在生日這天給自己一個驚喜,把男朋友帶來給他見識。
「什麼樣的男人配得上我姐?我倒想見識見識。」黃飛鴻听父親這麼說,也提起了好奇心。
……
江飛乘電梯走上八十層頂樓宴會廳,不禁有些故地重來的感覺。
上次在這里得罪了向平,這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故事。
剛走到門口,江飛就看到宴會廳主席台上,黃若男在那里焦急的張望,一發現江飛上樓,她便急沖沖跑上前來,用手拉住了江飛的手,朝主席台那邊走去。
「我說你拉我干嘛。」江飛側身小聲道。
「你不是假扮我男朋友嗎,當然要扮像一點。」黃若男低聲道。
「我怎麼感覺有點霸王硬上弓的感覺,太吃虧了。」江飛笑眯眯說道。
「信不信我馬上叫人把你大卸八塊然後拿去喂狗。」黃若男惡狠狠的說道。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江飛無可奈何。
「你模我干嘛?」黃若男擰了江飛一下,因為他發現江飛的手不老實地捏了她幾下。
「你不是要我裝像一點嗎?」江飛裝傻地說道。
黃若男一陣無語。
到了主席台,江飛見到一個中年男子,氣質出眾,兩眉如刀,眼神似電芒,身材瘦削高大,心中暗自喝彩。
那男子一見江飛和黃若男,眼楮一亮,眼光朝江飛打量過來。
那男子神目如電,咄咄逼人。
江飛毫不在意,迎上了他的眼楮,與之對視了片刻。
從對方的眼神中,兩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刀劍殺伐之氣。
這是同類的人才能感受出來的氣息。
江飛猜測這人肯定是黃若男的父親,剛才在路過的時候,他听周圍的閑聊隱約知道了黃天佑的身份,社會大哥,集團老總。
這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豪氣英武如男子的黃若男來。
「若男,這位就是你帶來的男朋友?」江飛和黃天佑還沒開口,站在黃天佑身旁的黃飛鴻反而開口說話了。
「你應該叫姐夫!」黃若男瞪了黃飛鴻一眼,示意他不懂禮貌。
黃飛鴻一看江飛,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是你!」黃飛鴻對著江飛道,「上次你打了我手下徐彪,還佔用我的停車位,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敢上來,我姐無論財富,樣貌,樣樣出眾,我想問你有什麼資格做我姐夫?」
黃天佑沒有開口阻攔,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江飛,想要知道江飛接下來是什麼反應。
江飛沒有想象中的赧顏羞澀,也沒有生氣暴走,只是淡淡的報以一笑。
「你笑什麼。」黃飛鴻見江飛風輕雲淡的表情,非常不爽,因為他經常在他父親黃天佑身上看到這種舉重若輕的大將風範,他認為他父親是真豪杰大英雄,底氣十足,而面前這個江飛,則是一個十足的裝逼犯。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人生不過講究一個緣字,我跟你姐,那是緣分使然,跟家世地位無關。」江飛淡淡的答道。
「什麼狗屁緣分,不過糊弄女人的把戲。」黃飛鴻憤憤地說道,「上次跟你在一起的兩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系?我看你說不定是專門騙吃騙喝的小白臉。」
「閉嘴!」黃若男一見平時頗听話的弟弟竟然敢當場頂撞自己指定的男朋友,雖然這個男朋友是假冒的,但是這仍然讓她心里對這個弟弟感到有些生氣。
一見一向疼愛自己的姐姐生氣了,黃飛鴻連忙閉上了口,一言不發,不過他仍然對江飛甩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我做事從來不需要解釋。」江飛仍然不為所動。
「不好意思,犬子一向疏于管教,讓你見笑了。」正在這個時候,一直處于觀察狀態的黃天佑站了出來,開口說道︰「今日是我五十大壽,來者是客,你既然是小女帶來的朋友,那理應受到好生招待。我還有事,就恕不奉陪了。」
黃天佑說完,就去其他地方招呼客人去了,黃飛鴻則跟隨父親在一起跟各位來賓打招呼示意。
「對不起啊,江飛,今天讓你來本來是想讓我父親高興一下,畢竟我整天舞刀弄槍沒個正行,卻沒想到讓你受了委屈了。」黃若男小心翼翼觀察著江飛的臉色,輕聲說道。
「為了二十萬,我情願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江飛正色道。
「難道我就沒有一點女人味兒嗎?」黃若男看了看自己上下,有些無奈。
「你父親是真是老奸巨猾啊。他自己不開口表態,卻讓你弟弟站出來說話。果然是江城第一老狐狸。」江飛笑呵呵的說道,對黃若男的問話不置可否。
「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不同意,而不是我弟弟的意思?」黃若男張大了嘴巴。
「你父親跟我是同一種類型的人,他可能知道一點我的身份,不願意你跟我在一起吧。」江飛有些悵然。
悵然,並不是因為黃天佑的冷落,而是因為他又想起了在弒天組織里和那個天使一般純潔無暇的小女孩楊芊兒一起去福利院喂養流浪貓的日子,那時候的他,才無憂無慮,而現在,自己就像漂泊的風箏,絲毫歸宿感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