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浩出去之後,飛鴻子嬌笑著走到了岳天羅身邊,咯咯的笑道︰「岳老,怎麼樣,吃癟了吧?嘻嘻,真是太有意思了,想岳老以前在仙界之中都是一方霸主,連半步仙王也要給三分面子,如今居然被這小子給嚇住了,傳出去的話,您老的威名還要不要啦?岳老,快給點封口費吧,不然我一個不小心大嘴巴說漏了嘴,可不好喲!」
「你這臭丫頭,老夫讓你敲多少回竹杠了,身上精光,連毛都沒有。你要是不信的話,老夫大不了把衣服扒光給你親自檢查檢查,嘿嘿。」看起來有些威嚴的岳天羅此時卻一臉yin.蕩猥鎖,盯著飛鴻子戲謔的笑道。
飛鴻子臉上羞紅,嗔道︰「呸呸!誰要看你這老頭子,身上沒兩肉,全都是排骨。要看的話,老娘也要看陸寒蕭這樣的美男子的。」
遠入那名白衣俊美男子,一臉的沉默,眉頭緊鎖,充滿了憂郁之色。他似乎與眾人格格不入,面無表清,眼中平靜如水,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淡然超俗。他听到了飛鴻子那赤.luo.luo的調戲之後,臉上微微發紅,尷尬的將頭扭開,裝作沒有听見。
靈舟緩緩的駛回了東大陸,經過層層關卡的盤查之後,才進入了天宮之中,並沒有因為是皇家御駕而放松關卡的盤查。在回來的路上周浩也不時關注著路上的情況,胸中擬定了一條逃跑的路線。
當靈舟緩緩落在天宮外的大廣場上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前來迎接,眾人紛紛從靈舟上走落下來,然後被靈皇召見,賞賜了一些東西後,各自歸府。
周玄極與周夫人听到下人稟報說周浩回來的時候,都十分的吃驚,他們早就暗中授意周競宏在天外妖域之中解決掉周浩,滿以為周競宏的修為要斬殺周浩會易如反掌,沒料到周浩居然活著回來。
周夫人恨得咬牙切齒,陰狠的說道︰「這小雜種命居然這麼硬!哼,既然天外妖域你闖了出來,那本夫人只好親自動手了!」
周玄極卻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歡,他平靜的對周夫人說道︰「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如今他回了周家,若是忽然之間出了不測,靈皇追究起來十分麻煩。」
周夫人一臉的不甘心,咬牙道︰「難不成就讓他順利被策封為皇子?這不等于在召告天下,他是你神武候的私生子麼?候爺,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你有個私生子,對你的威信會有莫大的影響,周浩留不得啊!」
「夫人你不必擔心,現在既然已經將競宏過繼給我為子,那麼我就不存在後繼無人的擔憂,周浩之所以被封為皇子,還不是我向靈皇請求的?大不了我再進宮面見靈皇一次,讓他收回成命。」周玄極始終波瀾不驚,穩如泰山,心中早就有了算計應對之策。周浩是他私生子這事,能夠不對外宣揚,就決不能宣揚。
再說周玄極進天宮之中晉見靈皇,請求靈皇不必下旨賜周浩皇子的封號,另一邊周浩剛回到了周府之中,馬上就開始策劃著怎麼偷盜混沌元胎的事來。
周彥宏不久之後也借著拜訪的名議來到了神武候府,找到了周浩,對他說道︰「那混沌元胎並不藏在天宮之中,而是在帝都西南方向的一座大墓之中。那座大墓表面上是周家一位靈皇的皇陵,實際上墓中藏著的就是混沌元胎。這元胎由當朝一名十分厲害的將軍親自帶重兵安著,這人法力濤天,早就成了仙位,是當朝國師的得意弟子,只怕不好對付。想要不驚動他闖入皇陵之中,難如登天!」
周浩听到是國師的弟子之後,眼中一亮,頓時有了主意,他對周彥宏說道︰「我已經有了對策,你回去想辦法弄到帝都出城的令符,明日讓淵宏兄弟二人帶幾個忠心的隨坐在城南門口等候,我會想辦法跟你混入皇陵之中盜出混沌元胎及修神功法的,然後趕去城南和他們匯合,一舉逃出帝都!」
周彥宏听到他有辦法混入皇陵,十分意外,好奇的追問起來,問道︰「你有什麼法子可以混入皇陵?」
周浩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說道︰「這事先不跟你說,以免走露了風聲,明天你天色一亮就馬上過來找我,想盡借口將我拉出候府就行了。那時候你自然知曉。對了,你離開的時候,麻煩幫我將一封信送到國師府,一定要親自交到岳志浩的手中,不容有失!否則你跟我都會沒命。」
周彥宏按他說的去做,親自將他托附的信函送到了國師府,求見岳志浩,當面將信函交給對方。岳志浩拆開信一看,臉色微變,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對他拜謝道︰「多謝皇子親自送來這信函,為臣實在是愧不敢當!」
周彥宏好奇信寫了什麼,讓岳志浩神色大變,更好奇周浩將這封信寫給這個的手下敗將,有何用意。只是不好問出口,跟岳志浩隨便扯了幾句客套話就告辭了。
等他走遠了之後,岳志浩面色凝重的匆匆往神武候府趕了去。
岳志浩見到了周浩之後,听周浩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臉色一變,立馬拒絕道︰「不行!如果我這樣做的話,會害了我爺爺的,你休想!」
周浩嘿嘿的陰笑著說道︰「你難道忘了鎖魂符的厲害了麼?」
那次在殿試之上周浩跟對方睹斗,岳志浩輸了的話要憑周浩處置,早被周浩在身上種下了最可怕的鎖魂符,也嘗過它的可怕之處。听周浩提起,他全身嚇得微顫,臉色發白,那種比下地獄更恐怖的感覺現在還記憶猶新!
他有些動搖,但還是十分的抗拒,帶著一絲畏懼和懇求的向周浩求道︰「周浩,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是這個不行!如果我把令符偷出來給你,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必然會牽扯到我爺爺身上。爺爺一向都疼愛我,我不可以幫你害他!」
周浩笑著勸誘道︰「其實我只是想借他的令符出城去而矣,國師乃是當朝元老,當年追隨過靈皇東征西討的老臣了,靈皇不會對他怎樣的。何況這令符你偷出來,又沒有人知道,到時可以隨便找個借口說有人闖入國師符偷去的,隨你們怎麼說,靈皇也難以分辨真假,肯定不會為了區區一件小事而殺勞苦功高的大臣,讓人寒心的。」
見對方還是一臉猶豫之色,周浩馬上沉下臉來,狠毒的說道︰「好,你既然不肯去偷令符給我,留你有何用?反正我留在周府之中,早晚性命不保,不如先宰了你來墊背!你可要想好了,再不答應的話我讓你魂飛魄散!!」
岳志浩嚇得不輕,冷汗直冒,連忙答應道︰「不要!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行麼!不過你也得答應我,我把令符偷出來給你,如果你在逃走的時候被抓住了,絕對不可以供出我來,要說是你自己偷的。」
周浩笑著點頭道︰「這個當然了。而且我離開了周家,你也自由了。」
次日一大清早周彥宏就又來到了候府之上,拜見了周夫人。周玄極進宮面見靈皇去了,所以沒有見到。他對周夫人言明來意,說是想找周浩一同去圍場獰獵,希望周夫人準許。周夫人知道他跟周浩是表兄弟,所以比較親,以為他是想和周浩聯絡感情。
听到周彥宏要拉周浩去圍場獰獵之後,她眼珠子一轉,一條毒計涌上心頭,笑意盈盈的說道︰「你這表弟剛回到周家,跟家族里的兄弟姐妹都不太熟,常常悶在候府中也不是個事,別人還以為我這做大娘的謔待他。既然有機會出去走走也不錯,你們兄弟還可以增進下感情,這是極好的事,我當然準了。不過你們可不要去玩得太晚,早些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周夫人這麼大方是有原因的,等周浩離開了周家之後,她再暗中派娘家的高手跟蹤到無人的地方,襲殺周浩,最後將他殺死在外面,到時候這個心月復大患除去,又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就這樣周彥宏借著狩獵的名義將周浩從周家拉了出來,然後兩人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沒過多久周浩在一座凡人的酒樓前停了下來,那酒樓名為醉月樓,是帝都中最為有名的酒樓之一,不但有許多凡人中的皇孫貴族經常出入,甚至連周氏王朝中的重臣之後,名流公子,甚至是皇子也會經常到這里來飲酒作樂。
而且這里有一絕,醉月樓雖然名義上是酒樓,實際相當于一個供皇孫公子們作樂的煙花之地,且這里的僅有畫姬,琴姬、棋姬和歌姬,而沒有那種賣身的妓.女,但卻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兒,國色天香,色藝雙絕,迷得無數公子哥、皇子昏頭轉向,拜在石榴裙之下。
那岳志浩平時就經常來這里尋歡作樂,在這里包養了一位十分美艷的琴姬,隔三差五的就到這里來與她作樂。這次周浩命他去偷老國師的令符,事關重大,一旦暴露的話他也要遭受牢獄之災,甚至殺身大禍,所以是慎之又慎,不敢當面跟周浩交接。
于是他盜好令符之後,昨天晚上.將這令符托給那名琴姬,讓她交給周浩,而自己則在今天進天宮之中找平時相處得來的皇子玩樂,到時也好有人給自己不在場作證,不會查到他頭上。
「你就是周浩公子吧?」那名琴姬十分的美艷,但卻有一種清麗,媚而不俗,她見到周浩之後,微笑著欠身行禮,柔聲輕問。
周浩點了點頭,目光並沒有在這名美艷的琴姬身上多作停留,直接了當問道︰「東西在哪里。」
那琴姬將東西包在一方絲帕之中,取了出來遞給他,同時有些好奇的打量周浩,她並不知道周浩的身份,只以為是一般的皇孫公子哥兒。
取到東西之後周浩馬上就離開了醉月樓,然後往西南的皇陵而去。
周彥宏不知道他跟岳志浩的交易,見他從一名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的香閨之中出來,打趣道︰「這麼快就完事了?還是不是男人啊。」
周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閉上你的臭嘴,我已經拿到可以進入皇陵的東西了,趕緊吧!否則遲了之後,被人發現我們的行事,怎麼死都不知道呢!」兩人風風火火的向西南趕去,沒多久就來到了皇陵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