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貓仙 出手

作者 ︰ 正直的哈士奇

回到家中,沖了個冷水澡,在床上點上一根煙,帶點深思地開始吞雲吐霧,仔細地冷靜了一番之後,杜塵開始後悔了。都說嘴上不把門是現在大多數年輕人的缺點,此時此刻杜塵就深深地感覺到了古人誠不欺我的感覺。剛才到底是腦子抽了什麼風才會答應鄧明浩去捉鬼的?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把惡靈拿出來展覽?這不是瞎扯淡麼?老鄧都已經是四五十歲的大叔了還有這麼坑人的?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杜塵深深地感覺到人心是多麼的骯髒,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犧牲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有為青年,用那個萬惡的金錢來腐蝕一顆純潔善良很有內涵的靈魂,這樣的事情也就那些在社會里面混跡了大半輩子的大叔能夠做得出來,太可怕了,這個社會太黑暗了,像哥這麼純潔的人到底該怎麼堅強地活下去啊?

老白是不用指望了,這幾天晝伏夜出的,不知道跑哪去了。馮冼就更別想了,連電話都不接,估模著跟老女乃女乃久別重逢,恍如隔世,相見無語淚千行,然後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不知在哪個海灘邊漫步夕陽,譜寫黃昏戀曲去了。唉,這世道就連老人家都不顧及年輕人的感受了。這讓單身貴族的哥怎麼想?

嗯?等等?老頭靠不住,難道年輕人還靠不住?有困難找專家!小靈姑娘不正好是這一方面的權威麼,找她就對了!想到做到!杜塵一個翻身,連門都不鎖就跑出去了。

你是白痴麼?馬小靈姑娘此刻的眼神真是讓杜塵無地自容。鄙夷的目光讓原本冷厲的臉容越發地布滿了寒霜,就連手上的古籍也不看了。站在這樣冰冷美人的冷目注視下,杜塵只覺得身上的衣物實在是太過單薄了,這種寒冷不是體外的,而是從內心發出的。大概就好像是小孩子小時候做了壞事,被老師當場逮住,然後通知家長來認領一樣。那種氣氛確實是會給絕大多數的熊孩子留下一輩子的心里陰影。

「你是白痴麼?」馬姑娘冷冽的語氣顯示出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美麗。尤其是在中午睡午覺的時候被一陣嘈雜的敲門聲吵醒的時候,馬姑娘對于來訪者的不滿更是擴大到了幾點。不過對于一個有修養的淑女來說,哪怕心情不好,馬小靈也不會無故遷怒于人。反而是奉茶給這個不請自來的年輕人。但是,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怕再有修養,在听說了杜塵的來意之後,冰山美人也爆發了。

呃,馬姑娘你的眼神哥看明白了不用再用嘴巴解釋一遍。擦了擦冷汗的杜塵不敢去看馬小靈的眼神,只能心虛地低著頭左顧右盼。畢竟要求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這要是換做有人向哥提出這樣的要求,哥不當場賞他兩耳光就算是哥慈悲為懷了。而現在馬小靈姑娘沒有給哥兩耳光,足可證明小靈姑娘是一個大度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人,這樣的姑娘值得哥為你點個贊!

從正常的情況來說,杜塵是一個很知道廉恥也很要臉的人,尤其是在美女的面前,男性荷爾蒙的作用下,大多數的男人都會顧及一下自己的形象和風度。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估計杜塵今天是打死也不會登這個門,破壞冰山美人心目中自己的形象。但老白不肯,馮冼又不知道死哪去了。剩下唯一一個可以商量的就只有上一次相談甚歡,彼此印象不錯的馬小靈了。

杜塵的要求很離譜,希望馬小靈想出一個能困住惡靈,然後又讓普通人看得見的辦法。天可見憐,如果真有這種辦法的話,那靈魂這東西早就被科學家們研究透徹了,還會那麼神秘麼?馬小靈嘆了口氣,用一種神看凡人的眼光憐憫地看了杜塵一眼。這就好像正常人憐憫神經病人一樣……

「不行麼?」杜塵小心地問了一句。

「不是行不行的問題。」馬小靈面無表情地盯著杜塵,說道︰「而是我為什麼要幫你的問題。」

這句話實在,大家萍水相逢,前些日子還屬于陌生人的關系,就僅僅一起喝過一次茶,看在馮冼的面子上為你做一次咨詢,無關緊要地幫了你一次而已,現在你老兄有啥資格要人家馬專家為你賺錢?現在義務勞動都講究有沒有保障了。何況大家根本就不熟。

「呃,為了世界和平你覺得怎樣?」

「非洲每年餓死幾百萬人,你為什麼不把工資全部捐出去救他們呢?」

專家果然不好忽悠啊,被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上用理論知識碾壓。杜塵撓了撓腦袋,這要是專家不肯幫忙的話,那還玩個蛋蛋啊。不過事情總是有轉機的,就好像現在。

馬小靈優雅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後,說道︰「幫你可以,但我有什麼好處?」

談好處?哥最喜歡談好處了,這樣就表示只要誠意夠了的話就沒什麼不可以談的了,多好啊!哥現在身後站著的是誰?凌氏!跨國企業!財閥集團!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和誠意!只要你肯開口,哥……呃,哥會去跟上邊的人商量,看看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臥槽!這話說出來就連哥自己都臉紅啊

「那個,小靈姑娘是想要什麼好處?」杜塵小心翼翼試探地問了一句。

馬小靈極為少見地露出了微笑,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咳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在陰暗的小房間里面響起,嘴角滲出一絲鮮紅血色的唐延齡臉色蒼白地看著桌子上的沙盆。在他的旁邊站著焦急萬分的馮冼和馬老女乃女乃。天機屏蔽之力的可怕超乎唐延齡的想象,哪怕他動用了師門遺留下的寶物「天淨沙盆」再加上他精修數十年的功力,卻依舊是無法完全解開這一層籠罩在馬小靈身上的屏蔽之力。

看見唐延齡催谷過度,原本紅潤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甚至還受了程度不輕的內傷,馮冼和馬老女乃女乃兩人連忙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唐延齡,馬老女乃女乃眼眶一紅,淒聲道︰「唐大哥,你沒事吧?」

唐延齡額頭冷汗直冒,倔強地抹了抹嘴角的血絲,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撐得住,只是想不到,靈兒身上的屏蔽之力超出了我的想象,剛才一個不小心吃了點暗虧,不礙事。」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唐延齡自己人知自己事,剛才的一下其實已經傷及內腑,沒有一兩個月的靜養是恢復不過來的,再加上功力損耗嚴重,只怕這一段時間連修為都要倒退不少。但為了減輕馬老女乃女乃的愧疚,唐延齡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而在一旁扶著的馮冼卻臉色陰沉難看,馬老女乃女乃沒有研究過佔卜,所以不清楚,但身為唐延齡多年的老友,馮冼卻很清楚窺探天機到底是何等難度的事情,而一旦失敗所要承受的天譴之力又是何等的恐怖,唐延齡這一次強行窺探天機,只怕受的傷比他嘴上說的要嚴重得多。

「屏蔽過重,就算竭盡全力,也只能窺探一二,這一次有負重托了。」唐延齡咳嗽了幾聲,虛弱地說道。

「哪的話,如果不是唐大哥仗義,只怕連窺探一二都不可能,小妹對于唐大哥的恩情銘感五內。」馬老女乃女乃抹了抹眼淚,就要對唐延齡跪下。唐延齡和馮冼二人連忙把她攙扶起來。

「鈴鐺,先看看測算出來的結果吧。」馮冼先是扶著唐延齡坐下,隨後又轉移馬老女乃女乃的注意力。

「無心之失」這是沙盆里面給出的四個字,也是唐延齡唯一能夠窺探得到的一線生機。但著實讓人模不著頭腦,無心之失?誰的無心之失,什麼時候的?或者是因為什麼事情的無心之失?而到底馬小靈的病跟著無心之失有什麼關系?這一切都讓馬老女乃女乃想破頭腦。

「鈴鐺,不要太過煩惱,既然老烏龜能夠測算出來這一點,就說明了小靈的病其實還是有救的,只要我們多多費心,一定可以治好她的。」馮冼在身邊拍了拍馬老女乃女乃的肩膀,寬慰道。

「是啊,雖然不能窺破全局,但總算是有個一個方向了,只要我們按照這個方向去尋找,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治好小靈的方法的。」唐延齡掙扎著起身,說道。

看見兩個老大哥都在勸慰自己,馬老女乃女乃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擔憂,只能露出一個苦笑,「就怕這孩子等不到我們看破玄機的這一天。這兩年,小靈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有時候一犯病,就好幾天都不能安睡,我這做女乃女乃的每天晚上看見她捂著心口強忍著痛苦的樣子,我的心就如刀割一樣。」

「會好起來的。」馮冼和唐延齡異口同聲地說道,心里面卻完全沒底,只能溫言勸慰一直傷心的老女乃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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