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迅疾如雷,奔跑起來風在身邊刮過,將身上的衣物吹得啪啪作響,不得不說,尼馬就是尼馬,一跑起來,直接就拉開了後邊所有人一大截的距離,而且還有越來越開的趨勢,馬匹之間的能力此時此刻盡顯無遺。而在杜塵的身後,憑借騎術精湛拉開了差距的王度心里邊暗自咋舌,沒想到那匹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馬竟然會有如此可怕的爆發力和持久力。要知道杜塵是完全不會騎術的,只是單純地坐在上邊而已,但是自己一身精湛的騎術配合一匹不俗的馬竟然被一匹野馬拉得越來越遠,這就完全是馬匹之間實力的差距了。
而坐在尼馬身上的杜塵完全就沒有任何的動作,只要用雙腿夾住馬月復就可以了,尼馬奔跑起來速度極快,但是身上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麼顛簸,甚至可以說是平穩。不愧是快要進化成妖怪的靈馬,不枉費哥一晚上不睡覺來馴服你。
「前邊快到了,大家注意一點,小心路上可能會有埋伏。」馮冼大聲示警,天色已經漸漸陰暗下來,根據黃國棟的說法,這里已經算是接近目的地了,自然會遭遇到各國的人馬,防人之心不可無,自然應該小心對方會不會在路上埋伏自己。
杜塵在最前方倒是顯得很輕松,因為他有自信,如果真的有敵人在埋伏的話,尼馬肯定會比所有人更早發現,動物的直覺比人類更加敏銳,更何況尼馬的野性直覺比一般的動物更加強大,所以不用擔心。
「 !!!!」這時候胯下的尼馬突然低聲嘶鳴了一句,杜塵心頭一跳,不會吧?真的有埋伏?老烏鴉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杜塵看了看身後,悄悄地用手做了一個手勢,一直跟在身後的王度眼神一跳,點了點頭,然後稍微壓低了一點速度,慢慢地向後邊的人靠攏。
太陽逐漸落山了,月亮也已經開始升起來了,空氣的溫度也逐漸下降了,突然,一道冷風直接吹向了杜塵的臉旁,在本能地驅使之下杜塵在馬上的身子一個後仰,劉海處幾根發絲突然斷開。杜塵眉頭一挑,大聲示警︰「來了!大家小心!!」
眾人都十分機警,杜塵馬上的高難度動作一做開,所有人立刻就察覺到不妥,紛紛散開,接著奔跑之中的沙地上伸出了幾把武士刀,幾個蒙面的忍者從沙地之中跳出,凌空舉刀對著杜塵幾人劈砍而下。
「哼!」「找死!」「放肆!」王度再次展現出自己驚人的騎術,在馬背之上如履平地,一個飛身踢擊,直接將空中的忍者踢翻,然後穩穩地站在馬上,盡顯馬上超人的風範。而另一邊,馮冼和牛老前輩兩個江湖經驗十足的老鬼沒有因為突然襲擊而慌亂,臉上掛著淡定的笑容,牛老前輩的棍子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兩三下就將空中飛來的忍者擋住,如同打蒼蠅一樣趕跑。被打落地上的忍者們還沒來得及翻身就被在最後邊的梁天和張潮水兩人騎著馬踩踏過去,做出最後的補刀。
杜塵最是輕松,他根本就連打都不用打,身下的尼馬敏捷地閃避,忽左忽右,在高速奔跑的情況之下靈活走位,對方的忍者硬是算計不到他前進的路線,更別說阻攔了。
這攔路的忍者幾番攻擊,卻完全阻擋不了杜塵幾人的奔跑,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拉下多少,最後只能恨得牙癢癢地看著對方揚長而去,畢竟他們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四條腿的馬。
……………………
「終于到了!」
在經過了忍者攔路的事件之後,杜塵幾人繼續奔跑了一大段路程,終于到達了最終的目的地!「法老王營地」這個名字是開羅的官方起的,即是有贊頌自己偉大先賢的意思,又有提醒一下所有人這里是他們主場的意味在里邊。至于這里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人聚集于此,已經無從考察了。
「我們在這里有人接應麼?」梁天開口問道,從剛才進入營地到現在,入眼之處全部都是不友善的目光和皮膚各異的外國人,完全沒有看到一個同族人的模樣,梁天有些擔心,如果連向導都沒有的話那明顯一開始就處于不利的地位。結果讓他很擔憂,因為馮冼回了一句,「如果我們有接應人的話,那我們還用得著擔心我們的資料外泄的事情麼?我們算是這里邊唯一一批華夏人了。」
「喂喂喂!這算什麼?逗我們玩是吧?沒有人接應,沒有援軍,什麼都沒有,那我們在這里豈不是如同進了獅子籠里邊的肥豬一樣?」王度有些不爽地說道。
「呵呵,沒想到你竟然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哼!今天我們來就是要告訴這些鬼佬們,華夏人是可以碾壓他們的,這其中的差距不是簡單地依靠人數就可以彌補的。」馮冼信心滿滿地說道。
嗯哼?這老頭什麼時候這麼大口氣了?大家對自己的本事那是心知肚明,更何況外國鬼佬們的實力不明確,有心算無心之下,竟然還這麼悠閑地吹牛?難道老鬼有什麼隱藏起來的殺手 ?杜塵騎著馬幾步靠近馮冼,打听道︰「話說老馮,大家這麼熟了,不如你給我透個底,你有什麼把握來碾壓這些鬼佬們?」
馮冼左右張望了一下,「嘿嘿,我們不行,難道你家里那位老前輩還不行麼?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他也搞不定的對手。」
嘶!!杜塵倒吸一口涼氣,臥槽!臥了個槽!臥了個大槽!你丫的殺手 就是我家老白?這到底是誰人賦予你勇氣和自信讓你覺得可以趨勢這位廟里邊的菩薩去當自己走狗的?說句難听點的,就是哥都對這位大爺沒啥脾氣,即使是性命攸關的時候這位大爺也是當作等閑一般,最多就給你來上一句,人一定要靠自己之類的屁話。
杜塵感覺到自己的心里邊很冷,就好像冰天雪地赤身**一般的冷,這是一種被人放棄放逐了的冷,同時也是絕望上了心頭的冷,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腦袋上露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不斷顫抖,手指指著一臉得意洋洋的馮冼,說不出一句話。
「你怎麼啦?」馮冼看見杜塵的臉色有點不對,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胃部有點不舒服而已……」杜塵捂著嘴巴轉身離開,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這時候要是讓大家知道,馮老頭最後的王牌,哥背後的大腿,大家的救命稻草,老白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的話,那對于士氣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到時候,別說是尋寶,只怕連逃命都是奢望……
「你們兩個不要再哪里說悄悄話了,趕緊過來吧,先找個地方安置下,把馬放好再說。」王度在遠處喊了一句,讓二人都趕了過去。
唉,做人果然是迷迷糊糊不知道得太多比較幸福,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馮冼和自信滿滿的王度幾人,杜塵深深地感覺到了作為一個知情者的痛苦,那是一種知道了太多,卻又沒人可以和自己分享秘密的痛苦。
「今天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明天早上的時候集合,記住了,盡量低調,不要和任何人起沖突。趁著現在大家都還不怎麼清楚我們的時候先發制人。」馮冼一邊走一邊給大家講戰術。
這一路走來,杜塵也稍微打量了四周,到處都是販賣東西的商人和成群結隊不知道在干什麼的鬼佬們,一路上走來,大家的目光似乎都有些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