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來這兒是想看笑話的嗎?」晚妃尖銳的聲音響起。
「還不跪下給太子妃請安!」
被花微這樣一斥,晚妃本想大聲斥責的,看了說話的人之後,才顫巍巍的讓人攙著起身。
望著不還口的晚妃,上官婉兒有些不可置信,卻也確定了花微在東宮的地位不低。不然以晚妃驕縱的性子絕對不能容忍一個丫頭對她大吼而不還口。
上官婉兒趕緊上前扶住晚妃,望著她,誠摯道︰「姐姐別生氣,丫頭不懂事,得罪姐姐還望姐姐見諒,別跟一個丫頭一般見識!姐姐尚在生病中,何必行這般禮儀?再說又都是自家姐妹,這樣不是見外了麼?」
拉著晚妃的手,言辭很是真切,說得情深意動,只怕晚妃不相信。
晚妃瞧見她的神色想從她臉上瞧出一些端倪,在那樣一張素淨的臉上除去真情,沒了其他的東西,豆蔻重生,卻也只是淡淡笑笑。
上官婉兒瞧她氣色也還不差,不像是連到了請安都那麼困難的地步。她不喜歡女子這樣偽裝,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自己有多麼嬌貴似的。卻又不能揭穿,她可不希望自己那莫須有的「恐怖」!只得配合著晚妃。
太子妃笑笑,看了看依然欠著身子的晚妃︰「听說太醫來過了,開了方子嗎?」
晚妃點點頭︰「謝太子妃關心,已經開了方子了,臣妾只是心里郁結,只怕無方可醫。」她不怕與太子妃對著干,因為那是早晚的事,而現在她和太子妃之間已經敵對了,在沒什麼好怕的。
太子妃一來就搶了她夢寐以求的太子妃的寶座,雖然太子新婚那晚沒留宿在她那兒,但第二日清早舍棄幫靜公主畫眉,轉而幫她畫眉,夜晚又留宿在她的翩舞閣,現在連太子的貼身丫鬟花微都來伺候她了,近忽搶了她的所有關愛。心里縱使有再多布滿,此刻也是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