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縫紉機上趴了三天白溯才涂完那些布條,只選涂了一面,涂的沒有原版的好看,感覺修身上的封印符文沒有自己涂的那麼多。
看完整體成果,白溯做了一頓好吃的犒勞自己,幸好只涂了一面,這樣裹的時候可以翻轉一下,把有符文的一面隱藏起來,就看起來符文不是很多了,想拍出葉久在《流盡千年》里那樣的效果是不可能的了,主要是白溯只有一個人,有一個笑寶也不頂事。
第四套衣服還有一個特點,除了上半身是裹著符文布條以外,下擺是有些破碎的黑色布料,具體布料白溯沒看出來,但可以用棉做,反正最後是要撕成流蘇那樣子的,其實修第四套衣服的下擺更像白溯上輩子見過的多角裙,還是破破爛爛的多角裙,這個好辦。
葉久cos的修有白溯最喜歡的一套照片,是用第四套衣服拍攝的,拍攝的時候修扯開了一段黑紗,不知道是玻璃紗還是歐根紗,圖片處理過所以就分辨不大明顯。
有一張照片是黑紗掠過修的頭頂,從修的頭頂飄落,仿佛漫天降下了一層黑紗雨。
還有一張照片,是黑紅色的花瓣堆里鋪了一層黑紗,修躺在黑紗之中,有些黑紗覆蓋了他的身體,再加上修特有的招牌微笑,連白溯這麼淡定的人都想撲上去蹭兩下。
他也想試一試用黑紗做陪襯的場景,想出葉久的那種感覺不太可能,他和葉久的長相氣質相差太大,先入為主總是最好的,除非真的比最開始的那個出的更好。
第四套衣服做出來零零星星一堆堆,上半身的布條不好纏,白溯決定把它放最後再穿,最好,能讓王鉞幫忙一下,白溯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王鉞了。
除去畫符文的時間,白溯又用了三天才將第四套服裝做出來,然後又熬了夜整理假發,買來的假發只需要稍微修剪,修出碎腳,然後用定型水整理出形,現在只需要修碎腳。
黑色的頭發要修到脖頸的位置,修理好假發,白溯連澡都沒洗就裹著被子開睡,有時候累慌了就這樣。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的時候王鉞來了電話,前幾天畫符文的時候王鉞也給白溯打過電話,讓白溯一起去看考場,但白溯當時正忙的暈頭轉向,哪里心思去看考場,只讓王鉞考試那天來接他。
白溯整理好衣著又洗漱了一下才從書桌上模了兩支筆出了門。
王鉞坐在車上捧著一本詞典在看,女圭女圭臉皺成了包子。
「看看,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說的就是你王鉞」白溯拉開車門坐進去首先就是對王鉞一通戲數。
王鉞撅了撅嘴「你有什麼高招?話說白溯,上次考試為什麼你成績跑的那麼快?嚇我三跳啊」
白溯轉著手上的中性筆「你看過我初中的成績麼?」
白溯初中的成績好死幾個人,對于高中那些考個位數的試卷他也心生疑惑,初中成績那麼好,高中再怎麼玩也不可能爛成個位數吧。
這些事情白溯是無從得知了。
王鉞望天想了一下,沉默了。
白溯的準考證是王鉞送到他家的,現在白溯和王鉞是一丁點都不客氣,忙到餓扁了肚子不想做飯的時候他還會指揮王鉞幫他買飯到家里,當然,他也會給王鉞補償,別看王鉞有時候大大咧咧的,心底那點兒花花腸子不比有心眼兒的人少,不過都是小事情,無傷大雅,和王鉞湊在一起,白溯覺得挺輕松的。
王鉞和白溯不在同一個考場,到考場的時候人有點多,考室門口正在檢查,白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很正常,沒有金屬。
排到白溯的時候,白溯發現一個女生學正焦急地向檢查的老師解釋著什麼,衣服上有拉鏈,估計是沒過檢查,但拉鏈什麼的,只要證實就可以放行的吧,為什麼不讓進。
進考場之前白溯戲謔地嘟了一句「以後的高考估計要luo考了」
本來就是這個道理,男生的褲子拉鏈,女生的裹胸扣子,一個衣服拉鏈都不讓進,這不是叫人luo考的節奏麼。
對于那個只會干著急的女學生白溯沒什麼好感,還有二十分鐘才考試,尼瑪沖下去買一件也來得及吧,至于哭著跟這些老師解釋麼,你考不了試礙著他們什麼事了。
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半的語文,為了上s大,白溯做題的時候和笑寶各種商量,那些題奇葩啊,第一道題是普通的拼音題,但有些字白溯看了覺得有些考生的壓力肯定有山大。
第一題有個詞語,叫‘不忮不求’,因為是選擇拼音全正確的一組,白溯不認為有多少人能猜出‘不忮不求’的‘忮(zhi)’,因為白溯看語文課本上根本沒有收錄和這個成語有關的內容。
就是不知道語文老師有沒有作為課外補充內容補充過,這個詞還是白溯在大學時喜歡《詩經》看到過,屬于《邶風•雄雉》,高中課本收錄過《邶風•靜女》。
既然有這麼個詞語,必然是出自某個詞文,笑寶嘟囔的時候說的是《邶風•雄雉》,這個世界的課本並沒有這些內容。
語文就在和笑寶的各種商量下,考完了。
下午三點到五點數學,棲靈區離學校有點遠,白溯沒打算回去,在學校門口等王鉞,考試的地點是葉久所在的中學。
等王鉞的這段時間,白溯還在想家里的第四套服裝,真的好想試試看。
「白溯」葉久覺得有些意外,這都能遇到。
「你好」白溯是真的很喜歡葉久的cos,以前的暫且不提,就是最近的‘修’都讓白溯喜歡到想撲倒,特別是看到素顏的‘修’,很激動有木有!
葉久能感覺白溯看他的眼神怪怪,想起以前的黑歷史覺得不太舒服。
打了招呼也就算,葉久往校門外走,白溯看著葉久離開的背影,他好想找他接修的武器啊,但那樣會被刨根問底吧,如果葉久知道他要cos修會是什麼反應?糾結糾結。
「等一下!」糾結到最後干脆不管了,他真的很想出‘修’這個角色,他在家里都有專門對著鏡子練習過‘修’的招牌微笑,白溯笑起來總不是葉久的那麼回事。
葉久站定,回頭看白溯。
白溯是跑到葉久面前的,劉海都飛了一段,搭在另一層劉海上,有些小可愛。
「就是,修的那個武器,還在嗎??我想借用一下,我會很快還給你的」就算借來看一下讓他把細節繪下來也好,白溯並沒有想過自己cos的修會多好,只是想盡力做到最高還原度。
「明天考完試到我家去拿,高考分數出來的時候還」葉久說。
白溯听了覺得很驚喜,他一開始覺得怎麼著也要和葉久磨一下的,要麼就是被冷臉拒絕,沒想到葉久居然同意,而且還把道具借他那麼久,他完全不用去重新打造,只要拍了照片就歸還,時間完全夠。
白溯千萬道謝,然後一臉傻笑地目送葉久離開。
王鉞搭著單肩背包走到校門口看到的就是一臉傻笑的白溯,白溯一點也沒有發現他,他就站在校門口看著白溯傻笑。
以前王鉞會跟白溯混在一起,完全是因為白溯好玩,對于王鉞來說是這樣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那時候的白溯給王鉞最大的感覺就是陰郁,就是那種恨不得把走在身邊的人一人捅一刀子,但是卻只敢想不敢付出行動。
尼瑪,一個月假就變了,不該說變了,應該說長大了,可這長的也太快了,一個月假,兩天而已。
收假之後白溯打了他一頓,下手很黑,真讓他有半分鐘之多直不起身體,那時候他才覺得該改觀對于白溯的看法,而後他發現了白溯的優秀,白溯的脾氣其實也沒有那麼奇怪。
白溯性格的大變應該和離開蕭家有莫大的關系,白溯說高考結束之後會告訴他,他不需要考慮太多,只要靜靜等待,白溯說的朋友兩個字,讓王鉞覺得很動心,就是听到了會覺得很開心。
「呵!你要嚇死我啊,在人背後也不出聲」白溯一回頭便看見了離自己只有一部距離的王鉞,怪嚇人的。
「嘿嘿,我們去吃飯吧,下午要三點才開始考呢」
「好,吃了飯還有兩個小時做什麼?」
「帶你去放松」
王鉞所謂的放松就是飛車
下午坐在考場考試的時候白溯只覺得自己的胃里在翻滾,白溯捂著嘴巴刷刷地驗算,臉色很難看,身周的氣壓極低,連笑寶這麼愛嘟噥的孩子都只在白溯筆誤的時候提醒,還不到四點半就刷完了所有題,白溯已經快撐不住,提前交了卷。
從衛生間出來考試還沒有結束,因為王鉞說了晚上要去白溯那里蹭晚飯,所以白溯就站在校門口和密密麻麻的家長一起等。
下午的太陽很大,校門口有許多陪考的家長,頂著烈日張望著學校里面,有的家長雙手合十,白溯想了一下考場里面的場景,感覺陪考的家長比考試的學生們還要緊張。
校門口人很多,校門的花壇上坐滿了家長,還有家長自帶小板凳,以前白溯也見過這樣的場景,只不過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是等他的,他僅是從他們身邊匆匆路過。
白溯一個人往學校門口走,看起來特別突兀,甚至有家長已經圍過來了,都在看是不是自家孩子,白溯面無表情地走到校門口,找了一個空位站著等王鉞。
白溯站了沒多久,就有家長圍過來詢問。
「孩子,你提前交卷了啊?題難不難??」
家長詢問的語氣很和藹,白溯點了點頭「還好,不算難」
「哦,那孩子你快回家好好休息或者復習一會兒吧,明天還要考呢」
白溯心里一突,默默看了那個家長一眼,然後離開了校門口,找了一家冷飲店坐著,等王鉞的這段時間,白溯的大腦是空白的。
等王鉞考完,一起回了棲靈區,在早上考試的時候,白溯就考慮好了,晚上要做些什麼,但意外的是,他什麼也沒有做,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的理綜白溯超水平發揮,笑寶就嚷嚷了一會兒‘貓貓什麼時候考完’。
下午的外語和笑寶分工合作,白溯先寫作文,笑寶則看前面的題,又提前了半個多小時交了試卷,這次白溯提前出考場並沒有再見到昨天見到的那位家長,其實他就只想
獨自一人回了家,葉久比白溯還早回到家。
白溯站在葉久家的大門前按了門鈴,葉久開門的這一段時間,白溯不高興地伸爪子扯了籬牆上的薔薇瓣。
葉久開門讓白溯進來,白溯一臉的‘委屈’,唇瓣緊抿,真的很像受了委屈的樣子,誰給他找委屈受,葉久是想不到的。
白溯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也沒有發覺到自己心里的不高興已經寫在臉上,就像他唱比較抒情的緩歌時會露出奇怪的表情一樣。
這些都是他自己感覺不到的。
葉久把修的兩把道具手刃給白溯拿了出來。
本來還很抑郁的白溯看到兩把些微泛冷光的手刃臉上一喜,抑郁頓時一掃而空,那委委屈屈的表情也消失不見。
看著白溯盯著手刃閃閃發光的眼眸,葉久默默喝了一口水,在白溯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笑了,這情緒的變化太快了,表情帝!
又是一通道謝,白溯才歡歡樂樂抱著裝手刃的盒子回了家。
回家打開電腦研究‘修’的動作和表情時,他順手打開了ysing的審核界面,過審核了,還有編輯附帶的一段話。
「曲子很不錯,詞也不錯,希望再接再厲!ysing會見證你的崛起」
白溯歡樂的就要飛起,那會兒的不高興完全消失不見,估計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為什麼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