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呆呆地照著葉久的話做,當他坐在跪坐在床上的時候回神了「為什麼我要趴在床上!!」把《流盡千年》翻爛了也找不出‘修’穿這一身趴在床上的動作吧。
「我是攝像師還是你是?」葉久認真起來誰都不能反駁。
白溯鼓了鼓腮幫,不情願地趴在床上,他的動作完全是撲在床上的,葉久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具體想法連白溯都勾勒不出一個大概,根本搞不懂葉久的想法。
掀掉床上的被褥,kingsize的床很大,床單是黑色很適合。
葉久看了一下白溯的動作,開始指揮「側躺,左腿伸直,右腿微曲疊在左腿上,頭靠在左手臂上,左手臂隨意一點,左手放松,右手再往右移一點,抓住床單,收斂情緒,表情你自己想一下」趁白溯思考表情的這段時間,葉久上前幫白溯把cos服整理了一下,特別是那些凌亂的布條,將其散開,讓整體風格看起來像是墜凡的黑蝶。
白溯完全是按照葉久的語言一一照做,開始做得挺郁悶的,但漸漸他也明白了葉久的想法,然後就很配合了,雖然不知道葉久到底想拍出什麼效果的照片,但大神的想法肯定比他更厲害。
至于表情,這個動作就是比較應哀傷的場景,所以白溯拿出了揣摩到的‘修’的微笑,但這次沒有舒展眉目,舒展了眉目就成了高仿‘司夜’。
白溯的表情做的很不錯,因為濃厚的妝容,讓人覺得明明有些傷感卻沒有痕跡,這正是葉久需要的那種感覺,看打理的差不多,維持一個動作和表情是很累的,葉久迅速挑好角度連拍了幾張,又另外選了幾個角度拍了幾張。
「不錯,換一個動作,你心里該有底了吧?」葉久認為有一次表達想要的感覺後,對方應該能自我理解。
白溯想了想,頭頂向著葉久,然後身體躺好,雙腿曲起,略微分開,頭部微微揚起,倒看著葉久。
左手輕放在胸口,右手掠過頭頂隨意搭放,問「這樣可以嗎?」
葉久幫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拿著攝像機尋好角度時用溫柔的語氣說了一句讓白溯小高興的話「白溯,你真是聰明的孩子」
動作雖然很不錯,但這張照片葉久肯定不會讓白溯放出去,因為,很誘人
特別是抓拍的某一張白溯的唇瓣還是略微開啟,白溯真該慶幸給他拍這些照片的人是他葉久。
又連續在臥室采幾個動作,葉久就提出把場地轉到外面去。
「外面陽光這麼好,你確定可以拍?」雖然一身的黑色會熱,但這完全不叫事,可以忍受!但‘修’的cos在大太陽底下采景會很奇怪吧。
葉久抬頭看了看大好的天氣「有後期」
白溯歪著腦袋想了想,他有笑寶。
笑寶也在白溯腦海里一個勁地蹦「是啊是啊,有笑寶呢~笑寶~」
白溯聚精會神,發現笑寶正在給一個女圭女圭擺造型,看到笑寶**後面一個只腿微曲的女圭女圭因為站不穩摔倒之後白溯默默地消失不再關注笑寶,笑寶的興趣除了吃糖就是擺弄女圭女圭,笑寶該是小男孩,這樣養著果斷要養歪啊。
在薔薇籬牆旁邊采了幾張照片,葉久帶著白溯去了天權位的公共花園,那個地方很漂亮,集聚了許多名貴的花種,更匯集了天權位所有的花種。
公共花園有不少人,見有人在這里cosplay采景都很友好地給他們讓位置,然後站在一旁圍觀,白溯相信就自己這張臉絕對不會有人認出來,和素顏一對比,完全兩個人
葉久則是很習慣這種場合了,一點也沒受影響地指揮白溯,拍照。
采了幾個比較搭的場景,兩個人晃到了許多石蒜花的地方,還有人跟著兩個人一起晃。
石蒜花在白溯認為不適合‘修’這個cos,所以沒想過要拍照,就是單純地喜歡石蒜花,然後湊上去東模模西模模,旁邊有人給他偷偷拍照也沒在意。
葉久在一邊架好相機「采一張照,背影,頭側,姿勢自擬,帶道具」
對于葉久簡單的安排白溯已經漸漸習慣,這樣也適合他自由發揮,不足的地方葉久也會出聲改正。
白溯背對葉久而站,臉向左邊看,給鏡頭露出側臉,表情是被葉久夸‘聰明孩子’的那一個。
雙手的武器,左手的武器沒有露給鏡頭,持武器的右手,右肘與頭頂平齊,武器緊握在手垂在背後,一只蝠翼的形狀偏長偏大,那便是開刃的一段,刃尖往自己的視線那邊比齊,左手的武器則是比在胸口,白溯一直沒覺得這些動作和‘修’有什麼相同之處,但葉久說好他就只能照做,而且他看了幾張葉久拍的圖,真的很不錯,雖然和原版‘修’的風格不一樣。
白溯剛把動作做好,就听到有人在拍照,比葉久都還快。白溯默默無語一下,見葉久擺弄好相機,也立馬拋棄無語進入狀態。
葉久拍完背後的幾張讓白溯繼續維持姿勢,然後自己快速移動到白溯側身、前方快速拍了幾張。
拍完之後白溯松了動作,累慌。
葉久開始要求的很嚴謹,白溯偷一丁點懶都不行,沒做好就要再來,為了讓自己不要遭重來的那份罪,白溯也開始拿出十分認真對待葉久的要求。
拿武器的照片拍了很多張,武器的重量超過了白溯的預期。
有一個拉開架勢比起武器的動作白溯做了很多遍也不能讓葉久滿意,然後一遍又一遍的修,痛苦的是到最後葉久懶得等白溯自己去揣摩,讓白溯維持右腿曲站,左腿後開,雙手平行舉武器的動作,然後他親自給白溯一點一點的擺弄,擺弄好了就不讓白溯動了,然後他才開始拍照,那組照片拍下來白溯手都酸了,都有點懷疑葉久是不是故意整自己,因為維持姿勢很難,表情就崩了許多次,做不出合適的表情,姿勢也不能動,要死人了有木有!
而表情葉久不能幫他改,所以葉久就翻著相機慢慢等白溯找好狀態。
拍了這麼多照片,白溯又累又熱又渴,萎萎地垂著腦袋,他很想回家休息,但再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第二次了吧,白溯心里一直認為,葉久之所以會幫他完全是為了不讓他毀了‘修’,又累又渴又熱又不敢叫,默默忍耐,難得的機會,白溯你要堅持!
葉久看了一眼坐在花壇上垂著腦袋呆滯的白溯,起身去自動販賣機里買了兩瓶水,這糟粕的天氣,是人都不好受,況且白溯穿的全身黑,這種情況下拍照人很容易浮躁,浮躁的結果就是出的相片質量越來越差,但拍了這麼久,也沒見白溯抱怨,連一絲浮躁的表情也沒有,該做事的時候還是會拿出最開始的精神去對待,這讓葉久對白溯有了一絲好印象,人格方面的好印象。
「喝水」葉久遞給白溯一瓶礦泉水。
白溯眨了眨眼楮,接過礦泉水,擰開瓶蓋的力氣都沒了,想當年他被一個大人攆了三條街都沒喘口氣,果然是老了麼
葉久把自己手上擰開的水平遞給白溯,然後把白溯手上的礦泉水拿走。
「謝謝啊~呼~」一口氣喝下半瓶水白溯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葉久動了動唇角,沒有說話,翻看著相機里的成果,拍了很多,白溯的所有動作和表情在他的嚴格要求下質量奇高,只要再找個很好的後期。
白溯喝了水雖然活過來了,但殘血殘藍,還是很沒精打采,葉久約莫考量的差不多,小劇場有著落,就等他發話,大發慈悲決定放了白溯。
「今天就拍到這里,這些照片已經很不錯,天氣太熱」葉久收拾好相機。
白溯听到葉久的話,驚嚇地站起「我還可以拍!!」
葉久裝相機的手一頓,回頭看直勾勾盯著自己的人,他的表情很認真、堅定。
葉久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銀白色的頭發「一會兒中暑了怎麼辦?」
白溯垮了臉,他自己可以堅持,但他不能這樣要求別人,如果,有一個人,像上輩子的他對待喜歡的那個coser一樣對他,那多好。
白溯覺得有些失落,感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想要的,都看不見模不著,但人不能太貪心了不是嗎,他有會永遠陪著他的笑寶,還有可以一起抽風的好朋友王鉞。
這樣一想,自己得到的還挺多的。
見白溯又在神游,葉久拿著相機袋子在白溯面前晃了晃「走吧,《流盡千年》有一個小劇場,我想用你的‘修’」
上一秒還垮著臉,滿是失落的白溯瞬間震驚了,他以為自己要掛了,沒想到居然有人給他扔了一個復活「什麼?」
「我說,《流盡千年》有一個小劇場,我想用你的‘修’去錄那個小劇場,願意和我合作麼?」
復活技能還有讀條,但現在哪里需要讀條,那不是復活,那是戰復啊!!瞬間絕地滿血滿藍復活「真真真的嗎?我可以去錄《流盡千年》的小劇場?」
白溯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只覺得高興的想哭,但又哭不出來,表情怪嚇人的。
葉久看著白溯的表情抽了抽嘴角,這絕對是驚嚇,特別是白溯現在還是全套‘修’最終形態的裝扮,‘修’被白溯毀的真慘。
太陽當空照,天權位有一道奇葩的風景。
一名身著奇裝異服的男生滿臉興奮地攆著一名長相帥氣的便裝男生嘰嘰喳喳說不個停。
那畫面怎麼看怎麼有愛。
白溯今天很高興,和葉久揮揮之後他哼著歌往家里走去。
在大門口他看到了一位身穿西裝的男生,男生的臉挺女敕,男生看見白溯時,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意「小溯!」
蕭晨白溯愣愣地看向蕭晨身邊停的車,駕駛座上坐了一個人,因為車頭是面向他的,所以通過玻璃白溯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
簫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