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前夫不擋道 38.格格不入(萬字更)

作者 ︰ 貓之影

移情別戀

遲了到還一副討債人的模樣的人還真有,黑一嬌一邊給氣紅了臉的白多美補粉,一面瞪著旁邊的空色。

被瞪的當事人逍遙自在地喝水,反倒一旁洪孔皇不好意思起來。

「嬌嬌,我臉上有什麼嗎?」洪孔皇拿起華麗麗的鏡子左看右看。

「不是看你,是看某個沒良心的!」

洪孔皇識趣地閃人,順便捎上白多美。

「干嘛?!憑什麼要我躲呀!放開我,你這個天生小受!」遠去的是白多美的咒罵聲。

「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吧里,你還喝得下?就不怕嗆死!」黑一嬌一把搶下他的水杯。

雖然她早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可即使是黃臉婆也不能失了名聲啊,況且她還那麼貌美如花。

「又不是我帶你去。」空色冷然搶回自己的水杯。(ps︰意思是帶去的東西沒帶回來才叫扔,他沒帶過去,也不帶回來,就不算扔。)

「你這沒人性的!」黑一嬌猛往他臉上涂腮紅,「你呀這張臭臉涂再多的紅也沒血色,你是僵尸!僵尸!」

「黑一嬌,你在找死啊!」片場另一邊的副導火騰騰地沖過來,準備破口大罵。這個婆娘,從一開始就很討人厭,把遲到當飯吃不打緊,還欺負他的女神白多美。小美在劇組里可是所有人的寶貝,這婆娘憑什麼老捉弄他們的小美,還搶走了他們小美的完美愛人空色的注意力!

明顯,這個年輕的副導大人是顆「美色」飯。

黑一嬌不慌不忙,也沒拿卸妝棉抹掉空色臉上那一大片紅,只是拿著濕紙巾把那塊紅輕輕掃開到每一個角落,「這是我在韓國學的最新化妝技法,你懂不懂!」

還別說,經她這麼一掃,空色的臉色由有點病態的蒼白變成了自然的白里透紅。

「哼哼!你給我安分點!」副導干咳幾聲,忙去了。

「韓國?最新?」空色抬眼。

「去他的韓國!本大娘即興設計的,天賦!沒辦法的事情!」黑一嬌心情突然愉悅起來,細心地給這個天才妝修補。

刷子滑到臉上的嘴角時,發現那是彎起來的。

「笑什麼?發燒啦?」黑一嬌抬手模著他的頭,卻沒發現自己與他是那麼的貼近。

「……化妝不是笑才好看?」他一動不動,低眸看著她靠近的臉,眼底越來越深沉。

「大哥,古姐找。」密柚聖把手機遞給空色。

謝天謝地!可以月兌身,黑一嬌慌忙起身走到一邊,可是密柚聖卻跟上來。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密柚聖開門見山問。

黑一嬌心情還是不錯的,「花樣我天天玩,你說的是哪一樣?」

「在我看你不順眼的時候別惹我!」

「在我心情不錯的時候別踩我狐狸尾巴。」黑一嬌愉悅地笑著。

「可我心情不好,跟我嚼舌根只是找死而已!」密柚聖捏住她的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雖然密柚聖遠不夠空色高,樣子也有點娘,但和嬌小的黑一嬌站在一起真的強勢很多,黑一嬌感覺自己鼻子都顫抖,鼻毛都豎起來了。

「真掃興……」黑一嬌抬手捏捏密柚聖的招風耳,趁機逃出他的壓迫氣場,「第一,不是我拉你大哥上酒吧;第二,我喝醉了不省人事,是他做出那些曖mei的動作,干我屁事!」

「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然還有什麼?」

「你和解凌人的新聞是怎麼回事?我確定你是故意把他叫過去的。」

「天啊!不會吧!你什麼時候轉身迷戀上小人了!你不愛你大哥了?!」黑一嬌瞬間又成腐女。

「不管你玩什麼?離解凌人遠一點!」密柚聖俯身在黑一嬌耳邊低語。

「雞蛋仔,」黑一嬌斜嘴笑了,「說說看,我有听過你的話沒有,就算一次?想命令別人也要看對象,小屁孩。」她輕拍著他的臉。

密柚聖不怒反笑,「這不是命令,而是真誠的忠告。因為擔心你再這樣下去又會把自己弄得在這里呆不下去,像五年前一樣自動消失。」

你消失更好

「因為擔心你再這樣下去又會把自己弄得在這里呆不下去,像五年前一樣自動消失。」

黑一嬌眼珠的瞳孔瞬間縮小了,但笑意卻更濃了,「不知道我又弄出什麼事情來,你的確應該擔憂這個,有我在你總是很累啊!」

「知道嗎?」密柚聖附耳︰「大多數人在大多數的地方都是可有可無的,可你,在這里,消失,會更好。」

黑一嬌手中的粉底刷被捏得快要夭折。

這時,空色過來,把手機遞給了密柚聖。

「大哥,我要到贊助商家那里拿衣服,一個鐘就成,回見。」密柚聖揚起燦爛天真的笑容說。

空色點點頭,回頭看看黑一嬌,然後坐下來,「繼續。」嘴角不自覺地又揚起來。

「那個死天生小受洪孔皇,居然把這爛攤子扔給我!」黑一嬌突然大聲嘀咕著向四處張望。

嘴的笑意迅速冷卻下來,突出冷冰冰的話,「化到一半就停下來,是這樣負責的?」

黑一嬌沒管他,邁開了腳步,「肯定又死到哪個大攻那兒去了!看我不揍扁他!」

不料空色跟上來捏住她的手腕。

「柚跟你說什麼?」

被捏得好疼,而且他好像把她的手腕當成了支點,把全身的重量都卸到她的手腕上。這樣的壓迫,好嚇人。

但她暗自保持鎮定,「沒什麼,我還得謝謝他呢,他提醒了我自己有多討厭你。」

他撫著額頭,閉著眼楮停頓了好幾秒,可是手還是緊緊地捏住她的手腕。

不舒服?黑一嬌有種模他額頭的本能,可是理智迅速把它打下來。他不舒服干你屁事!

「隨便你。但既然開始了,就得結束它。」他把她拉到椅子旁,自己徑自坐下來。

陽光下,白里透紅的偽裝也遮不住他臉上的蒼白。

怎麼比剛才還蒼白?

硬是把心中冒出來的擔憂按回去,黑一嬌冷笑說,「抱歉,我從來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人。」然後她扯開嗓子大喊,「洪孔——」

突然一個巨大的力量把她扯過去,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雙膝跪地,上身掉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他的「憐香惜玉」一點沒變,還比以前更甚。

你這個犯賤的婆娘!剛才居然還擔心他不舒服!

右膝蓋那里傳來陣陣刺痛,可是她咬著牙忍著,抬頭瞪了他一眼,要站起來。

他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最好別動。」語氣的平淡里滿溢著威脅。

感覺到周圍異樣的眼光,黑一嬌平靜下來,她冷著臉,拿起化妝工具,繼續她的工作。

要笑才化得好看。可是笑容在踫到她總避開與他對視的眼神後,再也掛不住。

他修長的手指夾住她手指的粉底刷,輕輕地扔回化妝箱里。

她拿起睫毛夾。

他又把它扔回箱里。

「如果你也是要叫我離解凌人遠一點,那我勸你別白費口舌。」

「為什麼回來?找回自己的位置?還是,逃避?」他捏住她的手腕。

她移開他的手,「有必要問嗎?事實是我回來了。」

他輕皺眉頭,眼神移到她手腕上的紅印,「如果是逃避,不如不回來。」

黑一嬌猝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你現在是在評判我嗎?」

他沒抬頭看她,卻低頭看著她的膝蓋,因為剛才他沒控制好力度,擦破了皮。「回去。」

「回去?逼我回來的不是你嗎?!」她冷嗤一聲轉身走了。

他慢慢靠在椅背上,手背枕著眼楮擋住有點刺的秋日。

回去吧,回去自己好好擦藥,現在他已經不在可以為她擦藥的位置了。

姐妹夜話

當天,黑一嬌下了最後的判決,黑二美可以回到解凌人身邊了。黑家人都歡呼雀躍了,殺雞還神了。

但夜里……

「晚上好!」黑一嬌背著個背包出現在解家大宅大門,滿臉的燦笑。

「一……一小姐!」阿杠臉色蒼白,嚇得不輕呀!

黑一嬌拍拍開門的阿杠的肩膀,「阿杠,好久不見,討著老婆沒!」

還沒等阿杠回答,她又問︰「爺爺睡了沒?」

阿杠搖搖頭,「……睡沒……睡……睡了……」

「萬歲!」她打了一個響指,直搗黃龍,敲開了解凌人夫妻的房門,

「zangzang!因為你們肯定會說‘來就行了,帶什麼禮物’,所以我沒帶禮物!」

「姐,你怎麼來了?!」黑二美拉了拉身上的睡袍,遮住非常性格的睡衣。

「你這什麼表情,不歡迎啊,傷心!」黑一嬌一臉哭相。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解凌人賠笑,但也沒讓她進門,說︰「阿杠,帶我們的大姨子到客廳里好好伺候著,我們就來。」

黑一嬌卻徑自進屋了,「阿杠,帶你少爺隨便滾哪個屋呆著,今晚我們姐妹倆要說被窩話。」

「是!」阿杠一如以前那般一遇到黑一嬌就「二五仔」本性發作,把解凌人活生生地拉了出去,並輕輕地關上了門。

黑二美綁好睡袍腰帶,就說︰「姐,我給你倒杯水。」

「行了行了,我不渴。」黑一嬌打量了四周,做做樣子,「這里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全被你的東西入侵滲透了!好樣呀二美,看來你把小人都治得死邦邦了!」

黑二美卻沒笑,「姐,算了吧……你昨晚來過這里,他已經跟我說過了。」

黑一嬌回過頭去,四目相對了片刻。

「生氣了?」

黑二美搖搖頭,淡笑著︰「姐你只是回來尋找回憶而已。」

一嬌也笑了,「突然懷念起以前你叫我‘阿一’的日子了。」

「有些東西不是找了就能找回來的。」二美別開頭去,悠悠說︰「就像那些回憶。」

臉上的笑意淡去,黑一嬌疲憊地坐到床上,「這話,有點傷人。」

「對不起……」二美慚愧低下頭。

黑一嬌轉而笑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她把妹妹也拉到床上盤腿坐好,「跟我說說你這五年的戀愛史。」

「沒什麼好說的。」二美變回了在姐姐面前害羞的小妹妹。

「別告訴我你這五年,只跟這只臭餅臉好過!」黑一嬌開始冒汗。

二美拿被子蓋住頭。

「原來不是你把他吃得死死的,是他把我妹吃干抹淨了!」一嬌加大音量拉下二美頭上的被子。

「別那麼大聲好嗎!」二美紅了臉。

「我們黑家人不能就這麼點出息呀!告訴我,被他吃干抹淨,你自己肯定有撈到什麼的是吧!老媽都說多少次了我們黑家人死都不能不做虧本買賣的!」

「被窩話被窩話,什麼叫被窩話?!」二美被一嬌激出了潛伏多年的「黑家火氣」,從床上跳起來跟著大聲喊。

這**,黑氏口水大戰再次風起雲涌。

搭妹夫的車上班去

大清早的,姐妹倆沒睡好,都起床了,去到大廳,發現解凌人也頂著兩個黑眼圈準備開車上班去。

名車旁,西裝革履的解凌人和美麗的小妻子吻別,「上課別和那些臭小子說話,問你學習問題也都是借口,記住了嗎?」

「嗯。」二美乖巧地點頭。

黑一嬌實在看不下去,「那麼舍不得干嘛不送著上學,順便向那些毛孩兒宣誓宣誓主權,矯情什麼。」這臭餅臉不是最擅長這個嗎。

「第四節才有課,想讓她多睡會兒。」解凌人拍拍二美的頭。

陽光很給面子地照在這對璧人身上,看得黑一嬌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次二美的臉色黯了一點,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

解凌人上了車,發現黑一嬌已經坐在副駕駛座上。

「我上班快遲到了,給我順個車吧。」

解凌人也不置可否,和小妻子揮揮手,開動了車。

兩人安安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路。對于喜歡嘮嗑的黑一嬌和對于耐不住寂寞的猴子解凌人來說實不算易事。

解凌人決定打破沉默,「一一這麼安靜還真少見。」

「說了五年韓語,水土不服。」黑一嬌夸張地捂著額頭。

解凌人噗嗤笑了︰「說真的,想什麼呢?」

「嗯。」黑一嬌把卷發順到耳後去,單手支在車窗上托著頭打量著解凌人,「在想你是怎麼把我妹拐走的。」

遇紅燈,解凌人把車停下來回頭看她,「得出什麼結論來?」

「用以前拐我的方式肯定不行。」

「怎麼不行?」

「都拐了整整五年了,你看你拐到我什麼了?」

「只是對你不行而已。」

「這麼說是一樣的招兒了,怎麼我不成她就成了?是因為她是例外?還是因為我是特別的?」她把手放下來,坐直了身子等待著回答。

這是聰明商家的問題技巧,面對這樣的一句選擇性問句,一般被問的顧客都會選後者,所以聰明商家會把對自己有利的選項放在後面的位置。

「嗯……」解凌人認真地托著下巴想了想,「還真不知道,我只拐過你們姐妹倆而已。」可惜狡詐的「商家」踫到了月復黑的「顧客」。

「要不就是因為我比二美更難拐咯!」她又托起下巴,側臉望他。

他隨即搖搖頭,「我這個拐法可有內涵了,小美剛好看到了最深的那層,所以就從了我了。而你只看到了表面那層。」

「表皮協會,我這毛病怎麼也改不了啊!」黑一嬌笑說。

「正因為這毛病,所以才放不下你這家伙……」解凌人望著前方的紅燈微微嘆一口氣。

她轉過頭來,驚訝地看著他。

已經轉綠燈了,解凌人發動了車子。

一路無語。

黑一嬌讓解凌人在片場的門口停了車。

解凌人為她打開了車門。

「還是你夠紳士。」黑一嬌贊嘆,想起那個非常「憐香惜玉」的空色,天與地的差別呀——呸呸呸!干嘛想起他來。

「因為是我大姨子,當然要獻獻殷勤嘛。」

「最近大姨子我好點男色,不介意抱一個吧!」她大方地張開雙臂。

解凌人莞爾一笑,摟著了這個嬌小的女人。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小人……」

他撫著她頭上的發,看著不遠處因躲藏而暴露了自己的攝像頭,「雖然不知道你現在是處于什麼樣的心境而掙扎著,但既然你想要這樣,我就給。」

「你可以不用這樣的。」她從他的懷里出來抬頭看著他。

「現在我只愛她,可誰叫我欠你的呢!」他笑笑揉揉她的成熟的卷發,上了車離去。

黑一嬌站在澀澀秋風中看著遠去的車子。

你從來都不欠我什麼,只有我一直欠你的。可是對不起,我居然又沒心沒肺地來討債了。

從他人口中得知的前夫

傍晚下班過後又來到解家,僕人們看她的眼神開始不一樣了。她確定今天早上那條新聞出來了。

來到他們夫婦倆的主屋,她隱隱約約听到了里面的對話。

跟她料想的不一樣。她原以為二美會因為那些照片吃點干醋的,沒想到他們的爭論焦點卻是能否公開二美的解家少女乃女乃的身份。

解凌人這樣的人居然沒把二美帶出去大曬特曬!?

看來不用她制造問題,他們本身就有問題了。

心中的愧疚稍稍沉澱,她心情不錯地在解家挑了一個風景很好的露台喝起茶來。

躺在上面,向著西方將斜的秋日閉上雙眼。溫暖的夕陽光總在她的睫毛下小心翼翼地躍動著。她腦中浮動出一個朦朧的場景,那些迷離的光影,似乎是在韓國,她也記不真切了,可是卻那麼熟悉那麼溫暖,感覺自己總不是孤獨,旁邊總有一個人凝視著她。

手機的鈴聲與彈出來的全息頭像打碎了她的半夢。

黑一嬌咒罵一句,接了電話,「洛大記者,我早說我保證你肯定能拿下明天的頭條,我這人一旦自曝就會曝到底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能等到明天嗎?」

「黑一嬌,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你以為我有必要親自去跟你這個明星過氣下堂妻的新聞嗎?」電話那頭的洛晏說。

「我個人更喜歡把‘明星’和‘過氣’二詞對調——正題,你不是親自跟了嗎?照片拍得不錯,評論也很毒舌。」

「那只是因為我有求于你,正如你需要我幫忙傳播你的消息那樣有求于我,各取所需而已。」

「你會有求于我?是人家有求于你,你才勉強打電話給我吧?」

電話那頭贊賞地笑笑,「還是和以前那樣聰明得很自以為是。」

「評價很高端,我更喜歡後面那個稱贊詞。」

「正題,有人要見你。」

————有求于人————

「開什麼玩笑?!」黑一嬌來到兒童游樂場的波bo池邊,看到一個大男孩和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泡在萬千的七彩波bo里玩得正歡。

可那大男孩一站起來,展露出他的倒三角金剛身材,你才發現那不是男孩,是個成熟男人,而且她發現她認識這個男人。

「來了。」男人把纏在自己身上的小男孩剝開扔池子里,然後跳出池子。

黑一嬌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五年沒見,你就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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